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羅信才能繼續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否則就他一個人在單獨唱獨角戲,多無聊。
他笑嘻嘻地轉頭看向中年男人和他的面上的小廝,對着他們說:“你們沒有見過就不表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啊?別的不說,咱們現在在水上,那麼我問你們,你們見過最大的魚,是什麼魚,大到什麼程度?”
那個中年男人想了想,隨後將自己的雙手比劃了一下:“雖然我沒有見過,但小時候曾聽老人說過,咱們身下這條江裡面有一條水怪,身長十來尺有餘,它一張開嘴巴,能夠像活人都生生吞下去。”
中年男人這麼一說,邊上的人紛紛附和。
而這時候,羅信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等邊上衆人都轉頭過來看見他的時候,這纔開口說:“你那叫什麼水怪?才十來尺的東西,我一棍子下去,它就是一頓美餐。我告訴你們,江裡的魚再怎麼大,頂多也就十來尺,就像你說的一樣,它張開嘴巴,也就只能吃一兩個人。這樣的東西,任何一個物種,活夠長的時間就極有可能會長這麼大,不足爲奇。”
說的羅信擺了擺手,也正是因爲他流露出這樣的姿態,使得中年男人顯得有些不服氣,當即對着羅信說:“這位小哥,這麼說,你見過比那種水怪更大的魚咯?”
羅信點點頭,咧嘴一笑:“當然見過!”
這時候,羅信慢慢的站起身,他先是轉頭看了一下江兩岸,隨後發現左手岸邊,存在着一顆巨大的石頭,那塊石頭的外形有些特殊,俯臥在江邊,如果是在視野不清晰的情況下看過去,也許會將它看成一個巨大的怪物。
羅信伸手指向那塊岩石,對着邊上的衆人說:“大家都看到那塊岩石了吧?”
等衆人紛紛點頭,羅信接着說:“老話說,海納百川、蛟龍入海。咱們邊上諸位裡面有誰到過海邊,或者說乘船在海上航行過?”
衆人紛紛搖頭。
要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區域可是在大山之中,從這裡到入海口,那可是一段相當長的距離,一般人不可能閒的沒事幹,跑那麼遠去討生活。畢竟這樣一來一回,可能他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親人幾次,而且在江面上航行,或多或少都有些危險,時間長了,難免真的會出現水難。
正當羅信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客艙當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
男子身後跟着兩名隨行人員,這兩名隨行人員也有些不一樣。
其中一人身穿錦衣,樣貌與青衣男子有幾分相似,看上去這兩人應該是兄弟,而剩下一人腰間別着一把長劍,身上隱隱帶着一股高手應有的氣息,想來應該是保護這對兄弟的隨從。
青衣男子手中抓着一把摺扇,看上去風度優雅,氣質非凡。
青衣男子接下羅信的話,笑着說:“去年在下應邀去了一趟百濟,倒是在海面上航行過。若是真要說起來,這大海與這江河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船隻在海面上航行,見不到兩岸,視線所能夠看到的盡是海水,一望無垠。”
青衣男子這麼說,邊上衆人不由得紛紛點頭,有一些想象力比較豐富的人,腦海裡更是已然浮現出了在海面上航行的畫面。
羅信拍了拍手,笑着說:“有人在海面上航行過,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省得我再過多解釋。從咱們大唐到百濟,通常客船往來需要五天時間。而這片海域,僅僅只是大海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曾經去過倭國,在我國南面的海域小島上,呆過一段時間,在那裡我見到了一種魚,一種大家就是想也想不到有多大的魚。”
身爲羅信的徒弟,楊九兒可是羅信百分百的粉絲。
她自然知道羅信之前曾在倭國南面的海域上漂流過一段時間,許多的人當時都認爲羅信已經死了。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聽羅信在衆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情,於是便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同時還插了一句:“師父,你剛纔特意指的那塊岩石,是不是你見到的那條魚跟那塊岩石那般大?”
讓楊九兒這麼一說,邊上衆人不由得再次轉頭看向俯臥在岸邊的那塊巨大岩石,聯想到某種魚竟然有如此之巨大,很多人紛紛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然而讓他們感到更加詫異的是,羅信卻是搖了搖頭,伸出了三根手指頭,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改成了四根。
“我所見到的那種魚,比那塊石頭要大四倍,它一張開嘴,能夠將貨船輪都吞下。”
邊上衆人聽羅信這麼一說,不由得紛紛開口驚歎,當然其中也不乏有質疑的聲音:“不可能吧,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魚啊。如果真有這種魚的話,那海面上的貨全部都要被它們給吞了。”
“那魚是沒有牙齒的,它吃東西用的是吞,而且吃的大部分都是小魚小蝦。”
羅信當下拍着手,接着說:“話題又說回來了,你沒見過就不表示他沒有。老話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只有真正見過的人,才能夠仔細的描述出來。”
“對對對,師傅你肯定見過,那你現在跟我描述一下那種魚是長什麼樣的吧。”
楊九兒和李妘娘不同,儘管楊九兒也是小美人胚子一個,但相比已然成熟的李妘娘,楊九兒真是少了許多韻味,同樣,也不會過於招蜂引蝶。
因此楊九兒並沒有學着李妘娘那樣蒙着臉,她只是戴着斗笠。
在邊上許多中年男人,以及往來的客商眼中,楊九兒也只是一個面容嬌美,長相可愛的小孩子,因此他們自然不會過於覬覦楊九兒。僅僅也只是偶爾會多看她幾眼,畢竟美女養眼嘛,多看幾眼,心裡舒服。
而青衣男子身後的那名錦衣少年,年齡與楊九兒相仿,他在跟着青衣男子從客艙裡出來的時候,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楊九兒。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楊九兒那麼一個人,看向她的眼眸當中,更是多了一分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