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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中的《五牛圖》和現實中的並不是一幅,大家能否猜到這幅《五牛圖》的含義,關於這個會有兩百幣的懸賞,希望大家踊躍參與,謝謝!)
剛剛和大家一見面,張辰就開始自我檢討,道:“今天不論輸贏,最後都是我請客,咱麼也不去漢府了,顯得我沒有誠意,我聽說往興縣那邊走開了一家草原烤肉味道一流,今天咱們就吃個烤全羊去。”說完就招呼崔正男過來,讓他去訂草原烤肉的位子。
張辰的行爲把大家都搞得很不明白,只要是這方面的比試他就沒輸過,今天這種情況就更不可能了,可是他說的又是不論輸贏,這就讓人都搞不明白他請客的原因是什麼了。
石磊搶在衆人前面開了口,問道:“辰哥,你今天沒事吧,怎麼是不論輸贏你都要請客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要請客是因爲我作弊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有些事就沒必要遮遮掩掩,張辰更是不會隱瞞那兩隻杯子的事,只是要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而已。
看着衆人依舊是不解,甚至是有些曲解的眼神,道:“你們都想什麼呢,我所說的作弊可不是拿我現有的藏品來頂替,我有那麼無恥嗎?我之所以說我作弊,是因爲我前前後後一共買了四件東西,然後從其中挑出一件來,所以多少有點不公平了。”
這話一說出來,另外的六個人都有點發暈了,兩個小時之內大家都是在拼命地找最好的,到頭來也就是找到一件,最多也就是兩件了,可是他卻能找到四件,還是石磊說得對啊,這傢伙就是一個非人類。
盧俊義很沒義氣地鄙視道:“行了吧你啊,你這哪是在承認錯誤。明明就是在炫耀嘛,你一個人撿了四件,我們就只有一件。你是想說明你比我們眼力好呢,還是想說我們傻呢。如果說眼力,那你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這個我們大家都承認;但是你要借這個來比喻我們傻。那你可就真的錯了,因爲我們幾個也都不止一件。
比試歸比試,但也沒有規定只能買一件吧,既然時間有富餘,爲什麼就不能給自己也挑兩件呢。不可能放着漏不撿,就那麼白白錯過了吧。”
何向東也小作者打趣道:“就是啊,辰哥,我也覺得你又炫耀的嫌疑。論眼力你的確是牛,可是也不能說明你就完全能勝出啊,也許你遇到的不是最好的那件呢,潘家園這麼大,總不可能好東西就你能遇到吧。贏不贏的咱們得避過了才知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鬧騰了一氣之後。纔開始拿出自己中意的那一件來,進行今天的收穫比拼。至於誰請客的問題,根本沒人去關心,哪個也不會在乎這一頓飯,不過就是爲了熱鬧一下而已。
比試的結局基本上是早就註定了的,張辰花八百塊撿的藍釉描金荷花紋仿青銅匜毫無疑問地得了頭名。盧俊義一千三的漢代玉鳥璜排在第二,張沐很幸運地花兩千塊撿到了一副明代劉諗的阿富汗青金石透雕象棋的了第三。最悲催的就是聞闊海了。就像何向東說的那樣,他選擇的那一片今天都沒什麼好貨。三千塊換來的珊瑚玉佛一套排在了最後。
張辰的另一件大漏是一尊北宋時期的陰沉木老君像,這個不用說太多,看那一尺多的高度就能明白,能找到這麼大一塊合適的陰沉木就已經是寶貝了,能雕刻這樣木料的人,必定是頂級的大師,價值不比之前的那件藍釉描金荷花紋仿青銅匜低一點,估計就是到手的價錢相對要高。
而張辰今天得到的最大的兩個漏,現在衆人還都沒有看到呢,看到的只是兩塊油漆疙瘩,還帶着一行恬不知恥的“吳天成杯”款識。不過既然張辰能看上這兩件東西,那就肯定是有內容的,這個要等到去了飯店之後才能再看,現在不是很方便。
大有收穫的七個人收好了東西向着停車場走去,邊上還跟着或者明顯或者不明顯的護衛隊員,這種市場里人多眼雜,護衛們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幾個人邊走邊聊,轉過彎就是最後一排店鋪的區域了,卻在轉彎的時候發現另一邊店鋪頭上的一間店鋪前面圍了不少的人,裡邊還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你們太不講理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不了我不賣就好了,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呢,譏諷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城市裡的人沒有一個好人。”
這個聲音剛落下去,就聽另一個聲音道:“你這個鄉巴佬,不老老實實在家種地,偏要跑到京城來騙錢,趕快給爺滾蛋,要不然就把你這破畫給你撕了。”
聽了沒有兩秒鐘,還是這個囂張的聲音,道:“你們幾個都是瞎子嗎,還不把這個鄉巴佬給我趕出去,留在這污染店裡的空氣嗎?”
