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
宮門外,吐蕃贊普松贊干布長跪雨中。有手下勸他起來,他不肯起,有武士要給他打傘他也不讓。
從漢京南門磕長頭跪到皇宮門前,他跪了兩天才到。可是到了宮門前,皇帝並沒有派人召他入宮。
甚至都沒有一個人理會,任由他跪在那裡。
松贊干布不敢起,這一跪就是三天。
跪在那裡比起磕長頭開始似乎是好點,但到了後面就吃不消了。三天,水米未進,膝蓋都腫了。
“國相,這漢人皇帝也太過份了。”一名吐蕃武士氣怒至極。
“莫要胡說,這裡是漢京,不是邏些。”國相心中也怒,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是他們自己要來漢京的,也是贊普自己要跪的。
“可是這樣下去,贊普會不行的。這麼大的雨,又跪了三天。”
國相無奈的走到宮門前的守衛前。
“來人止步,不得靠近!”
身着明晃晃板甲的宮門守衛步槊一下子挺了過來,高聲唱止。
“這位軍爺,我們贊普在這裡跪求面聖,已經跪了三天了。眼下又是暴雨如注,請軍爺代爲通傳一聲,看陛下能不能召見。若是不能,我們贊普今日便先回,改日再來求見。”
侍衛站立如鬆,卻根本不理會他的話。
國相的嘴脣顫抖着,他壓抑着自己,從身上掏出一塊金子。
“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通融通融。”
“拿開!”侍衛瞥了一眼他手裡的金子,不是金幣而是金錠。這麼一大塊,估計得有起碼一斤,價值幾十萬錢,這守衛一年的收入都沒這麼多。可他還是不屑的讓他拿開。
碰了壁的吐蕃國相只能無奈的退下。
在吐蕃,他也是堂堂國相,他的家族是吐蕃有名的貴族豪門,可是在這中原大華,他卻要被一個守門的小兵喝令。
憤怒、不滿,最後卻只能無奈退下。
皇宮。
雨中的皇宮顯得要寧靜許多,張超來到宮裡的小學,看那些年幼的小皇子小公主們上課。
年滿五歲的皇子公主們就要進小學讀書,但五歲前,則在宮裡讀書。三歲前由孩子母親帶。三歲時則開始送到宮裡的幼兒園裡讀書,說是讀書也不過是在一起玩鬧,每天上半天就接回去了。??·
三歲的時候上小班,四歲中班,五歲大班。
等過了五歲,就開始要上小學了,那個時候,上學的規矩就嚴格的多,開始全日制上課,沒那麼自由。
一羣孩子在那裡玩鬧着,做做遊戲,繪畫手工唱歌,也會識識字等。除了皇帝的孩子,也會有一些勳戚大臣的同齡孩子選入爲伴讀。甚至還會挑選一些同齡的孤兒給們做伴。
皇子們的這些孤兒夥伴,將來會一直做他們的夥伴,陪同他們成長,最後一起到封國去。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徐惠如今是這所宮中皇家幼兒園的園長,也兼任老師。今天她給學生們講的是一首詩,不是古詩而是皇帝的一首詩,特爲這些年幼的學生們所作。
這詩淺顯易懂,正合適孩子們理解。
她甚至還帶着孩子們來到殿外的水池邊,讓人往荷塘裡放了一羣鴨子,然後一邊讓孩子們看鴨子划水,一邊教這首詩。
這種教學方法很新穎有趣,孩子們也十分的喜歡,課上的很熱鬧。
張超這個詩作者過來聽課,還被徐惠請求跟孩子們講解一下當時寫這首詩時的心情感悟什麼的。
難得的和孩子們玩鬧的機會,倒是讓他覺得自己心態也年輕了許多。
“你這種方法不錯,孩子們興趣很高。”
孩子們笑着在給鴨子投食,一羣宮女們小心翼翼的在旁邊看護。張超則笑着誇讚徐惠的教學。
“孩子們還小,這個時候教他們的不是知識,更多的是讓他們知道讀書的樂趣。”
正式開蒙是在小學,現在連開蒙都不算,也就是讓孩子們多培養下感情,畢竟皇家的孩子不比一般人家孩子,皇家的孩子平時各自隨母親居住,顯得比較生份。
張超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幾分親情的。
“你不但是個神童,還是個天生的詩人,也是個優良的教育者。”
“論起教育,臣妾可遠不如陛下,陛下桃李滿天下,門下學文習武的弟子不計其數,而且都非常的優秀。更別說,那些年長的皇子公主們,都是由陛下親自教導成才,如今一個個更是深得天下稱讚。”
張超搖了搖頭。
他的教育還好,但也並不完全成功。
曾經,他把承乾視做自己最好的弟子,傾囊相授,恨不得把自己的知識自己的理念都教給他,讓他傳承自己的衣鉢,讓他繼承自己的理念。
