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胳膊粗細的蠟燭將書房之內照的燈火通明。嶽少安穩坐在桌案裡面,前方的排椅上,首位坐着卓巖,下面依次坐着幾個謀士。這些人都是嶽少安的心腹之人,在他們面前說話,嶽少安沒有什麼估計,而嶽少安西進大理的三步暗棋,其中也不乏他們的功勞。現在有兩步已經漸漸穩妥起來,故而,他們一個個都面帶笑容,興奮異常。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人卻是例外的,那就是剛剛與嶽少安表過忠心的金茂。嶽少安對他很是看重,但是,他寸功未立便被嶽少安推心置腹,心中的感激之情卻是溢於言表。
聽過了卓巖的報告,嶽少安點了點頭,道:“高崇已經到了大理三天了,那段易明尤自不肯接見,看來,他對咱們宋師城的防範還真是不小,這樣下去拖得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這樣吧,卓巖,你儘快給讓發信,告訴他,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不能示弱。明日若是段易明還不接見,那麼就帶人砸他的宮門。涼他也不敢提前發難。”
卓巖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並沒有提出異意。而坐在卓巖下手的曹子桓卻有些沉不住氣,道:“帝師,如此萬萬不可啊。大理對我們宋師城雖然理虧,可是,畢竟大理國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不然,當初太祖和太宗兩位皇帝雄才大略,滅國無數,怎麼獨獨留下了大理呢。也許段易明一般情況還不敢和我們公開翻臉。可是砸他的宮門便是對皇室乃至一國的侮辱,到時候,恐怕會讓高崇將軍身置險境啊。這樣一來,對我們宋師城便是萬萬不利了。”
在曹子桓下手的幾人心中也不甚贊同,不過,他們因爲懼怕嶽少安又加之卓巖沒有反對,因而並不敢提出反對的意見,此刻見曹子桓帶頭,頓時附和起來。均感此舉太過冒險。
嶽少安面帶笑容地聽他們將自己的看法一一道來,這才道:“段易明此人我甚爲了解,他貌似忠厚,實則奸詐異常。而且,我也知道他怎麼看我的,他一直認爲我這個人脾氣暴躁,當初在大理皇宮之時,我便幹過一次毀他宮牆的事。如果,此刻我們因爲被他們出賣而導致如此損失還對他們和顏悅色,反而會讓他生疑。所以,此舉也許會讓高崇受些委屈,但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此事就這麼定了。子桓能夠直言上諫,很是難能可貴,賞金百兩,待會兒我會讓人送到你的府上去的……”
曹子桓雖然被嶽少安堵上了嘴,心中有些不快,但嶽少安如此重賞,顯然是肯定了他的才能,故此,他急忙起身行禮,高聲道謝。
嶽少安輕輕一擺手,道:“這裡是書房,不必如此拘禮。列位有什麼話但言無妨……”說罷,他對這卓巖,道:“章初三和洪猛那裡,現在有多少人馬了?”
“已經派去了三千精兵。不過,據最近的探報得知,大理那邊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了我們的舉動,爲防他們發現什麼,所以,最近派過去的人手,我已經限制了人數。”
嶽少安點頭,道:“你做的很好。但那章初三勇則勇矣,卻智謀不足。洪猛雖辦事沉穩,卻又缺少軍事才能,故而,我們需派一位得力的將軍過去。你們覺得誰比較合適?”
卓巖聽罷,第一個站了出來,道:“嶽先生,依我看,文成方比較合適,他雖在城中一直擔任守城事宜,不過,在帶兵上卻也頗有韜略。讓他去,定然能夠勝任。”
嶽少安搖了搖頭,道:“就算我們對大理用兵,城中卻也得留一個得力之人守城。文成方當初便是我讓他參與了整個宋師城的加固,他對此間最爲了解,故而,守城者非他莫屬。因此,他不能離開。還有其他人嗎?”
