衛子戚微微笑開,“你這是把自己當成禮物,來跟我道歉?”
他嘴角的弧度軟化了原本氣惱的冷硬表情,明顯動了情的沙啞聲音,讓她的忐忑漸漸地退了去。
“我……我不是答應過你,回來以後,等你傷好了,就穿上你買的那一身兒內,隨便你嗎?”衛然垂下眼,咕噥道,“我又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承諾和道歉擱到一塊來辦,你倒是‘挺’省事兒啊!”衛子戚挑眉說道。
原先的氣惱在她做出這樣的主動之下,早就沒了。
他壓着她,衛然微微的撅着嘴,想到陸南希的話,“衛子戚,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那樣衝過去不好,可是我真的很怕你……你哪一天突然發現了更喜歡的‘女’人,就不喜歡我了,我真的會受不了的。”她垂下眼,“你要是一開始就不招惹我,就沒事了。”
“可是現在,你把我的心‘弄’成了這樣子,我收都收不回來,一直被你牽着走,我也很不高興好嗎?”
看着她軟語求着,突然對他吐‘露’心聲的樣子,衛子戚的心跳猛的加快,‘胸’口的火苗竄成了大火。
他撫着她的額頭,把她的發往後梳理,低聲說:“你說你的心收不回來了,落在了我身上。小然,你是在告訴我你愛我嗎?”
衛然心裡一慌,立即掩住慌‘亂’的神‘色’,“我纔沒有這麼說!”
衛子戚表情有些莫測的看着她,衛然慌‘亂’的,害怕他會繼續追問,可他突然翻身躺在她的身旁。
衛然的心忽而跌宕下來,以爲他又生氣了。
卻聽到衛子戚說道:“我不生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原本你打算怎麼跟我道歉,做給我看看。”
他就這麼岔開了話題,好像剛纔的對話不曾出現過。
他突然不追究了,衛然心中又止不住的失望。
她起身跪坐在衛子戚的旁邊,低聲說:“我……不會,不知道該怎麼……”
“想想我們以前做的,你會的。”衛子戚說道,目光越深。
“衛子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衛然的胃突然打了結,“你這樣子,就好像……就好像只是把我當做發泄你‘精’力的‘女’人,而且……還是的!”
她這話一出,衛子戚的臉‘色’陡沉。
他突然坐起,傾身靠近衛然。
“小然,難道你不知道,我‘女’人從來不需要‘花’錢?我沒必要爲了免費上你就跟你結婚。”衛子戚湊近她,說話時呼吸也灑在了她的臉上,“如果只是因爲這個原因,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隊想跟我結婚,哪怕是貼錢讓我上。”
衛然呼吸一滯,猛的‘抽’了口氣,“你……”
她雙瞳轉着,打量着他臉上的每一寸,“那是爲什麼?你從來沒有認真跟我說過,娶我的理由。最開始那些把我捆着當玩具,即使你膩了也不許別人碰我的話,我不信了。”
“你說得對,如果你要把我捆在身邊一輩子,根本不需要一紙證書,那張紙對你的約束力根本沒什麼,有和沒有並沒有什麼不同。”
“即使你不娶我,一旦你要捆着我一輩子,那我也跑不了,不是嗎?”她目光流轉,大着膽子擡手,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的看着他的表情。
她的手小,也沒能把他的臉完全捧住,拇指在他的臉頰上輕柔的摩挲着。
“衛子戚,告訴我真正的答案,告訴我你心裡想的,好不好?”她低聲問,心裡不禁急切的催促。
衛子戚,告訴我,你愛我。
因爲你愛我,所以你娶了我,所以你不許我跟別人在一起,不許別人碰我。
是你驕傲的‘性’子不愛承認,但是你愛我,告訴我吧!
衛子戚雙眼直直的盯着她的眼,半晌,他的嘴角才勾起來,“時候到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答案。”
“現在時候不到嗎?”衛然禁不住問。
“不到。”衛子戚果斷的說,“但是從現在起,你也不許再說我是爲上你,把你當成那些隨便的‘女’人,懂嗎?”
他這話,也不啻於一種表白了。
“你說讓我做給你看,那麼這次就由我來主導。”衛然說道,“除了嘴,你不許動別的地方,不許動手。”
她看到衛子戚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馬上又補充道:“不過,今晚你是我的主人,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但是你也只能用嘴吩咐,不許動手。怎麼樣?”
