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當銀光亮起,烈焰騰空,衝擊波將破敗的鐵門吹飛的時候,黑鬼慘嚎一聲,“咚”的一聲,撞在門後畫屏的吸血鬼伯爵壁紙上,渾身的骨頭幾乎斷了一半。
後面白浩縮縮頭,一陣惡寒,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那個大塊頭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還有醫療運輸機,爲什麼會憑空消失。
“走吧,愣着幹嘛。”格蘭特招呼一聲,邁步走進血色之扉。白浩擡頭一瞧,唐方與阿羅斯已經先一步走向樓梯。
黑鬼由牆面滑落,整個人如同剔掉骨頭的軟骨蟲,軟趴趴地癱在地上。
“格蘭特大哥,等等我。”白浩一面喊,一面快步跟上。
“當,當,當……”鐵靴踩在金屬階梯上發出陣陣悶響。-1層的酒吧間空無一人,酒具、桌凳什麼的三三兩兩堆在一處,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令人作嘔的酒氣。
樓下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喧囂,想必是有人聽到了頂樓的爆炸,正往上趕。
當唐方帶領幾人來到地下2層的時候,迎面衝來幾名打手,當先一個手持鐵棍。或許是還沒睡醒的緣故,鐵棍手想也沒想,一棍子劈在阿羅斯的腦門上。
若是一般人捱了這麼一棍子,怕是早已頭破血流,不過可惜,鐵棍手鬧了個大烏龍。阿羅斯穿的可是動力裝甲,一鐵棍槓上去非但沒事兒,反把他手虎口震的發酸。
“鐵的?真傢伙?”這貨傻眼了。
阿羅斯卻不答話,擡起手中步槍,使力一搗,槍柄直接杵在鐵棍手臉上。
“呃。”這貨捂着臉低下頭去。
另一邊,格蘭特卻是抓着另一名打手的砍刀,一式撩陰腳,結結實實踹在打手褲襠。
“嗚……”打手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砍刀丟在地上,雙手緊緊捂着老二倒在地上,疼的翻來覆去直打滾。
白浩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腳,一腦門黑線,這可是實打實的金屬製品,一腳過去,那傢伙的兩顆球都碎了吧……
最後一個趿拉着拖鞋的打手往前衝了一步,然後又縮回去,望望地上二人,再望望手中高舉的砍刀,使勁吐了口唾沫,將刀具往地下一丟,起手摸向腰間手槍。
然而,還沒等他拔出槍,唐方手中的聖騎士m5已經指在他腦門上:“帶我去找杜玉夫。”
拖鞋男微一猶豫,唐方手中的槍一斜,“嘭”的一聲,將鐵棍男的屁股打得稀爛。
以聖騎士m5的威力,如果短時間內無法得到有效救治,毫無疑問,鐵棍男將失血過多而亡。
“我……我帶你們去。”拖鞋男子嚇壞了。雖然加入黑幫難免遇到打打殺殺這類事,重傷、死人什麼的時有發生,不過,黑幫與黑幫間的槍戰場面與眼前這幾人給他的壓迫感,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他心裡很清楚,但要猶豫片刻,對面那個傢伙一定會剛脆利落地打爆他的頭。
唐方話不多說,跟在拖鞋男子身後走下樓梯,來到地下3層。
這是一個比-1,-2還要寬敞的正方形大廳,棋牌桌、輪盤、老虎機、水果盤等等賭具分列各處,竟是一間地下賭場。
同樣因爲白天無人之故,賭場顯得非常冷清,只有休息區的沙發上橫七豎八歪靠的幾名黑幫打手。
想是樓上的哭號聲驚動了他們,拖鞋男子引着唐方下樓的時候,5名打手剛從沙發上爬起,一面罵罵咧咧的打着呵欠,一面去摸放在地板上的槍支。
“噗。”不等唐方說話,阿羅斯一口吐掉嘴裡的半截雪茄,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高高躍起,一腳蹬在棋牌桌上,借力向前一撲,一下子將體型最大的壯漢砸個半死,繼而拽着c-14穿刺手槍膛一掄。
“噗”的一聲打在一名精瘦漢子的左臉,直接將之震暈。接下來,他向後一退,趁着身後之人還沒弄明白事態的時候,右手往後一掰,握住那人的後腦勺往前一摔,“咚。”粗壯的身子砸在地板上,那人大眼珠子往上一翻,霎時昏了過去。
這兔起鶻落的一幕實在太快,第四名打手直接嚇懵了,當他反應過來,正打算呼救,c-14穿刺手凌空一個倒轉,被阿羅斯握住槍柄向前一送,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頂在打手張大的嘴上。
“敢吐半個字,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咕嘟。”打手的喉頭一陣蠕動,口水倒灌進氣管,偏偏他又不敢出聲,臉色幾乎漲成豬肝色,那叫一個難看。
“噗。”後面格蘭特走上前,一記掌刀劈在打手的後頸,將其震暈過去。
後面拖鞋男看到這一幕,再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這幾個傢伙簡直太強了!剛剛阿羅斯打開面罩吐掉半截雪茄的時候,他忽然舉得有些面熟,好像……好像十幾天前大鬧-2層拳臺的傢伙。
“快走。”唐方可沒閒心陪他回憶往事。拖鞋男無奈,只得繼續向前走。
賭場大廳四角分別有四條走廊,靠近樓梯的一側是洗手間、娛樂室、豪華單間等附屬設施。
另一側的兩條走廊入口沒有標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拖鞋男子帶着唐方几人來至左手邊的走廊,往前行過一程,指指盡頭大間:“經理就在裡面。”
“嗯。”唐方點點頭,正要打昏拖鞋男子,忽然,身邊房間內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啜泣聲。
“裡面有什麼?”他指指身邊房間,低聲問答。
“是……是那些政府官員。”
政府官員?啜泣聲明明是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官員?
