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四年,九月二十八,是所有參加了科考學子翹首以待的大日子——放榜!
早上雙兒叫了我兩回,我還是賴了牀上裝死狗,這榜沒法兒看,連卷子都沒寫一張的考生,要是上的了榜,那這世界就真的太瘋狂了。
“少爺,老把式都門口等半天了,您倒是先起來啊!”雙兒又用力推推我。
“告訴老把式,今兒少爺我哪兒也不去!”悶頭鑽了被窩裡給自己裹得像個蠶蛹,心裡埋怨那幾個不負責任的老頭,咋就連個做卷子的機會都不給呢。
雙兒沒了聲響,估計找老把式去了。雖然咱從頭就沒指望過科考,但真到了這時候,這心裡還是有點兒說不出的味道來!自己安慰自己,心想好在咱總算有了自己的一分兒家業,再等兩天,咱拿了莊子就安心種地去,打死也不參加啥科考了。
呼啦一下,連人帶被子被掄了地上,這誰啊,這麼大膽?咱正一股邪火兒沒地兒出呢,找不自在不是?
橫眉怒目剛一站起來要罵人,一看清眼前這位,咱又低眉聳眼的蔫了:“老爺子,您咋來了?”
“來看你娃裝死狗!”老妖精大馬金刀的往我牀上一坐:“再裝啊!”
“老爺子,您今兒就放過我吧,我這連卷子都沒做過一張的,去看放榜不是去丟人還能是啥?”我噘着嘴往地上一坐,反正被子墊了下面,正好當席子用了。
“嘿,小子,要不咱倆打個賭?”老妖精賊笑着拐帶我。
“賭啥?”
“你不去就不去了,但我賭你今兒榜上有名,若是榜上無名,那我答應你一件事兒,若榜上有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怎麼樣?”
“您有內部消息?”我一聽來了精神,老妖精是誰啊,堂堂國公爺,他能憑白無故跟我賭這個,那肯定有貓膩!
“啥蛇蛇蠍蠍的內部消息,滾遠!”老妖精一腳印了我腿上:“你小子到底賭不賭?”
“不賭!”我搖搖頭,站起來給牀邊兒上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您老既然這麼說了,定然有必勝的把握,若再跟您賭,那是傻子!嘿嘿,我看榜去咯!”說完咱就興高采烈的奔出了房。
穿的亂七八糟的往老把式車上一坐:“去看榜!”有了程老妖精的話,咱這自信滿滿!
………………
“啥?沒中?”老妖精一臉吃驚!
“啊,沒中!”我沮喪的點點頭:“您老沒啥內部消息就別逗了小子我開心啊,您瞧這心情給您弄的,要不今兒早的賭約咱還算數行不?”早知道老妖精不是好人,本來還沒啥,被他這一弄,咱的心情一下跟吃了個蒼蠅似地難受,這要是不找回點兒啥,咱就虧大了。
“這是真的?”老妖精沒理我,直接問雙兒。
“嗯,我仔細看了三遍,榜上沒找到少爺的名字!”雙兒跟受了啥委屈似的,撅着嘴,眼淚汪汪的:“程爺爺,要不您幫少爺去問問,是不是那些官員弄錯了?”
“程喜,備馬,擡老爺我的馬槊來!”老妖精怒目圓睜的朝外邊兒吼了一嗓子,回頭衝着我說道:“我這就去門下省給你小子討個說法,這幫孫子要是不給老程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程定不與他們干休!”
趕緊給老妖精拉住,這要是讓他去了,能給門下省抄個底兒朝天!再說了,我這一張卷子都沒寫的人,真要是中了才見了鬼,不中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這兒正跟老妖精拉扯,就見程斐氏領着程福之回來了。
今兒一早,程婓氏就帶了福之上門去“相親”去了,呵呵,這親怎麼相咱不知道,不過看程福之的臉色,估計今兒相親相的挺滿意。
“這是怎麼了,拉着扯着呢,哪家不長眼的又招惹老頭子你了?”程斐氏眉眼一挑,問道。
“嬸嬸,沒啥大事兒,就是今日科考放榜,回來跟老爺子說沒考中,老爺子好心想幫我問問去,我跟老爺子說沒中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中了纔是西邊兒出日頭了呢。”趕緊給程斐氏行個禮。
“啥,憑啥我兄弟這麼大本事不中?這可不行,老爹,我跟你一塊兒去!今兒得找他們好好說道說道。”程福之一聽就炸了,擼着袖子就嚷嚷。
“這兒夠亂的了,你就別摻和了。”趕緊又給程福之拉住,一手拉着老妖精,一手扥着程福之,恨不得爹媽再給多生了兩隻手:“老爺子,福之,你們就行行好吧,如果今兒被你們去了,這滿長安城就再沒有我李逸混的地方了。”
我這兒勸的苦口婆心,那邊兒這兩位還嚷嚷着不肯罷休,你說我這沒考中的人都沒咋地呢,這兩位咋就咋呼成這樣?