他趕緊輕。‘揉’着她的頭頂,“‘揉’‘揉’就不疼了,好了,噓,不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他邊哄着,邊低頭去‘吻’去她臉上的淚。
“嗚嗚,你明明是越‘揉’越疼!”衛然委屈的說道,“都讓你輕點兒了,你就不聽,嗚嗚嗚……”
“好嘛,對不起啊!沒事兒了,‘揉’‘揉’就沒事兒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哪會想到撞疼了你啊!我輕點兒,輕點兒啊!”他說道,“噓,別哭了,沒事兒了。”
衛然鼻子‘抽’‘抽’嗒嗒的,突然就止住了埋怨。
她眨着被泛紅的眼睛,睫‘毛’上還掛着淚,這樣子看上去像個小‘女’孩兒。
她驚訝的看着衛子戚,嘴巴開開合合了半天,才說:“衛子戚,你還會說對不起呢?你以前,可是從來沒說過的。”
衛子戚一怔,面目還是有些兇惡,“你可真能得寸進尺!”
衛然非但沒被他嚇着,反而笑了起來。
她輕輕地吃吃笑着,笑容不大,可是看着卻是得意極了。
她突然想到,衛子戚今天這狀態,真的是憋了很久。
他甚至沒有因此去找別的‘女’人解決,他就只要她。
如果他真的憋得厲害了,大可以找別的‘女’人去解決一下,可他沒有。
他就這麼憋着,早晚等到可以要她的時候。
想到這裡,衛然的小腹便不自禁的縮了起來。
她想起陸南希的話,不禁想着,現在的衛子戚是不是非她不可?
不然,他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如果他不愛她,他就不會在意這些,反正發泄的話,她和別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閉上眼,關上燈,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可他沒有。
他多少,都是有些愛她的吧!
真要不在乎,也不會非她不可。
就像他說的,他要的話,那些‘女’人都上趕着倒貼。
她很想問他,衛子戚,你既然都憋得這麼難受了,爲什麼不去找別人?
可她不敢問,知道要是這麼問了,衛子戚一定會惱。
她突然沉默下來,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心裡存着心事似的樣子,就像是在兩人之間又豎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只是這道牆尚薄,他只要戳一戳,就會破掉。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這一次,衛子戚卻沒有被她隔在外,抓不住她的感覺。
他仍能感覺到實實在在的,她就屬於他。
半天,他纔想起少了什麼。
衛子戚擡起頭,看着表情微沉,低聲問:“我送你的項鍊呢?”
衛然她臉上不見一點兒慌張,泰然道:“剛纔洗澡的時候,和戒指一起摘下來了。而且我想……”
衛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迅速的瞥了他一眼,立即又把目光收回。
“既然要跟你……戴着那個恐怕也不太方便,所以也沒有戴回來。”她小聲說道。
“你等一下。”衛子戚說道,便起身離開她。
衛子戚拐個彎,便進了剛纔衛然用的浴室,一進去,便看到項鍊和戒指都擺在洗手檯上。
他將項鍊和戒指都拿起來,便又回到臥室。
她的頭轉向房‘門’的方向,看着他走進來。
衛子戚將項鍊戴好,才說:“以後一直戴着。”
他說道,手指沿着項鍊滑到墜子,想起齊承積送給她的那條。
他知道,她雖然沒戴了,但是還一直放在‘抽’屜裡。
“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摘下來。”衛子戚說道,“我喜歡看到我送你的東西,一直被你貼身戴着。”
“好。”她輕聲說。
衛然的心突然“砰砰”跳的厲害,他這樣子,就像是做出了某種承諾似的。
“休息夠了嗎?”衛子戚擡頭,第一句便這樣問。
“還沒,我……唔……”
本來衛子戚回來的就晚,又折騰了那麼久,等衛子戚折騰完了,都已經天亮了,看看錶,也快六點了,而衛子戚一副還沒過足癮的樣子。
他掰着指頭說:“昨晚我回來晚了,所以都沒做完,剩下的次數要保留着。”
“你自己回來的晚,怪誰啊!”衛然不客氣的說,“反正,我只答應了這麼一次,都說清楚了只有一晚上!你昨晚要是早回來些,按照平時的時間,你何止還能再做兩次啊!”
“你這是怪我了?”衛子戚挑眉問。
“當然是怪你!”衛然想也不想的說。
“你要是不惹我生氣,也不用這樣。”衛子戚又說。
“是你不跟我說實話的!夫妻倆,不就應該實話實說嗎?每次,你都‘逼’着我把我心裡想的什麼,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要告訴你,一樣兒都不準瞞,可你倒好了,瞞我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怪我呢!”衛然說道。
“你知道,當我從最討厭的‘女’人嘴裡聽到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滋味兒,有多難受嗎?”衛然來了脾氣,昨天沒想到的理由,今天早晨好像突然就通了腦子,全都想到了。
“你爲什麼不想想,如果換做是我騙了你,我去了同市,卻騙你說我是去的J市。然後帶了一個男人回來,而這件事,又是齊承積專‘門’找到你的面前,跟你說的。”
“說完了,還嘲笑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所以才騙你的。我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呢!喜歡你一段時間就膩了,然後就跑去找別的男人了。你是什麼心情?”
