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衛然也是大伯家的兒媳‘婦’兒,真有什麼事兒,咱們留給大伯家自己解決,行嗎?”衛子霖好聲好氣兒的勸道。,首發地址、反着念?↘↙
“你什麼意思?說我多管閒事兒了是吧!就是因爲是一家人,我纔要管!不能看着讓這麼個不懂事兒的丫頭,拖了衛家的後‘腿’兒!你放開!”衛明厲怒道。
“爸!”衛子霖還想再勸,真的不想兩家人的關係鬧僵了。
在他看來,衛明厲是真的爭不過衛明毫。
這個大伯,他是打心眼兒裡敬佩。
衛明毫做家主,他一個不字兒也說不出。
“子霖。”衛明毫沉聲開口,卻也沒有因爲衛明厲,而對衛子霖有所芥蒂。
這一點,他和衛子戚是一樣的,衛明厲再不好,也不會遷怒於衛子霖。
相反,他很喜歡衛子霖這個侄子,比他爸看得明白,也有‘胸’襟,能力也夠,將來是絕對可以輔佐衛子戚的。
“你放手吧,我也想聽聽,你爸到底想說什麼!”衛明毫沉聲道。
衛子霖滯了滯,嘆口氣,終是不得不放手。
衛明厲冷笑一聲,便掏出一疊照片兒。
因爲他就站在‘牀’。邊兒,所以順勢便扔到了‘牀’榻上,照片兒散在衛子戚的身上,小腹、雙‘腿’,都有,還有的從被子上滑下來,落在他的身邊,手邊。
衛然低頭看,是齊承積出現在她之前住的那個地方樓下的照片。
有進去的,也有往外出的。
衛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反正外面的場景都一樣,也沒有標着時間。
可是自從上次她生病,衛子戚離開後,齊承積就再也沒來過,昨天是那之後第一次來找她。
這些照片兒,要麼就是昨天的,要麼就是她剛來同市的時候。
不過衛然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些照片兒全都掃到地上去。
雖然她跟齊承積沒有什麼,可是看到齊承積的照片兒在衛子戚的身上,都好像褻瀆了他似的。
尤其是此時,衛子戚還傷着沒有醒,看着那麼脆弱,一點兒也沒有了平時的自信。
他的臉上那麼平靜。
也正是如此,這些照片兒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欺負了他似的。
“怎麼了?心虛?我說這陣子子戚怎麼老不在公司,我一查,才知道原來你跑來了同市,所以子戚才三天兩頭的往這邊兒跑,不只是他,齊承積也總往這邊兒跑。”衛明厲說道。
原來,衛明厲也並不清楚前因後果。
那天他被衛子戚和衛明毫堵了一頓,出來讓人查,也只是查到了衛然在齊承積的幫助下離開了,住在齊承積朋友的房子裡。
“現在,子戚因爲你,更是受了傷!你個不守‘婦’道的東西!”衛明厲難聽的說,“你嫁進了衛家,就老老實實的守規矩!竟然還能去找齊承積!”
“他二叔,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林秋葉沉聲說,微微加重了攬着衛然肩膀的力道。
衛然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林秋葉的手勁兒大了些,但是不疼,只是爲了安撫她。
“小然找齊承積的事情,我們都是知道的,我們都無所謂了,你跟着着急什麼?說句難聽的,你儘可‘操’心子霖去,整天盯着我們家做什麼?先把你自己的家管好吧!”林秋葉怒道。
實在是被衛明厲煩夠了,他這麼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吵的,簡直就跟瘋狗似的!
“大嫂,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就那麼大的‘胸’襟,兒媳‘婦’兒給你自己的親兒子戴了綠帽子,你也不介意?這傳出去,多讓人笑話!”衛明厲冷笑一聲,“就算你們不介意,我們也不想跟着丟人!”
一旁,衛子霖搖頭,默默地嘆息,卻也不好‘插’嘴了。
他想幫,可是這種情況,也不是他能幫得了的。
“衛明厲!”林秋葉也顧不上了,直接連名帶姓的,憤怒的喊他,“你一口不守‘婦’道的東西,一句兒媳‘婦’兒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這張嘴巴不乾不淨的,就趕緊去刷刷,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真給衛家丟人的,是你自己!好歹,也是衛家出來的,卻一點兒涵養都沒有,像潑皮罵街一樣,在這兒滿嘴的骯髒,你也好意思替我們‘操’心!你要鬧,可以,我們奉陪!”