“啪、啪”兩個五百招呼了這爺倆的腦門子上,程婓氏喝了一聲:“鬧騰啥,給我坐下!”
世界安靜了!
我和雙兒眼睛裡閃動着崇拜的光芒,找遍全大唐,有這本事的也就眼前這位了。
“你考過科考?”程婓氏瞄着老妖精問道。
“廢話!敢考我老程的官兒還沒生出來呢!”老妖精瞪眼,被程婓氏一瞪,又縮回去了。
“那你考過科考?”程婓氏又瞄程福之。
“科考幹啥的我都沒弄明白呢?”程福之得意洋洋的說道,結果被程婓氏一腳踹了凳子上老實了。
“照了你們爺倆的架勢,這沒中了科考的就等於丟臉沒本事的話,你倆咋不去科考呢?”程婓氏指着老妖精和程福之的鼻子問道。
“這歷朝歷代靠了科考當上國公、王爺的有幾個?”程婓氏看了這爺倆一眼:“要是啥都得靠了科考來,這滿長安城的文武大臣能剩了幾個?”
冷場,沒人敢搭腔。
程婓氏悠悠然往椅子上一坐,看看大眼瞪小眼的爺倆,鄙視的說道:“連這個都不懂,虧你倆還是敢稱了是長安城的勳貴!”
“誰說我不懂?”老妖精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指着我說道:“我之前還教育過這小子,官兒是靠本事當的,不是靠了科考當的!”
“那你還咋呼啥?”程婓氏反問。
“我這是早上起來吃多噎着了,清清嗓子不行?”老妖精開始玩兒無賴。
“切,就那點兒出息!”程婓氏直接啐了老妖精一臉。
“樂休啊!”程婓氏叫我。
“在!”趕緊上前聆聽教誨。
“沒中就沒中,沒啥大不了的,憑了你的本事,沒中了科考就活不下去了?”
本來我就沒打算靠了科考活不是,等咱莊子到手,就老老實實種地去了,至於那個李逸李樂休,咱考也考過,也算盡了心意,這人家大官兒不給我做卷子,咱也無力反抗不是,考不中你可不能怪我了,所以千萬別有了啥亂七八糟的怨念,趕緊早點兒投胎成佛去吧!
本來有點兒陰霾的心裡,被程婓氏兩句一講,豁然開朗啊!果然是史上第一名門出來的人,就憑這份兒見識,就是牛啊!
“呵呵,嬸嬸說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不當官兒卻能活的滋潤的人多了,小子我一時着相了!”拱拱手,認認真真給程婓氏行禮。
程婓氏眼裡毫不吝嗇的透露出讚賞的光芒:“這就對了,憑了你的名聲,就算不當官兒,這長安城裡也沒人敢低看你一眼!”
“老爺,門口來個宮裡的人,說要傳皇上口諭!”程府一家丁奔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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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帝的口諭簡單:“傳李逸李樂休進宮見駕。”
這沒頭沒腦的算啥意思?難不成因爲我考秀才沒考中,要整治我?
跟了傳旨的那個太監後頭,我着心裡是十五隻提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進了皇城宮門,身上被倆禁軍侍衛一通安檢,之後就被帶到了御書房。
“草民李逸李樂休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步呢,後世電視劇裡見了皇上都這樣,咱門清兒!
“你這亂七八糟的是跟誰學的?”李大帝一臉納悶,旁邊兒幾個太監都悶頭撇嘴。
啊?!電視上都這樣啊?難道電視忽悠我?鬱悶!編劇居然欺騙全國老百姓,真該拉出去掛了城門樓子上!
“這個……小民頭一回來這麼高貴的地方,沒文化,不懂禮數,自己瞎想的,讓皇上見笑了!”真糗!現代人被古人看扁了,電視劇害人不淺!
“哈哈哈哈!”李大帝樂了:“大名鼎鼎的才子李逸李樂休都敢說自己沒文化,那滿長安城可就找不出幾個文化人了!”
