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往前走, 就發現一個萱草色頭髮的死神從我眼前跑過去,身後還跟着一羣死神,我想那可能是黑崎一護, 瞬步走過去, 拉起他的衣袖就向南邊走。
“誒……誒……工口桑?!”黑崎一護神色有些迷茫, 被我拖着, 然後一手成掌一手握拳, 雙手輕擊,像是明瞭了的樣子“工口桑怎麼會在這?”
“你們剛到屍魂界的時候我就瞬步進了靜靈庭,所以不用緊張。”我放下他的袖子, 他身後那把像是菜刀的斬魄刀被繃帶纏住,我挑眉, “那是你的刀鞘?”
“哈?”黑崎一護沒反應過來, “嗯, 是啊。木屐帽子也對此有些奇怪呢。”
身後那些死神也快追上來了,我嘆了一口氣, 對黑崎一護說了一聲不好意思,一個直拳打向他的腹部,他吃痛的嗷了一聲,我背起他,開始瞬步。
速度的差異明顯出現, 那羣死神逐漸在我的視線中變成黑點, 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我放下黑崎一護, 他皺着眉捂着腹部, 我道,“……要緊嗎?我可能是下手重了一點。要是影響戰鬥的話我還是幫你用醫療鬼道吧。”
靜默了一會兒後, 他舒展了眉頭,“工口桑你擊中的位置真是巧妙……如果不是我家那個白癡老爸經常對我動手動腳的話,現在估計就躺在地上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中了他哪個部位,尷尬的說不好意思,他眉心皺着說是沒關係。
猛然間,我感覺身後有人。
拔出橋姬,足尖微越,拽着黑崎一護,拉開距離,我順手發了一個鬼道,那人瞬步閃過。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也沒有看清楚是誰,等到落地,才知道那人竟是卯之花隊長。
“工口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現在還好嗎?”卯之花隊長笑眯眯的道,完全沒有想對於我們作出攻擊的樣子。
舒了口氣,如果來人是像朽木白哉或者是市丸銀一類的隊長,我和黑崎一護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在靜靈庭中,卯之花隊長屬於比較精明和溫柔的一類,如果能夠得到這位隊長的幫助……那麼保護好崩玉也不是不可能。
“多謝卯之花隊長的關心,現在我很好。”我微笑,道:“能不能請卯之花隊長留步,耽誤您一段時間,我想告訴您一件事情。”
身後黑崎一護卻突然道,“工口桑,這可是靜靈庭的死神啊?難道不用逃嗎?”
那邊淡淡的傳來一句:“旅禍君不必擔心,抓捕旅禍不是四番隊的任務所在,四番隊的任務只是好好地照顧傷員而已。”
我不得不佩服這位卯之花烈隊長,僅用一句話就推脫了工作,往下想想就是……
照顧傷員並沒有說明是死神還是旅禍,卯之花隊長是向我們提供一個可供藏身的地方嗎?
聲音帶上幾分感激,我笑容不變:“那麼卯之花隊長可否找個地方,我們來細細詳談?”
“當然,請隨我來,旅禍君,我想還是把斬魄刀收起來比較好,如果你不想被魚吃進肚子裡的話。”卯之花隊長亦同樣微笑,我卻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戰,黑崎一護的表情像是被噎住了,沒再說話。
卯之花隊長輕移步子,向前走去,她的動作很慢,速度卻極快,黑崎一護還是瞬步跟上的她的動作幾分鐘後,她停到了一個狹小的門前,側身輕聲道:“工口桑和旅禍君請勿大聲喧譁,這裡是養傷的地方。”
我應是,她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我和黑崎一護緊跟其後,她又走了一會兒,打開一扇門,我才注意到這裡已經是四番隊了。
“請坐下吧。”她跪坐在軟墊上,笑容怡然。
我和黑崎一護相視對望了一眼,也跪坐了下來。
對於卯之花隊長,以前接觸不是很多,也就是受傷來四番隊,見到的次數也是一個手能數過來的。
“不知卯之花隊長怎麼看藍染隊長呢?”先探探想法,我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卯之花隊長微笑道,“藍染隊長是很有親和力的隊長,人很溫和,工作態度很認真,能力也很強。”
“那麼卯之花隊長怎麼看市丸隊長呢?”
“市丸隊長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些接受不了,除此之外,我也認爲他是一個很好的隊長,不過近期來看,市丸隊長和藍染隊長相處的不是很融洽呢。”
“依我看來,藍染隊長那麼溫柔的人一定不會和市丸隊長真正動怒的,所以……”說完我都想自己抽自己一個嘴巴,藍染溫柔?可能溫柔嗎?
她輕蹙眉,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那麼工口桑的意思是……藍染隊長並非和市丸隊長不合,而是裝出來的?”
“我可沒有這樣說,卯之花隊長關於這點還是細細思考一下吧,如若被別人說是輕信了小人讒言,怕是枉了卯之花隊長的一世英明。”
以前宮本千秋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待上級,從容不迫地扔出一顆炸彈,然後讓他們自己猜測,一旦出現什麼事情一向與他無關,爲此我還說了好幾遍他是狐狸轉世。但是他抓住我的手,眼角上挑,微伏身,青絲垂落,笑容曖昧。
後來他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只有這麼一句話我是銘刻在心,他說,“靜靈庭的處事態度就是這樣,先保全自己,再讓那羣高官們自相殘殺,最後得利的還是你。”
“工口桑說話真有意思呢。”卯之花隊長微笑,聲音清脆,“可是按工口君所述,藍染隊長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叛徒了。”
我想卯之花隊長應該明瞭其中的含義了,藍染隊長和市丸隊長佯裝不合,實際上是爲了什麼?定是一個大計劃,並且這個計劃是對屍魂界毫無利可言的。我心下又一佩服卯之花隊長,這般她都能想出來。
“我認爲藍染隊長雖然溫柔,但是不得不防,有一句話這樣說:沒有人會對誰無緣無故溫柔相待的。”我頓了頓,道:“卯之花隊長亦是,隊長不想捲入這個漩渦裡來,所以才留下了我和黑崎一護,這樣,對嗎?”
說話時我看了看黑崎一護,他低着頭沉思的樣子,房間外突然傳來噔噔的走路聲,卯之花隊長輕蹙眉,旋即門被拉開,戴着袖章的淺紫銀色頭髮的死神慌忙道,“藍染隊長……藍染隊長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