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豪華大龍船

王世充奇道:“仁壽初年?那麼早嗎?”

李靖點了點頭:“是的,韓家其實看到先皇在廢前太子楊勇時,罷免高僕射,斬殺王世積和史萬歲這樣的宿將時,就已經有兔死狐悲之感,伴君如伴虎,即使是已經算很英明的先皇,在天下安定的時候,也不再需要韓家這樣的宿將老臣,再加上楊廣跟韓家的關係一直不好,韓世諤恐懼自己的未來,也不想坐以待斃。↑點”

王世充鬆了一口氣:“這麼說韓世諤是有意和我們結交了?”

李靖笑了笑:“這是自然,今天我來這裡和你們攤牌,也是事先和他商量好的。表哥雖然心機沒那麼深,但爲人率直豪爽,以後如果真的有亂世的話,一定會是主公麾下的開路先鋒。”

王世充笑道:“韓兄肯居於我之下?”

李靖點了點頭,道:“表哥是全權委託了李某來和二位商談,如果主公是英雄之主的話,那我們韓家和李家都願意爲主公所驅使;反之如果你不是我們期待的那個人,那可以平等合作;要是你是蕭銑那樣的野心狼的話,那我們以後就是敵人,這就是我李靖的想法,也是表哥的回答。”

王世充聽到這裡,在馬上坐直了身子,鄭重其事地抱拳行禮道:“韓兄和藥師肯這樣看得起我王世充,實在讓我惶恐之至。世充的內心真心希望天下太平,我們所談論的那個亂世最好永遠不要到來,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還要倚仗二位多多幫忙了。”

李靖笑了笑。在馬上行了個禮:“主公你太客氣了。現在我們都要叫你主公,我李靖看好主公能帶大家打出一個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出來。”

魏徵笑了笑,道:“我們有藥師和韓兄加入,何愁大事不成!對了,斛斯政的立場又是如何呢?”

李靖仔細地想了想,道:“這斛斯政的態度,卻端地是難以捉摸。表哥來這裡當刺史時。他已經在這裡做了一年長史了。跟前任刺史的關係也算不錯,斛斯政現在已是知天命之年,斛斯家在大興也沒幾個朋友,他本人也是多年在外地任長史,司馬一類的官職,所以可能本人對於回到朝廷中樞爲官也不抱希望。”

“斛斯政在表哥一來這裡的時候,就主動表示不爭功,不推過,做出成績全給表哥,當時表哥還很是奇怪了一陣子。甚至懷疑他有什麼陰謀。後來才知道,這斛斯政年輕時在外任官的時候。還有向上爬的心思,一連跟着幾任刺史都搞不好關係。”

“因爲刺史如果手下的官吏太能幹,搶光了自己的政績,照樣會在考覈時吃虧,所以斛斯政沒有少吃這種吃力不討好,幹多事情還要被人嫉恨和排擠的虧。他現在就是隻做事,把功勞都讓給表哥,這樣平平安安地在這郢州能輔佐好幾任刺史,不再象以前那樣被降職外調,也許以後還有上升的機會。”

王世充點了點頭,問道:“那這斛斯政肯和我們合作,以謀大事嗎?”

李靖仔細地思考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這個可就不好說了。斛斯家在大隋立國以來一直不得志,斛斯椿雖然名聲差,但畢竟在北魏也算做到了宰相了,可到了斛斯政這輩,卻完全被排擠出權力的中央,甚至連刺史也沒做到過。要說斛斯政心裡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畢竟他也不是無能之輩。”

“但是在李某看來,斛斯政心裡有所不滿,暗地裡發發牢騷,有些懷才不遇的怨念是極有可能的,但要他提着腦袋跟我們一條心,爲了將來一個不確定的亂世做準備,那基本上是沒戲。”

王世充點了點頭:“這麼說來,藥師的意思是沒有必要結交斛斯政,只需要和他公事公辦就可以了?”

