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折的這麼快?”孟毓曉知曉他會回來,一直在屋裡等着他。
“我一肚的疑問,能不急麼!”孟銳一面着一面提了衣襬,往孟毓曉對面坐去,“你倒是好好和我,你昨天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王爺不都了麼?”孟毓曉壞笑着,故意吊着孟銳。
“哼,那也就只能忽悠下老夫人和老爺!”孟銳有些生氣地直了直腰身,“你昨日午時不到便坐車折回了,那馬車伕要搶你東西也不會超過午時三刻,你心裡知曉我和瑾軒會在同城客棧裡等你,就算是被人搶了銀錢,依你的性格就算是走也會走來的,何況還遇到了王爺,只需找他借輛馬車就可以了,又何必要跟着他去溫湯莊呢?”
聽孟銳了這麼一長段,孟毓曉便一直在一旁淡笑着點頭,嘴上還笑着:“一日不見,你倒是腦靈光了不少!”
孟銳一聽,頓時炸毛,擡手便往孟毓曉的額間推了一下,“你這丫頭,沒大沒!”
孟毓曉輕巧地躲開孟銳的手指,笑着白了他一眼,“咱倆誰大誰還不知道呢!”
孟銳抿抿嘴,也不與她一般見識,只是端正坐好,用極其認真的口吻:“老老實實將你如何勾搭到靜西王的事情交代來!”
孟毓曉瞥了他一眼,只覺無趣,卻又很放心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同孟銳了一遍。
“我原本以爲馬車伕也被害了,如今看來,大概對我們下黑手的就是馬車伕!”孟毓曉完還不忘做了一下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那個車伕本就是咱們府裡的人,這事該不會是焦芙蓉做的吧?”孟銳詢問似的看向孟毓曉,低聲:“她先叫人故意把你弄暈,放到離城很遠的荒地上去,讓你沒法在城門封鎖以前回城,然後又派人在城裡散播謠言,壞你名聲。”
孟銳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連連點了兩次頭,然後又舒心地嘆了一口氣:“好在你是碰到了王爺,今日王爺可是爲你長盡了威風!”
孟毓曉也點了點頭,回來之前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現在等一切過去,心下對靜西王的感激可謂是不清了。
“對啊,欠下了王爺好大一個恩情。”孟毓曉低聲輕喃道。
孟銳又湊過來問:“安若言那孫怎麼樣了?王爺是不是直接把他打死了?”
“不知道。”孟毓曉搖搖頭,側頭平靜地看着孟銳,“王爺安若言的事情叫我不用操心,他會處理,不過我已經求了王爺千萬別讓他死掉了。”
“他那種人,你還爲他求情?”孟銳瞬時挺直了腰背,不解地盯着孟毓曉。
“哼!”孟毓曉輕笑一聲,嘴邊慢慢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求情?呵呵!我不是替他求情,我是替我自己求情!他安若言敢這麼對我,我定要親在在他身上千倍,百倍地討還回來!”
孟銳愣愣地看着孟毓曉,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可是並不覺得陌生,好似她本該有這樣的氣度一樣。
“你想怎麼做?”孟銳立馬問,安若言這樣的殘渣,居然敢對自己心愛的妹妹出手,孟銳決定不管孟毓曉要做什麼,自己都要陪着她。
“他不是商人麼?我也是個商人!”孟毓曉淺淺笑着,笑得很是自信,“我旁的不會,就是會做生意,我要將整個綢緞街都收到我名下。”
“行,我幫你!”孟銳在一旁點頭,“要多少資金,要多少人力,你只管開口!”
孟毓曉側頭看了一眼認真的孟銳,忍不住又笑出了聲,惹得孟銳再次炸毛。
“我這麼認真,你笑什麼!”孟銳不滿地,似乎快要跳將起來。
“沒事!”孟毓曉忍住笑,極力擺出認真的面孔,“你旁的財力、人力我也用不上,就要你綢緞街上的那兩家店,金牡丹和安盛茶樓。”
“金牡丹本就是你一手打造的,原本就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隨意,至於安盛茶樓如今靠着金牡丹生意也起來不少,也算是你的功勞,這兩座你儘管拿去吧。”孟銳沒有絲毫的遲疑便同意了,“你若是還需要其他的,我必定全力以赴。”
“旁的倒是沒有了,不過倒是還有一件事拜託你。”孟毓曉輕聲,“你去找一下那個周老闆,告訴他可以準備下江南了。”
“下江南?誰?”孟銳忽然覺得自己跟孟毓曉話有點顯智商欠缺。
“先前周老闆他在泰州有一處布坊,布坊裡請了各處的老師傅,製作着各種布匹,邀請我同他一起去看看。”孟毓曉並不打算瞞着孟銳,輕巧地着,“如今我既然要對付安家,也該早些將貨源的事情敲定下來。”
“不行!”孟銳立馬起了身,站到孟毓曉面前,好低她現在就要離開了一般,“那周公不知是好是壞,你怎麼能跟他走!他若是害你怎麼辦?”
“你以前不是也在他身上下過重注麼?”孟毓曉揚起臉頰反問孟銳,隨即淺淺一笑,“我不過也賭一把罷了。”
“那可不同!”孟銳不肯讓步,“我賭的是銀錢,你可是把你自己賭上了!”
“沒事的,我自己有分寸。”孟毓曉十分堅持,眼神堅定地盯着孟銳。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孟銳做了妥協,“好吧,那我也去!”
“你怎麼去?”孟毓曉立馬,“這泰州一去一來少也得一個月,府裡會同意你去?心老爺打斷你的腿!”
孟銳閉了嘴,似乎真害怕老爺打,“那你又怎麼去?就算是裝病不出門也不可能裝一個月吧?”
“不用,到時候流雲會裝扮成我,替我在府裡生活。”孟毓曉得意地,“當初周公送流雲進來就是爲了這個,這些日流雲日日跟着我,已經完全可以模仿我不叫外人發現了。”
孟銳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