“屬下推薦牛仁將軍!”曹子桓得到嶽少安的賞識,心中感激涕零,更是用心效命,因此,嶽少安的話音剛落,他便站了起來,行禮,道:“帝師,牛仁將軍跟着帝師南征北伐,立功無數,可堪大任。”
嶽少安搖了搖頭,道:“牛仁去,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要想攻取大理,石城郡這邊固然重要,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去絕對不行。還有他人嗎?”
謀士們一一起坐,一連推薦了張橫、牛青、方寧……等等,十數位大將,卻都被嶽少安一一否決了。正當嶽少安輕聲嘆氣之時,忽然一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只見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金茂突然站了起來,拱手,道:“帝師,末將願往。帝師對模樣如此看重,末將卻寸功未立,於心何安,此次還請帝師派末將前往,若是到時候取不下石城郡,甘當軍法。”
嶽少安看了看他,剛要說話。曹子桓卻率先說道:“帝師,此事萬萬不可。先不說金將軍剛剛歸順我宋師城還不得人心,單是那章初三章將軍,和洪猛洪大人兩人,都是跟隨帝師良久的勇將,若是派金將軍前去,那兩人如何啃信服,故而,屬下以爲,金將軍不合適去。”
金茂聽了此話,面色漲紅,曹子桓的話雖然說的委婉,但他本就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個小小的金茂,剛剛投靠過來,便想領如此重任,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萬一你有不臣之心,那後果誰來負責?他一時只覺得羞愧難當,“砰砰砰……”邁步上前,猛地跪在了嶽少安的桌案前,“梆梆梆……”連磕了幾個響頭,道:“帝師,末將自從決定跟隨帝師以來,從無二心。帝師對末將的知遇之恩,末將俺腦塗地難報萬一。只求帝師將此事交予末將,末將若是辦不成事,不單是末將自刎帳前,便是末將的妻子兒子……”說到這裡,他猛地一咬牙,道:“連同末將的母親,也請帝師一同處斬,以正視聽。”
“金將軍這是什麼話,到時候事情辦不成,損失的不單單是幾條性命這麼簡單,到時候,我們宋師城幾萬將士都可能因你而損命,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如何抵的了?金將軍未免也將自己看的太重了一些吧。”曹子桓當仁不讓,話中帶刺的對金茂說道。他是意思很明顯,你剛剛投靠過來,你是不是真心實意我們還不清楚,便是帝師信了你,我們也斷然不能信你。
金茂知道宋師城一干舊人絕對不會信任與他,故而,也不去和曹子桓爭辯,只是一個勁地磕着頭,道:“帝師,末將真心實意,天地可鑑。若是帝師不肯答應,末將便叩死在這裡,以報帝師……”
嶽少安知道金茂素來忠義,對母親更是一片孝心,不然也不會因爲自己的母親被帶到宋師城,便被卓巖將他攥來了。故而,聽他都用自己的母親作保,嶽少安便知道金茂是鐵了心了。而且,嶽少安一直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次其實,也有心讓他去,只是他畢竟在宋師城的根基尚淺,委此重任,難免會引人非議,故而,才刻意拖問,好讓他自己請命。眼下見他如此模樣,心中十分歡喜,不過,面上卻不表露什麼,只是幾步繞過桌案將他扶起,道:“好,金茂,既然你有如此決心,那麼,我便命你帶兩百軍士明日一早出發,與章初三、洪猛匯合,至於取石城郡,那裡常年駐守兩萬兵馬,而我們最多能給你五千軍士,故而,石城郡我會派他人去取。你只要將石樑源取下便可,如果可能的話,把磨彌部所在的滯那甸取下更好,到時候我們大軍倒時,有了落腳之地,便一切都好辦了。”
“是!”金茂感激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帝師信任末將定然不負厚望。”
嶽少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金茂,你此去幹系重大,我們西征順利與否,你這裡最爲重要,一切便擺脫你了!”