“實際上,打從子戚出了事兒,我們就做好準備了,一定會跟你奉陪到底的!但是現在,你給我出去,子戚在這兒休息呢,你在這兒吵吵什麼?真是爲他好嗎?”林秋葉怒道。
她對衛明厲,此刻也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了。
不只是因爲衛明厲對衛然的那些謾罵,也是因爲她當初剛剛嫁進衛家來的時候,衛明厲給她的委屈。
她們林家也是有名的望族,不然也不可能讓她嫁給衛明毫。
但是比之衛家,確實差了點兒。
可實際上,除了另外的七大家族,又有誰能比得上衛家的?
說起來,林家單拿出來,也夠強大了。
自己的家族企業且不說,她的妹妹林秋雨嫁進了薛家,薛家可是有名的望族,從老爺子那兒就是入伍參軍打天下的,到現在,家裡不止有“凌遠”集團,更有一大半都在機關裡工作。
單是這種親家,已經足夠讓林家顯得強大了。
衛明毫對她很好,兩人很幸運,相親的時候,就對彼此有好感,喜歡對方。
也許還到不了對彼此一見鍾情的地步,但是見了第一面,心裡也就都互相有了對方的影子。
這場婚姻雖然是出於政策上的聯姻,可也確實是有愛情作爲基礎的。
但是衛明厲就不一樣了,他總覺得是林家佔了便宜,處處挑她的‘毛’病,就好像挑出了她的錯兒,就能給衛明毫造成損失似的。
當初林秋葉的公司有困難的時候,衛明厲就沒少在旁邊落井下石,煽風點火,說着風涼話。
想到自己當時的處境,林秋葉就搓火兒,真真是恨衛明厲恨得不得了。
“你想吵,非要跟我們借題發揮,行!出去,我們好好掰飭掰飭!”林秋葉咬牙切齒的怒。
林秋葉鬆開衛然的肩膀,就要上前把衛明厲推出去。
衛然從來沒見林秋葉跟衛家人真的翻過臉,就算衛明厲找事兒找的再厲害,林秋葉雖然氣,可也一直忍着,沒說什麼重話。
可今天,林秋葉真是豁出去了似的,忍也忍不住了。
衛然輕輕地抓住林秋葉的手,捏了一捏,讓她停了下來,回頭看着衛然。
衛然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照片兒,發現了一處地方,判斷出這照片兒是什麼時候拍的了。
衛然彎腰將一張照片兒撿起來,說道:“二叔,敢問你一句,這張照片兒是什麼時候拍的?”
“你管什麼時候,你就住在這兒,齊承積就是去找你的,你不能否認吧!還是你想說,你根本不住在那兒?”衛明厲冷哼一聲。
衛然搖搖頭,“我並沒有要否認,我確實是住在那裡。二叔既然說不出是什麼時候拍的……”
“誰說我說不出!這就是在你離開後,住在那裡的時候拍的!”衛明厲趕緊說道。
生怕衛然否認,是在她去之前拍下的。
“二叔,你別‘激’動,我沒有想否認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說,這張照片兒,應該是昨天拍的。”衛然說道。
她指着照片兒中的地面,“這裡還有紅紙,小區裡前天有結婚的,所以在地上的井蓋上都貼了紅紙。另外,角落裡還有清潔阿姨掃成一堆的鞭炮紙。”
“從我住進那個小區,就只有前天才有結婚的,所以不存在別的日期。”衛然說道。“而昨天,子戚一早就來找我了,他一直都在我那兒,我們去逛了街,快中午了纔回到家。”
“齊承積大約也是那個時候再晚些去的,那時候,我和子戚已經在吃飯了。二叔,你也瞭解子戚這個人,他不喜歡齊承積,自然不可能留他,所以沒多久,他就被子戚給說走了。”
她將照片兒輕飄飄的往地上一丟,照片兒在空氣中遇着了阻力,慢慢的左右前後的移動着,才飄到地上。
“二叔,你有什麼想問的,以後大可以直接問,不需要這麼急赤白臉的扔下一疊照片兒,就先入爲主的辱罵我。我出來住,做的是不妥,我也認識到錯誤了,爸媽也都教訓過我了。”
“至於二叔你,找人調查我,偷。拍我,是不是過分了?二叔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妥,覺得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大可以先找我爸媽來商量,問問我是不是做了出格兒的事兒。”
“你這樣招呼不打一聲的,被着我爸媽,就偷偷的調查我。二叔,恕我不敬,這會讓我誤以爲,你是存着陷害我的心思。”
衛明厲僵着臉,被衛然堵的,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林秋葉,和站在衛明厲斜後方的衛明毫,‘脣’上都毫不掩飾的‘露’出了笑容。
“另外,媽說的對,子戚現在受着傷,還昏‘迷’不醒,在這兒吵鬧,二叔你真覺得合適嗎?你要是稍稍爲子戚想想,就不該在這兒打擾他!”衛然握緊了雙拳。
“行,不就是出去說嗎?”衛明厲冷聲說,率先出了臥室。
他走到客廳,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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