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說完之後,大家都點頭表示贊同,不愧是總參謀部的,的確有些算計。老爺子張問海看着大孫子也是讚許的點着頭,笑道:“小淳說的不錯,分析的也很到位,我們正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啊。”
老爺子臉上掛着微笑,看了看在坐的兒孫們,又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沒有說話,卻早已淚眼盈盈的老伴兒,抓起老伴兒的手,笑着對她說道:“老伴兒啊,你想了二十多年的外孫就要回來了,你高興吧?我也高興啊。”
老太太程綺先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可不是嗎,我閨女可憐,我外孫更可憐,你們幾個,趕緊把小辰給我找回來,我也好見見我這苦命的外孫,那照片上看着心裡沒底兒啊。”
老爺子張問海笑了笑,對幾個兒孫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小淳和小沄你們兩個去找小辰,態度好一點,別把他嚇着了。如果可以的話,就把他的那個小女朋友也接來,還有他的師叔師伯,那些可都是好人啊,這麼多年不但把小辰照顧的妥妥貼貼,還傳業授道教了他一身本事,那個中亞環球的老闆,就是他四師叔吧,人家還活着就把產業的繼承人定了小辰,這些都是我們的恩人啊。他們待小辰如親人,也就是我們的親人,能來的都請來。這事先別跟你二姑說,要不這一晚上她肯定是睡不成了,給醫院打電話,請他們想辦法讓你二姑好好睡一夜,明天也能精神一點。”
張辰早在和張妍姐妹三人見面的當天,就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五師叔和四師叔,陳雯琳的意見是先不理他們,既然當年能把孩子丟棄了,那就是今生不準備再見了,所以沒必要和他們近乎;但是張辰的親生母親應該想辦法找找。李天平的意思和陳雯琳差不多,他在電話裡也說了,這件事還是要從頭到尾都瞭解一下才好,血脈親情是割不斷的,親自割斷過的人可以不再理會,但是那些被殃及的人並沒有錯,該來往的就來往,就像這姐妹三個,當初她們都很小的,左右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她們能這麼多年都忘不了你,已經是很難得了。
今天董老也從國外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就把陳雯琳叫來,李天平也從上海趕來京城,五個人就在董老家裡討論這件事。
董老聽張辰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小辰,照目前所知的情況看來,事情正如那個張處長說的,當年是你的生父拋妻棄子,否則你那三個姐姐也不會這麼難作,他們是理虧的一方。我想那個張處長,應該也和你有着一些關係,很可能你的生母就是他的家人。你選擇不向任何人詢問這件事也是對的,畢竟衆口不一,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去做,這於你很重要啊,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了,要不爲什麼那麼多人都要尋根問祖呢。你的事情還可以去找下你太師叔,他當年還在政府工作的時候常常和國家領導人見面,和京城的很多權貴人物都很熟悉,對於這些人的情況有一定的瞭解,對你會有不小的幫助。”
陳雯琳也說道:“就是啊小辰,你應該馬上去找你的親生媽媽,你想想啊,這麼多年她有多想念你,沒有一個母親不想念自己的孩子的,這麼多年她一定很可憐的,你要是不去找她的話,媽媽以後就都不理你不疼你了。”
“小辰啊,你要知道,能夠找到生母是一件大好事,你也別太顧忌我們的感受,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這麼多年了我和你師叔他們還能不明白嗎,你怎麼可能拋下我們不管嘛,去找找你的生母吧,她一定很不容易的。”董老安慰着張辰,他是怕張辰在這些方面有所顧忌,而放不開手。
李天平是個個性直爽的人,對張辰也如父親一般,要不是陳雯琳以媽媽自稱,他不想讓師妹心裡不舒服,早就以張辰的老子自居了。這時候也是瞪着眼睛,教訓張辰道:“小子,我可跟你說啊,你四師叔我一輩子都想找到自己的親媽呢,可我沒機會啊。你小子現在有機會了,路就擺在你的眼前,你要是還不去找,可別怪我收拾你啊。”
寧琳琅也勸張辰,“師兄,你就去找找你的親生母親吧,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想你的親生母親也一定很善良的,她應該不會丟棄自己的孩子的。”