李靖眨了眨眼睛,道:“不,李某不是這個意思,李某覺得可以跟斛斯政建立不一般的私人關係,換而言之可以跟他做朋友。主公如果方便的話,也可以幫忙在朝中舉薦他,如果能讓他從地方調到中央,進入尚書省的一些實權部門,那想必斛斯政會對主公感恩戴德,以後也許會主動幫助我們。”

王世充笑了笑:“藥師的意思是我們跟斛斯政做朋友,但不向他透露大事,只是施恩不求報,以後他要是能幫我們最好,要是不能幫我們的話,至少也不會害我們,是這意思嗎?”

李靖笑道:“不錯,就是這意思。主公剛纔說過要在這裡建立自己的勢力和情報網,老實說,斛斯政在這郢州四五年了,以他的精明,會看不到蕭銑做的事?我是根本不信的。但他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對此不聞不問,實際上也不想得罪在這裡根基深厚的蕭樑勢力,從這一點上看,他並沒有多忠於朝廷。”

魏徵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魏某還一直奇怪呢,爲什麼蕭銑的陰謀是藥師這麼一個外來戶給發現的,而對郢州上下的情況瞭如指掌的斛斯政,卻是對此一無所知,聽你這麼一說,他非不能也,是不爲也!”

王世充的眉頭皺了皺,問道:“這斛斯政在郢州可有建立自己的勢力,比如秘密情報網之類的,以掌控這裡的局勢?”

李靖搖了搖頭:“沒有,雖然這點也挺出乎李某的意外,但確實沒有。斛斯政在這裡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於緝捕盜賊,捉拿逃犯這樣的事情,完全是交給州中的司馬去辦,他只負責錢糧役丁,勸課農桑之類文職方面的事情,並不摻和府兵之事和諜報之事。”

“李某開始對這個也有點意外,後來從其他渠道瞭解了一些事情,好象是因爲以前斛斯政在任職別的州郡時,跟時任刺史爭功。手伸得太長。把本不屬於他份內的軍事和情報之事也搶了過來。結果被人彈劾,降職外調。”

“這種事情在他三十多年的外放生涯中出現了不少次,所以他現在應該是吸取了教訓,不管份外之事。”

王世充奇道:“哦?竟然會這樣!這麼說來,這州里的情報之事就是交給捕頭雷世猛和副捕頭董景珍去辦?”

李靖笑了笑:“正是如此,這二人都是郢州本地的大戶人家出身,以前祖輩都在蕭樑的朝廷裡做過地方官吏,一直念着蕭氏的好處。所以蕭銑來這裡後。很輕易地就取得了他們的效忠,有了他們當保護傘,自然發展起來非常方便了。”

“至於陳棱,他只是本州的司馬,掌管本州的府兵和軍械之事,據我的觀察,他把不少在廬江的門客和莊戶都遷到了這郢州,入了籍,成了郢州百姓,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以服役爲名做他的親衛。”

“今天護送我們去蕭銑院子的那百餘名士兵。就是他從廬江帶來的親兵護衛,那陳棱一聽說蕭銑這裡出了命案。馬上就來了這麼一手,想用自己的親信控制現場,萬一蕭銑這裡暴露出一些對他和蕭皇后不利的東西,他是會搶先毀滅掉證據的。”

王世充嘆了口氣:“怪不得這陳棱今天根本沒有跟我們去大堂審案,而是直接調兵去了,我們離開後他又堅持要派人送我們回客棧。”

李靖正色道:“所以李某今天佯裝和蕭銑大吵一場,負氣離開,當時陳棱的主要心思還在這劉大娘之死上,也沒太多注意力放在李某身上,所以李某纔會這麼輕鬆地找到了主公的客棧,可那裡畢竟人多嘴雜,於是李某纔會在那裡約主公出城一敘。”

王世充伸出手來,豎起了大姆指:“藥師算路深遠,心思縝密,王某佩服。不過聽你這樣一分析,這陳棱似乎也不甘心就在這裡給蕭銑打打下手,順便當個監工,而是也有意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李靖笑道:“正是如此,但是他的手上除了定額發放的軍餉外,並沒有太多的閒置資金。那斛斯政雖然不插手別人的事,但對自己的份內職責卻是牢牢地抓緊,錢糧方面都是嚴格按定製發放,陳棱從沒有在斛斯政這裡要到過額外的錢糧補助,甚至爲了讓那些廬江的親信們來這裡安家落戶,還花光了他自己的積蓄。”