“我自己會走,用不着你們趕,把畫還我。”
“嘭……”
“狗日的鄉巴佬,老子的嘉慶官窯啊,你他媽,就是買了你也不夠給來自賠償的。你們還愣着幹嘛,把這個鄉巴佬給我攔住,打碎了我的東西還想走嗎?”
好一通的亂啊,也就是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至少發生了兩件事。先是某古玩店老闆訓斥一個疑似爲騙子的外鄉人,接着又是外鄉人碰碎了店老闆的瓷器,接下來估計也是個大麻煩。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你的東西,是你店裡的服務員把我推倒那邊的,那個花瓶也是你的服務員打碎的,就在這個人推我的時候,那個服務員把花瓶碰到了地下打碎了,你們這是在冤枉好人。”
張辰本來不想管閒事,這種碰碎了東西或者扯壞了書畫的事情常有發生,協調者解決一下就沒問題了,而且市場裡也有保安和保衛辦公室,一般也用不到外人來插手。
但是在聽到所謂的外鄉人說出那段話之後,張辰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插手這件事了。他可以斷定那個店老闆是在碰瓷和訛詐這個外鄉人,如果任由這樣的是發展下去,無異於縱容這種不良風氣和違法行爲的蔓延。京城的古玩、收藏市場可就要臭名遠揚了。
“等下一,咱們都過那邊去看看吧,我覺得有必要幫助一下這個外鄉人了。京城的古玩市場魚龍混雜不假,但是卻不能有這種害羣之馬出現。咱們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藏協的,遇到這樣的事就更要管一管了,要不咱們不就成了泥胎菩薩了嗎。”
大家都能聽懂張辰話裡邊的意思。那個店鋪的老闆在訛詐外鄉人,可張辰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現在可是還距離着差不多二十米遠近呢,光憑几句對話是不可能做出準確判斷的啊。
盧俊義問道:“小辰,你怎麼能夠確定是碰瓷呢。也許是真的把嘉慶官窯給碰碎了呢,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啊。”
張辰也知道自己話說的太急,沒有說出能夠讓大家信服的東西來,笑着道:“因爲那間店我在一個小時之前進去過,多寶閣上的確是有一隻嘉慶官窯的梅瓶,兩千年左右製造的。”
兩千年左右製造的嘉慶官窯,這不就是贗品嗎,的確是在訛詐外鄉人了。衆人跟着張辰的腳步向那間店鋪走過去。心中卻又開始佩服張辰了。只是進那間店看過而已,就已經把店裡的情況給記住了,這傢伙處處都要強出別人一大截,不服不行啊。
幾個人來到店門口,外邊已經圍了二三十人,全部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願意上前去拉拉架或者說兩句公道話的,最多也就是感嘆一下那個外鄉人倒黴了。碰上這麼一個惡霸店主。
張辰也沒辦法要求這些人做什麼,只能是分開門外的人羣走進去。先讓護衛隊員把正在撕扯的雙方都攔下來,然後才能解決問題。
店老闆站在最裡邊,看到有護衛隊員攔住了和外鄉人揪扯的店員,很不高興地站出來,指着兩個護衛隊員道:“你們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要干擾我們的事,這個鄉巴佬撞碎了我的嘉慶官窯梅瓶,你們現在把它攔開了,如果他跑了你們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那可是價值千萬的東西,你們賠得起嗎?”