可惜,最終在面對權利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迷失自己。又或者說,自己在面對權力的時候,又何嘗不是有些不能放手呢。
他們這對師生最終還是反目,他親手廢除了承乾的皇位,並將他放逐到了南非。
一想到承乾,張超其實也很唏噓。
如果當初他能夠再堅持一下,堅決繼續支持承乾,也許如今還是大唐。但是他無法保證,承乾能不能夠放心他,能不能在他那巨大的威脅下,頂住壓力,不對他動手。
一旦承乾有任何想對付他的想法舉動,張超很清楚,他自己肯定會反擊的。甚至就算是他不動手,可他身邊早就有了一個強大的利益同盟,自己不動,他們也會動。
在至高權力面間,父子親情兄弟親情都靠不住,更別說師生之情了。
但心裡面,張超一直也還是覺得虧欠承乾的。
那個最優秀的弟子,那個他曾經想培養成爲一代大帝的承乾,現在卻在南非跟土著們征戰。
他時刻的關注着他,承乾在非洲雖然條件艱苦,但表現的更成熟穩重了。南非好望角,承乾已經征服了許多土著部落,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國統治。也許再過十年二十年,他或許能征服整個非洲南部。
如今張超對待太子張更嚴格,將他扔到扶桑去鍛鍊,也是希望張能夠比承乾更加優秀,目前表現來看,張的表現確實比承乾還要成熟一些。
“陛下,那吐蕃贊普還跪在宮門外侯見。”
“還沒走?”
張超有些意外,這都是跪了第四天了,若加上前兩天一路磕頭,這就是第六天了啊。
這個小乾布還真是有毅力啊。
“昨天下那麼大雨,他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
“怕是要不行了,守衛稟報,說松贊干布今天狀態極不好,臉色臘黃,看着是發高熱,估計是淋雨後生病了。”
“既然生病了,那也別跪着了,真要跪死在宮門前,朕豈不還得擔一個殘暴不仁的罪名?讓鴻臚寺派人去把他們領走,再叫個御醫去給他看看。跟他說,等他什麼時候病好了,朕再召見他。”
吐蕃贊普終於還是等到了皇帝的旨意,不過不是召見,而是讓他先回去休息,等他身體好了再召見他。
這一刻,松贊干布簡直是熱淚盈眶。
“謝陛下!”松贊干布嘶啞着嗓音跪謝。
國相連忙去扶他,結果一碰人就倒了,贊普直接暈倒了。
弄的一陣手忙腳亂。
御醫上前檢查了一下。
“放心吧,死不了,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松贊干布這一昏迷,就是三天後才醒,醒來後,他的嗓子已經徹底的壞了,說話聲音嘶啞難聽,御醫說是發高燒然後嗓子燒壞了。替他檢查了一會,恭喜他幸好腦子還沒燒壞。
“我要見皇帝陛下。”
“先等兩天吧,你這個樣子我們也不敢讓你靠近陛下。”御醫不客氣的道。
御醫檢查了一陣,然後就離開了。
松贊干布有些虛弱的躺在牀上,“這是哪?”
“鴻臚寺的釣魚臺國賓館,這裡環境挺不錯的,贊普請安心調養身體。”
“國相,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國相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就在贊普昏迷的第二天,有快馬入京捷報,大華的上將,孟加拉提督劉仁軌,率領孟加拉艦隊和陸戰第七師,加上雲南提督程處默率領的兵馬支援,水陸併發,攻入阿拉乾的國都,俘獲阿拉幹國王和百官,阿拉幹亡國了。”
松贊干布嘴脣抖了抖,面色更灰敗了一些。阿拉幹,也算是實力挺強,原本是他們的盟友的。
“還有呢?”
“在同一天,稍晚一點,還有一騎飛入京師報捷。信度提督、上將薛仁貴率領第八艦隊信度艦隊和陸戰第八師,攻滅獅子國。”
松贊干布長嘆一聲。
“想不到大華軍勢居然如此之強,轉眼間就又滅兩國。如今獅子國和阿拉幹俱亡,戒日國又內亂之中,我吐蕃也四面被圍,天要亡我吐蕃也。”
國相也是一臉的茫然,這形勢下,真的難了。
“尼婆羅國王派了使者向大華天子上了表書,自請稱臣,甘願爲藩屬國。”
松贊干布一聽,眼一翻就往後倒。
尼婆羅是吐蕃最大的盟友,現在他們都畏懼大華臣服,那吐蕃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