金茂再次行禮,轉身退出,籌備離去的事宜去了。
嶽少安既然已經放話,別人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看着金茂離開,曹子桓微微搖了搖頭。嶽少安權當沒有看到,擺手,道:“好了,今日便議到這裡吧,諸位幸苦,先回去歇着吧。卓巖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衆人相繼離去,書房之中只剩下了卓巖和嶽少安兩人。卓巖眉頭微微皺起,道:“嶽先生,曹子桓一片忠心,方纔他反對派金茂去,也明顯是爲了我們西征考慮,其中並無私心,嶽先生怎地對他不予理睬?”
嶽少安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曹子桓忠心,也知道他頗有才幹,但是,他的才幹在於出謀劃策和內政上,對於相人,用人,他還差的遠。因此,我前番鼓勵他進言,便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忠貞之士因爲懼怕觸怒我而不敢說話。但是,這番冷落他,卻也是讓他不能事事都來干預,到時候,我不得被他們這羣書生煩死?”
卓巖聽罷,瞭然於胸,聽着嶽少安說的有趣,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嶽先生用人之法連我這個嘗試左右的學生都看不破,他們自然也看不破了,這也難怪。”
嶽少安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說這些。楚斷魂那邊怎麼樣了?”
說起楚斷魂,卓巖忍不住又露出了一個笑容。楚斷魂去東川郡的這件事,只有他和嶽少安知道,別人是不知曉的,故而,先前並沒有提及。此刻嶽少安問起,他這才一一說了出來。楚斷魂這些日子被徐瀧兒每日找茬的事,監察司自然是知曉的,在呈報上來的密函中,也一字不漏地報了上來。
卓巖說罷,輕聲道:“嶽先生,我覺得楚斷魂如此招惹徐家小姐,很快便會讓徐成知曉,若是讓徐成提起了警覺卻不好辦了。我們是不是該讓他離那徐瀧兒遠一些?”
嶽少安聽了卓巖的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低眉沉思了片刻,這才道:“不。楚斷魂與徐瀧兒的事,我們既然已經知曉,想來那徐成也定然知道了。若是此刻讓楚斷魂遠離已經遲了,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惹那徐成疑心。你看這樣可好,讓楚斷魂行一次美男計……”
卓巖聽嶽少安如此一說,不由得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苦笑,道:“這如何使得,雖說楚斷魂也算是一表人才,可讓他堂堂殺手之王行如此之事,這不是爲難他麼?”
嶽少安笑道:“我又沒有讓你明着告訴他,你只要和他說,讓他繼續裝作刻意接近徐瀧兒便好。以後的事情,具體怎麼發展,也不由我們控制,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只要他在徐府紮下了根,便好辦了。既然已經引起了徐成的注意,那麼,徐成必然會派人調查他的底細。你儘快給他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要做到滴水不漏,知道嗎?”
卓巖笑道:“嶽先生放心,此事我早已經考慮到了,楚斷魂的身份,也早已經弄好。您就放心吧!”
