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然也注意到孟毓曉匆忙的腳步,齊齊扭頭看過來。
“毓曉,怎麼了?”周牧澤見孟毓曉步履匆忙,頓時露出擔憂的神色。
孟毓曉抿抿嘴脣,一鼓作氣,快走兩步,上前伸手拽了周牧澤的手,拖着他進了周牧澤的屋子。
其實,哪裡需要她拖,當他的手碰上週牧澤的那一刻,周牧澤整個人便如同失了魂一般,雙腳自覺地就跟上了她的步伐。倒是一旁的齊然愣了半晌,使勁地眯眼搖了搖頭,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事實,傻愣愣地在廊下站了許久,聽到屋子裡傳來些許細碎的聲音,不禁耳根一紅,這才趕緊逃出廊檐。
孟毓曉拽着周牧澤進了屋,隨即伸手合上木門,很霸氣地給周牧澤來了一個門咚。
“毓曉,你……”周牧澤欣喜若狂,又害怕是自己誤會了什麼,故此看向孟毓曉的眼神有些警惕。
孟毓曉足足比周牧澤要矮上一個頭,擡頭仰望着周牧澤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忽地踮起腳尖朝着周牧澤的臉湊過去。
周牧澤一點準備都沒有,直到孟毓曉的嘴脣碰到自己的嘴脣時才反應過來,原本被孟毓曉扣住的手腕稍稍一扭便掙脫開來,寬大的手掌拖住孟毓曉的後背,又將自己的頭低了一些,頓時掌握了這個吻的主動權。
孟毓曉本是一時衝動,就想看看自己對周牧澤是不是動了真情,原本打算試試便作罷的,卻被周牧澤一手託着腰身,一手扣住後腦,將這個吻加深。
周牧澤也猜不透孟毓曉爲什麼會突然主動,但是她難得主動,他自然不肯輕易錯過,也不會叫懷裡的人再輕易逃走。
牢牢地圈住孟毓曉之後,周牧澤吻得越發動情,不再滿足於嘴脣的輕咬,略帶霸道地用舌尖撬開孟毓曉的嘴脣,開始另一番的攻城略地。
孟毓曉已經確認過自己的心思,她開始明白自己對周牧澤的愛,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將周牧澤的臉映在靜西王身上是因爲愛,原本想推開周牧澤的,再感受到他的熱情和慾望之後,也索性放縱自己跟上他的節奏,甚至主動用舌尖去迎合他的熱切,一時之間,房間內瀰漫起一陣小小的熱潮。
二人吻了許久,期間周牧澤還託着孟毓曉轉了一圈,使得二人分開的時候變成了周牧澤門咚孟毓曉。
熱切得失了節奏的吻,使得二人都氣喘吁吁,面頰緋紅,孟毓曉擡眸掃了一眼周牧澤,臉上的紅暈更添了幾分,忍不住將目光躲開。
周牧澤卻是一直盯着懷裡的孟毓曉,目光柔和,看了許久,才確認眼前的人是真真實實的,忍不住擡起一隻手,慢慢地撫上孟毓曉的耳垂。
孟毓曉怕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忙又要逃出周牧澤的懷抱,卻被周牧澤緊緊抱住。
“你不打算同我說些什麼嗎?”周牧澤低聲說,激情還未完全褪盡的嗓音極具魅力。
孟毓曉不理睬他,傲嬌地撇過頭去,心中暗想: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爲什麼一定要同你講。
周牧澤看着她傲嬌的神情卻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忍不住低頭又在他的額間輕吻了一下,才又說:“你不說,我也明白,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我都擔心是我的幻想!”
孟毓曉微微擺正目光,忽然伸手拽過周牧澤的手腕,低頭,狠狠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毫無防備的周牧澤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疼嗎?”孟毓曉擡頭看向周牧澤。
周牧澤舒展開眉頭,忙說:“你咬的,怎麼會疼!”
“哼,不疼的話說明你就是在做夢,現在夢該醒了,我要走了!”孟毓曉白了周牧澤一眼,轉身便要去拉房門。
周牧澤哪裡會允許他輕易逃走,趕緊伸手將門死死抵上,有些無賴地說:“這回我定是不叫你再逃了!”
孟毓曉停下動作,朝着周牧澤淺淺一笑,“本姑娘既然選了你,自會對你負責的!”
周牧澤淺笑,倒覺得孟毓曉這副模樣俏皮又可愛,便順着她的話說:“嗯,那你說說你要怎樣對我負責?”
孟毓曉便一本正經地說:“靜西王對我有恩,我必須幫他,等西王府的事情忙完,我便帶你遠走高飛如何?”
周牧澤一開始還懷疑孟毓曉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經她這麼一說,看來還沒有,便繼續配合她說:“行,那我等着。”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府去了。”孟毓曉說着伸手推推周牧澤。
“我捨不得。”周牧澤輕聲說,“你再陪我一會兒!”
周牧澤一來是真的捨不得,畢竟盼了這麼久才盼到今天,怎麼甘心匆匆分開,二來他有些遲疑,該不該現在就告訴孟毓曉身份。
“別矯情了!我答應你的便不會食言,王爺的事情我必須完成。”孟毓曉神情認真地說。
“那好吧。”周牧澤妥協地鬆開抵在門上的手,趁着孟毓曉不注意,托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一會兒纔將人完全放開來,“你回去吧。”
孟毓曉稍稍整理了一番衣衫,便離開了周牧澤的院子。
既然他不是靜西王,自己又明確了自己的心思,接下來便一門心思地幫王爺把事情辦好,自己纔好儘快褪去這“西王府側妃”的名頭,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
看着孟毓曉離去,周牧澤忍不住揚起嘴角,雖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指點了毓曉,這樣的結果自己還是十分滿意的,只要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接下來自己只需要尋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真相就好了。
“主子,成了?”躲出去的齊然看到孟毓曉離開之後纔敢進院子,看周牧澤一臉滿足的笑意,樂呵呵地上前詢問。
周牧澤掃了他一眼,收了嘴角的笑容,神情認真地說:“備車,我要回府!”
“是!”知曉自家主子成功俘獲美人芳心,齊然也瞬間精神起來,樂呵呵地應了一句,便趕緊備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