“我還沒聽說過什麼樣的嘉慶梅瓶能價值千萬呢,這位老闆你能給我說說嗎,讓我們大家都開來眼界。如果真的是價值千萬的話,我想這位外鄉兄弟也賠不起吧,那你準備怎麼辦呢?”張辰看着店老闆的張狂樣兒就實在不爽,碰瓷的好像永遠都歐式那麼理直氣壯,被碰瓷的人又都是陪着小心,這世界顛倒、畸形得太厲害了。
店老闆用眼角看了看張辰,依然是相當不屑的語氣,道:“你是幹什麼的,不懂就別瞎說啊,嘉慶官窯的梅瓶有很多價值千萬以上的,這東西叫古董知道嗎,隨便一件都很值錢的。小夥子,我勸你不要在這兒搗亂,這地方可不是你隨便就能怎麼樣的,這潘家園裡我趙望員還沒有人敢管呢,當心你連這市場都出不去。”
張辰低頭看了看在這個店老闆,個子差不多有個一米七左右,滿臉的橫肉泛着油光,眼珠子要比一般的人黃了很多,表情猙獰而可惡,還帶着不少油裡油氣的感覺。就這副相貌也能看出來他不是好人,要說在潘家園裡沒人敢管他,這話不一定現實,但肯定是有些根據的,比如他的無恥和兇狠之類的。
越是這樣的人張辰就越是不怕,連印度海軍的驅逐艦對着開過來張辰都沒有緊張過,怎麼可能會把這麼一隻小小的臭蟲放在眼裡。
笑着問他,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潘家園裡還有沒人敢管的呢,如果我今天非要管這件事,你準備怎麼對我,是讓你這些店員們和我打一架呢,還是喊來市場管理處的人勸我離開,又或者你會叫來百八十的黑幫人員幫你壯聲勢,你能跟我說說嗎?”
趙望員也感覺到了張辰的不同,這個年輕人好現實真的不害怕的樣子,也許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像這樣的年輕人只要教訓過了之後,就會馬上變得乖乖的,比小貓還要乖。
走進了張辰,惡狠狠地看着他。邪笑道:“小夥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否則可就別玩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市場管理處和保衛處的來了,他們可是會好好招呼你的,你可別嚇尿了褲子。哼哼。”
“你就這點能耐嗎,我還以爲你多了不起呢,不過如此而已。我跟你說,我其實已經報警了,你這裡根本沒有嘉慶官窯的瓷器。打碎的只不過是一件贗品,最多也就是個百八十的價格,你就敢敲詐勒索一千萬,你這膽子還真夠肥的啊,還是你窮瘋了呢。”
張辰就是要讓這個店老闆把他的後臺全都搬出來,看看到底是在和潘家園的什麼人在給他撐腰,讓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這裡公開訛詐,還敢威脅說要讓管理處和保衛處的人給他出面。讓自己離不開潘家園。
看着店老闆黃油油的眼珠子。冷聲道:“我現在就要帶着這個無辜的外鄉人了離開,到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店老闆聽張辰說報警了,而且張辰說的很明白,他這裡根本就沒有真東西,哪來的嘉慶官窯給別人碰啊,這心裡難免就有一點慌亂。人這心裡一慌一着急。就很容易出錯,容易失去冷靜的頭腦。
店老闆也是一樣。慌亂之中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不過他還算喲點頭腦。給店裡一個店員打個眼色讓他去找人,自己才攔在了張辰面前,道:“小夥子,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地上的碎片可都還在呢,咱們是不是的找人來鑑定一下才好。如果鑑定這是真的,那你們就得賠錢,如果是假的,那我就自認倒黴放你們離開。”
張辰早已經發現店老闆給店員打眼色了,他等的就是店老闆搬來他的後臺,這樣才能真正意義上地殺雞駭猴,讓這裡的市場風氣有一個大的轉變。這個叫趙望員的傢伙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但是卻沒有鬧出大事來,旁邊的那麼多商戶也都不敢管,這裡邊的問題可是不小啊。
這時候負責求援的人已經出發了,也就不再和店老闆兜圈子,直接等着答案出現就好了。冷冷地看了店老闆一眼,道:“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找來個什麼樣的人做鑑定,也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說完就和田乃昘等人在店內會客的沙發上坐下來,也沒管外邊衛瓘的人羣,更不會管一臉憤恨的店老闆趙望員,七個人坐在一圈沙發上隨便聊了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留了幾句之後,張辰想到了那個外鄉人,好像是來賣畫的,不知道他要賣的是一幅什麼樣的畫。看這個店老闆也不是什麼懂行的,估計就是靠着有點關係老潘家園弄了個店鋪,能賣贗品就賣點贗品,能遇到碰瓷的機會就敲詐一把,真有好東西他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站起身走道外鄉人跟前,道:“兄弟,我聽說你是來賣畫的,能把你的畫給我看看嗎,如果我喜歡的話,也許會買下來。”
