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安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帶着陣陣狂放之意。哈哈之聲傳出老遠,宋軍士兵們聽着主帥突然發笑,具都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過了良久,嶽少安才收回了笑聲。面色一凜,冷聲喝道:“章初三,你小子太渾了……”
“呃……帝師……我……”章初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嶽少安突然發笑,他心中有些發毛,突然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懼襲上心頭,讓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有些害怕,不由得低下了頭。
嶽少安沒有回答他的話,邁步朝着帳中而去,酒葫蘆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仰頭喝了一口酒,“汩汩”的聲音響起,隨着嶽少安腳底踏擊地面的聲音,一句淡然恍不可聞的話語傳了出來:“跪在這裡,好好的反省一下,以後多聽聽別人的意見,一個人縱使有本領卻也不能目中無人,如此這般,你終究難成大氣……別讓我太失望……”
這聲音隱隱約約,章初三起初聽在耳中都有些分辨不清楚是不是嶽少安說出來的,但是,仔細一品位,心頭卻如重錘搗擊,驟然怔在了那裡。。。。。
章初三雖然憨笨,而且性格有些張狂,卻並不是真的傻,聽了嶽少安的話,他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
嶽少安行如大帳,回過頭來,看了章初三一眼,見他低頭沉思的模樣,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是有一些效果的。
行入大帳之中,嶽少安躺在了椅子上,滿臉的疲累之色,帳中靜悄悄地,沒有一絲響動。忽然,一聲輕響,月夜的身影出現在了帳中,她單膝跪地,輕聲言道:“帝師,人已經帶回來了,您要不要見一見?”
嶽少安輕輕擺手:“算了,你們看押起來,回杭州之後,他還有用處,不能出什麼意外,切記要小心。。。”
“是!”月夜點頭答應。
嶽少安又道:“你去看看章初三如何了,若是有悔過之意,便讓他起來吧,畢竟這次他也是有功的。”
“是!”月夜又答應了一聲,轉身行出帳外,不一會兒,又行了回來,行禮,道:“回稟帝師,看不出章將軍有沒有悔過之意……”
“哦?”嶽少安疑惑,道:“爲何?”
“他已經睡着了!”月夜的回答很是平淡。。。
嶽少安猛然一愣,不可置信,道:“睡着了?”
“是!”月夜點頭。
嶽少安一時氣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低嘆一聲,道:“好了,你下去吧!”
月夜離去。
嶽少安看着月夜悄然消失後,纔對着帳外喊道:“來人——”
“大帥——”
衛兵行了進來。
“將章初三給我打十板子,記得,要狠些!”嶽少安憤然言道。。。
“是!”衛兵答應一聲,行了出來。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章初三的喊聲:“他孃的敢打老子,活的不想死了不成?”接着,便聽噼裡啪啦一陣響動,衛兵們給一個打飛了出去,有一個甚至直接飛進了大帳之中。
嶽少安面色一變,幾步走出了營長之外,面色一沉,道:“章初三,你想做什麼?”
“帝師,我……”章初三急忙又跪了下來。
“打——”嶽少安冷冷地說道。。。
幾個衛兵上前將章初三摁在了地上,有嶽少安在前,章初三不敢動彈,“啪啪啪……”板子的聲音響起,章初三硬挨着一聲也沒有啃。
十板子很快便打完了。章初三低着頭,模樣愣愣地,似乎不是在打他一般,打完之後,居然自己站起了身來,輕輕拍了拍屁股,咧了咧嘴道:“帝師,我錯了……”
“錯在了那裡?”
“我不該打人!”章初三搖了搖頭,道:“帝師,我可以去睡覺了不?”
“睡覺?”嶽少安愣了一下,怎麼又扯到了睡覺上了?
“張橫大哥上次捱了板子不是睡了好久麼?我是不是也該去睡了?”
嶽少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猛然擡起了腳,照着章初三的屁股上就是一腳:“滾吧——”
“啊喲——”章初三怪叫了一聲,急忙一溜煙跑了。。。
“這混小子。”嶽少安搖了搖頭,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這般也好,像章初三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也應該不會做出什麼讓人無可挽回的事情,他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了落了地。。。
隨後,嶽少安步入大帳之中,將月夜又喊了過來,吩咐她給衆將傳令收兵,既然裵滿已經抓到了,那些散兵也不足爲慮了,更重要的一點是,嶽少安現在還不想將金兵完全打殘。
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嶽少安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若是金兵就如此一蹶不振,那麼自己也該成了皇帝對付的對象了。所以,金兵這邊總該留有一些實力,他並不想趕盡殺絕。
月夜得令後,很快便派出了人手,而後,月夜卻是看着嶽少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嶽少安坐在椅子上,擡眼間看到月夜的表情,眉頭皺了皺,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月夜想了想,將先前抓裵滿之時所見的疑惑說了出來。
嶽少安聽罷後,猛然坐直了身子,擡起了頭來:“你確定是石子?”
月夜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屬下可以確定,當時雖然那石子聲響微弱,而且身處混戰之中,不過,裵滿的刀被盪開的剎那間,屬下還是看清楚了的。。。”
嶽少安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擺手言道:“好了,我知曉了,你下去吧!”
月夜退下。
嶽少安閉上了雙目,能使用如此威力石子的他見過的人唯有三個,一個是老和尚,一個是柳伯南,另一個卻是一直琢磨不定的黑衣女子。
他們三人會是誰呢?嶽少安在腦中捋了捋,卻是確定不下來,不過,這之中,柳伯南的可能最小,黑衣女子的可能最大。
至於老和尚,嶽少安一直都無從判斷,這老和尚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對他,實在是沒有蹤跡可以尋。
隊伍集合起來後,嶽少安拋開了思緒,不管是誰,總之這個人是沒有惡意的,嶽少安也就不在去多想了。
輕點人馬後自己的人損失了一千有餘,所獲得戰果卻是金兵損失了大半,金兵主將被生擒,這個戰果足以讓宋軍自豪了。
不過,嶽少安卻沒有太多的興奮之色,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又命令隊伍上路,直奔杭州城而去了,同時,派人急調卓巖回杭州,而且,讓他秘密行動,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他的蹤跡。
這一次,嶽少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好意思,斷更是墨墨不對,這幾天新婚的兄弟逼着墨墨喝酒,不勝酒力的我三瓶白的就成了爛泥一堆了。難受,難受,還好沒有嘔吐,丟人沒丟出創意來。爲了補償,墨墨過兩天爆發,大家知道,墨墨的爆發一般是很給力的,就原諒兄弟一回吧!嘿嘿……帥哥總是容易沒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