王世充笑了笑:“這麼說來,這陳棱最恨的不應該是蕭銑,而是這個斛斯政纔是。”

李靖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心裡罵遍斛斯政的十八代祖宗。雷世猛和董景珍是蕭銑的人,這點他心知肚明,所以他知道自己插手不了蕭銑在此地建立的情報網,只能在軍中暗中經營自己的勢力,最缺的就是錢了。”

魏徵和王世充對視一眼,互相心領神會,王世充長嘆一聲:“玄成啊,今天多虧了藥師爲我們道出了這其中的不少不爲人知的秘密,看來我們給陳棱五百萬錢的事情,也要再從長計較才行。”

李靖微微一笑:“其實剛纔聽二位提及這六百萬錢的事,我開始也是暗暗一驚,但仔細想想,二位的處置沒有問題,給陳棱五百萬也無妨,他發展不起來。”

王世充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藥師剛纔還說陳棱缺錢,這導致他發展不起來,現在又說給他五百萬也沒事,這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

魏徵笑了起來:“主公,我有點明白藥師的意思了,他應該是說那陳棱只能掌控這郢州的府兵,而掌管不了這州衙裡負責緝盜拿匪的捕快,而只有這些人才成天在街市是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能建立起自己的情報網。”

“至於歸他管的那些府兵,只是平時種田耕作,戰時受命徵發,他這司馬也不可能隨便召集和指揮這些人,最多讓他的那些廬江過來的親信們跑腿,所以陳棱有了錢也花不出去,是吧。”

李靖點了點頭,道:“魏先生說得不錯。雷世猛和董景珍只要在郢州,就不會讓這陳棱放手發展自己的情報線,光靠他的那些外來親兵。沒有幾年時間是不會在這裡混熟地面的。”

“李某在這裡這一年就對此體會很深。這郢州人對外地來的人挺排斥。大概是因爲此地夾在幾個大國間多年易手,讓他們覺得外人不可信,只有在一起生活了幾百年的鄉里鄉親們纔是值得依靠的。”

“而且這郢州境內有不少荊奚洞蠻,就是李某上次走訪過的那些村子裡的蠻夷們。他們不服王化,時不時地會下山來搶劫漢人,因此本地的漢民們也往往結社自衛,對外鄉人有種天生的警惕。李某上次走訪那大洪山一帶,感受頗深。若不是有這官身,加上有十餘個得力的護衛相隨,只怕這條命就交代在那裡了。”

王世充道:“此地人當真如此排外?那照這麼說,就是我想以後在這裡建立自己的勢力,也非易事了?”

李靖正色道:“不錯,除非主公可以控制住這雷世猛和董景珍,或者是把這二人趕走,讓自己信得過的得力人士當這裡的捕頭。”

魏徵的雙眼中光芒一閃一閃:“藥師,你剛纔說了本地人排外,只是這州刺史、長史、司馬之類的上官是朝廷派來的。他們沒有辦法拒絕,只能接受。可是這捕頭之類的流外吏員卻都是本土人士擔當,難道趕走了雷董二人,就能安排自己人了?恐怕未必吧。”

李靖笑道:“那就是二位要考慮的事情了!李某很快就要跟着表哥一起回京,這裡的事情也是有心無力,不過我相信主公一定可以找到很好的解決辦法的,當然前提是先要把雷董二人給踢走。”

王世充仔細想了想,道:“這個問題以後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我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那斛斯政當真到了連謀反大案也不聞不問的地步嗎?他是明哲保身呢還是自己也心懷異志?”

李靖聽到這話,沒有馬上開口,低頭沉思了一陣,才緩緩地開口道:“這個事情確實很難說,因爲斛斯政在李某看來,是個把自己隱藏得很好的人,很難看清楚他內心的真正想法。他應該是知道蕭銑的事,可從來不去戳破,甚至有一陣子我還認爲他有可能是蕭銑的人,因爲他一直不給陳棱方便。”

“可是後來我盯了蕭銑很久,發現他其實和陳棱暗中還是有聯繫的,可跟斛斯政卻是從沒有任何往來,應該也能排除斛斯政是蕭銑同黨的這種可能。至於他是本身有反心,還是純粹的只是不想攬事上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世充笑道:“這件事我們會弄清楚的,藥師,你是不是三天後就跟着韓兄一起回大興?”

