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的是,齊承積趁我不在,會帶你去一些地方,又或者參加一些宴會什麼的,與曾志恆和乍侖旺認識了。你是我的妻子,他們很可能會利用你的身份,認識更多的人。”
“這樣一來,真要出了事,你也逃不開。”衛子戚說道。
衛然有些後怕的想着,齊承積如果言辭懇切的要求,她恐怕真的會心軟答應。
衛子戚又拿出手機,找出之前賀元方查到的,齊承積的那些合成的照片給衛然看。
“你看這裡。”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把齊承積指了出來。
“怎麼會?他自小就在‘稷下學府’上學,哪裡來的這樣的合照?”衛然驚訝的說。
“因爲我懷疑他對過去爆炸受傷後的說辭,所以讓元方去查。”衛子戚解釋道,“他查出了這些照片,似乎是在爲齊承積以瑞林的身份,憑空製造他另一個過去。”
“這照片,我讓齊承之確認過了,實際上這都是從齊承積原本照的那些照片中,摳出來又P在這些照片中的。”衛子戚說道。
“齊承積到底在做什麼,又在遮掩什麼,爲什麼要創造出另一個身份,還大費周章的,又捏造了一個過去。”衛子戚搖搖頭,“不查清楚了,我實在放心不下。”
“齊承積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知道了元方在查他,便主動找上了元方,又故意讓遠方看到他的行程,元方中計,把我們引來了同市。”衛子戚自嘲的笑笑。
“看來我也不是自以爲的那麼‘精’明。”他說,“我們到達同市的當天,曾志恆和乍侖旺就找上‘門’來了,我們立即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
“我在跟曾志恆和乍侖旺見完面離開後,立即就遭到了槍擊。”衛子戚說道,“不過醫生說,就是你剛纔看到的那個,說對方的意圖只在警告,下手很有分寸,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我。”
衛子戚將事情全部講完,並且解釋的非常詳細,甚至異於他一貫的作風。
“就是這樣。”最後,他說道。
即使如此,衛然的心也提了起來。
“那有沒有可能是曾志恆和乍侖旺做的?”衛然不禁問。
可是問完了,她就後悔了。
聽起來,就好像是她護着齊承積,覺得衛子戚是冤枉了齊承積似的。
果然,衛子戚的臉沉了下來,就連聲音都冷冷的,充滿了譏誚,“你覺得他們有那麼蠢嗎?”
衛然搖搖頭,“抱歉,我只是……”
衛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消掉衛子戚的怒意。
即使她本意並不是關心齊承積,可一旦扯上了關係,他就會變得特別生氣。
衛然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去抓住他的手,“我只是不敢相信,齊承積會變成這樣,他以前……”
“哼!”衛子戚冷笑,“他已經不是以前了。”
“我不是在護着他!”衛然緊忙解釋,“會考慮到多個可能,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反應嗎?你不能因爲是我,就總想歪了,以爲我是在護着齊承積!”
“衛子戚,你對我公平點兒!”衛然也着惱的說道,“我不信,其他人沒有懷疑過曾志恆和乍侖旺!如果是賀大哥提出的這個疑問,你也會這麼生氣,覺得他是在護着齊承積嗎?”
衛子戚緊抿着‘脣’,不願意承認衛然說對了。
而且,不只是賀元方,甚至就連方博然都懷疑過。
但是他都不曾有這麼大的反應。
“喲!喲!人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們這別過再見勝新婚的方式,倒是‘挺’別緻啊!”聞人揹着手,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
雖然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挺’讓人生氣,卻也恰恰好打破了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衛子戚冷嗤一聲,鄙視的看着聞人,“我還以爲你能更早到呢!‘暗衛’不是第一時間就把衛然來的事兒告訴你了嗎?”
“瞧你說的!”聞人像媒婆似的揮了揮手,“我是那麼不識趣的人嗎?衛然剛進山,我就知道了。不過想着你倆這麼多天沒見面,肯定得甜言蜜語啊,互訴衷腸啊什麼的。”
“而且,你憋了咋麼長時間,說不好一見到衛然,就把她拖到‘牀’榻上去了。”聞人曖。昧的朝衛然擠眉‘弄’眼。
“爺可是難得這麼體貼,這麼爲別人着想,特地把時間空出來給你們,瞧瞧你,還怨我來的慢了。”聞人搖搖頭,坐到了衛子戚對面的沙發。
他動作大咧咧的,又翹起了二郎‘腿’。
衛然早聽說聞家的少主聞人就是個十足的流。氓般的人物,可卻從來沒見過他。
這次見了,才真知道聞名不如見面是怎樣的震撼。
“嘁!”衛子戚不屑的嗤了一聲,“你瞧不起我?我要真把衛然拖到‘牀’榻上去,你以爲你現在來了能見到我?你這是後來,可真就是早了點兒。”
衛然羞惱的漲紅了臉,這兩個男人完全當她不存在似的這麼討論,而她又是當事人之一,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要尊重她!
