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總是那麼的荒蕪,但是與曾經不同的是,此時在虛圈的最深處,佇立着一棟異常宏偉的宮殿,白色基調的顏色在虛圈這樣灰暗的世界中顯得是那般的協調,在這虛圈中,所有的虛都瞭解到了一點,那就是……從屍魂界來的死神,正在尋找着強大的同伴。
虛夜宮中,藍染忽右介、市丸銀兩人正站立在曾經那名少女進化的房間,等待着新成員的誕生。
“Ne~藍染隊長,會成功嗎?”熟悉的關西腔在空曠的屋中響起。
“這次的虛應該比一般的強,似乎是瓦史託德級別的。”
“啊啦啊啦~對了呢,我聽說小貓咪找過藍染隊長~”
“啊,打了一場,但是她輸了,似乎是離開屍魂界了。”
“這樣也好呢~不用加入我們今後的計劃了~”
“啊,是呀,不過……她似乎越來越恨我了。”
“那是因爲藍染隊長太沒有人情了~總是用手段來傷小貓咪的心呢~”
“銀。”
“嗨嗨~”
“我們的新成員,誕生了。”
與此同時,兩人一同望向那逐漸出現人影的地方,待光亮消失後,一道修長的身影半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望着前方的兩名死神。
碧綠的眼眸沒有任何感情與波動,慘白的臉上兩道深綠色的淚痕是那般的醒目,柔軟的墨黑色短髮上是一面半邊的角狀骨質面具,喉間的空洞告訴的眼前的藍染和市丸銀,他……是至今爲止除了艾爾貝拉外第二個實驗成功的破面。
“告訴我,你的名字。”冰冷的話語在藍染口中說出,他微笑着望着眼前渾身未着片縷的破面,問道。
“……”而始終沉默着沒有說什麼的“他”只是慢慢的起身,赤/裸的身體沒有任何遮蔽物,直到一旁的市丸銀丟給他一件白色服裝後,他慢慢的擡起那雙美麗的綠眸,“名……□□奇奧拉•西法。”
“□□奇奧拉嗎?很好,從今以後,你將效忠於我,爲我所用,明白了嗎?□□奇奧拉。”
“是的。”垂下頭,讓那雙波瀾不驚的綠眸斂下,這才面無表情的說道。
“從你新生的那一刻起,你就屬於虛夜宮了,記住我的名字,藍染忽右介,將是你效忠的人。”
“是的,藍染大人。”
“啊啦~還有我哦~市丸銀~”
“市丸大人。”
“那麼在我和銀不在虛夜宮的期間,這裡的一切事物就交給你了,你可以去尋找強大的夥伴並效忠於我們,我賦予你一切權利。”
“我明白了,藍染大人。”
“那麼銀,我們該走了,□□奇奧拉,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回頭看了眼低垂着頭的□□奇奧拉,藍染微微一笑,帶着市丸銀舉步離開。
直到最後屋內一點動靜也沒有,周圍依舊是漆黑一片時,□□奇奧拉慢慢的擡起了頭,綠眸在黑暗的房中閃着異常明亮的光芒,只是那眸的深處,卻有着深深的迷茫。
“□□……奇奧拉……”爲什麼,他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名字,腦中那道熟悉的聲音,又是誰的?
/那……小蝙蝠叫□□奇奧拉好不好?/
/□□要快點說話哦~□□在進化之後也不能忘了人家,人家想讓□□第一個說出來的名字是……/
/是……/
是什麼,究竟是什麼?他是否,遺忘了什麼,進化後第一個叫的名字,難道不是……藍染大人嗎?
此時的□□奇奧拉並不知道他名字的含義,直到很久很久,久到他知道了一切後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名字,是那麼的悲傷。
/哭泣的人/是爲了證明,他眼下的兩道淚痕,是因爲曾經最重要的人而留下的嗎?
而那個人,究竟是誰。
××××××××××
“老子說了,不要再出現在老子面前。”白色豹子憤怒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轉身離開。
“爲什麼。”響轉到豹子面前,他那雙綠眸往下,定定的望着面前的豹子,“葛力姆喬。”
“□□奇奧拉,老子不會去那個虛夜宮的,也不會去效忠那個藍染忽右介的。”湛藍色的雙眸中,有着深深的恨意,葛力姆喬•賈卡傑克,憎惡着那個名爲藍染忽右介的男人。
“藍然大人很強。”□□奇奧拉並不明白葛力姆喬爲什麼要那麼恨着藍染大人,他只知道,是藍染大人賦予了他力量與重生,“葛力姆喬,你難道不想變強麼。”
“老子會用自己的辦法變強的。”躍到對面的石塊上,葛力姆喬甩着尾巴蹲坐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地面上的□□奇奧拉,“□□奇奧拉,你忘了麼。”忘記了,那個爲了我們而犧牲的傢伙了嗎?忘了你曾經是如何的待她,也忘了,你與她的所有事情嗎?