李靖擺了擺手:“不,我們回洛陽,就在你們出洛陽的時候,楊廣也正式遷都了,詔命我們回去覆命時直接到東都。”

王世充微微一愣:“這麼快?”

李靖點了點頭,道:“越國公這回把整個洛陽城向東移了十幾裡,可以說是另建了一座新城,完全不同於漢魏時的舊洛陽,但是他畢竟有數十萬役夫一起幹。”

“而且洛陽臨着洛水,漕運方便,建城的木料可以順水漂來,而石料在北邊的硭山中到處都是,修起來也不慢。在你們動身前,整個工程已經完成了大半,而那顯仁宮正是已經修築完成,可供楊廣入住了。”

“再加上楊廣對他以前呆過的揚州江都一直念念不忘,巴不得早一點從洛陽出發,以便舊地重遊。所以楊廣一聽到洛陽那邊的宮殿完工,就迫不及待地搬了過來,順便讓文武百官和王公貴胄們也跟着他一起搬家。”

魏徵笑了笑,道:“藥師說得沒錯,楊廣遷都洛陽,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爲了方便他更好地去江都玩。聽說在修建顯仁宮的同時,還讓著名的能工巧匠,前國子監祭酒何妥的侄子,現任太府卿何稠,爲他營造下江都時所乘的龍舟。”

王世充心中一動,連忙道:“何妥?就是那個在開皇年間上書先皇,說是蘇威結黨營私,害得先皇在朝堂之上當衆讓蘇威看謝晦傳,然後將其免官的老學究?”

魏徵點了點頭,道:“正是此人,何妥是著名的學者,他的兒子何稠,則是有名的能工巧匠,開皇年間曾經出征嶺南,說動嶺南蠻夷甯猛力來降,何稠那次因功被加了開府,成了四品官員,後來還和宇文愷一起負責了文獻皇后和先皇陵墓的建造,先皇生前對文獻皇后和自己的陵墓非常滿意,最後在彌留的時候,還當着楊廣的面說,多虧了何稠,自己才能和文獻皇后魂遊地下,要楊廣以後要重用何稠呢。”

王世充聽得連連點頭:“這何稠聽起來和那將作大監宇文愷一樣,只是個專業型的技術人才,先皇生性節儉,不喜歡精美奢侈的東西,更不喜歡大興土木。所以何稠在先皇一朝英雄無用武之地,大概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先皇要給他一個平叛的差事,讓他立點軍功以升官,也算是爲了彌補對他的歉意吧。”

魏徵笑了起來:“主公所言極是,按我朝律法,非有戰功者或者政績突出,考覈優等者,不得晉升。因爲先皇不好奢華,何稠這樣的巧手大師多年來一直無事可做,自然也沒法升官,所以先皇纔會派他去打一個沒有難度的仗,積點軍功好升官。”

王世充哈哈一笑,在馬上擺了擺手,道:“藥師,玄成,雖然這何稠在先皇一朝無事可做,可是現在新皇登基,只怕很快他就有的忙了。”

王世充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些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道:“不對啊,楊廣這回大興土木地去營造東都洛陽,指定由越國公監工,宇文愷和封倫都是領銜主修,爲何卻偏偏少了這何稠?”

李靖笑了笑,道:“因爲這何稠被派去做另一件事了,就是修龍舟。”

王世充剛纔就聽到過此事,現在給李靖一提醒馬上想起來了,他笑道:“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那龍舟不就是端午節時用來競速的那種船嘛,有必要要何稠這樣的大師去建造?再說了,皇上是要和人比劃船的速度嗎?不坐大船而要坐龍舟?”

