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不是說‘女’人上了二十五,狀態就會開始下滑,慢慢的變老嗎?可是她現在都二十八歲了,看着還像二十二三似的,可能就是因爲她總化淡妝的緣故,反正,比葉念安是看着年輕好多,兩人一點兒都不像同輩人。叔哈哈·中·文·蛧·首·發”
“都說‘女’人比男人大,特別沒有優勢,因爲男人不顯年紀,可是‘女’人一旦大過男人,就會顯得老的特別快。可是岑曼榕比我三哥大兩歲,看着卻好像比他小很多似的。”
“雖說是家族聯姻,但是我想,我三哥能這麼痛快的答應這個婚事,恐怕也是覺得她好看,而且一點兒也看不出年紀。”齊承積笑道。
衛然輕輕地放下筷子,聽着齊承積的描述,命運似乎特別眷顧岑曼榕似的,有數不盡的優點。
單單是容貌和不老,就已經足夠所有‘女’人羨慕嫉妒了。
可衛然更嫉妒的,是她跟衛子戚的過去,甚至現在兩人心中可能也有彼此。
最讓她刺痛的是,她跟岑曼榕的‘性’格與氣質竟然那麼的像。
原本,她還慶幸自己和岑曼榕長的並不像,卻沒想到兩人真正相像的地方,卻是在這裡。
她不禁覺得諷刺,上午還在想着,衛子戚失算了,沒想到她越長越不像岑曼榕。
可現在才知道,衛子戚潛移默化的,已經將她的‘性’格和氣質打造成了岑曼榕的樣子。
怪不得,他還留着她。
是不是閉上眼,就能把她當成岑曼榕了?
齊承積好似才注意到衛然的不適,擔憂的出聲詢問:“小然,你沒事吧?”
衛然好像聽不見他的話似的,一直閉着眼睛,齊承積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發現她放在‘腿’兩側的雙手正在緊握着,不住的發抖。
半晌,衛然才緩緩的睜開眼。
看到她的目光,齊承積突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痛苦襲來。
她的目光了無生氣的,甚至還帶上了股絕望,死寂一般的雙眼雖然朝前看着,卻沒有在看他。
她好像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信心和興趣,那麼麻木的坐着。
“小然……”齊承積輕聲叫着,聲音裡透着驚懼。
他先前的那些話,好像把她的‘精’神和活力都給‘抽’走了。
衛然輕輕的眨眨眼,依舊是那麼麻木,沒‘精’打採的說:“承積,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夜市嗎?”
“什麼?”齊承積愣住了,沒想到她突然問起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
“我想去夜市看看。”衛然進一步的解釋。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齊承積說道,他一個齊家的少爺,哪會知道什麼夜市的事情。
衛然點了下頭,齊承積立即拿出手機,撥給了公司的‘女’同事。
她們平時就喜歡網購,逛逛夜市,吃點兒小吃,對這些事情倒是熟知的很。
問清楚之後,齊承積說道:“這附近有一個夜市,還‘挺’熱鬧的,沿街還有一個服裝城。”
衛然站起身,說道:“就去那兒吧。”
齊承積微訝,“你現在就要去?”
“是啊。”衛然點頭,不知道齊承積在驚訝什麼。
“你不先吃點兒飯嗎?”齊承積說道,“你還一口都沒吃呢。”
衛然搖搖頭,有些任‘性’的說:“我不想吃了。”
“可是你已經一天都沒吃飯了啊!”齊承積勸道。
“可是我不餓,而且,不是要去夜市嗎?夜市裡有很多小吃,餓了還可以買的。”衛然堅持道,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現在立刻就去。
“好吧。”見她這麼堅持,齊承積只得答應。
他站起來,拿起錢包和車鑰匙,正要往外走,衛然卻去把自己的包拿出來,從裡面拿出了錢包。
這裡有她帶出來的一千九百塊錢,齊承積見狀,說道:“小然,去夜市我拿錢就好。”
衛然搖頭,堅定的說:“不,我要‘花’自己的錢。”
齊承積略微想了想,說道:“你不是還要付房租嗎?等找到了房子,你這些錢付房租還不一定夠呢。”
衛然依然搖頭,倔強的說:“那我就去住地下室,總之,要‘花’自己的錢。”
這些錢是她自己掙得,‘花’的安心。
雖說她已經欠了齊承積,可她不想欠更多。
而且,她還有一個理由。
就是壓抑不住的想要和岑曼榕截然相反。
她莫名的想要任‘性’,別人讓她做什麼,她偏偏不做。
青‘春’期的時候,她從未表現出任何的逆反心理,或許有但是被她壓抑住了。
到了現在,或許反倒是把從來沒表現出的逆反心理給表現出來了。
雖然青‘春’期有些延遲,衛然卻有些罪惡的想着,這樣任‘性’着,倒是有些痛快。
齊承積着實被衛然這股擰勁兒給打敗了,他也發現衛然有些反常,和平時的‘性’子有些不太一樣。
不過,齊承積究竟還是男人的心思,並不那麼細膩,在很多事情上還是很粗心的。
所以,他並沒往別的地方想,而且衛然的心思,恐怕他就是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到。
只想着,衛然想‘花’她自己的錢就‘花’吧,至於房租,他就給解決了,只說是他的房子,又或者隨意出個價錢,就說是友情價好了。
儘管,衛然不肯‘花’他的錢,還是讓齊承積受傷。
齊承積開車帶着衛然去了夜市,那裡十分不好停車,齊承積找了好久的停車位,纔在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停下了車。
兩人下車後,又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纔到了夜市。
現在天已經黑下來,路兩旁的路燈都亮了,還有一些攤主自備的小燈照明。
夜市真的很熱鬧,剛剛到,就聞到了各種食物的香味兒。
烤‘肉’串自是不必說,基本已經成了夜市必備了,還有‘雞’蛋灌餅,爆肚,酸辣粉,羊湯,拉麪等等,各種各樣的小吃。
齊承積還牽掛着衛然沒吃飯,便說:“小然,要不找個攤子先吃點兒東西?”
