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一百一十九

一百一十九

那亡魂,還是那麼強,強到離譜,連自己的自信的速度都不能壓制它。

而且那漆黑的獸皮看似柔韌,卻讓魂鐮不能劃破半分。

亡魂攻擊沒有任何套路可言,只是一次次地將它那強有力的拳頭轟向凌心月,可即便是這樣,凌心月仍然感覺十分吃力。

咚!

又是一拳被凌心月躲過後,轟在了凌心月身後的牆壁上。

牆壁不堪重負,龜裂破碎,混凝土翻飛,簌簌地落在地上。

那裂開的牆壁在時刻警示着凌心月被亡魂拳頭轟中的下場。

打不過。

這個結果凌心月在上次遇到它時便已清楚地知道,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周澤可能也遇上麻煩了,自己既然答應過要幫他,就不能食言。

可是,要從這個亡魂手中逃脫,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秦隻一腳踹在周澤的胸口上,“你還真老實啊,叫你不還手你還真不還手。”秦隻不停的對周澤拳打腳踢,而且攻擊的地方全往要害去。

周澤捂着頭躺在地上任由秦隻那一下比一下重的攻擊打在自己身上。

“夥伴,你有沒有看到,你的學生正在被我毆打誒,你說以他的體質夠我打多久?”秦隻陰險地笑了笑,然後又是一腳踢在周澤雙手捂着的頭上。

大黑臉拼命地扭動着,眼中盡是不忍,想要掙脫身上的鎖鏈,可是那層層疊疊的鎖鏈即使是亡魂也不一定能夠掙脫,“站起來!別管我!”大黑臉面紅耳赤地朝着周澤吼道,“你不是說要控制那種力量啊,把它釋放出來啊!”

“可是……可是……”秦隻的毆打讓周澤的話語斷斷續續的,“我……不想……你……死……”周澤拼命忍受着全身上下傳來的痛楚,咬牙說道。

“你救不了我的!快點給我站起來啊!”大黑臉頓了頓之後仍舊對着周澤吼道。

周澤沒了迴應,身上已經遍佈塵土,手臂青腫,臉儘管用手擋住了,但卻也青一塊紫一塊。

秦隻的毆打停了下來,呻吟了一聲,“啊,爽,從來沒有打人打得那麼爽。”秦隻扭動着關節,甩了甩手,“原來打人也會痛的啊,那麼……換鐮刀好了。”秦隻手中出現一杆鐮刀。

……

哐!哐!哐!

周圍的鐵製欄杆在亡魂的拳頭下全部扭曲變形。

凌心月極速地躲避着亡魂的拳頭,可亡魂的攻擊卻十分粘人,它總是能在你的下一次落腳點出現,然後發動致命的攻擊。

它不想其它亡魂進攻時一樣大吼大叫,面帶猙獰,而是亮着燈籠一般的綠色瞳孔,直幽幽地望着你,那似乎看透你所有動作的眼神讓你骨子裡透出一股寒意。

戰場已經遷移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空曠得只剩下數不清的柱子。原來的戰場,一片狼藉。

亡魂還在追,凌心月還在跑。

如果光憑跑步速度,或許凌心月可以甩掉它,逃出這個工廠。但凌心月卻不能這樣做,因爲還有周澤。

不能逃,那就只好先把它困住。

凌心月用鐮刀勾住柱子,藉此極速轉向。

亡魂三米高的身體無法做到這種程度的轉向,只能直直地撞向了另外一根柱子。

嘭!

柱子表面的混凝土開裂,但整根柱子卻沒有斷裂,看起來有些柱子質量都還不錯。

亡魂捂着頭低聲沉吟着,似乎在調整着自己的狀態,晃了晃頭之後,又衝着凌心月奔去,但速度卻不像之前那麼快了。

呤呤呤。

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在這個空曠的地方迴響着,一根根鎖鏈在一根根的柱子上纏繞,攔住亡魂追來的路。

亡魂根本不懼,那絲毫不減的速度直接把攔路的鎖鏈全部崩斷。

而凌心月卻在一處停下來,以一個標準的起跑姿勢半蹲着,右手握着鐮刀按在地上。不過凌心月握鐮的姿勢有些奇怪,鐮刀在身後且鐮刃朝着前方。

凌心月擡起頭,眼中閃爍着寒芒。

在凌心月的正前方,是正在崩斷鎖鏈的亡魂。

鎖鏈崩斷的聲音很清脆,其中還夾雜着柱子上泥屑灑落在地的聲音。

亡魂面前還有三根攔在其面前的鎖鏈。

那些鎖鏈只是隨意地纏繞在柱子上的,並沒有綁地很牢固,有些鎖鏈甚至沒有崩斷直接鬆掉了,畢竟時間有限,而且這樣鎖鏈的用處並不是將亡魂徹底攔住,那樣不現實。

隨着另外兩根鎖鏈崩斷的聲音,攔着亡魂的只有最後一根了。

凌心月輕輕吸進了一口氣。

嘣!

