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琳琅之所以這麼着急,也是因爲她心裡的小想法,如果合作成功的話,那張辰作爲中亞環球的繼承人,就會和寧氏有一定的關係;而且是不是會在這間新公司任職呢,如果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要去那裡任職;總之就是能和張辰扯上各種關係,那樣的話,她就會覺得自己和張辰很近。
天美珠寶就在東三環,並不是很遠,用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下車後,盧俊義就帶着衆人進了天美大廈,門口的保安看見盧俊義,身體站的筆直,微微鞠躬齊齊叫了一聲“盧總好”。
進了大廳,正當間是一張紅木雕花的屏風,前邊擺放着一顆半人多高,兩米多長的巨大玉白菜,取“百財”之意,象徵着收納八方來財,比較吉祥的說法。這樣大個的玉白菜,都不會用太好的玉料來雕刻,但這樣大的一塊普通玉石也是不便宜的,只是玉料怕就要花個幾十萬的,可見天美也是財大氣粗啊。
盧俊義的辦公室在整座樓的最頂層,當然這座樓也就七層高,天美還用不了幾十層的摩天大廈。這間辦公室裡大約七八十平米,並沒有太多的擺設;東邊靠牆一排書櫃,裡邊的書倒是滿滿當當的,書櫃前邊一張兩米大的班臺顯得很是氣派;北邊是一組沙發和大號茶几,茶几上擺放着一整套的功夫茶傢什;再剩下的就是十幾個高高低低的架子,上邊都是玉石雕刻的成品。
招呼幾人坐下,盧俊義就泡上了功夫茶,“後邊還在準備,等下開始的時候會來電話,咱們先喝點茶聊聊。”
古玩行的人在一起,聊的當然是古玩相關的話題,幾個人興趣相投,性格也很合得來,坐在一起聊的也是很投機。
喝了幾泡茶,桌上的電話響了,盧俊義接起來聽了之後,說這就下去。
幾人跟着盧俊義來到了後院,這裡和前邊的花草樹木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啊,除了停着不少車輛之外,就是幾間大大的倉庫樣子的建築,三面圍牆都有三米多高,還拉着鐵絲電網,十幾個保安散落四處。
石磊看了笑着對盧俊義道:“盧哥,你這兒整個就是一模範監獄啊。”
盧俊義笑罵道:“你小子嘴裡能說句好話嗎?這後邊的倉庫裡放着好幾千萬的東西,能不看嚴點嗎。”
其中一間倉庫裡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迎上來說道:“盧總,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就淨手上香嗎?”
盧俊義點點頭,說道:“嗯,現在就開始吧,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你先幫着我招呼一下。”
盧俊義說完,告了個罪就去洗手了,這洗手可不是一般的洗,是要有很多程序的。古玩行和玉石行是相通的,幾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這裡邊的規矩,就跟着來人進到一件間倉庫裡邊。
進了倉庫大門,先是一處很大的空間,正前面擺着神案,上邊供着的是武聖關公像,也叫做橫財神。案上一應的水果點心,香爐燭火;案前地上幾個蒲團前前後後的擺放着。
再過去就是十來間大小相等的隔間,隔間往裡的幾百平米地方被堵住了,看不到是什麼,隔間對面的不遠處,是一排排高高的架子,架子分爲四五層,上面是形狀各異的石頭,一眼看去少說也有二三百塊。
衆人等待的時間不是很長,盧俊義已經淨好了手,後邊跟着幾位都是四五十歲上下年紀的人,魚貫而行,一臉嚴肅的神情走到神案前,其中一個五十多歲戴着眼鏡的人,站在了神案一側。
待盧俊義等人各歸位置之後,盧俊義在最前邊,接過神案一側老者遞來的檀香,恭恭敬敬的三鞠躬後,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其他幾位也是照做。接着,接着又念念叨叨的說了一些恭敬的話和希望能夠得到保佑,開出好的翡翠什麼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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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神之後,盧俊義走到張辰他們這邊,已經沒有了那種嚴肅而恭敬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鬆。笑着說:“呵,沒見過這陣勢吧,都是一些傳下來的老規矩,其實我是不大信的,能不能開出好料子,完全取決於原石的內在。只不過這也是流傳了幾百年的東西了,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也算是一種傳統,也是翡翠文化裡的一部分,老東西越來越少,能留一點是一點吧。”
這話說的張辰他們大爲贊同,不住的點頭,而盧俊義接下來的話,則是讓他們大跌眼鏡。“這也是對我有好處的,最起碼不會被那些老師傅們怪罪,即使開不出好料子也不用埋怨我了,在一邊呱噪。要是拜神真的有用,早TMD沒窮人了。”