“皇上過獎了,小民不敢稱才子!”趕緊搖頭,李大帝這是挖坑給我跳,可不敢應承,否則他接下來說才子都考不中科考,徒有虛名,拉出去咔嚓了,咱都沒地方哭去!
“這次放榜去看了麼?”李大帝沒多說什麼,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問。
“看了!”怕什麼來什麼,這還沒法兒躲。多觀察,少說話,保命的不二法門。
“有何想法?”李大帝看着我問道。
來了,又開始挖坑了!我這兩個手心裡全是汗,要是我敢說才疏學淺啥的,估計李大帝就得案子一拍,直接說句:“才疏學淺也敢報十年無人應考的秀才科?這等譁衆取寵之輩,拉下去砍了!”
都是電視劇害的!不然我也不會去報了秀才科不是!恨死!
“這個……沒想法!”我斟酌一下,偷偷瞄了李大帝一眼。
“沒想法?”李大帝眉毛一挑。
“嗯,沒想法!”咱死活不搭話。
“以你之才,居然榜上無名,你真的會沒想法?”李大帝問道。
“我大唐人才濟濟,俊傑無數,小民之輩,不過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而已,如今見了,方知自己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故不敢有啥想法!”我想了想說道。
李大帝沒吭聲,皺了眉頭沉思,手指頭還習慣性的在案子上輕輕敲打,估計被我的話噎住了。
“樂休今年幾歲了?”沉默片刻,李大帝又問。
這個你要是不知道,你就不是李世民了!我心裡腹誹一句,面兒上恭恭敬敬的回道:“小民今年十六!”其實兩輩子加起來有五十了,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
“十六,十六!”李大帝自語兩句,然後站起來說道:“皇后一直跟朕說要見見你,湊了今兒的機會,你跟我去見見皇后吧。”
這是怎麼個意思?李大帝行事,果然讓人摸不着頭腦。
老老實實跟着李大帝到了立政殿,還沒進宮門,一股濃重的藥味兒就讓我皺起了眉頭,還好李大帝走我前面,沒看到。
“小民李逸李樂修,拜見皇后娘娘!”沒敢瞎喊啥千歲千千歲的,老老實實行個禮。
“你就是皇上常提起的那個賢才李逸李樂休?”長孫皇后跟我之間有道簾子遮着,李大帝到簾子裡去了。
“正是小民,無知小子而已,當不得賢才二字!”到哪兒還是這幾句話。
聽裡面的動靜,皇后娘娘像是輕笑了一聲。
“聽皇上說你詩詞無雙,且智略過人,吐蕃策、高昌策可稱真知灼見,智退吐蕃婚使更是舉重若輕,獻計救糧,燒製玉瓷,可見胸中才學包羅萬象,如此還當不得賢才?”
“皇后娘娘謬讚了。詩詞,小道也,與國而言,或可錦上添花,但與百姓無益。吐蕃、高昌,番邦小國也,陛下視之洞若觀火,安定之策必然成竹在胸,小民胡言亂語,皇上不見怪,已是小民大幸,怎敢貪功?退吐蕃求婚之事更是不值一提,些許情況,皇上一查便知,小民不過稍作提醒而已,不值一曬。至於獻計救糧及燒瓷之舉,更是雜學而已,難登大雅之堂。故此,小民真當不得賢才之說,還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鑑!”打死不能當賢才,這是俺的宗旨!
“呵呵,樂休此言是真的虛懷若谷呢,還是以退爲進?”長孫皇后突然問道。
喝——這娘娘太壞了,有這麼問話的麼?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麼?
“小民句句肺腑之言,絕無其他意思!”趕緊解釋,不然真就離吊了城門樓子上不遠了。
“呵呵,寵辱不驚……果……果然……”長孫皇后突然就沒聲了。
“皇后,皇后!”李大帝叫了兩聲後,撩起簾子就衝出來了,大聲叫道:“快傳太醫!”語氣中透露着驚慌。
而我一眼看見,長孫皇后臉色煞白的捂着心口躺那兒不動了?!
估計太醫也就在門口,李大帝一叫,立馬就進來倆白鬍子太醫。一個立即趕上去給長孫皇后把脈,一個伸手探了探長孫皇后的鼻息!也就喘口氣兒的功夫,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同時跪下說:“皇上節哀!皇后娘娘崩了!”
