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糧草緊缺可不像武器裝備那樣,是亞歷山大二世先生的倉廒裡實在拿不出能夠讓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和他的二十萬高加索軍團官兵餬口的糧食來。шwщ免費電子書下載
其實,無論是在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和他的高加索軍團馳騁波斯之時,還是剛剛進入阿富汗之初,由於後方的運輸線路極爲暢通,再加上還有來自戰地頗豐的繳獲作補充,一應所需的糧草對於巴里亞京斯基元帥來說,就從來都不是個什麼問題。
可隨着戰線逐漸向阿富汗腹地的推進,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就不得不開始要爲他的糧草傷上一點兒的腦筋了。
原因之一,是阿富汗軍隊已經一改過去那種死活也要拒敵於國門之外的打法,雖然他們還會建立起一個又一個的抵抗點或是抵抗線,但同時,又充分利用他們這個山地國家的地理地勢,加大了以分散的小股人馬在他的背後進行窮折騰的力度。
其二””,凡是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和他的高加索軍團能夠攻佔了的城鎮,再也不想之前的赫拉特等地一樣,阿富汗軍隊總是跑得那麼匆忙,以至於總會將大量的物資白白相贈送,而是乾淨的都能把老鼠氣得欲哭無淚。
尤其是自去年十月份開始,在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和他的高加索軍團主力雲集喀布爾周圍之後,戰線本就更加地被拉長,又加上道路崎嶇及冬季嚴寒的狼狽爲奸,分散了的阿富汗小股人馬的助紂爲虐,後勤運輸,就已經成了一件巴里亞京斯基元帥不想正視都不行的大事情。
本以爲只要攻進了喀布爾這個阿富汗的大國都,即便解決了後勤的根本問題,至少也能緩解緩解他的燃眉之急。但他又沒有想到的是。該死的阿富汗人丟給他的。居然還是一座既沒有百姓。也翻騰不出把怕就是一粒糧食的空城。
於是,無奈之下的巴里亞京斯基元帥暫時只能蹲守在喀布爾這裡死等,武器彈藥也好,人吃馬喂的糧草也罷。缺少””了哪一樣,他和他的高加索軍團都承受不住。
在等待自己的糧草補給從後面上來的同時,爲了以防萬一,同時也是爲了應急。巴里亞京斯基元帥甚至還派出特使,晝夜兼程地疾奔印度斯坦去跟那位即將就要成爲他們的盟友的巴哈杜爾沙二世皇帝陛下借糧。
至於他的沙皇陛下對他所抱以的殷切希望,此時的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就只能心存一個僥倖了,那就是關於他現在所處的困境,太平天國方面肯定是不會有所瞭解的。也就是說,儘管他和他的二十萬大軍暫時已經難有任何的作爲,但太平天國方面卻絕對不敢無視他的存在,好歹也算是幫助他的沙皇陛下多少分了一點兒的憂。
事實也證明,巴里亞京斯基元帥的想法的確不錯,因爲遠在萬里之外的běi精的太平天國最高統帥部。確確實實沒有無視他的存在,並還專門爲了這位巴里亞京斯基元帥以及他的那個高加索軍團。預先佈置下了數十萬的大軍。
”太平天國第六七五章紅色狂飆十二”只是這數十萬的太平天國紅色大軍可不是被他巴里亞京斯基元帥牽制在國境線己方的那一側,隨時準備抗擊他那二十萬大軍的入侵的,而是早已在浩罕汗國和布哈拉汗國以逸待勞地靜候了他多時了。
而更令巴里亞京斯基元帥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曾被他樂觀地當成是自己即將可以依靠的盟友的印度斯坦,還在他進入喀布爾的幾天之前,就已經發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情:
曾經的印度斯坦被一分爲二。
對於德里的那位印度斯坦皇帝陛下巴哈杜爾沙二世的所作所爲,林海豐和他的戰友們早就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沒去跟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巴哈杜爾沙二世作計較,只是時辰未到。
一八七一年一月十四日,經過數年籌劃之久,飽受原英殖民zhèng府及印度教徒歧視和排擠的穆斯林羣體,爲了穆斯林社會的復興,在賽義德艾哈邁德汗等人創立”太平天國”的旁遮普伊斯蘭教同盟的領導下,開始向正打算要把反英大起義的成果徹底葬送的巴哈杜爾沙二世發難。
在德里,由奧德、詹西兩王國特使陪同,懷裡同時還揣有太平天國工農紅軍達拉克駐軍司令官石玉琨的親筆信的賽義德艾哈邁德汗根本沒有費多大的氣力,就將那位已經足吃足喝足玩足樂了數年的巴哈杜爾沙二世收拾的服服帖帖。而如果不是有石玉琨司令官的預先約束,這一回的巴哈杜爾沙二世,註定就只能到陰曹地府裡去跟十八閻羅猜拳行令了。
曾經對詹西和奧德王國的地盤過大而一直耿耿於懷的巴哈杜爾沙二世,不僅沒能享受到他的大英帝國朋友們要將整個印度次大陸都會幫他搞到手的快樂,原有的那個所謂的印度斯坦帝國,也被賽義德艾哈邁德汗這夥子“萬惡的”穆斯林們,整整切去了三分之二。
與此同時,他所得到的還有額外一句極其嚴厲的警告,如果再敢跟英國人勾勾搭搭的話,就叫你十”娛樂秀”族盡滅!
巴里亞京斯基元帥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他和他的那二十萬高加索軍團官兵,已經徹徹底底地踏進了一個死亡陷阱。
一月二十日,石玉琨親率李咸池的紅三軍進入旁遮普穆斯林剛剛建立起來的巴基斯坦共和國。
而就在此前的三天,即一月十七日,設在布哈拉汗國一個叫久沙姆別的小鎮的太平天國工農紅軍西北方面軍總司令部內,連續多日始終都是眉頭難展的李侍賢,一面好似極不耐煩地揮舞他的右手,一面“惡聲惡氣”地下達着一道命令:“紅二、紅十一、紅十四軍同時展開行動!”
這一下子的巴里亞京斯基元帥可是攤上事了,而且還是攤上大事兒了。
因爲,李侍賢那始終難展的眉頭,恰恰就是衝着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