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席位爭奪戰就是一年一次的普通死神唯一有可能升職的機會。屆時,護庭十三隊全員到齊,以番隊爲小組,組與組之間切磋,可自由挑戰非本隊死神。
在看不盡頭的人羣中,浦原喜助那一頭淺金色的毛似乎很是顯眼,遠遠看見他和四楓院夜一併排站在一起聊天,山本總隊長威嚴的用柺杖敲擊了幾下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騷動不安的死神們終於是安靜了下來。浦原喜助立了立身子站好,不再和四楓院夜一說話,總隊長緩緩開口,“自由挑戰,從一番隊開始。”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長的魁梧的男死神拿着斬魄刀瞬步到臺上,“九番隊十三席高錄結,挑戰九番隊十席崖押楽。”
得,太好了,一個高露潔一個牙牙樂。
一個同樣魁梧的男死神瞬步上去,說了聲請多指教之後就開打。
我實在對肌肉男不感興趣,腦海裡想着事情這邊就已經打完了。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對她的副隊長說,“準備好擔架,擡過去。交給田中十席。”
臺上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高錄結的左手好像不能動了,一直在流血。
十席勝。
剛宣佈完成績兩個人同時倒地,卯之花隊長笑的一臉溫柔,傷患馬上就被擡了出去。
“二番隊三席百年樹袋熊挑戰二番隊死神浦原喜助。”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去看浦原喜助。他倒是沒有注意我的視線,瞬步而上,臺下一片竊竊私語。
高階死神挑戰低階死神,擺明了就是要欺負人。我聽見有人說,“誒呀浦原喜助肯定惹着三席了。”諸如此類無關痛癢的話。
“請多指教。在下是浦原喜助。”他拱了拱手,表情依然不變。
“請多指教。”
沒有人出手。浦原喜助懶懶散散的站着,百年抓準了時機,急速的攻了上去。
二番隊以白打和瞬步出名,我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側肘,蜷腿,狠狠一踢——!
疾速的攻擊配合着高強度的瞬步,浦原喜助也收回了散漫,以手擋攻,側身躲過攻勢,腳下輕巧一踩,以百年的肩膀作爲支點,旋轉,他清吟,“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紅蓮般的火焰從他手中發出,咆哮着翻滾着叫囂着,百年瞬步向後,向後直直一挺,“白雷。”
銀色的閃電快速向浦原喜助襲來,他瞬步躲過,肘擊百年。百年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拉開距離,“縛道之四,灰繩。”
淺灰色的鬼道繩幫助了浦原喜助的雙手,百年得意一笑,抽出腰間的斬魄刀,“翻滾吧,赤炎!”
美麗的紫色火焰將整個戰鬥臺裝點得無比絢麗,浦原喜助低下頭,百年伸出右手,指尖輕點,火焰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席捲而來,浦原喜助瞬步躲過,差點就要被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火焰燒灼。
“醒來吧。紅姬。”
縛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揭開,浦原喜助的靈壓瞬時升高,紅姬在他手中舞出漂亮的花,紅芒乍現,包裹着紫炎,更顯深沉。
茜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百年痛苦的大叫一聲,血液飛奔而出。
“我並沒有下重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疼痛吧。”他側臉微笑,“百里,三席。”
浦原喜助勝。升至三席。百年樹袋熊。降至普通死神。
這一會下面沒有人說話。
完全超出了預想。
但是,我仍覺得,浦原喜助的實力,絕對在這之上。
“二番隊四席櫻吹雪織挑戰二番隊三席浦原喜助!”
一個女死神瞬步而上,臺下又開始騷動。
櫻吹雪和百年之間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貌似是櫻吹雪喜歡百年,但百年不喜歡櫻吹雪。
OMG這是肥皂劇嗎?
浦原喜助用指尖揉揉太陽穴,“在下不想被人說成是欺負女子呢。”
那女人去卻自顧自的說道,“請多指教。”
語畢,立刻就衝了上去。浦原喜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縛道之一,塞。”
喂人家再怎麼是個女孩是也是四席好吧浦原喜助你不要這麼敷衍好不好!
那女子手被綁住,斬魄刀掉了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但是那女子脣邊卻突然出現了一抹陰測測的笑容,大白天看着很滲人,“清明吧,妖鑰!”
她的斬魄刀始解的解放姿勢竟然要把刀扔到地上。整個戰鬥臺被不明的白霧所包圍,浦原喜助的影子在其中看不真切,漸漸地,霧越來越濃,臺上一片白色,什麼也看不清楚。
紅光閃過。
似乎有某種尖銳的聲音高吭了一聲,我捂住耳朵,那種聲音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震壞。
一陣冷風吹過,白靄散去。
浦原喜助的身上多了幾道傷口,有鮮血順着衣服低落了下來,他眯了眯雙眸,紅姬向前一指,千萬道紅芒向櫻吹雪飛去,櫻吹雪瞬步,卻仍舊不能倖免。
她的右手好像不能動了。
斬魄刀被左手拎着,浦原喜助拿着紅姬置於一側,“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櫻吹雪跪在了那裡,身子被六道淺橙色的光芒死死定住,任憑她想要移動半分,也動不了一根手指。
浦原喜助勝。櫻吹雪織敗。
浦原喜助下臺,現在沒有人去挑戰他,因爲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是三席所能達到的了。
說是副隊長的程度也不爲過。
下面便是其他人,我沒有興趣看,瞬步到浦原喜助身旁,他自己正在用醫療鬼道治療。
“好厲害喲~”我笑眯眯的誇了誇他,“傷口痛不痛?”
他突然伸手攬住我,尖尖的下巴壓在我的肩頭上,有些疼,我彆扭的側開臉,浦原喜助輕笑,“不痛,一點也不痛。”
他說話時淺淺的呼吸撲在脖頸上,有些癢癢的。
“怎麼樣,今天我帥不帥?~”他笑。
“……帥。”
從他胸膛傳來的震動讓我知道他在笑,浦原喜助抱緊了我,說,“真好呢。”
“好你妹的好。”
“以後別受傷了。”
“嗯。”
回去,山本總隊長正在發言,我們倆輕手輕腳的站在一旁,老頭子的聲音很嚴肅,“現在宣佈一個事情,鑑於四楓院夜一的出色表現,二番隊隊長由四楓院夜一擔任。下面由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爲新任的隊長四楓院夜一披上羽織。”
臺下一片鼓掌聲,我偏了偏頭對浦原喜助說,“真想看看夜一卍解的能力呢。”
“也沒什麼啦,就是……”他笑了笑,“說起來你現在叫夜一爲夜一,不叫她四楓院了呢。”
“……熟了。”我問,“就是什麼?”
“噓,老爺子在看我們。”浦原喜助眉梢微揚,“聽他說。”
“……再宣佈一件事情,五番隊副隊長的職務由藍染惣右介擔任。”
藍染惣右介?完全沒有聽過的名字。我看了看五番隊新任的副隊長,溫和的笑容,寬厚的嘴脣,方框的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個老好人。
浦原喜助摸了摸我的頭髮,“藍染君升副隊長了呢。”
他突然湊到我耳邊,小小聲的說,“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我應了一聲嗯。
可是我到底還是沒看出來浦原喜助爲毛不讓我離那人太近,他也挺好的,還讓我看他斬魄刀的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