шωш ★тTkan ★¢ ○ 李大帝頓時如泥塑木雕般,定在了當場。
不會吧,這要是在跟我說話的時候,長孫皇后死了,我這條小命兒算是就交代到這裡了。
急了!
一把給倆太醫推了一邊兒:“放屁!走遠,別耽誤我救人!”
說完就給捂着心口的長孫皇后放平了躺在牀上,兩腳稍稍墊高,頭下枕頭扯出來扔了一邊兒。
“大膽!”兩個太醫上來就拖我。
“滾遠!”一腳給一個太醫踹了遠,一手又給另一個太醫推了邊兒上。
進來的幾個侍衛一時楞住了,當了皇上的面兒敢這樣乾的,這滿大唐大概也算是頭一個了,這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了還是膽邊兒上長毛了?
“別動他,讓他弄!”李大帝揮揮手:“你們都下去!”
“這……”還敢有人猶豫!
“都滾出去!”李大帝咣噹一腳,就給一個侍衛踹了出去。
人都走完了,我也顧不上啥禮數了,直接抓了李大帝的袖子:“皇上,我說,你做,快點兒,不然就真晚了!”
“好!”李大帝堅定地點點頭。
“雙手五指交疊,放在皇后胸骨尖兒上端四指的地方!”我急得兩隻手放了自己身上比劃:“然後雙臂垂直,均勻用力下壓,注意節奏,對,就這樣,一、二、三……十五。好!現在一手手掌按住皇后額頭,手指捏住皇后鼻子,然後另一手四指拖起皇后下頜,拇指按住下巴,給嘴分開……對!就這樣,最後您吸一口起,嘴蓋住皇后嘴脣,把氣渡過去!……別愣着了,救人要緊!趕緊得!”恨不得給李大帝推了一邊兒去,自己來實施這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但想了想,還是沒敢!
“照剛纔的動作,再來一回!”我一連指揮着李大帝給長孫皇后做了三遍。
看到長孫皇后面色微微有了血色,我讓李大帝停下:“皇上,您在探探皇后鼻息!”
李大帝抖抖索索的伸手在長孫皇后鼻端一探,突然跟顫抖着放聲大笑:“皇后活了!”
呼——我長出一口氣,心這才放了肚子裡。以前看史書的時候就懷疑長孫皇后是心臟病死的,連帶着兒子唐高宗李治也是遺傳性心臟病併發腦血栓啥的,弄的後來又是頭疼又是眼神不好的。剛纔一時着急,沒細想就用了這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現在看來,瞎貓碰着了死耗子,蒙對了,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我摸摸鼻子,小心地說道:“皇上,皇后娘娘目前需要通風,您看是不是給這殿裡窗戶門了啥的都打開?”這宮殿裡藥味濃的好人聞了都嗆,別說個心臟病人了。
“準了!”李大帝心情好的沒話說。
所有殿門和窗戶全都打開了,空氣一流通,這殿上壓抑的氣氛都淡不少。
倆太醫進來又給長孫皇后把了脈,驚訝的嘴裡都能塞個鴕鳥蛋。
“一羣庸醫,險些害了皇后的性命,留了爾等何用?”李大帝恨得直咬牙:“來人,拉出去杖斃!”
“皇上饒命啊!”倆老太醫噗通就跪下了,咚咚咚的磕頭,看着好不可憐。
“皇上,剛纔診治皇后娘娘的時候,小民發現娘娘身體久病,但卻氣血不虛,想來兩位老太醫功勞頗大。剛纔皇后確實氣息全無,兩位老太醫算不得誤診,況且若不是兩位老太醫平日悉心照料,皇后怕也支持不到………,還請皇上息了這雷霆之怒,饒了兩位老太醫吧。”我跪下向李大帝求情。
“哼,即使如此,就饒了爾等性命,帶了全家到嶺南養老去吧!”李大帝冷哼一聲,揮手道:“拖出去!”
自有侍衛將兩位千恩萬謝的老太醫拖了出去。
李大帝直接指了我:“皇后到底如何?”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心裡一陣鬱悶,但偏偏不敢說,只好說:“這個……暫時是救回來了,但具體情況,小民還未把脈,所以不知。”
“那還等什麼,趕緊給皇后診治!”李大帝一把就給我拽了長孫皇后跟前兒。
你讓我治,我也得會治啊!真是無語問蒼天——咱一個種地的,也沒學過醫科啊!