李靖搖了搖頭:“主公誤會了,何稠所建的龍舟不是端午比賽的那種東西,而是供楊廣下江都時乘坐的豪華大船。李某隻是略有耳聞,但聽到的情況也讓李某吃驚不已,這點魏先生應該最清楚,還是由他來說吧。”

魏徵點了點頭,正色道:“那龍舟魏某親眼見過,高四十五尺,長二百尺,上面足足有四層建築。最上層是正殿和內殿,正殿足可以接見上百名朝臣,內殿也可以接見二十餘人。此外還有東西朝堂,供官員們休息。”

“中間的兩層加起來有一百二十多個房間,全是用上好的檀香木打造,內部鑲金嵌玉。最下面一層也有數十個房間,都是供宮女和內侍們居住的地方。這是楊廣自己乘坐的大龍舟。”

“而蕭皇后所乘坐的叫翔螭舟,除了規格上比楊廣的龍舟小了一點以外,一切都是按造那條龍舟的標準打造的,也是四層建築。此外還有九艘浮景船,都是三層建築的水上宮殿。”

“我去東都洛口處的造船地時,這些巨型龍舟已經打造完成了,其他還有根據大小和規模不同的漾彩、朱鳥、蒼螭、白虎、玄武、飛羽、青鳧、陵波、五樓、道場、玄壇、板、黃蔑等幾千艘船,供後宮、諸王、公主、百官、僧尼、道士、蕃客乘坐,都已經建好了大半。”