在最後一根鎖鏈崩斷的同時,凌心月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極速奔馳下,塵土揚起。

髮絲向後飄着,被神一樣的速度凌亂。

漂亮的眸子裡此刻只有鐮杆底端的銀光。

鋒利的鐮刃切割着空氣發出尖銳的響聲。

凌心月極快的身影與亡魂擦肩而過,以詭異姿勢拿着的鐮刃卻勾向了亡魂的脖頸。

那種速度,即便是神也無從反應。

嘭!

亡魂的身體被那快到模糊的影子帶動,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柱子上的泥屑和灰塵簌簌落下,鐮刀沒入了亡魂的脖頸,血液沿着鐮刀不斷涌出。

凌心月的右手仍舊握着鐮杆,只是此刻青筋不正常地鼓起,手掌心也被擦破了,在鐮杆上滑了一段距離,留下了鮮紅的血跡。

凌心月張着嘴劇烈地喘息着,鐮杆靠着柱子,鐮刀直接將亡魂的脖頸勾在了柱子上。

第一次,在這個亡魂身上留下這麼深的致命傷。

即便這樣,也沒有直接砍斷它的脊椎骨麼?

不過,它應該死了吧。

亡魂燈籠一般綠幽幽的眼睛緩緩黯淡了下來,彷彿油盡燈枯,在死亡的那一刻不再閃爍着那攝人的光芒。

凌心月深深地鬆了口氣,正準備鬆開鐮刀的時候,亡魂那燈籠一般的眼睛突然又緩緩亮了起來。

“怎麼……可能!”凌心月驚駭地看着亡魂那重新有了亮光的雙眼。

亡魂的手忽然動了,抓着銀鐮,將其從脖頸中緩緩拔出。

那被切斷的肌肉組織竟然緩緩地在恢復。

“再生?”凌心月的右手已經耗掉了大部分的氣力,漸漸無法再勾住亡魂。

亡魂脖頸涌出的血量逐漸減少。

凌心月看着將要恢復的亡魂,一咬牙,鬆開鐮刀的瞬間從左手甩出鎖鏈。

鎖鏈纏繞住亡魂的雙手,將其反手綁在了柱子上,然後將鎖鏈一圈又一圈的捆在亡魂的身體上,那一圈圈的鎖鏈牢牢地捆住了亡魂的身體和腿部。

吼!

亡魂掙動着,但那些鎖鏈是在捆得太牢,即使是亡魂,短時間也無法掙脫。

凌心月將鎖鏈的另一頭捆上後,後退了兩步,看着短時間無法掙脫的亡魂,凌心月一步一步往工廠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剛走一步,凌心月差點摔倒在地,“腿部肌肉負荷不了嗎?”凌心月輕輕捏了捏勻稱的大腿,可傳來的痛楚卻讓凌心月打了個冷顫。

凌心月重新拿出鐮刀,拄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

鐮刀完全被秦隻當做棍棒來使用,金屬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周澤身上。

周澤不斷悶哼着,口角隱隱有鮮血溢出。

“知道我爲什麼這樣折磨你嗎?”秦隻喘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周澤不語,窩在地上擦拭着嘴角的血跡。

“明明是個廢物,卻一次又一次地讓我感受到了恥辱。”秦隻表情猙獰地看着周澤,“我以前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對一個廢物有隱隱的畏懼,真是恥辱啊……”

大黑臉已經放棄了掙扎,因爲鎖鏈的牢固程度,無論是怎麼掙扎都是掙扎不開的。大黑臉靜靜地看着臥倒在地的周澤,眼中透出一股悲傷。

“廢物……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秦隻忽然將遙控器放進了口袋裡,張開雙臂,“要是能夠打敗我,你就能走出這裡並且把你的老師救出來,不過前提是不可以召喚魂鐮。”

周澤頓了頓,然後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青腫的手上出現了一杆銀鐮。

原地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揚鐮砍向了秦隻。

當!

銀鐮被擋開後,秦隻的鐮杆狠狠甩在周澤的手肘上。

清脆的骨骼聲響起,銀鐮脫手。

又是一下,鐮杆甩在周澤的膝蓋上。

嘭。

周澤半跪在地上。

秦隻居高臨下用蔑視的眼神望着周澤。

周澤拾起鐮刀,拄着想要站起來,卻又被秦隻一杆放到在地。

“沒有魂鐮的你,只是個廢物!”秦隻淡淡地說道。

“呵……”周澤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你這是……在……自我安慰嗎?”

秦隻額頭的青筋暴起,眼中倏爾露出猙獰,揮動鐮杆猛地敲在了周澤的臉上。

血液噴灑而出,周澤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隻胸口劇烈起伏着,臉上盡是怒氣與兇狠。

一拳,一腳,秦隻彷彿爲了解氣一般狂毆着周澤。

打了接近兩分鐘後,秦隻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這個廢物!”

“呵呵……”周澤嘔着血,肺腑像移了位一樣,“你也就能欺負一下現在的我了……”周澤直直的望着秦隻,“等我召喚魂鐮……定讓你生不如死!”

周澤眼中涌出的那絲刺骨的殺氣,讓暴怒中的秦隻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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