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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浦大街,顧衡已經在一處三進門的大院門口等着了。
“顧大哥。”趴在車窗上四處張望的羅若頎見到顧衡,立刻就叫了起來,聲音清脆響亮。
馬車剛一停下,小傢伙就邁着小短腿跑到車轅,張開雙臂撲向顧衡,顧衡將他穩穩接住抱在懷裡,笑着捏了捏他的臉,“頎哥兒。”
袁夫人和羅惠雲從車上下來,看着羅若頎親暱顧衡的模樣,都笑着搖了搖頭,袁夫人對羅惠雲笑道,“這孩子和衡哥兒倒是投緣。”
“只是見了幾次面,整天就想着顧大哥了。”羅惠雲沒好氣地笑道。
“衡哥兒,你先把頎哥兒抱進屋裡去。”袁夫人笑着對顧衡道。
“快走,顧大哥要教我射箭的。”羅若頎奶聲奶氣地叫道。
顧衡見後面還有兩三輛馬車,知道姑媽是要妥善安排了才能坐下說話,他和頎哥兒都幫不上,只好先進屋裡去了。
而就在顧衡轉身進了大門,高浦大街路口就慢慢走過一輛馬車,車身前面懸掛着一塊木牌,上面儼然刻着一個關字。
車中坐着正要去同僚家吃酒的關大爺,窗簾一晃一晃的,他轉頭看了一眼,突然心裡一跳,急忙又打起窗簾看了出去。
馬車已經跑了過去,只能看到不遠處那抹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惠雲?不,不可能關大爺打了個冷顫,肯定是他看錯了,是虛影來的,不可能是羅惠雲,她已經死了,就死在他面前……被隨喜一把火燒了。
剛剛肯定是因爲太熱了,他眼睛被汗水模糊了,才一時看不清楚,沒錯了,就是這樣。
關大爺抹去額頭上的冷汗,總算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待了天黑回到家裡,關大爺喝得滿臉通紅,身上有刺鼻的酒味,他推開上前來扶住她的鄭淑君,跌跌撞撞來到擺放靈牌的祠堂,看着羅惠雲的靈牌久久不語。
鄭淑君跟在他後面,以爲他是思念羅惠雲了,心裡嫉恨不已,但仍強忍着怒意過來安撫他,“大爺,我扶你回去吧。”
關大爺將半邊身子靠在她肩膀上,呢喃叫道,“惠雲……惠雲……”
鄭淑君眼圈一紅,恨不得一把火燒了羅惠雲的牌位,爲什麼死了那麼久還要來阻礙她?原來大爺心裡還是想着她的。
第二天,關大爺頭痛欲裂地醒來,剛要叫丫環進來服侍,就看到鄭淑君坐在臨窗的軟榻無聲地落淚。
他揉了揉額頭,趿了鞋走過去,“怎麼了?一大清早的,誰給你委屈受了?”
鄭淑君用力地推開他的手,“你說還有誰能給我委屈受的?”說着,又嗡嗡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關大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溫柔地問着。
“你說,你這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的?”鄭淑君指着他的心口問道。
“這還要問嗎?”關大爺握住她的手,斯文儒雅的臉揚起令鄭淑君着迷的笑容。
“哼,你心裡只怕還想着羅惠雲,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你說,你是不是還想着她?”鄭淑君哭泣着問道,想到昨日關炎波摟着她恩愛的時候,嘴裡卻叫着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心裡就一陣發寒。
這麼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提過那個女人,羅惠雲就是他們之間的禁忌,他昨日回來卻好像撞邪一樣,大晚上一直叫着一個死人的名字,她能不覺得委屈和害怕嗎?
關大爺聽得背部冷汗直冒,他昨天真的……一直念着惠雲的名字嗎?爲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突然有想起那個神似惠雲的側影,心跳一陣的加速,他該不是大白天撞鬼了吧。
“你……我在跟你說話,你還想着別人,關炎波,你對得起我啊你。”鄭淑君說了半天的話,回頭看到關大爺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又一陣的難受。
“我……”關大爺想說他昨天見到一個很像惠雲的人,但看到鄭淑君哭得厲害,乾脆就不說了,“別哭了,別哭了,我沒想着她。”
“沒想着她爲何整晚都叫她的名字?你是不是見我鄭家如今不如以前風光勢力,所以就能夠這樣對我了是不是?”鄭淑君拉住關大爺的衣袖,不肯輕易放過他。
關大爺揮開她的手,也懶得再哄她了,“我還要去稅務府,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鄭淑君錯愕地看着他走進後間去淨身換衣服,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冷漠地對待她,難道他心裡真的沒有她了?
