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楊二,首先要說的自然“開鑿大運河”。首先,運河在隋之前就已經存在,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楊二在疏通原先老運河的同時,又開鑿新運河,將其連通起來。
羅信的老家在餘杭,他雖然沒有去過揚州,但餘杭的運河也是楊二下令開鑿的。只有生活在大運河身邊的人才知道運河帶來的便利,同時還有運河所蘊含的文化。
除了運河,自然還有完善科舉制度,楊二其實也是個“文藝”青年,只不過這個文藝青年出了“文藝”之外,還有點“暴躁。”
楊二與李二生活在同一個年代,而且兩人還是親戚;一個是明君典範,一個卻是昏君代表。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度”的問題。
當然,史書都是後人寫的,特別是文人,文人的尿性就不用說了。
羅信至今還記得那個歷史老師天天會來上一句古詩,“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說遠了。
羅信正思索間,就聽到前面傳來了馬蹄聲,不多時就看到一個年輕英武的男子快馬而來。
男子一出現,羅信發現邊上的那些士兵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幾分,他們相較剛纔顯得更加肅穆,眼神當中更是迸射出精芒來。
看樣子,他就是通定鎮的都尉,羅通了。
羅通策馬來到羅信面前,這時候高陽公主突然特意看了羅信一眼,又看了看羅通,然後對着羅信說:“哎,我發現這傢伙長得跟你有一點像哎,你們都姓羅,他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羅信翻了翻白眼,知道高陽公主這是在開玩笑,身爲當事人羅信對於路通是否像自己他並不清楚,但是好像在電視劇裡,羅成的確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就叫羅通。
羅通對着羅信抱拳道:“在下羅通,敢問閣下可是牧雲校尉羅信?”
“正是。”
得到羅信的確認之後,羅通不由得笑了,他的笑容當中卻是透露出一絲讓羅信見了有幾分親切的感覺。
這兩人相視一笑,邊上的高陽公主是更加確定他們倆是兄弟。
很快,羅通就請羅信和高陽公主二人進入通定鎮。
進入通定鎮,羅信發現城裡並沒有如陸莊的人所說那麼空空蕩蕩,反而擠了很多人。這些人在看到羅通的時候,紛紛對着他行禮,還有很多小姑娘暗送秋波。
羅信發現這些百姓有些看上去風塵僕僕,略顯慌亂,而且有一些擠在角落裡,似乎是剛剛進城的。
羅通見羅信一直在觀察四周的百姓,當即解釋說:“根據探子情報,高句麗那邊近段時間有所動作,我擔心他們會對百姓不利,就將一些沒有城垣保護的百姓遷入城裡。”
羅信點點頭,對着羅通說:“羅都尉爲國爲民,着實讓在下欽佩萬分。”
“哪裡,羅校尉謬讚了,我這也只是儘自己所能而已。”
“喂,我說你們兩兄弟能不能不互相吹捧了。”高陽公主撇了撇嘴,“既然你已經知道高句麗人要打過來,那怎麼還不做好準備,陸莊那邊都已經出現高句麗的騎兵了。”
高陽公主的話,讓羅通愣了一下,他當即扭頭看向高陽公主:“李都尉說的可是真的!?”
“廢話,不然我們兩個來找你幹什麼,就是通知這件事。”高陽公主看了左右一眼,又說,“你這通定鎮一共有多少守軍?”
儘管高陽公主說話的口吻有些傲氣,但羅通所關注的點顯然不在這裡,他連忙說:“通定鎮有正規軍一千來人,受過訓練的民兵五百。雖然人數上抵禦金仲的五千精兵沒什麼問題,但問題就在於我們的武器裝備實在太差,很多都是將農具熔鍊了之後,重新鑄造而成,殺傷有限。”
高陽公主當即笑着說:“沒事,有我們呢,高句麗人明天到,我們的人馬今天晚上就能抵達。”
羅通一聽羅信和高陽公主是帶着人馬過來的,不由得愣了一下。再聯想到高陽公主是都尉,而羅信是校尉,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絲落寞之色,但與此同時,還有興奮。
他對着羅信問:“兩位是來取代我的嗎?看樣子朝廷終於意識到通定鎮的存在了。”
羅信沒有立即解答,而是策馬到羅通身邊,對着他小聲說了一句:“勞煩羅都尉帶我們去一個安全僻靜的地方。”
羅通點點頭,帶着兩人直接進入他的府宅。
羅通的宅子並不大,是個三進的小宅。
當羅信和高陽公主進入宅子的時候,羅信發現邊上有一個頭發略微有些發白的男人一直盯着他看。
不過,眼下羅信也沒有別的心思,他跟着羅通進入正堂。
確定四周無人,羅信這纔開口說:“羅都尉,這次我們二人前來,並不是替代你的位置。我們另有任務,不過,你剛纔那句話也沒錯,朝廷的確關注到通定鎮了。”
羅通一路走來一直在考慮這件事,讓羅信這麼一說,他當即脫口而出:“難道說,陛下這是要對高句麗動兵了?”
羅信與高陽公主對視一眼,兩人都對羅通的反應感到一絲驚奇,同時也說明這個羅通治兵嚴厲、思維敏捷,是個難得的將才。
話已經到這裡,羅信也不打算跟羅通隱瞞,開口說:“約莫一個月後,陛下的大軍應該就會抵達營州,具體數量我還不清楚。不過,一旦陛下大軍抵達,就是戰爭的開始。”
羅通將拳頭捏得很緊,一臉興奮地說:“終於,終於來了!”
羅信繼續說:“在審訊一個高句麗騎兵之後,我得到消息,金仲這一次親自帶兵前來,預計明天就會抵達,羅都尉有沒有應對的策略?”
儘管羅信手上四百人戰鬥力很強,但這些人可都是羅信辛辛苦苦操練出來的兵,損失任何一個,對於他來說都巨大的傷害。
在對陣之前,羅信要儘可能地瞭解金仲的爲人和他那些所謂精兵的實力。
羅通與金仲算是老對手了,他對金仲倒是有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