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當我睜開眼時,我望見了小葛甩動着的尾巴,再次擡眼,我望進了那雙湛藍色的雙眸,如同大海般的深沉,比藍天還要清澈的眼眸,真的……好美。
我很喜歡小葛的眼睛,小銀曾經告訴過我,現世的天空也是藍色的,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喜歡那種藍色,小葛的眼睛,更讓我覺得真實。
縮在小葛的懷裡,我再一次閉上眼伸手抱住了小葛的身體,我曾經想過,如果小葛也進化成了我這樣子的話,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即使我想要看到我也不會去那樣做,因爲我知道,小銀和小介都是很厲害的人,厲害到,可以藐視一切而不惜犧牲身邊的人,而我們這些虛,就如同他們的棋子一樣被他們擺佈。
我不喜歡束縛,不喜歡被利用,也不喜歡被抹殺,我想要變強,強到改變一切,強到……可以和小葛、□□他們一起,將來的他們,一定會比我強很多,所以我纔要更加努力,腳步也不能再此時停滯下來。
即使今後他們不再需要我,不再與我一起,我也會不惜一切追上他們的腳步。
“小葛、□□、貝拉……不離不棄……”感覺到小葛噴在我耳朵上的鼻息,我抖了抖耳朵,慢慢的在小葛懷中睡去。
那樣輕柔的聲音讓葛力姆喬望着自己懷中的貓咪,眯起了眼,它甩了甩尾巴將頭重新擱在爪子上睡了過去。
整個洞穴中,再次恢復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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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坐在那些血紅色花叢中的我聽見了虛無的聲音,轉過身從花叢中一躍而起撲向了不遠處的絕美男人,我摟住虛無的脖子望着虛無好看的側臉,甩了甩尾巴。
“虛無虛無~你來訓練人家好不好?”
「主人終於想要變強了嗎?」
“嗯,不想再拖累小葛和□□……只是,現在人家努力一點的話,以後就可以追上它們了。”
其實,艾爾貝拉一點也不傻,她懂得一切的利弊,懂得一切的好壞,懂得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也懂得……如何隱藏起自己而讓自己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極其無害。
所有的事都是市丸銀和藍染惚佑介所教授的,艾爾貝拉的一切,全來自於他們兩個,或許在很久以後他們纔會想到,原來早在一開始,他們所交予一切的那個少女(僞),就是令他們放棄一切的根源。
「那麼你有所覺悟了嗎?主人」
“嗯。”
「我明白了,我會如你所願,所以主人,請讓我看到你的覺悟」
當我看到虛無握着那把虛刃時,我只是站在虛無的對面手握着沒有了刀魄的淺打,我知道現在的我很弱,所以我想要讓虛無與我對戰,讓我知道,我究竟錯在了哪裡。
當我一次又一次的被虛無打倒在地時,我只是沉默的站了起來重新朝虛無衝了過去,淺打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虛無的虛刃上,再一次被打倒在地,我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主人,你的決心我看到了,但是你知道爲什麼你總是打不到我嗎?」虛無只是站在我面前,那樣居高臨下的望着我。
“什麼……”
「你抱着必死的決心在與我戰鬥,而一旦你輸了,你就會選擇死亡,主人,你舉起刀時,曾想過什麼」
“我想要……保護他們……”我迷茫的看着虛無,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爲何在戰鬥失敗時要選擇死亡?」
“那是……我的驕傲,我是虛,我知道我一旦失敗了,等待着我的就是他們的抹殺。”
「主人,在這個世界上,請多試着用心去感受一下,那些關心着你的人好嗎?」不想再看到你無助迷茫的樣子,不想再看到你爲了所有人犧牲一切的樣子。
“虛無,我們再來一次吧。”慢慢起身,我握緊了手中的淺打,朝着虛無衝了過去。
虛無,我會去嘗試一下你說的那些,我會記得的,所以我纔會想要變強,改變我的一切。
……
“蠢貓,終於醒了。”我眨了眨眼,慢慢的看到了坐在我身側的小葛,露出一抹笑,我朝小葛伸出了手緊緊的抱住了小葛的脖子。
“嗯~人家不會離開小葛和□□的……”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吧。
一雙手摸上了我的腦袋,我鬆開小葛慢慢轉過頭,看到了正在望着我的□□,笑着撲到□□懷裡蹭了蹭,擡起了頭,血紅的眼睛望向了□□那雙綠色的眼眸,“□□,一定要記得哦~□□要第一個說出人家的名字~”看着□□點了點頭的樣子,我縮進了□□的懷裡。
“小葛~人家睡了幾天喵?”
“三天了。”小葛扭過頭不再看我,而我只是不解的看着小葛。
“喵嗚~人家餓了~”我垂着耳朵看着抱着我的□□,眨着眼讓□□抱着我起身,慢慢的往洞穴外走去,朝小葛招了招手,我們三個就往有着獵物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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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處抖了抖耳朵,我伸出手撕裂了企圖靠近我的虛們,笑眯眯的望着已經成爲瓦史託德的□□和還未進化成瓦史託德的小葛,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靈壓,我嗅了嗅鼻子,似乎……又再一次聞到了那個人身上那種香甜的味道一樣。
想到這裡時,我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跳到地面撲到了正在與一隻虛纏鬥的□□和小葛身上。
“不要說話,不要出聲……過一會兒以後……就會過去了。”我只是這樣囑咐着它們,它們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而與此同時,我利用虛無製造了一個幻覺,一個讓那個人看不到我們的幻覺。
我不明白虛無的能力爲什麼有這麼多,但是我知道,虛無是我最好的夥伴,虛無告訴我,它既可以製造幻覺也可以消除幻覺,虛無的能力依舊是那樣的強大,但是現在,我卻無法很好的利用,不過我相信,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把虛無的能力使用出來。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遠遠的,我便看到了那身黑色衣服,那樣熟悉的黑色,讓我眼瞬間變紅,我依舊,那樣的恨着死神,□□握住了我的手,我只是回握着站在原地,看着那頭美麗柔軟的銀髮從我身側擦過,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就這樣望着他從我身側走過。
“啊啦啊啦~明明在這裡呢~怎麼會消失了呢~”我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像狐狸一樣的臉上有着我所熟悉的狡猾,我只是握緊了□□的手。
“好可惜呢~小貓咪逃走了~~啊啦~小貓咪,讓我和藍染副隊長找到的話,一定會好好的關心一下呢~~”
望着那身影漸漸的離去,我的臉依舊是那般的蒼白,直到虛無告訴我再也感覺不到那靈壓後,我才虛脫的趴在了小葛的背上。
□□輕輕的把我抱在懷裡,我只是將頭埋在□□胸前,垂着的耳朵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尾巴也慢慢的垂了下來。
“那個傢伙,就是把你帶回去的死神?”我聽到小葛這樣說着,什麼也沒說,只是從□□懷裡躍了出來趴到了小葛的背上,伸出手攬住小葛的脖子,我笑着牽動了一下尾巴,輕輕的甩了甩。
“小葛~□□~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讓小銀知道,你們的存在。
“蠢貓,那個傢伙,老子一定會撕裂他的。”
“小葛,□□,我們誰也不要死掉,好不好?”
“羅嗦,老子不會這麼輕易死的。”
“……”□□只是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出話來。
但是我聽(看)到了小葛和□□的保證,只是笑着動了動耳朵。
我們誰也不死掉,直到實在沒有任何活下去的餘地時。
我們約定着一起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