四個人都在勸說他,讓張辰很感動,就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我也不是不去找,可我總要有點頭緒啊,也得有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這樣纔好找嘛。而且我早就發現,除了張嫚跟蹤過我之外,這些天還有一個人一直都在跟着我,他換了幾次車,但是都被我發現了。我猜測他應該和這件事多少有點關係,左右我也沒有好的方法,所以我就等這個人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然後我再順藤摸瓜,當然,他如果總是不現身我也可以去主動找他,因爲他每天都會在我身後一百米左右,很好找的。如果你們現在去小區門口,就會在對面看到一臺黑色的大切諾基,前風擋玻璃貼着一張特別通行證,裡邊坐着一個穿上校軍裝的人。”
如果讓那臺車裡的的上校聽到張辰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張辰連他穿着軍裝都知道,可他這幾天在跟蹤張辰的時候並沒有下車,這得是一個多恐怖的人啊。
聽到張辰的話,董老等四人的心都放下來了,原來他也不是沒有打算的啊。陳雯琳則是笑着說道:“小辰,你這樣就對了,這纔是乖寶寶嘛,來,媽媽親一下獎勵你。”
寧琳琅則是驚訝的看着張辰,說道:“師兄你真厲害,你早就知道有人跟着我們嗎,原來你是將計就計,在這裡守株待兔,師兄你好奸詐啊。”說完還用一種很怪很曖昧的眼神瞟了張辰一眼。
談完這件事已經不早了,陳雯琳也沒有走就留在了這裡,抱着張辰膩了半天才把他還給寧琳琅。寧琳琅當然又是睡到了張辰的牀上,被張辰活活的折騰了一夜,張辰的彪悍讓寧琳琅又愛又怕,每次都被他弄的死去活來,真個是累並快樂着。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正在吃早飯,張辰的電話就響了。起身拿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張辰接通後就聽到對方說話:“你好,請問你是張辰嗎?”
張辰沒聽過這個聲音,但是能聽得出來,對方沒有惡意,就答道:“你好,我就是張辰,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我們見過面的,你還記得那次碰瓷的事情嗎,我就是那個張處長,我叫張沄。張辰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有事情和你聊一下,當然,如果你的女朋友和家人都在那就更好了。”
這應該是兔子來了吧?張辰這麼想着,就說道:“哦,兔子,不對。對不起啊,我有點走神,張處長是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還要我的家人都在場?”
“是這樣的,我找你是想和你談談有關於你身世的事情,準確的說我是你的三表哥,也就是你二舅的兒子,電話裡一下子也說不清楚,我們能見面聊嗎?”
這位倒好,一上來就套交情,上次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張辰和他的關係,卻也能仗義直言,張辰對他倒是沒有什麼惡感,就說道:“如果你方便的話,就到華府花園這邊吧,你應該認識門口那個上校吧,我的住所你問他就好了。”
張辰雖然不會因爲這件事動怒,但還是有必要告訴他們,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別以爲你們派個人就什麼都能瞭解到,那是因爲我讓你們知道的,千萬別小看我,或者想要左右我的事情。
那邊張沄掛了電話,就問張淳:“大哥,你們那特勤處的人到底行不行啊,就這麼輕易的被人家發現了。那邊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連他在大門口候着都清清楚楚,還知道對方是個上校,看來是早就發現他了。”
張淳被弟弟說的有點臉上掛不住了,雖說特勤處不歸自己的管轄,但卻歸二叔管轄,那可都是部隊精英中的精英啊,以執行秘密任務的成功率見長的,就這樣被跟蹤對象發現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瞪了張沄一眼,說道:“哪兒那多廢話啊,去了問問不就知道了,定了在哪見面了嗎?”
“哦,去他家裡見,門牌去了大門口問你們特勤處的上校就知道了。”張沄說着還用戲虐的眼神看了張淳一眼,心說你們四大部就都是這樣的人在執行任務嗎?不比我們公安部強多少嘛。他哪知道張辰擁有神奇的意念力啊,那玩意兒誰都逃不了,比雷達都靠譜。
張淳心裡也有點怪這個上校,你怎麼就這麼笨啊,讓你跟蹤個人都能被人家發現了,還好不是執行特殊任務,要不非得讓你毀了不行。等下去了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按說這特勤處都是高手啊,再不濟也不可能被一個毫無反跟蹤經驗的人釣了魚,難不成這小表弟是個更厲害的高手?
到了華府花園門口,張淳從駕駛位下了車,直奔那臺大切諾基,車裡的年輕上校看到張淳過來了,馬上下車進了一個禮,說道:“報告首長,特勤處三科李雷正在執行任務,請首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