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豐指着的這位在臺下坐着的“小姑娘”,就是的記者餘童
。
“提出這種說法的人認爲,餘童這個小傢伙僅僅憑着根本沒有加以認真核實的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就公然跳出來對我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橫加攻擊,恣意污衊,大有不把我送進監獄不行之勢。他們確信,餘童這個小傢伙的行爲,表面上是針對我個人,骨子裡卻是發泄着她對共盟會和國家的不滿,並差點兒就給共盟會和國家帶來重大的損失。”
林海豐說到這兒,稍微做了一下停頓,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我必須要說的是,有這樣想法的同志從根本上就沒有真正理解此次反右運動的本質。”
“事實上,餘童同志在發表質疑我的那篇文章之前,那可是做了很多實際的調查工作的。她所親耳聽到的,不僅僅只是那位前安南特首阮福蒔的一面之詞,還有來自很多當年的當事者們的聲音。”
“當然,餘童同志聽到的這些東西並不真實。但那又怎麼樣呢?難道她非要聽到我的親口說明,才能算是認真的核實了?”
林海豐說着,微微地一笑,“記住,餘童同志只是一個記者,而不是監察部或內務部的工作人員。餘童同志盡到了作爲一個記者的應有責任。如果某位或某些同志硬是要說餘童同志的這種行爲是別有用心的話,那麼。餘童同志的‘別有用心’就是要讓我們的共盟會隊伍變得更加純潔,讓國家發展的更加美好。”
結合着餘童這個事例,林海豐指出。全體共盟會員和各級政府、各個機構的工作人員務必要以正確的思想投入到反右的運動中去。那些藉機打擊報復曾經給自己提過意見者,藉機給自己的所謂仕途清除障礙,藉機泄私憤等等的行爲,都是試圖干擾和破壞共盟會中央部署的醜惡行爲,是對共盟會和廣大人民羣衆的犯罪。
針對參會的北京市共產主義青年團和高校界的代表,林海豐提出,要有效地組織廣大青年和高校學生投身於這場反右的運動中來。讓他們在與右派分子們的大辯論中經受實際的鍛鍊,磨礪思想。
他充滿深情地對青年團和高校的學生代表說,“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是歸根到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好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的身上!”
關於反右運動的正確手段。林海豐強調:
反右運動。是一場思想的大革命。中華民族是一個有着五千年悠久燦爛文化的古老民族,一切運動的參與者都務必懂得,尊重他人即是尊重自己的道理。全體應當掌握好並使用好大辯論這個武器,正確的思想和道理是辯論出來的,而不是肉體或人身攻擊搞出來的。
在右派分子之中,除去少數反共盟會、反人民民主專政的極端分子外,絕大部分都是應該能被改造的人。
對於那些反動,甚至是蓄意破壞國家建設的極端右派分子。自然應送交司法機關予以懲處。但是,對於那些大多數的。只是在思想上走了岔路的右派們,則要允許他們自辯,還要允許他們有一個逐漸轉變的過程。
比如對於一些地方正在出現的罷工、罷市和罷課等事件,不要來不來就怒氣沖天,更不能簡單地認爲,凡是搞這些事情的,就一定都不會是好東西,而是應該認真地加以分析
。
工廠主們也好,商鋪的店主們也罷,難道他們就捨得放着錢不賺了?
當然不是。
別說鬧罷工和罷市的工廠主和店主們各自的心思都不一樣,工廠裡的工人們和商鋪的店員們就更是未必跟這些老闆們一個心思了。
至於鬧罷課的教師們和學生們,顯然則是受到了社會的種種不正常感染。你不好好對待教師們,不尊重教師們的勞動,難道人家還不該罷課?
因此,務必要好好理順上面各種羣體的關係,加以正確的區分,將解決他們的實際訴求與思想上的說服教育這兩手共用。
在報告的最後,林海豐說:
大家務必要響應鄭南主席的號召,向工農紅軍學習,加強組織性和紀律性,團結起來,也包括團結右派分子中的大多數,爭取更大的勝利……
爲了確保反右運動這本經不被歪嘴的和尚們念跑了調門兒,剛剛結束了報告的林海豐就又與鄭南碰上了頭。
鑑於歷史的經驗,林海豐認爲,即便就是共盟會中央將運動的部署做的再詳細,向各級盟委和政府機關講的再明確,也很難真正地徹底杜絕擾亂運動大方向的事情發生。
因此,林海豐提出,向各省、特別區和直轄市派出運動調查工作組,及時反饋各地運動的真實開展情況,以便及時糾偏,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對於林海豐的這個提法,鄭南表示同意。但想到該如何組織起這麼一個龐大的從事調查工作的羣體的時候,鄭南又有了些犯難。
道理很簡單,不管是太平天國政府的中央機構,還是各級地方政府,人員都是相當的精煉。
用此刻鄭南的話來講,即便就是將國家監察部和共盟會中央組織部、宣傳部的人員都加在一起,也編不成一個連的人馬。更何況全國這麼多的地區,人手從哪裡來?
聽到鄭南的疑慮,早已胸有成竹的林海豐笑了,“我的考慮是,可以把紅軍大學政治學院的學員們,以及首都大學政治系、首都師範大學政教系、天津大學政治系,另外再加上上海東方大學政治系的高年級學生們組織起來,由中央組織部、宣傳部、國家監察部和紅軍總政治部選派得力人員帶隊即完全可以解決。”
“什麼,讓學員和學生們做調查工作組的主力?”鄭南用疑惑的眼神兒緊盯着自己這位老戰友,“這恐怕不是個好主意。”
“爲什麼?”林海豐用同樣疑惑的眼神兒也緊盯着鄭南看。
還問爲什麼?唉……
鄭南苦笑着搖搖頭,“難道紅軍大學的學員們和那些在大學學習政治專業的學生們中間就沒有右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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