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殷柔象是找到了避風港似的,緊緊摟抱着唐寅的胳膊,此時倒成了唐寅擁她而眠。
能擁她入睡,是唐寅夢寐以求的事,心中也充滿了甜蜜感,只是這種甜蜜感很快就轉變成了難以忍受的燥熱。
殷柔把他的胳膊抱的太緊,唐寅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胸前豐盈的壓迫。雖然放到現代殷柔還屬於未成年的少女,但椒乳已發育成型,柔軟又堅挺,加上她的體香不時迎面襲來,很快,唐寅小腹就生出洶涌的熱流,並迅速擴散到全身。
他感覺一陣陣的口乾舌燥,但又不願意趁着殷柔熟睡的時候做出任何非禮的舉動,只能咬牙硬挺着。
擁抱着心愛的女人,但卻又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滋味着實令他倍感難受。
殷柔睡的很沉,而且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唐寅就一直默默地躺在她的身邊,近在咫尺的欣賞着她的睡顏,好象無論看多久都不會厭倦似的。
她這一覺,整整誰了一天一夜,直至天近傍晚的時候,她才由深睡漸入淺睡。這時候唐寅終於找到機會,把胳膊抽回來。當他從牀上坐起時,被殷柔摟抱的那條手臂又酸又麻,已經沒了知覺。
看她將要醒來,唐寅擔心自己在此會給殷柔造成尷尬,他慢慢站起身形,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悄無聲息地快步走出房間。
終於把唐寅等出來了,身在門外站崗的肖敏長鬆口氣,走上前來,低聲不滿地嘟囔道:“你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把你揪出來了。”頓了一下,她又好奇地問道:“公主醒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是快醒了。”唐寅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向左右瞧瞧,發現院內的女侍衛們都在驚訝地瞅着自己,明顯對自己會從公主房間裡出來感到十分意外。
他略微清了清喉嚨,然後面不紅氣不喘的老神在在道:“各位姑娘,你們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吧!”
見衆侍衛面露疑色,他又補充道:“沒有看到本王來過。”
現在唐寅和殷柔畢竟還沒有成親,如果他在公主房中呆了整整一天的事情傳出去,還不知道要引來多大的非議呢!他不在乎,但不能不顧慮到殷柔的感受。
衆侍衛終於明白了唐寅的意思,紛紛拱手施禮道:“是的,風王殿下。”
肖敏撇着嘴角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早就交代過了,該如何保護公主,我心裡有數。”
唐寅點點頭,含笑說道:“那就好。我先走了,代我照顧好公主。”
真是羅嗦!肖敏再次拋給他個大白眼。不過唐寅能如此關心殷柔,這還是讓她非常高興的。
爲了避人耳目,唐寅這回沒走正門,而是從後牆翻出,在外面繞了一圈方返回自己的住處。
他剛進大門,就看到邱真、英步、程錦、樂天、上官兄弟等人從裡面大步流星的迎面走來。
到了唐寅近前,衆人先是躬身施禮,然後關切地問道:“大王去哪了?臣等都找大王大半天了。”
“哦。”唐寅淡然應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有什麼急事嗎?”
“中午得到探報,”樂天說道:“川、貞兩國的大軍已在莫國暫時駐紮下來,並未繼續向霸關進發。”
唐寅眯了眯眼睛,這很好理解,如果對方進攻霸關,就等於是要與己方打國戰,如此大的事情,川、貞兩軍的統帥肯定不敢自私決斷,得先派人回去稟報川王和貞王,問明他二人的意思之後再做打算。
他點點頭,說道:“川、貞聯軍是在等候各自君主的指令,我軍不能掉以輕心,需繼續加強城防。”
英步拱手回道:“末將一直在督導此事。”
“恩!還有別的事嗎?”
“大王!”邱真正色說道:“陛下已經休息好了,下午的時候派人過來,召大王進見。”
唐寅眨了眨眼睛,疑問道:“陛下要見我,估計會是什麼事?”