嶽少安點頭笑道:“嗯,這樣便好,好了,你把事情交代下去後,便也早點休息吧。事情是做不完的,但是,人還是要休息的,別讓小美說我這個做先生的不厚道,整日裡把你當牛使。快些回去陪陪他吧。”
卓巖面色一紅,尷尬,道:“嶽先生見笑了……”
離開書房,嶽少安再次來到了柳如煙的房中,美人依舊裸着身體,一張薄被半蓋在身上,香肩美背一覽無餘,那纖細的臂膀下,半輪被擠壓着有些變形的香峰溢出,落在嶽少安的眼中,讓他不由得的食指大動,忍不住快步跑了過去。以閃電般地速度將自己那穿好不久的衣服盡數褪去,俯身便爬了上去,手掌揉捏下,香峰更是形狀多便,舌尖滑過處,嬌聲輕吟漸漸響起。
一直在裝睡的柳如煙耐不住他的挑逗,終於熱情地迴應了起來。嚶嚀一聲入耳,修長美腿攀附,嶽少安盡情地疼愛着嬌妻,看着身下香汗淋漓地美人。曾幾何時,他所求也只是如此,能有嬌妻相伴,能有一個安定衣食無憂的家便好,可是,隨着地位的增長,自己卻已經如同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想要保持現狀,卻是比登天還難。因而,自從洪玉若與段君竹兩位妻子離去之後,他便明白,自己若是再不有所行動,如今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局面也會逐漸的土崩瓦解,故而,西征必行,而且必須成功。他心中的壓力比山大,也只有在與嬌妻承歡時才能忘卻一些。
嶽少安看着柳如煙的香頸,深深一吻,拋卻了心中諸般煩惱,一心投入偉大的男女之事中,盡職地履行着丈夫的責任,嘿咻中,異常賣力。
柳如煙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嘗人事的懵懂少女,在他身下也是刻意逢迎,美人如畫,但那山水卻真,清泉漫腿,絲絲滋潤,勃壯之物,得到灌溉更是益發挺立,一聲聲,一串串,喘息聲,濺水聲,落入兩人耳中,更添情趣。
她滿足與嬌羞並舉,雙頰緋紅,肌生紅暈。他亢奮賣力,戰力持久……一夜春色了無邊,只憐身邊夢中人……
他的心中裝了許多,但是,此刻只她一人。而她的心中所裝已經全無,一直也只有他一人……
喘息聲中,嶽少安終於歇了下來。柳如煙在他的身下,已經全身無力,雙腿軟軟地從他的背上滑下,秀髮如瀑,灑滿香枕。他摸了摸她額頭的香汗,緩緩地躺到了他的身側。
兩人良久無言,柳如煙依偎在嶽少安的肩側,輕喘過後,輕聲喚道:“少安……”
“嗯!”嶽少安輕嗯了一聲。
“我想要個孩子!”柳如煙咬了咬脣,似乎有些害羞地說道。
嶽少安微微一愣,道:“呃,剛剛不是給你送去了五萬萬麼?”此時的雖然有億這個單位,但是,值得卻和現代的億不同。嶽少安早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自然,以五萬萬表示億。當然,他不會和柳如煙解釋這些。
柳如煙聽了,卻還是有些不解,道:“五萬萬什麼?”
“嗯咳……那個……”嶽少安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到:“據說,男子每次那個出那個,數量有五萬萬之多,因而,能不能懷上,且要看你能不能那個住一個……”
柳如煙聽了半晌也不明白,那個是哪個,因此還是疑惑地看着他,而且還露出幾分悽楚的聲色,道:“雨倩姐姐只是與夫君行房一次,便已經懷有了身孕,我卻如此之久不見動靜。夫君,你說我不是不,是不是……”
“別瞎說。”嶽少安指尖滑過她的香脣,道:“既然想要,那麼夫君便捨命給你好了。我的如煙定然能生出一堆來……”
“我又不是……不是……豬……怎地還一堆……”柳如煙小聲抗議着。
嶽少安哈哈一笑,雄風再振,挺槍而上,再次盡職了辦起了光輝無限的嘿咻事業。呻吟聲,又一次響起,這一夜,很是不平靜……
第二日,時近中午時分,嶽少安雙腿發軟地剛剛爬起牀來。卓巖便再次求見,嶽少安無奈,只好挺着發軟的雙腿,快速來到書房,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不過,聽罷卓巖的消息,他卻猛地站了起來。原來,今日一早,高崇依照嶽少安的吩咐去闖宮門,卻與大理皇宮的侍衛大大出手,高崇一怒之下,竟然用嶽少安給他帶去的小型火炮把大理的宮門給轟了一個窟窿,如此,段易明大怒,居然派人將他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