裝模做樣給長孫皇后把把脈,其實連脈門在哪兒都沒找到!絞盡腦汁的開始想心臟病的症狀。
“皇后娘娘是不是總會不時心悸,伴有頭暈、無力、胸悶的症狀?”我看看李大帝。
“不錯!”李大帝眼睛亮了。
“是不是開始沒什麼,但後來精神和食慾越來越差,發病次數越來越頻繁?”
“絲毫不差!”
“若小民沒判斷錯,這病怕有十來年了吧?”
“的確如此!”李大帝聲音都抖了:“開始只有朕知道,皇后一直硬撐着,今兩年這病卻越發頻繁,如今……”
知道了,可不是心臟病是啥病?
這下心裡有點底兒了,別的病不敢說,這心臟病的方子咱還真背過,當年帶我實習的那個老農業科技人員就是先天性心臟病,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在江西農村碰到一個世代行醫的老漢,開了三個方子給他,調養了兩年,又配合一套足底按摩的方法,愣是治的他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後來我覺得有用,就學了這幾個方子和那套足底按摩法,這都好幾年了,我這都穿越了,他估計還蹦躂着呢,而且俺還知道麝香保心丸的製造方法,這些加起來,估計夠用了吧。
“如何,皇后的病到底該如何診治?”李大帝有點兒急。
“皇上,皇后娘娘這病是十幾年的陳疾,斷根已不可能,但若由小民緩緩調理,估計兩三年間就能給這病控制住,之後只要按時服藥,定能還皇上一個無異於常人的皇后娘娘!”
“當真?”李大帝手都抖了。
“當真!”我點點頭:“但是,皇上得答應小民三個條件!”
“哈哈哈哈,只要能治好皇后,莫說三個條件,三百個條件朕也答應了!”李大帝興奮的笑道:“樂休儘管道來!”
“如此,小民逾越了。這其一,皇后娘娘不可再住在皇宮之內,還請陛下在長安城外覓一處幽靜之所安置皇后。”
“這個簡單,長安城外上河苑就行。”李大帝毫不在意的點點頭。
“這其二、皇后娘娘得的是非常之疾,診治亦需非常之法,小民實有不便,還請皇上派皇后親近的人跟隨皇后,有些不便之處,還需其代爲行之。但考慮到皇后需靜養,這隨行之人有一二人即可。”
“……”略一沉吟,李大帝點頭道:“樂休所言有理,朕就讓文成公主和蘭陵公主隨行侍奉皇后。其餘人等在皇后養病期間不得打擾!”
“如此甚好!”我也點頭,至少這倆公主我都見過,還是我的合夥人,相對好說話。
“這其三,這治療皇后所需藥材,有些尤爲珍貴,還請皇上允許我使用宮內所藏。”這是重點,有些藥可貴,咱買不起。再說了,給皇后治病,哪有我自己掏腰包的道理不是。
“準了,但凡宮內所有之藥物,隨你使用,若有所缺,朕就是搜窮天下,也給你找了來!”李大帝大手一揮,霸氣縱橫。
“如此,小民先開一方,請皇后服用!”我點點頭。
開了方子,寫明注意事項,自有人去煎藥。等長孫皇后服藥後,不僅氣色又紅潤了幾分,都有精神輕聲說話了。看着情深意濃的二人,我也就功成身退了,這皇宮裡待着,還真是提心吊膽的。
回了程府,天已傍晚。把今日所見所聞向老妖精夫婦和程福之、雙兒四人一一道來,聽的幾人目瞪口呆,咋舌不已。這兒纔講到義救太醫一段兒呢,就聽門外一嗓子:“聖旨到,李逸李樂修接旨!”
老天,這又鬧啥幺蛾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封李逸樂休鄱陽縣伯,忠武將軍,司職上河苑,食邑千戶,賜良田千傾,錦緞五百匹,錢十萬!欽此!”
送走了傳旨欽差,看着堆了一院子的錦緞錢財,地契文書,聽着老程家人的道賀,我竟然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這人生大起大落之快,莫過於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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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上傳至今不到二十天,發現竟然已經寫了十萬多字,天吶!自己佩服一下自己!要知道俺當年花三個月寫畢業論文也不過就拼拼湊湊的寫了三萬多字!相信若是沒有各位讀者大大的支持和鼓勵,俺肯定早歇菜了!作爲人生創作的第一個里程碑,夜遊三百六十度拜謝了!可來而不往,非禮也!看在俺這麼誠懇拜謝的面子上,各位大大是不是也投張推薦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