羅惠雲她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咒罵着,連死了都不肯安分
“你是說,今天就能見到大爺了?”郭靜君驚喜地看着隨喜,沒想到她期期盼盼的事情就能實現了。
“你也不必太高興,今日我讓你出去,不是讓你去見大爺,你要記住,如果你想回到關家,就不能跟大爺說一句話,在他發現你的時候,馬上就離開,懂嗎?”隨喜厲聲交代着,就怕被郭靜君累得全盤計劃都亂了。
郭靜君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
隨喜冷冷盯着她,警告着她,“不要以爲我是在開玩笑,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自己清楚,你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我的份額,老夫人和鄭淑君若是知道了,會怎樣做你自己清楚,更別說讓她們知道你竟然離開莊子,你要是不想被活活打死,就必須聽我的話。”
郭靜君臉色變了變,激盪的心情被隨喜打擊得沒半點妄想了,她是高興過頭了沒仔細考慮,可隨喜說的話卻是在理,的確不能太貿然和大爺見面,否則她肯定沒好下場。
“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你能風光回到關家。”隨喜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郭靜君慢慢地點了點頭。
隨喜對夏蘭點了點頭,然對才道,“那就去吧,有馬車送你到中大街的流衣坊,對面是大爺每天都會去的酒樓,你只需要站在流衣坊前面,直到大爺見到你,你立刻就上馬車回來,聽清楚沒有?”
“知道了。”郭靜君撇了她一眼,扭着腰肢帶着自己的丫環走了出去。
在郭靜君的馬車在前面走了沒多久,隨喜和夏蘭也跟在後頭去了。
馬車在中大街的流衣坊門外停下,郭靜君扶着丫環的手下了馬車,回頭看了對面街得酒樓一眼,果然在二樓臨街的位置看到關大爺的身影,她心中一喜,竟就要走過去。
“郭姨娘”她身邊的丫環急忙拉住她的手,“我們該進去了。”
郭靜君甩開她的手,“知道了。”
就在郭靜君轉身走進流衣坊的時候,關大爺也轉過頭來,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隨喜和夏蘭站在角落的位置看着郭靜君的舉動,忍不住皺眉,這個郭靜君真是養不熟的,明明交代了她不要太急進的。
“姑娘,大爺看起來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夏蘭的眼力比隨喜的要好一些,能看到酒樓上的關大爺一臉煩惱,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哼,他能有什麼心情不好的。”隨喜冷哼一聲,瞟了他一眼。
沒多久,郭靜君就從流衣坊出來,跟在她身後的丫環手裡提了不少東西。
夏蘭忍不住道,“她倒是享受,又花了不少銀子。”
隨喜淡笑,“由她吧。”
郭靜君走了出來,眼角微挑,雙目含情地看向關大爺的位置,目光與他的相對,又驚慌失措地收了回來,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嬌弱又柔媚的表情,拉着丫環的手急急上了馬車。
關大爺驚訝地看着樓下那道豔麗的身影,靜君?他搖了搖頭,猛地站起來走到窗邊,看着那輛馬車漸漸消失在街口。
真的是郭靜君?她……她不是被關在莊子裡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不是他又看錯了吧?怎麼變得比以前還妖嬈動人?她不是在莊子裡靜修嗎?
心裡越想越癢,乾脆叫上了小廝,快步下了樓,吩咐在等候着的車伕,“走,去郊外的莊子裡。”
隨喜剛跟在郭靜君的身後回到屋裡,讓平靈去把郭靜君叫了過來。
“郭靜君,我再跟你說一次,你若是不想死得那麼快,就聽我的話去做,否則就等着被老夫人和鄭淑君打死”隨喜冷冷看着她,聲聲俱厲地警告着。
“我只是一時沒忍住。”郭靜君扁嘴解釋着。
“衝動只會害死你”隨喜瞥了她一眼,“你記着了,若是大爺來了,你也不能自己提出要回去的話,就是大爺要你回去,你也得拒絕。”
“我拒絕?我爲什麼要拒絕?”郭靜君沒好氣地問。
“你拒絕了,以後回了關家纔有地位。”隨喜冷笑着道。
郭靜君怔了怔,眼底有些懼意地看着隨喜,這個臭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心思比她還深,如果和她爲敵……自己未必能在她手上佔便宜。
看來還是暫時不要跟她作對的好。
“姑娘,姑娘,大爺來了。”江家的神色緊張地進來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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