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護生得目若朗星眉分八彩高鼻藍目月牙嘴。
自幼苦練天當派失傳已久的邪功幻影擒拿手功夫極爲高強善使一口長柄日月天地钂再扎一縷美髯簡賽關爺。
人稱“賽關高”
練此功練得雙眼發藍目生暗瞳。
幻影擒拿手分3段。
1分身2攻擊3襲頸。
看似簡單的一套功夫化在鏜上若擊在人身年者五臟皆傷老者受招成癡半月內七孔流血必死!
一日宇文護飯後想試一下其功夫的威力便吩咐道。
“除女眷,把所有男家丁給咱叫來。”
“大總宰何事?”
宇文護道。
“今日閒暇,你們取棍棒來,咱們玩耍一下,切莫手下留情。”
家丁排成一排手裡緊握的棍棒朝宇文護迎頭打來。
棍棒剛剛下來的一瞬間嗖的一下宇文護不見了人影。
從另一端閃現而出輕輕一擊那塊石頭天崩地裂一道白光劃過迷住了家丁的雙眼。
接着手呈弓形朝衆家丁襲去猛烈的一摳喉結之處血液從口中噴灑而出。
都癱坐在地上忍受着內臟的劇烈疼痛。
不一會便都沒了生氣。
楊堅進宮擔任右小公伯就一直有人忽明忽暗的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隨着時間的推移由於他平日裡待人謙和樂善好施宮廷上下的人都愛和他接近漸漸的他在宮中也有了自己的耳目。
皇帝寢宮內的小太監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姓樂。
平日大家都親切的稱呼他“小樂子”
“聖上叫肚子疼挺突然嗎?”
楊堅邊走邊問。
“是挺突然的。”
小樂子個小几乎就是跑着纔跟得上大步流星的楊堅。
“當時尚部下大夫親自端來一盤糖餅給聖上,聖上剛吃了幾口就說肚子不舒服,咱把他攙到龍榻上他倒越疼越厲害,在牀上打了幾個滾就看眼不行了。”
“尚部下大夫?”
“對,就是那個御膳房的大廚李安。平日宮裡人都叫他胖子的那個廚子。”
小樂子解釋道。
“大總宰見聖上愛吃他做的菜就升他做了尚部的下大夫,他雖然做了官還是親手爲聖上做菜的。”
楊堅道。
“知道了,那他的人呢?”
“他說他去叫御醫,咱出延壽殿來給您報信的時候,卻還不見御醫進宮來。”
楊堅收住了腳步。
說。
“你趕緊去吧哪個李安給咱找來,只要發現了他就馬上喊禁軍把他抓住來見咱,就說這是右小公伯下達的命令。”
“諾。”
小樂子拔腿就跑。
“哎,你等等。”
楊堅一想又把他叫住叮囑道。
“如果你沒有見着李安就不要再回宮裡了,要趕緊跑,跑的越遠越好。”
小樂子一聽竟傻傻的定在原地。
“愣什麼? 你快去找人吶。”
楊堅怒目圓睜的呵斥着。
隨即轉身來到明帝的寢宮延壽殿。
皇帝寢宮中各色人等亂做一團楊堅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見御醫已經來了就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李安呢?”
“李安?”
御醫被問的一頭霧水搖頭說。
“沒見着他人呢。”
楊堅反問道。
“你不是他叫來的嗎?”
“沒有啊,咱是被這裡的宿衛叫來的。”
遍佈皇宮大院都沒有找到嫌疑人的影子。
這個直接害死當今皇上的嫌疑人居然跑的無影無蹤。
楊堅分開衆人來到明帝臥榻旁見明帝痛苦的蜷曲着身子齜牙咧嘴臉呈青紫色眼鼻口留出的血已經成了血痂。
他轉過身子用徵詢的目光注視着御醫。
御醫囁嚅的道。
“咱到來的時候,皇上就賓天了。”
明帝娶的是上柱國大將軍獨孤信的長女楊堅的妻子是獨孤信的小女兒因此楊堅和宇文毓成爲不擇不扣的連襟。
宇文毓登基到今日一共才32個月而且明帝登基那日是前帝宇文覺的祭日。
不到3年的時間前後兩位皇帝就都死於非命了。
楊堅來不及細想擡起頭用犀利的目光審視着衆人並厲聲的問道。
“聖上是怎麼發此疾病的?”
衆人嚇的手足無措唰的一下跪了一大片。
當職的奴婢太監侍衛衆口一詞都說是吃了李安送來的甜餅就歷時發作叫肚子疼。
“那聖上爲何還沒有吃完所剩下的甜餅呢?剩下的甜餅在哪裡!”