衛然氣的,甚至有股衝動,要一指頭戳上衛子戚的傷口。
要不是剛纔她惹了衛子戚生氣,這時候不敢再發脾氣,她纔不會這麼忍着呢!
不過雖然她沒有說話,不過那生氣的樣子還是很明顯。
聞人見了,就忍不住要逗逗她,“這就是衛子戚一直藏着的老婆呢?夠可以的啊,在家裡養了這麼長時間,就等着十八歲把人娶回來,你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光源氏啊!”
“你還知道光源氏啊!”衛子戚一副瞧不起他,堅決地認爲聞人沒文化的語氣。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就衝這句話,我也得長點兒文化知識不是?”聞人立即擺出了一幅異常得意的嘴臉。
“我說,我來這麼久了,你真不打算給我介紹介紹?難道還怕我把你老婆勾走了啊?”聞人又說。
“就你?”衛子戚完全不擔心的嗤了一聲,“快算了吧!我擔心誰,也不擔心你。她能看得上你,纔怪!”
“爺怎麼了?哪兒不好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貌有貌。我往那兒一站,就應了‘‘玉’樹臨風,瀟灑倜儻’這倆詞兒!”聞人不服氣的,扯着脖子說道。
經聞人這幾句話一鬧,衛然也生不起氣了。
聞人這垮垮的語調,還真像是街頭耍流。氓的。
尤其是這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的厚臉皮,讓衛然也顧不得生氣,能憋住不笑就不錯了。
“得了,別在衛然面前丟人了。好歹也比她大了快一輪兒了!”衛子戚實在是受不了他這股二勁兒的說。
聞人笑笑,便將臉轉向了衛然。
他突然看過來,而且還是直勾勾的盯着,這詭異的樣子嚇了衛然一跳,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聞家的少主實在是太出名了,外面的人即使沒真親眼見過他,可也聽說過他的那些光輝事蹟。
即使親眼見到,發現聞人實在是二的可怕。
可是被這麼有名的聞家少主盯上,衛然還是有點兒頭皮發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衛然緊張的與聞人對視,目光竟也是絲毫不讓,這讓聞人多少也有些吃驚。
沒多少知道他身份的人,還敢這麼直視着他的目光。
忽而,聞人笑開,帶着輕佻的笑意說:“來,給爺笑一個!”
衛子戚差點兒沒一腳踹上去,惡狠狠的說:“你當自己在跟誰說話呢!”
聞人這話出來,衛然即使想笑也不能笑了,總不能遂了他的意吧!
可她現在確實‘挺’想笑的,這聞人也太有意思了。
所以,衛然憋得也‘挺’難受的。
聞人突然收起嬉笑,正起臉‘色’,又看向衛子戚。
“我讓人去查了,曾志恆和乍侖旺前後都沒有任何要襲擊你的意向。有那種槍法和能力的人不多,兩人的手下里,統共也只有那麼一個人能做到。”
“是曾志恆手底下的傭兵隊長,叫鐵平東,這次確實也跟着來了。實際上,這次曾志恆帶來的人手,除了袁偉詹等少數幾個,其他人都是他的‘私’人傭兵。”
“顯然,他對於這一趟也十分不放心,恐怕也有防着乍侖旺的意思。”聞人說道。
“但是我查了你來同市前後的時間裡,鐵平東都跟在曾志恆身邊貼身保護。而且,他們也沒有聯絡過任何勢力,來找到另一個有這樣槍法的人才。”
聞人不無得意的說:“這點我可以非常肯定,這樣的人才,除了在部隊裡,就只有我聞家最多,身手也最好。至於其他的勢力,完全不能跟聞家比,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先找到聞家。”
“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你跟聞家的關係好,礙於這點不敢找上聞家,而寧願去找別的勢力,但是他們手底下確實沒有這樣的人才。最後還是要來聞家請人出碼。”
聞人丟了一個羞澀的媚眼兒,“你知道的,只要付得起我們要求的價格,聞家很願意提供這種服務。”
“但是沒有人來找上聞家,曾志恆和乍侖旺包括他們手底下的人,也沒有人去聯繫任何勢力。”聞人說道,“他們這次來很小心,爲了達到他們不知名的目的,保持跟正當商人的聯絡,不敢做出有損名聲,讓人懷疑的事情。”
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