外鄉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個頭並不高,臉上因爲剛纔和兩個店員的撕扯的時候碰在了門框上又一塊烏青。聽到張辰和自己說話,擡起頭看了看他,覺得這個人幫了自己的忙,應該是比較可靠的,至少不會像剛纔那個人一樣譏諷自己吧。
打開自己的布包,拿出一幅棉布包裹這的橫軸來遞給張辰,道:“你看吧,如果你能看得上,我可以便宜點賣給你,你這人比他們好。”
張辰接過橫軸來呵呵一笑,道:“不只是我,大多數人都是不壞,你只是遇上了一個黑心商人和幾個狗腿子,如果你是去到別的商鋪裡,一定會比這間店好很多的。”
外鄉人也知道張辰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剛剛說了一句城裡人沒好人,的確是不大合適,憨憨地一笑,道:“大哥,我知道我剛纔那話說的不對,那時候我也是因爲着急,說話沒過腦子,現在你讓我說我也不會說了。不過這市場裡邊的人還真不好打交道,一個比一個不禮貌,說我的畫是假的也就算了。但是他們總能夠笑話我是鄉下人,和就讓人接受不了了,鄉下人就不能有好東西了嗎。”
“嗯。你說的不錯,鄉下人和城裡人都應該是平等的。只不過哪裡都有好人哪裡也都有壞人,有時候是鄉下人進城遇到了不好的城裡人,有時候是城裡人碰見了不好的鄉下人。所以纔會有了這種不理解,等到社會再進步一些,鄉下和城裡都變得很發達的時候,這種誤會就會慢慢消失了。”
張辰一邊和外鄉人說着話,一邊打開了手裡的橫軸。設色紙本。畫面並不太大,卷首是四字行書“藝意絕倫”,後邊跟着一篇蔡京的附文,接着就是近三十釐米高、一米六左右寬的畫面。畫面上一共是五個人的全身像,每個人的右側都有他們的名字兩句類似於簡介的詩文,畫面右側邊是“五牛”兩字,空白處有懷素、李煜、蔡京、趙孟堅、徐渭、等唐宋元名家的題跋。
張辰看着這幅畫,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把意念力覆蓋到整幅畫上。畫面上有兩層紅色的光芒,蔡京的附文是四層藍色的光芒,最前邊的卷首是七層綠色的光芒應該是徐渭的字,這是一幅真跡啊。
雖然這幅畫並沒有作者的印款,但是從畫風和筆力,再結合現有的畫作來看。這幅畫應該是唐初大畫家閻立本的真跡。
當初在吳世璠的寶藏中,張辰就已經得到了包括《竇建德像》、《王右軍像》、《秦府十八學士圖》。以及完整的《煙凌閣二十四臣像》等二十七幅閻立本的真跡,可以說多一幅閻立本真跡對他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但是這幅畫就不同了。它不僅僅是閻立本真跡那麼簡單,還有這更重要的意義,可以說是隋末唐初第一畫作。
張辰看過之後就再也不捨的放下了,裝作還沒有看清楚,問外鄉人道:“兄弟,你這畫是從哪得來的啊,是家裡流傳下來的,還是別人贈送的呢?”
外鄉人估計是多別人說了很多遍了,這時候說起來就像是背課文一樣,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我媽說她聽我爺爺說過,這是真正的五牛圖,但是有了故宮裡的那幅,這幅就不再是五牛圖了。這幅畫一直就在我家箱子裡放着,這會是因爲我家鄉半個牛羊養殖場,纔想起來這幅畫還能值點錢,打算用賣了畫的錢和家裡的繼續再借上一點,開一個養殖場。
可我們那邊是偏遠地方,沒人認這種東西,我媽就讓我帶着畫到京城來看看,這裡到處都是大人物,應該會有人喜歡這種東西。可是我轉了有幾十家古董店了,沒一個人願意高價買這幅畫的,我說什麼他們都不信,只是說這畫是近代的仿品,根本不值錢,最多的一個也不過給我三萬塊。
到了這家更是氣人,這個店老闆看了畫之後就開始笑話我,說我是什麼癩蛤蟆,拿着這種爛東西到處騙人,讓我趕緊回鄉下種地去。我說他不識貨,他還要把我的畫撕了,我這才和他們鬧起來,還好沒有把我的畫毀了,要不可就沒辦法和家人交代了。”
張辰這時候偶也知道了,這小子並不知道這畫的真正價值,經過那麼多人的打擊之後,基本上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幅畫基本算是沒跑了。