楊堅繼續追問。
“總不至於一邊叫腹疼還繼續把餅給吞乾淨了吧。”
衆人面面相覷終於有個婢女道。
“尚部下大夫見聖上肚痛,說去叫御醫,奴婢見他順手把那盤剩下的甜餅也端走了。”
“如此說來,汝等還跪在這裡做甚?還不快去把李安找回來。”
衆人紛紛起身楊堅又大聲的警告他們。
“你們將李安找來便罷,尤其是聖上的宿尉,若找不到李安就都不要回宮裡來見我了!”
在場的人都是目擊者楊堅讓他們不回來是指望能留幾個將來對證的活口。
衆人誠惶誠恐紛紛出門之後只見御醫仍錚錚的站在楊堅的旁邊。
楊堅沒好氣的又是一聲呵斥。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找不到李安你還想活命嗎。”
御醫這才驚慌失措的欲往外走連剛纔先出門的太監宮女和宿尉們也悉數被堵了回來。
“小公伯大人不好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道。
“外面來了好多兵,都是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
楊堅一聲冷笑朝明帝寢宮門外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一副戎裝年約40一臉殺氣的壯漢。
在一衆侍衛的前呼後擁下朝自己步步走來。
“楊堅你已是甕中之鱉,快繳械投降,免得一會生靈塗炭。”
此人便是威名赫赫的大總宰晉陽公宇文護。
李順被楊堅一頓呵斥原本緊張執拗的頭腦歷時就清醒了過來。
他突然明白主人這樣做一是爲了不讓自己也捲入到駭人聽聞的事件當中二是要自己趕緊回家把情況告訴家人以防不測。
他於是走進馬廄牽出自己的坐騎出了宮院才飛身上馬就如離弦之箭一般趕回到了楊宅。
獨孤伽羅夫人聽到歷時感到天旋地轉。
她想自己的姐夫明帝宇文毓突然撒手人寰。
而夫君陷入皇上暴薨的現場之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是一個一箭雙鵰的毒計。
獨孤伽羅對宇文叔侄這兩代掌門人實在是太瞭解了自己的父親上柱國大將軍獨孤信爲宇文泰出生入死打了一輩子的仗。
到頭來先是牽扯到了趙貴謀反的案子中趙貴全家以及親信都被誅殺自己的父親被貶爲庶人。
宇文護還是不放心沒過多久就借皇上的名義一道聖旨將父親賜死於家中並以此還來全家人的性命。
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父親屍骨未寒兇險又落到了下一代人的身上!!。
正當獨孤伽羅思量如何使丈夫脫離險境的時候一個被楊堅安插在宮廷衛隊中的侍衛也趕來報告說。
“宇文護已經派自己的親兵把明帝的寢宮包圍的嚴嚴實實,右小公伯已身陷其中。”
情況更加明朗與危機。
宇文護的下一步顯然就是要對丈夫即明帝身邊的人痛下毒手。
獨孤夫人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人能救楊堅出陷阱。
此人便是當今的皇太后。
能夠叩開皇太后之門襟並能與她說得上話的非自己莫屬。
獨孤伽羅的父親獨孤信原是八大柱國中勢力僅次於宇文泰的第二號人物又屬宇文泰手下最得力的大將軍。
兩家人住的很近往來密切並結成了姻親尤其是宇文泰的夫人叱奴皇太后特別喜歡充盈好動像個男孩一樣的獨孤伽羅。
兩個人又皆爲鮮卑族人伽羅7歲的時候叱奴氏就親自教其習武並認她做了乾女兒。
想到這裡獨孤夫人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吩咐道。
“備轎。”
隨即她轉念一想坐轎太慢時間急迫於是又改口說。
“李順,快去把咱馬牽來,咱要去寒仁殿面呈皇太后。”
“夫人,您還是做轎吧。”
李順欲阻夫人騎馬又不知該如何措辭急的是抓耳撓腮。
獨孤伽羅已身懷六甲她挺着一個大肚子怎麼好在馬背上顛來顛去。
一心救夫的獨孤伽羅卻顧不了那麼多她橫了一眼李順然後說。
“看你這婆婆媽媽的,還像個大男人麼,快把馬給咱牽到大門口去。”
說着邊入房換了衣裳去門外上馬。
宇文護踏進了明帝的寢宮先看了看直挺挺躺在臥榻上的明帝。
在蔑了一眼楊堅就對跟隨他進來的親兵亦指周圍的人說。
“都給咱圍住捆起來。”
他按耐住激憤的心情向宇文護行了一個大禮。
說。
“稟告大總宰,右小公伯楊堅正在履職,勘察現場。”
還未等楊堅繼續說下去。
宇文護就暴怒起來。
“履職?汝之職責就是保衛宮廷,保衛皇帝陛下,如今聖上就在你眼皮底下暴薨,你這時纔來放馬後炮,還查個屁!”