“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葛力姆喬,最後一遍,加入虛夜宮,加入我們的隊伍。”
“□□奇奧拉,你真的忘了。”那湛藍色的眼中沒有了憤怒,沒有了任何情緒,葛力姆喬只是淡淡的敘述了這兩句後,便跳回地面轉身離開,“你一點也不配得到她,一點也不配讓她這麼護着你。”
“你遺忘了屬於她的事,遺忘了你曾經的生活,遺忘了我們共同的仇恨,也遺忘了,你曾經是爲了什麼而在變強。”
“效忠於那個男人的你,就如同一具傀儡任人擺佈,□□奇奧拉,她給予你的名字,你根本就不配得到。”
“她的一切,她的仇恨,她的所有甚至她的消失,我一刻也不會忘記,但是你卻忘了,□□奇奧拉,你輸了,輸在了你這麼輕易的忘記,輸給了,你那顆不存在也並不堅強的心。”我們虛都沒有心,但是對我們來說,我們的心,就是艾爾貝拉,那個爲了我們不顧一切選擇消失的……蠢貓。
曾經葛力姆喬還在期待着,期待着你與它一同變強,然後找到藍染爲她報仇,看着你一點一點的在強化着自己,看着你眼中對藍染的恨,葛力姆喬曾經以爲,你□□奇奧拉,真的能夠與他它站在同一陣線上。
然而,你卻讓葛力姆喬失望了,□□奇奧拉……西法。
貝拉,如果你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是否也在想着回到這裡,但是當你回來時,你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他,你是否……會覺得傷心。
貝拉,蠢貓,只要有我葛力姆喬存在的一天,我就不會再讓你爲了我們任何一個受傷。
只要你還活着,只要你還回到這裡,葛力姆喬•賈卡傑克就會拼盡一切,保護着你。
蠢貓。
……
“!!”彷彿噩夢般驚醒過來,我看着睡在我身側的露露,再望了眼寬大的完全無法用表面來形容的壁櫥,微微的側過頭,爲什麼,我那沒有心的胸口會突然間覺得疼痛,是誰,在呼喚着我,是誰,在喚着我回去,小葛,抑或是□□?
回頭看了眼熟睡的露露,我慢慢起身拉開了櫥門,看了眼睡在牀上的一護,我移開了視線,無論怎麼看,總是會讓我有種錯覺,就好像,燕子回來了一樣。
走到窗邊,我望着被銀輝照耀着的世界,準備離開時卻被一道所喚住,轉頭看着坐起身的一護,我只是歪了歪頭。
“這麼晚了還出去嗎?”一護皺了皺眉望着我纖弱的身體,懊惱的抓了抓頭,“我並不是要阻止你,只是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出去……”
“Ne~一護,我們去看星星吧。”
“哈?”
露出了微笑,我拉着坐在牀上的一護從窗口跳了出來躍到了屋頂上,看着依舊不解的一護,我拍了拍身邊的位子讓他坐下,看着他仰望着天際的側臉,我突然間偏過了頭,“一護……”
“恩?”
“你真的很像‘他’。”我不知道爲什麼,想要傾訴着一切。
“恩,露琪亞對我說過,我很像以前一個她最崇拜也最尊敬的前輩。”看着我柔美的側臉,一護只是呆了呆,慢慢的轉過了頭,“你……”
“我和他感情很好,雖然相處的不長,但是他總是寵着我縱容着我,我以爲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可是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他命令我,去殺了他時,“他離開了,微笑着離開了我的世界,化成了一點點熒光慢慢的消失了……他爲了自己的尊嚴,爲了維護他身爲死神的驕傲,就這樣離開了……”
“只是爲了尊嚴嗎?”一護只是靜靜的聽着,直到說到這裡時,他纔開口問我。
“爲了尊嚴。”我點了點頭,一護,也不認同吧。
“爲什麼你們死神要爲了什麼尊嚴就這樣犧牲一個人,尊嚴什麼的,重要嗎?露琪亞告訴我,她成爲死神,是因爲有保護的人,有想要變強的決心,但是爲了所謂的尊嚴就這樣死了,那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所以我和一護一樣,一點也……不認同。”不認同他的做法,不認同他就這樣離開,如果沒有爲了尊嚴而戰,燕子,我就不會被藍染囑咐用鏡花水月了。
“他對你很好吧,不過雖然他離開了,可是守護着你的決心依舊沒有改變啊,守護着你,在你身邊,只要你覺得他在你身邊,他就一定在你身邊。”
“無助時,傷心時,悲痛時,他都會守護着你的,不是麼。”
“一護……”你真的,不是他麼,爲什麼,爲什麼要說出這麼相同的話。
“啊啊,抱歉抱歉,不知不覺就說出這麼文藝的話了,我可是一點也不適合的,哈哈哈,對了,貓?”
“貝拉,艾爾貝拉……”
那一晚,我和一護聊了很多,就好像曾經在屍魂界一樣,我有不開心的時候總是會找他聊很多事,一護坐在我身側靜靜的聽着我說着以前的事,我告訴一護我不是死神時,他居然會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說“不可能”。
看着他有趣的臉,我就會眯着月牙眼將他撲倒,他的反應和燕子一樣,一開始總是不知所措,我在一護胸前蹭了蹭擡起頭看着他眼神遊離的樣子,慢慢的大笑出聲。
一護,如果你是燕子就好了,但是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們並不是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會將你和他搞混,因爲,你只是你,而已。
“一護喵~”
“幹嘛。”
“我和你睡吧~”
“不行。”
“喵嗚~一護一護~一起睡吧~壁櫥裡有露露了喵~”
“不行。”
“一護~”
“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YaDa!”
“下去。”
“YaDa!”
“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
“一起睡吧喵~”
“……Ya…Da……”
“那兩個白癡。”躺在壁櫥裡的露琪亞無奈的撫了撫額,慢慢的閉上了眼,可是嘴角彎起的弧度卻告訴了她,她現在,很開心。
貓,你能將一切都放開,真的很好,不論是大哥還是對於我,我們都很欣慰,你能將你憋在心中的一切都傾訴出來。
黑崎一護,如同你欺負貓的話,我朽木露琪亞一定不會饒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