他不太在小吃攤吃東西,嫌髒,但是真要吃的時候,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衛然也不是嬌慣的人,有時候和陸南希貪新鮮,也會吃一吃。
衛然沒胃口,本想拒絕,忽然腦中竄出了一個想法,便問:“岑曼榕在這種地方吃過東西嗎?”
齊承積笑着搖頭,“怎麼可能?別說小吃攤了,就連普通的餐館,她都很少去。尤其是那些量多實惠的,她從來不去,只去‘精’致的地方。”
衛然一聽,好似突然來了‘精’神,“那就去吃吧,我想吃爆肚,還有羊湯。”
齊承積突然直直的看着衛然,隱隱的猜到了什麼,卻又不太確定。
“怎麼了?”面對他的目光,衛然問道。
齊承積搖頭,笑笑,“沒什麼,走吧。”
兩人去了爆肚的攤子,爆肚的攤位只有一個小推車,大家都是買了站着吃,齊承積買了兩份,便帶着衛然去了羊湯的攤位,坐在支在外面的馬紮上,把爆肚放在桌子上。
他們剛坐下,就有服務員過來點菜,齊承積便說:“要兩個油酥火燒,兩碗羊‘肉’湯,一盤炒羊‘肉’,再來一盤羊‘肉’燴麪。”
服務員點完菜離開,齊承積把爆肚拿出來,打開塑料蓋子,又把塑料的一次‘性’小勺放到碗裡,“先吃這個吧。”
雖說衛然和陸南希吃過路邊攤,倒也真沒在像這種的環境下吃過。
支起的摺疊木桌上還帶着似乎永遠都擦不乾淨的油漬,粘粘的。
桌子的一邊放着一個塑料桶,裡面放着用薄薄的塑料袋裝着的一次‘性’的木筷。
塑料桶旁邊,又放着三個不鏽鋼的小桶,裡面分別放着鹽,胡椒粉和油炸的辣椒碎。
旁邊放着一個小壺,壺裡放着醋。
沒多久,服務員就端着兩碗羊‘肉’湯,一盤炒羊‘肉’,還有一盤羊‘肉’燴麪來了。
這些碗碟看起來好像也附着着一層厚厚的髒油,永遠也刷不乾淨。
不過這些菜餚卻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兒,想到岑曼榕從來不曾吃過,衛然突然就來了胃口。
多麼高級豪華的飯店,她都吃過,知道這些小吃,那些飯店裡是沒有的。
衛然一點兒也不嫌髒,既然來了這種地方,就不能再講究乾淨。
她取出一次‘性’的木筷,掰開後磨了磨上面的木刺,便爽快的吃了起來。
她叔哈哈承積還要爽快一些,齊承積瞪着這些一眼就能看出髒的餐具,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下手。
不過看衛然吃的那麼香,他也不想顯得小氣,乾脆便睜隻眼閉隻眼的吃。
不知不覺的,竟然也吃上了癮。
兩人沒多久就把這些菜都吃乾淨了,盤子裡只剩下些辣椒,衛然的羊湯裡,剩了香菜和蔥‘花’她沒有吃。
飯錢是齊承積付的,讓齊承積鬆口氣的是,這次衛然沒有爭。
之後,衛然就拖着他去逛攤子,在小攤上買了廉價的手鐲,戒指,在選項練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想着脖子上戴着的那條衛子戚送的項鍊。
衛子戚曾說,要讓她一直戴着,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摘。
不知不覺的,她的手就撫上了項鍊。
項鍊藏在了衣服下面,隔着衣服,她仍能‘摸’到項鍊的輪廓。
見她放下項鍊,攤主不禁說道:“姑娘,不買一條嗎?真‘挺’適合你的。”
“不了。”衛然搖搖頭,“這些就夠了。多少錢?”
“看你這麼漂亮,又真心喜歡,五十塊錢就給你了。”攤主說道。
本來這種地方是可以還價的,衛然也清楚,不過她沒還,直接付了五十塊錢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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