唐方朝阿羅斯、格蘭特、白浩三人做了個分頭行動的手勢,阿羅斯徑直走到杜玉夫所在的門前,飛起一腳,直接將門踹開。
而白浩與格蘭特則走到另外兩個房間外面,效仿阿羅斯,一腳蹬開房門。
至於唐方,在一拳砸暈拖鞋男子後,一個肩撞,崩開門扉。
眼前的一幕令他驚呆了。
房間裡,一名14、5歲,渾身**的亞裔小姑娘趴在地上,低頭拱進一個裝着狗糧的盆子裡,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淌落,滴答答落在黃岑岑的狗糧顆粒上。
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條鐵鏈,一頭嵌在粉紅色項圈上,另一頭被一個寬腦門,大臉盤的亞裔男子拎在手裡。
唐方撞開房門時,聲音驚醒了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啄着狗糧的女孩兒。
她擡起頭,一臉茫然的望向門口。狗糧殘渣在她嘴角塗開,然後被屈辱的眼淚沖走。粉紅色的項圈緊緊扣住她的脖子,白皙的皮膚上被勒出一圈淤青。
牀上的官員在笑,笑得很肆意,很張狂,白色的絨毯蓋住他半個身體,只留下胸前的一撮毛。
就在唐方胸口怒氣上涌,眼神漸變之時,身後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他情不自禁的往身後掃了一眼,格蘭特踹開的房間裡面,一個滿身肥肉,體重在100公斤開外的白種男子,正將一名跟眼前年輕女孩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亞裔小姑娘壓在身子下面,不停聳動着他兩腿間的東西。
女孩兒睜着空洞的雙眼,腦袋垂在牀沿,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地上,隨着軟墊的浮沉上下搖擺。她半張着嘴,麻木的望着門口的格蘭特,望着過道那頭一臉冰寒的唐方。
她的眼裡沒有光彩,沒有感情,也沒有眼淚,就彷彿一件任人擺佈的玩偶,了無生機,死氣沉沉。
“王八蛋。”唐方只覺胸中怒意難遏,一個箭步衝到屋裡,五指分開,掐住牀上的亞裔男子的脖子直接拎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伍德區消防大隊大隊長,你……你放開我。”
“放開你?誰來放開她?”唐方五指越捏越緊,亞裔男子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而青。
“你……你我都……都是漢……漢人,何必……”
“夠了!你這種畜生,根本不配爲人!”
“咯吱。”骨骼折斷的聲音傳出,亞裔男子的頭無力地向後歪倒。
隨手將他的屍體扔到房間一角,唐方走到女孩兒跟前,用力握緊鐵鏈使勁一掰,“嘣”的一聲,鐵鏈斷爲兩截,接着,他隨手扯過牀上的棉毯輕輕披在渾身顫抖的女孩兒身上,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出房間,並順手帶上房門。
另一邊,格蘭特並未衝進房間,他只是一臉悲傷的別過臉,不去看屋裡的情形。
對面房間的騷動驚醒了白人男子,他手忙腳亂的從女孩兒身上爬起來,慌慌張張摸向枕頭下面。
女孩兒依舊是那般姿勢,靜靜的躺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唯有還在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還活着。
她好像已經失去活下去的理由,又或者放棄與命運抗爭,她就那麼光着身子,秀氣的臉垂在牀沿,神情麻木地望着大踏步走來的唐方。
她的年齡還小,只有十四五歲,身體還沒怎麼發育,胸前只有一對雪白色的微隆。可即便這樣,上面卻是印着一道道青紅的印痕,大團大團的淤青幾乎遍及全身。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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