“除此之外,還打造了大小几千艘戰船,供隨行護駕的軍士們乘坐。主公,你是沒見過,那洛口處的水面,已經被這上萬條船塞得滿滿當當了,而那十餘條三四層建築的大龍舟,則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王世充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聽魏徵一口氣說完,好久才反應了過來,長嘆一聲:“我的天啊,這是要出巡江都嗎?只怕是當年大隋滅南陳也沒這麼多船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會高熲(二)第六百三十二章 楊玄感的賭局(一)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李密逃生記第七百零六章 大棒加胡羅卜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雪地潛伏者第七百五十一章 食子毒虎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疑兵之計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搶灘登陸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悍將劉長恭(32更)第二千四百零八章 進退兩難第二千一百零四章 火船衝鋒第八百四十九章 乙支文德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勝利的清晨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出兵平叛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牀上政治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薛帥升帳(十更)第七百九十一章 敵騎來襲第二千三百九十三章 封倫獻計(一)第二千五百五十五章 將軍百戰死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步兵推進(13更)第一百一十六章 連環殺招第八百九十一章 生死局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蕭禹催兵(39更)第一百七十五章 殺人立威第三百七十三章 重返大興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激將法的正確用法第七百五十五章 私密空間第五百三十四章 拜訪豪雄第四百四十九章 帝后對話第二千一百五十九章 驍果軍的暗流第二十八章 王世積的陰謀第五百九十五章 楊廣淫--母第三百六十三章 收金縱敵第二千零五十八章 勝券在握(三更)第五百六十一章 幽州薛世雄(一)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 晉陽起兵第三百三十五章 綁架肉票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徐蓋來訪第五百八十七章 步步驚心第二千三百八十九章 劫持王老邪第二千五百九十八章 城頭論兵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封倫的性--福生活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幫手單雄信第五百七十六章 打開心扉(三)第九百九十五章 矢石如雨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釋放善意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與狼謀皮第三百四十九章 臨陣論兵第二百三十章 陣型與操練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進兵漢王寺第二百零四章 遇伏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獲取兵權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貨幣兌換第二千三百七十二章 李密獻策第二千二百七十五章 陰風借鬼兵第六十六章 列隊強--暴第九十一章 策勳十二轉第二千二百四十章 前軍崩潰第二千二百三十七章 左軍出擊第二千零三十章 陣中相會第六百九十八章 新官上任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勢如破竹第五百二十三章 衣帶詔(一)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出兵平叛第八十二章 紅顏薄命(二)第二千六百二十四章 戰意高下第二千零七十三章 人心向背更新數量與時間改動說明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 馬邑淪陷第四百八十六章 血戰第二百三十章 陣型與操練第二千零四章 政治經濟學第二千五百五十三章 煙護突擊第二千六百零二章 弓箭壓制第二千零四十六章 吞併與整編第二千五百八十章 守城戰法(三)第二千三百二十七章 結親韋家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陰雄升帳第九百二十六章 楊玄感的憤怒第三百二十四章 腦洞大開第六百二十五章 封鎖峽口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李淵斷後(十七更)第八百四十章 宇文入營第二千二百零一章 奸臣輓歌(三更)第三百九十三章 高熲密令第二千二百一十九章 涇州孤忠(一更)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野心膨脹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高句麗悍將第四百零七章 染干崩潰第九百一十四章 開河的傳說第二千一百一十五章 請將不如激將第二千三百八十九章 劫持王老邪第二千六百三十二章 各個擊破第六百九十一回 蕭銑自首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連山城堡第四百一十二章 善意的謊言第二百六十四章 極樂趴體大會第二千四百四十三章 岑文本的提議(7更)第一百四十四章 長孫晟的野望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威逼利誘(第一更)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會高熲(二)第六百三十二章 楊玄感的賭局(一)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李密逃生記第七百零六章 大棒加胡羅卜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雪地潛伏者第七百五十一章 食子毒虎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疑兵之計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搶灘登陸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悍將劉長恭(32更)第二千四百零八章 進退兩難第二千一百零四章 火船衝鋒第八百四十九章 乙支文德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勝利的清晨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出兵平叛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牀上政治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薛帥升帳(十更)第七百九十一章 敵騎來襲第二千三百九十三章 封倫獻計(一)第二千五百五十五章 將軍百戰死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步兵推進(13更)第一百一十六章 連環殺招第八百九十一章 生死局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蕭禹催兵(39更)第一百七十五章 殺人立威第三百七十三章 重返大興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激將法的正確用法第七百五十五章 私密空間第五百三十四章 拜訪豪雄第四百四十九章 帝后對話第二千一百五十九章 驍果軍的暗流第二十八章 王世積的陰謀第五百九十五章 楊廣淫--母第三百六十三章 收金縱敵第二千零五十八章 勝券在握(三更)第五百六十一章 幽州薛世雄(一)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 晉陽起兵第三百三十五章 綁架肉票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徐蓋來訪第五百八十七章 步步驚心第二千三百八十九章 劫持王老邪第二千五百九十八章 城頭論兵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封倫的性--福生活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幫手單雄信第五百七十六章 打開心扉(三)第九百九十五章 矢石如雨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釋放善意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與狼謀皮第三百四十九章 臨陣論兵第二百三十章 陣型與操練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進兵漢王寺第二百零四章 遇伏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獲取兵權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貨幣兌換第二千三百七十二章 李密獻策第二千二百七十五章 陰風借鬼兵第六十六章 列隊強--暴第九十一章 策勳十二轉第二千二百四十章 前軍崩潰第二千二百三十七章 左軍出擊第二千零三十章 陣中相會第六百九十八章 新官上任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勢如破竹第五百二十三章 衣帶詔(一)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出兵平叛第八十二章 紅顏薄命(二)第二千六百二十四章 戰意高下第二千零七十三章 人心向背更新數量與時間改動說明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 馬邑淪陷第四百八十六章 血戰第二百三十章 陣型與操練第二千零四章 政治經濟學第二千五百五十三章 煙護突擊第二千六百零二章 弓箭壓制第二千零四十六章 吞併與整編第二千五百八十章 守城戰法(三)第二千三百二十七章 結親韋家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陰雄升帳第九百二十六章 楊玄感的憤怒第三百二十四章 腦洞大開第六百二十五章 封鎖峽口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李淵斷後(十七更)第八百四十章 宇文入營第二千二百零一章 奸臣輓歌(三更)第三百九十三章 高熲密令第二千二百一十九章 涇州孤忠(一更)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野心膨脹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高句麗悍將第四百零七章 染干崩潰第九百一十四章 開河的傳說第二千一百一十五章 請將不如激將第二千三百八十九章 劫持王老邪第二千六百三十二章 各個擊破第六百九十一回 蕭銑自首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連山城堡第四百一十二章 善意的謊言第二百六十四章 極樂趴體大會第二千四百四十三章 岑文本的提議(7更)第一百四十四章 長孫晟的野望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威逼利誘(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