點點頭,道:“嗯,你這幅畫還算行,給三萬塊的確少了,根本不符合現在的行情,像這種一百多年的畫,哪怕是仿品也不止那個價錢。這畫我看着還行,你準備賣多少錢啊,合適的話就賣給我吧。”
外鄉人根本沒想到突然就冒出一個願意買畫的人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愣了半晌之後,才道:“這畫在我們家最少也有好幾十年了,嗯,你想要買的話,得給我三十萬才行。”
張辰在外鄉人報出三十萬價格的時候,看到了他表情中的猶豫和眼角閃過的一絲竊喜,特發現了他因爲緊張而有些微微顫抖的肩頭。心說這外鄉人也有精明的,知道遇上喜歡這幅畫的人就給個高價,說不定就能多賺一些。只不過是他做的還不到家,失去了與那邊呢屬於他的那份淳樸,卻沒有沉澱出應該有的沉穩,表現出的只是一些小聰明而已。
看來這幅畫並不是沒人願意買,上邊有衆多名家的題跋和印鑑,哪怕被認爲是贗品都可以,能夠仿冒出這麼多名家的字跡和印鑑。也至少能值和十幾二十萬了。也許就是因爲這個傢伙的貪婪,所以才導致這幅畫沒有賣出去,不完全是別人的錯啊。
知道了外鄉人的想法。張辰心裡就更有底了,裝作一副很爲難需要思考的樣子,皺着眉頭捉摸了片刻,又接着做出有些不捨。但是不得不放棄的表情,開始卷那幅畫。
外鄉人這時候開始着急了,他一直在關注張辰的表情,也看到了張辰無奈的樣子,聽到了張辰微微的嘆氣聲。心裡暗怪自己要價有些高了。
忙道:“大哥,不要那麼高,二十萬也可以的,有二十萬就足夠我們家開養殖場了。”
張辰還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搖搖頭道:“這幅畫的確是不值那麼多錢,你在找找別人看吧,如果你足夠幸運的話,也許能能夠找到一個願意買下來的人。”
外鄉人從張辰出現的時候開始。就覺得張辰是個好人。也看出了張辰是個有錢人,所以纔有了要沾點便宜的想法,開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的價碼。可他哪知道,張辰在價格方面從來都是無敵手,永遠都是奔着最低價去的,追求的就是價值差的最大化。
也就是今天聽他說要回家開養殖場。覺得應該給他一點鼓勵,纔打算話二十萬買下他的畫。但是當他的表演被張辰看透之後。心中的那點同情和鼓勵也就沒有了,這時候最重要啊的就變回了最大的價值差。
外鄉人也不傻。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買畫的有錢人,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呢,見自己報出二十萬張辰還不動心,反而是說這畫沒有那麼高的價值,估計這是不是快到這幅畫真正的價值了,又嘗試着給出一個十八萬的價格。
張辰越來越覺得這個外鄉人狡猾了,和他相對淳樸的相貌一點都吻合,而且還知道玩計策。這是在擠牙膏啊,不給他來點硬的怕是不會張大嘴巴了。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加快了卷畫的速度,卷好之後一邊把話系起來,一邊道:“兄弟,看來我是幫不到你了,這幅畫你自己收好了,等下你在去其它地方打聽打聽吧,也許你真的會走運也說不定,我實在是無能爲力了。”
外鄉人這下是真的急了,張辰的臉上看起來絕對是童叟無欺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貪心了,怎麼就開除了哪啊麼高的價格呢,別人都是給一兩萬,最高給三萬,在老家的古董店裡更是隻給到兩萬五,自己怎麼會那麼貪心呢,三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啊。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主動要買的,而且還是剛剛幫助了自己的人,這麼做真是不合適啊。
想是這麼想的,可心裡的貪念卻很難壓下去,咬了咬牙決定再試一次,道:“大哥,十萬塊不能再低了,我還要回家開養殖場呢,要不就湊不夠錢了。”
張辰心裡一喜,連博取同情這一招都用上了,這應該就快到底了,拿起最後一根稻草決定加上去。
這次的表情更堅決了,把繫好的軸子往細布裡一包,遞給了外鄉人,道:“真的是幫不到你,我的錢也不是白來的,兄弟,幹什麼都得腳踏實地啊,等下這裡的事情完了你再去轉轉吧,希望你能夠走大運。”
萬象人徹底崩潰了,原來這幅畫真的不值錢啊,不是別人沒眼光,而是自己太貪心了,算了,便宜點就便宜點吧,總比放在家裡爛了要強。
把軸子再次交到張辰手裡,道:“大哥,對不起,是我太貪心了,三萬塊你要的話就拿走吧,真的不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