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冷笑道:“李淵嘛,自然是不想死得太快,纔會走這一步棋。(廣告)-.79xs.-老實說,他一個人去隴右拿下元弘嗣的時候,我還有點失望呢。想這李淵是哪根筋出錯了,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要出風頭,生怕楊廣不知道他的能耐嗎?”
魏徵的臉‘色’開始變得嚴肅:“這正是屬下所擔心的,李淵一開始主動去接這個任務,當時屬下和主公分析,是想在關隴世家中立威,顯示自己的地位,但得手之後又主動稱病外放,我想,是有高明的謀士,在他身邊進言,勸他這時候要避避風頭,爲‘亂’世作準備了。”
王世充的眼前浮現出李世民那張稚嫩而英氣十足的臉,喃喃地說道:“玄成,你上次說,李淵的那個謀士裴寂,已經給派到晉陽當晉陽宮監了?是嗎?”
魏徵微微一笑:“那不正是主公的計劃嗎,裴寂向來是李淵的頭號幕僚,把他和李淵分開,李淵就有可能出昏招,去隴右之事,不就是在裴寂離開了李淵之後才發生的嗎?”
王世充勾了勾嘴%79,www角:“那這回李淵又是被誰提醒,主動稱病辭官的呢?”
魏徵沉‘吟’了一下,突然雙眼一亮:“主公,你的意思,是李世民?這回正好是他陪着李淵過去的,而李淵的長子李建成,還在楊廣那裡當名爲宿衛,實爲人質的衛士呢。”
王世充嘆了口氣:“我沒說錯吧,這個少年的心‘性’之成熟,城府之深,實在是可怕,加上他那一身武藝,以及在關隴少年中的巨大號召力,在我看來,他纔是我們未來的頭號勁敵,什麼蕭銑,薛舉,甚至是竇建德和李密,與此子相比,都不值一提!”
魏徵微微一笑:“主公,李世民就算再厲害,現在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充其量在關隴少年中算個孩子王,那些比他年長一兩輩的關隴各家的掌‘門’人,能對他俯首聽命?人家到底還得聽李淵的啊。”
王世充冷笑道:“光是李淵,我倒不擔心了,這個人給楊廣嚇得都自我放逐二十年,恐怕未必敢在隋室還在的時候就起兵,但李世民不一樣,咱們和他‘交’過手,知道這種少年人的衝勁闖勁,如果他能煽動其父,就象我們假借隋楊大旗來擴展勢力一樣,他若是能打着唐國公的旗號,領兵征戰,聯絡世家,那就會是我們最可怕的敵人,玄成,對於這一點,我們一定要有清醒的認識!”
魏徵咬了咬牙:“那主公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李世民給除掉呢?”
王世充的眼中綠芒一閃:“這回,也許我們應該藉助一下宇文述了,他現在風頭正勁,正高興着呢,讓他去當這個名實兼收的關隴首領,就得幫我們去除掉李淵,在這一點上,我們可是有共同的利益哦。”
魏徵微微一笑:“主公,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對付李淵的好辦法了?”
王世充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意:“這個嘛,得從處置楊玄感的戰後餘黨開始了,等到宇文述他們嚐到了殺人的好處之後,就會主動尋找對自己有威脅的目標啦!”
高陽,楊廣的行宮。
這處行宮就是楊廣的那個方圓足有幾裡的宮城,裝在大車之上,可以拆卸移動,等到宿營的時候,則拼成一座方圓近十里的宮城,六部官衙,三宮六院,盡在其中,而中間的那個金頂大帳,正是楊廣的大殿行在。
這會兒的大殿之中,一片歌舞昇平,幾十名江南美姬正輕歌曼舞,腰肢款擺,‘玉’指青蔥,而那一頻一顧之間,媚態叢生,看得坐在皇位之上,左擁右抱着兩個美姬的楊廣,龍顏大悅,一邊喝酒,一邊在這兩個美妃雪白的臉蛋和大‘腿’上,時不時地捏上一把,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人生之極樂,莫過於此吧!
楊廣左邊摟着的一個美妃,乃是李淵的外甥‘女’王昭燕,李淵的妹妹李莫愁,下嫁給了頂級名‘門’,王姓七望之一的太原王氏的子弟王裕,王裕的父親王秉,曾任隋朝開國時的司徒,位在三公,地位尊貴,而王裕本人也是從三品的隋州刺史,在太原王氏的各分房中,這一支算是最出‘色’的了,也正是因此,王家才與同爲五姓七望之一的隴西李氏強強聯合,結爲婚姻。
而王裕之‘女’王昭燕,也因爲父母家的尊貴,而被選入了楊廣的後宮,論姿‘色’,她可謂是上上之選,但出身名‘門’的她,卻對楊廣的這種左擁右抱,‘浪’形放骸的樣子極爲不滿,儘管還在這裡強顏歡笑,以討楊廣的歡心,但是動作僵硬,笑容呆滯,遠不如一邊的小蕭妃來得媚態叢生。
楊廣伸手捏了一把王昭燕的大‘腿’,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哎呦”,楊廣哈哈一笑,轉而對小蕭妃也‘摸’了一把,小蕭妃可算逮到機會了,嬌滴滴地喚了一聲“陛下好壞哦”,聲音酥得發膩,楊廣的骨頭都變得一下子輕飄飄的了,幾乎要飛到了九天雲外,哈哈一笑,摟住了小蕭後,就在她那張吹彈得破的粉臉上,一陣狂‘吻’。而王昭燕則被他有意無意地一推,從御座上掉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王昭燕這一下摔得有點疼了,加上爭寵失敗,心不甘,一下子哭哭啼啼了起來,楊廣本來興致正高,都快要去解‘褲’帶了,反正在這大殿之中興之所至,隨時臨幸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一聽到這哭聲,他的興致就一下子無影無蹤,一皺眉,轉頭罵道:“哭,就知道哭,真是敗興!”
王昭燕給嚇得連忙磕起頭來:“臣妾知罪,掃了陛下的興致,都是臣妾的錯,還請陛下責罰。”
小蕭妃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一邊撫着楊廣的頸子,一邊說道:“陛下,王姐姐是摔疼了的,不是有意掃陛下的興致,還請陛下原諒。”
楊廣也有七八分的醉意了,心煩意‘亂’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下去吧,今天朕不想再看到你。”
王昭燕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謝恩退下,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突然聽到楊廣說道:“對了,你的那個舅舅李淵,不是說病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