邱真一笑,說道:“可能陛下是要加封大王,以此來做拉攏。”
“呵呵!”唐寅笑了,說道:.網“這是好事啊!”說着話,他眼珠轉動,說道:“若真是如此,機會實在難得,你等隨我同去,沒準都能封個一官半職呢!對了,把浩初也叫上。”彭浩初是赤峰軍統帥,自然也有隨大軍一齊前來霸關。
唐寅並不介意自己手下的大臣們在皇廷任職,恰恰相反,如果自己的大臣們都能進入皇廷,那纔好呢,如此一來可以更加牢固的控制住天子。
他是一點沒客氣,把自己的核心部下都帶上來,前去將軍府面聖。
將軍府不是皇宮,也沒有天子專用的金鑾寶殿,他只能坐在大堂的中央與衆臣議事。
當唐寅等人進來時,不僅天子殷諄在,其他的大臣們也都悉數到場。
經過梳洗和充足的休息之後,衆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許多,雖然未象以前那樣的神采奕奕,至少臉上已無污垢,衣服都煥然一新,驚恐的神色也消失不見。
以唐寅爲首的衆人走到殷諄近前,齊唰唰的向前叩拜施禮。
殷諄難得的欠了欠身,擺手說道:“諸位愛卿快快請起。”
“謝陛下!”唐寅等人紛紛起身,然後退站到一旁。
看着端坐在椅子上,自己還要對其行叩拜大禮的殷諄,唐寅忍不住在心中冷哼。
就爲人來說,殷諄倒還算不錯,但就能力而言,此人差的太遠了,別說管理這偌大的昊天帝國,恐怕讓他去管理一縣一城都非常困難,而就這麼一個無才無能之人,只因爲出身於皇族,就可以坐上天子的寶座,也難怪川、貞兩國會起兵造反。
殷諄可不知道唐寅心裡在想些什麼,現在他已視唐寅爲自己身邊最重要又最具能力的心腹。
他衝着唐寅呵呵一笑,前傾着身子,問道:“唐愛卿,這次你救駕有功,不知你想要什麼獎賞?”
唐寅本身就是一國之君,這樣的問話他也經常會問別人,他微微一笑,立刻答道:“天子有難,身爲臣子,理應出手相助,這也是爲臣應盡之職責,不敢奢求陛下獎賞。”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他聽過的太多了,說起來也流利順口,連稍微的停頓都沒有。
殷諄聞言大喜,對左右的衆臣說道:“列位愛卿都看到了吧,何爲忠臣?只有象風王這樣一心爲朕做事卻又不圖獎賞的方爲忠臣!”
“是、是、是!陛下所言極是!”左右的大臣們急忙拱手應道。
當然,衆大臣中也有對此不以爲然的,右相郭童和御史中丞王易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唐寅開口要獎賞,雖然不太好聽,但是能讓人一眼看出來他圖謀的是什麼,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不要獎賞的,把野心都憋在心裡。
少府肖清風以前吃過唐寅給的甜頭,知道他爲人豪爽,出手大方,而且現在又身處風國,多巴結唐寅肯定沒有壞處。
他眼珠轉了轉,跨前一步,對殷諄拱手說道:“陛下,此次風王所立功勞甚大,雖然風王高風亮節,不圖獎賞,但陛下不能不賞啊,不然恐失聖恩,有損天子威望!”
“恩!”肖清風說的這番話和殷諄想到一塊去了。他沉吟了片刻,正色說道:“唐寅聽封!”
唐寅聞言,又再次跪地施禮。
殷諄說道:“朕加封愛卿護國王,兼任大將軍一職!”
唐寅聽後,差點笑出聲來,自己已是風王,又多個護國王的頭銜,這有什麼意義?另外,加封自己個皇廷大將軍的頭銜,名譽上可以指揮天下各國諸侯的兵馬,但是除了風國,誰還能聽自己的調遣?你堂堂天子都被人追的四處逃亡,手下就那麼區區幾個皇宮侍衛可用,這大將軍一職不就是個空頭支票嗎?好象還給了自己天大的恩惠似的。
他暗暗搖頭,不過表面上還得裝出一本正經、感恩戴德的模樣,必恭必敬地叩首謝恩。
殷諄繼續道:“日後護國王見朕,無須行叩拜大禮,只需施三躬鞠禮即可。”
呦!唐寅一愣,這倒是不錯,省得自己再跪來跪去的了。正常情況下,大臣們面聖,要行三叩大禮,連磕三個頭,而三躬鞠禮是隻鞠三個躬即可。這個禮遇可算是夠高的了,在昊天帝國的歷代皇帝中還是很少見到這樣的封賞和厚待。
唐寅這回的謝恩聲明顯比剛纔那聲要響亮許多。
現在殷諄看唐寅是怎麼看怎麼喜歡,他擺手說道:“護國王快快請起。”
唐寅並沒有馬上起身,依舊跪在那裡,拱手說道:“臣有事啓奏陛下。”
“護國王請講!”
“此次救駕,並非微臣一人之功勞,我軍將士皆有參與,陛下皇恩浩大,既能獎賞微臣,也希望陛下能獎賞這些隨微臣一同救駕、忠心爲國的將軍們!”唐寅正色說道。
還未等殷諄說話,一旁的王易忍不住了,他冷冷地說道:“既然救駕的將士皆爲風王的部下,理應由風王獎賞纔對,何必要煩勞天子呢?風王不覺得多此一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