“難道,你還能笑笑的說無所謂,相信我嗎?你可別這麼說,我可不信!其實你啊,對我也是沒多少信任感的,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動不動就懷疑我!”
“你總說我多疑,可你做的就好嗎?每次我想起什麼事兒,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你非‘逼’我說出來,不說,你就覺得我是在想齊承積。跟我相比,難道,你就信任我嗎?”
“在聽了那些話之後,你難道就不會立即找我來質問,立即找到我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嗎?恐怕,不只是找找那麼簡單,你連殺了他的心都有吧!”衛然一鼓作氣的說道。
衛子戚不無鬱悶的想着,這些倒真是讓衛然說中了。
他會先把衛然鎖起來,再把那個男人宰了。
如果衛然還沒有真正的被那個男人碰過,也就罷了。
可要是真的碰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衛然。
以前的那些‘女’人,他也都不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可他不在乎。
但是擱在衛然身上,就不一樣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他會怎麼樣。
又舍不捨得教訓她,不要她。
恐怕到時候就算是氣急了,他也依舊會把她綁在身邊,只是那種矛盾的心情,會不會讓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就真不好說了。
隨即,衛子戚又搖頭輕笑。
想想自己想這種問題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他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去找別的男人?
當年跟齊承積,還沒萌芽就被他扼死了。
現在衛然的一顆心又在他身上,而且人也在他身邊,他又怎麼可能給她這機會?
衛然不明白衛子戚這番變化,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突然沉重,隨後又自嘲的笑了起來,還搖了搖頭。
先前的氣勢早已弱了下來,衛然小聲問:“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你要是真對不起我了,我要怎麼對你。”衛子戚淡淡的說,嘴角還掛着淡笑。
可是這話聽在衛然的耳朵裡,卻滲得慌。
“你要拿我怎麼辦?”她還是好奇的,忍不住問。
衛然緊張兮兮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衛子戚卻說:“你會對不起我嗎?”
“你要是不對不起我,我就不會對不起你。”衛然立即說道。
“你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他輕笑一聲,輕拍了下她的屁股,“困嗎?”
雖然一宿沒睡,可他現在可是一點兒都不困。
被衛然餵飽了,‘精’神別提多好了,簡直是比睡一覺來的還要舒服得多。
其實衛然也不困,即使骨頭痠疼的一動都不想動,可是‘精’神竟然好着呢!
不過她可不敢跟衛子戚實話實說,萬一說她不困,衛子戚一高興,再來一回可怎麼辦?
於是,衛然點頭,還掩嘴打了個呵欠,“困。”
“那就睡吧!”衛子戚翻個身,把她擁進懷裡,“你今天有課嗎?”
衛子戚‘揉’‘揉’她的發,止住了癢意,說道:“要是太累了,今天就請個假,別去了。”
“好。”衛然點頭。
“睡吧。”他說。
他垂眼,也微微的掀起一點兒眼皮,眯着眼看到她的眼皮底下,眼球還在轉動。
衛子戚好笑的勾起‘脣’,沒有拆穿她小小的謊言。
對於她爲什麼說謊,他十分能理解,她雖不困,可實在是太累了。
衛然終於裝不下去了,癢的身子顫了起來,她睜開眼,帶着笑意的嗔道:“別鬧了,我骨頭都要散了,可再經不起你折騰了!”
“終於不裝睡了?”衛子戚笑着問。
衛然擡頭,就對上他一副逮到她的笑臉,嘴硬道:“是你搗‘亂’,我纔沒睡着的!”
“嘁!”衛子戚輕嗤一聲,“不用擔心,不折騰你了,我給你按按,放鬆放鬆。”
衛然這才慢慢的把手拿開,由他給她按摩。
衛子戚剛開始用力的時候,她的‘腿’酸的不行,立即跳了一下,便痛呼了出來,“啊!”
“你平時不是練瑜伽嗎?筋應該‘挺’開的啊!”衛子戚說道。
“我這不是最近事兒多,好久沒練了嗎?”衛然咕噥道,“這東西要堅持,一停下來,筋就又收回來了。”
衛子戚一下一下的按着,等衛然熟悉了他的力道,漸漸地也就不那麼疼了。
衛子戚按着按着,就不規矩了起來。
“衛子戚!你說只是給我按按的,可不許這麼故意!”衛然羞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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