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只有兩更了,改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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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卡拉什尼科夫就笑了起來:“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那樣做,舒爾卡同志!知道嗎?我佩服的不是你的勇敢,也不是你的計謀……”
“你說的是想像力?”舒爾卡問。
卡拉什尼科夫瞪大了眼睛望着舒爾卡,好半晌才點頭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舒爾卡同志!是的,我佩服的是你的想像力和應變能力,在那麼短的時間……你就能想出近乎完美的解決方法,而我卻只能在坦克裡乾瞪眼!”
“你也會有這樣的想像力的,卡拉什尼科夫同志!”舒爾卡說:“你的想像力甚至要比我好得多!”
舒爾卡說的是實話,眼前這傢伙可是AK之父,而AK47又引領了輕武器數十年之久……直到現代還在非洲一帶經久不衰。
但卡拉什尼科夫卻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作了一番思想鬥爭,最終才鼓起勇氣說道:“我膽怯了,舒爾卡同志!”
“什麼?”舒爾卡習慣性的瞄了瞄周圍,這話題可不能讓別人聽到,否則卡拉什尼科夫的前途就完了。
“那一刻,我其實沒有聽到跟隨步兵停止前進的聲音!”卡拉什尼科夫說:“確切的說是我沒有聽清,或者是忽略了!”
舒爾卡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在坦克上安裝電話的確可以解決內外聯繫的問題,而且還很簡單,問題就在於這麼做一根長長的電話線,而且此時的T34坦克是4人操作的,乘員不足沒人專門接聽。
所以,坦克兵通常是將坦克帽挖一個洞然後將電話直接綁在上面,這樣他們就能一邊操作坦克一邊與跟隨兵保持聯繫。
其缺點就是電話時不時會因爲電話線牽扯而鬆動,而且車長又多了一個擔子。
比如卡拉什尼科夫,他是一名駕駛員需要駕駛坦克,同時作爲車長要指揮火力,另外還要隨時與坦克外的跟隨兵保持聯繫甚至向跟隨兵瞭解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不可避免的會漏掉某些信息。
“也就是說……”舒爾卡說:“當時你是主動停下坦克的?”
“是的!”卡拉什尼科夫點了點頭。
又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我看到了前方兩輛被摧毀的坦克,腦袋‘哄’的一下就亂了,忍不住就想像着一發炮彈摧毀坦克把自己炸得粉碎的樣子,然後我情不自禁的就把坦克停下了……很丟人,是嗎?”
“不,卡拉什尼科夫同志!”舒爾卡回答:“這很正常!”
“我不需要安慰,舒爾卡同志!”卡拉什尼科夫拿着杯子喝了一大口伏特加:“那時我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如果不是你的指揮的話,我相信我會像那兩輛坦克一樣……”
“這就是問題所在!”舒爾卡說:“你以爲我是在安慰你?不,我認爲跟敵人打仗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需要智慧……如果你當時勇敢的衝上去,結果是什麼呢?”
卡拉什尼科夫沒有說話。
“結果就是跟那兩輛坦克一樣!”舒爾卡說:“被敵人炮彈擊中,然後成爲一堆廢鐵……這並不能讓我們取得勝利!”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舒爾卡同志!”卡拉什尼科夫說:“但那一刻我應該衝上去,你會指揮着下一輛坦克獲得同樣的勝利!”
舒爾卡攤了下手錶示無奈,他發現陷入自責的不只是自己。卡拉什尼科夫根本就不知道,他活着對蘇聯來說有多重要。
但突然間舒爾卡就發現卡拉什尼科夫似乎說得對,那一刻他的確應該衝上去……
原因是,卡拉什尼科夫是在戰場上受傷之後,在醫院裡想思考着如果對付德國人的衝鋒槍,於是才放棄繼續做一名坦克兵而走上研發步槍的道路的。
但是現在,卡拉什尼科夫很可能因爲自己而沒有受傷,沒有受傷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不會在醫院裡深刻反思?當然也就不會放棄做坦克兵?
舒爾卡不由暗罵了一聲,這是不是壞事了?!
“你在想什麼?”卡拉什尼科夫問。
“我在想……”舒爾卡問:“卡拉什尼科夫同志,你是否有想過放棄做坦克兵?”
“當然沒有!”卡拉什尼科夫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我的確是膽怯了,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坦克兵,尤其是在這時候,國家需要我!”
舒爾卡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當時上來的爲什麼是卡拉什尼科夫的坦克?!
全旅八十幾輛坦克,偏偏就是卡拉什尼科夫的坦克跟了上來!
想了想,舒爾卡就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卡拉什尼科夫同志!你說的對,祖國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當然不能逃避!但是……祖國需要我們的不僅僅是作戰!”
“比如?”卡拉什尼科夫疑惑的望向舒爾卡。
“比如設計一款步槍!”舒爾卡點出了重點:“你有這方面的才能……”
“這或許是我希望的……舒爾卡同志!”卡拉什尼科夫爲難的說:“可我是一名坦克兵,我還要跟德國人作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回去!”
卡拉什尼科夫說得對,身爲一名坦克兵的卡拉什尼科夫的確沒條件做這些。
舒爾卡能做什麼呢?
難道繼續等卡拉什尼科夫受傷?
不,下次可能就不是受傷而是犧牲了!
舒爾卡甚至想去舉報卡拉什尼科夫,這樣他就無法繼續做一名坦克兵了……不過這顯然不是個好辦法,因爲這可能會導致卡拉什尼科夫受到嚴厲的處分。
那麼……
“我聽你說過!”舒爾卡問:“你在斯大林格勒工作過一段時間,認識一些人?”
“是的!”卡拉什尼科夫回答:“可這並改變不了什麼,相比起一名普通的工程師,他們更需要一名坦克兵!”
“如果你不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師呢?”舒爾卡問。
“什麼意思?”卡拉什尼科夫疑惑的望着舒爾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