接着盧俊義就帶着他們往前走,去看今天的解石。張辰這纔看見剛在那邊被擋着的地方,擺放着十幾臺帶着大大小小砂輪和齒形刀片的機器,而那些隔間裡,則每一間裡邊都有兩張臺子,上邊擺放着很多刻刀之類的東西,想來這裡應該就是那些雕工的工作間了。
來到那處擺放着機器的場地,盧俊義給他們介紹道:“這些就是所謂的解石機了,等會兒就是在這裡解石,你們要是有興趣等下找幾塊來玩玩,有點意思的。這裡就是公司的解石車間了,那些架子上的石頭就是翡翠原石,那邊的隔間是雕琢玉石的地方,在那裡雕好之後,就會拿到前邊樓上的拋光車間,最後纔是成品。”
這時候,幾個工人已經把一塊水桶大小的原石搬到一臺解石機臺面上,而解石機旁邊站着的,就是剛纔跟在盧俊義身後的那幾個人。
盧俊義扭頭看了看他們,對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說道:“黃師傅,我的這幾位朋友是來參觀解石的,今天就勞您動手吧。”
盧俊義對這位黃師傅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很尊敬,想必這位黃師傅應該是個人物。
“這位黃師傅,是公司工藝部的主管,也是公司的賭石顧問,從事翡翠行業已經三十多年了,是我父親從雲南那邊高薪請回來的。”盧俊義給張辰他們介紹了一下。
那位黃師傅倒也不驕傲,答道:“盧總太客氣了,咱乾的就是這個,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那我就動手了。”
說罷就走到解石機前面,仔細看了看那塊原石,這塊原石上面已經被切掉一塊,露出了一片白色的結晶體,在白色晶體的下面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點綠色。旁邊有兩個工人,主動上前幫助把那塊原石固定了,就站在了一邊。
黃師傅等原始固定之後,架起刀片對着那片白色結晶的邊緣就切了下去,一邊的兩個工人也上了手,一個幫着扶住原石,另一個舉着一根水管,往切口處淋水。
這切割石頭的聲音很大,很刺耳,嚓、嚓、嚓的,把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飛速轉動着的刀片與原石的摩擦帶出了一溜的火星,伴着從縫隙裡飛濺而出的碎石屑,落在解石機的檯面上,也有一些濺在黃師傅身上,落到了地面上。
盧俊義在一旁說道:“黃師傅正在切的這塊,是我們公司今年三月份在緬甸公盤上買回來的,也是這次買回來表現最好的原石,出高綠的可能性非常大,很有可能是冰種的陽綠,就是這塊原石,公司花了三百多萬才標下來的。”
張辰心想,三百多萬買一塊原石,這整座倉庫的原石可不是就值幾千萬呢,這翡翠買賣真賺錢啊。現在經濟環境越來越好,收藏品市場逐步升溫,也是一片火熱的景象,只要有好東西出現,一定是爭相競價。這珠寶行業也有不少價值很高的藝術品,一件用料上乘,工藝考究的首飾,價格也是不低的。在這個行當裡投資將來一定會大賺特賺的,回去趕緊聯繫四師叔,把和寧爺合作的事情搞成了。
過了十來分鐘,黃師傅這刀已經切完,那塊翡翠原石已經被沿着白色結晶的邊緣,切掉的了差不多四分之一,切面上全是石漿,一邊拿着水管的工人馬上把石漿衝去,讓切面露出來。
一抹濃濃的綠色,猶如春日的垂柳從切面下透了出來,顏色很正,張辰按着自己所知的知識,給這抹綠色定爲蘋果綠。
“漲了,切漲了……”一邊拿水管的工人興奮的說道。
衆人也都看見了這抹綠色,欣喜的同時也在計算着這塊原石能夠出多少翡翠,天美公司的人則是兩種心思,年長的都是顧問和雕刻師,他們在考慮出多少翡翠該怎麼利用,才能把這塊翡翠的利益最大化;而年輕的則在考慮黃師傅解出這塊翡翠之後能得多少紅包;這就是差別啊。
這時候張辰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意念力,既然大家都在計算着這塊原石裡邊的翡翠有多少,那他爲什麼不用意念力去看看呢。
想到這裡,張辰就展開意念力,穿透那塊原石的外皮,裡邊是大約有兩條煙那麼大的一塊翡翠。冰種的蘋果綠,是塊不錯的料子,看來天美公司這三百多萬是花值了。
這塊翡翠可以加工出二十隻鐲子,和幾十件吊墜戒面,要是賣出去能賺兩倍的利潤還要多啊。這下給張辰的刺激可是不小,更加的確定要早日促成李天平和寧爺的合作,這買賣太賺錢了。
而且張辰還有着意念力這個超級作弊器,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通過意念力把最好的原石都選出來,就可以做到和撿漏一樣,每一塊原石裡邊的的翡翠都是精品。
又過了半個小時,黃師傅終於把這塊原石裡的翡翠全部取了出來,和張辰看到的一樣,冰種蘋果綠,大約兩條煙大小。
盧俊義也很興奮,第一塊原石就解出這樣品質的翡翠,好兆頭啊。當下就拉着張辰他們往外走,中午說什麼都要請客慶祝一下。
去飯店的路上,張辰向寧琳琅詢問關於翡翠玉石方面的一些問題,寧琳琅說她也只是知道一點,在歐洲翡翠不是很盛行,那邊的人都比較喜歡寶石類的首飾,例如鑽石紅藍寶石之類的。
張辰只好等到了飯店再向盧俊義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