宇文護更加的狂暴指着楊堅說。
“先把這個小公伯給咱捆起來,仔細點,屋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突然噗通一聲。
一個瘦高個雙膝跪了下來。
他囁嚅着道。
“大總宰,丞相,咱是來給聖上釋極的,咱還給您老號個脈。”
御醫伏在宇文護的腳下哀嚎頭磕的雞啄米。
“滾。”
宇文護猛烈的一腳將御醫踢了老遠。
“都給咱捆起來,在場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宇文護吩咐完大步邁出了明帝的寢宮。
自宮廷術士趙遭正事楊堅不過是匹夫之勇並無篡權的行跡。
大總宰卻始終未對這個年輕的右小公伯放鬆過警惕。
獨孤信死後楊堅的父親楊忠成爲獨孤信勢力中的臺柱子。
於是大總宰傳令。
“將長安城內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召集正陽殿,以通報處置明帝突然去世大事。”
誠惶誠恐的官員到齊之後高高在上的大總宰向衆臣宣佈。
“明帝宇文毓突發疾病,以右小公伯楊堅爲首的近臣侍從慌做一團處置不力,延誤了聖上的病情,終使聖上病薨,因此首先要對玩忽職守者處以極刑,再商討由誰來繼任皇上。”
衆臣聞之一片愕然僅沉默片刻偌大的朝堂內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僅兩年多的時間宮內咋連連出現極不正常的事情呢?”
正當衆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大將軍侯萬壽卻出班爲楊堅開脫道。
“稟告大總宰臣以爲明帝暴薨不能全怪右小公伯,在他的上頭還有左小公伯,左小公伯在聖上發病時人在何處?如果沒有在場更是失職。”
侯萬壽在朝堂上一言既出以後立即就有了迴響。
楊堅的太學同窗好友劉皮鄭毅也都分別出面爲楊堅說孝。
接着老楊忠的一些故舊都壯膽要求爲右小公伯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此刻坐在控制御坐旁邊一把太師椅上的宇文護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掃了一眼下面的羣臣無比驚訝的感到楊堅小小的年紀職位不高就已經廣結人緣如果不趁早將其除掉後患無窮。
心情大壞的宇文護正想痛斥羣臣大殿門口傳來一個宦官鴨公嗓音。
“皇太后駕到。”
衆官員尋聲回望只見叱奴皇太后身着金蛇團龍錦服在兩名侍女左右導引下儀態烈然的步入大殿旁若無人的朝着御座走來。
這位鮮卑族的皇太后她比一般小巧婦女略顯高大她50多少的年紀仍不顯一絲老態。
她是已故太祖宇文泰的遺孀當今聖上的母后在場的官員都知道叱奴太后年輕的時候是個能騎善射的驍勇女將。
這個時候她手裡握着一支象徵威嚴的龍頭柺杖穿過朝堂步履穩重的目視前方兩旁的文武官員皆低眉臉首的紛紛跪下。
上方安坐太師椅中的宇文護見此分外的驚詫。
“是誰?這麼快就把當發生的事,捅咕到太后哪裡去了,這還了得?”
大總宰已經來不及細想只好起身離坐在衆目睽睽之下極不情願的隨衆官員就地跪了下來。
這時候早有太后身邊的太監端來一把椅子擲於皇位的另一側兩位侍女伺候皇太后坐下。
她掃視了一眼大殿周遭擡手道。
“都起來吧。”
文武百官起身以後太后又示意宇文護也坐下。
接着她花白的壽眉抖了抖兩道劍似的目光刺向了宇文護單刀直入的說。
“賢侄,卿可記得四年前你叔兵重,臨終前把卿叫到病榻旁把一家孤兒寡母託付給卿的情形?”
“稟太后,侄兒未敢忘記。”
宇文護說。
“咱不是履約把太祖的兒子一個個都扶上皇位了嗎,侄兒從未做過僭越之非分念想。”
“汝對太祖所託不曾忘記?還說汝沒有非分之想。”
太后一跺手中的柺杖氣憤的說。
“四年不到,咱的兩個皇兒都先後死於非命,是喪汝之毒手,我看汝的心比蛇蠍還要狠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