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琛和夏望山本來對於寒城墨能夠站起來就已經夠吃驚的了,可是沒想到坐在地上的梅落也抱着甜甜站起來了,微笑地看着他們,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整個人都充斥着一股危險氣息。
“你?你們?這怎麼可能?”
王智琛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兩個人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剛剛他們坐起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因爲關心孩子硬撐着起來的,沒想到他們竟然就像是沒事人兒一樣地輕鬆站起來了,梅落甚至還抱着個孩子,這豈不是說軟筋散對他們無效麼?
夏望山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家四口,再看看那邊對自己滿是不理解的夏子奇,突然覺得自己這回恐怕是要雞飛蛋打了,既失去了兒子的心又沒有了報仇的機會。
不得不說夏望山的這把歲數沒白活,感覺還是很準確的,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他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大勢已去。
只見梅落笑着笑着突然滿臉寒霜,冷冷地說到:“王智琛、夏望山,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注意打到我兩個孩子的身上,從你們抓住他們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你們的滅亡,現在,你們該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了!”
王智琛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自己武藝高強,又懷揣着各種毒藥,夏望山的功夫也是不俗,後面還有那麼多的屬下,對付一個寒城墨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也壓根就沒把梅落當回事,以爲一個區區弱女子翻不起什麼風浪,直接把她忽略不計了。可是他卻忘了行走江湖最忌諱的那幾種人裡就有女人,對了,還有小孩兒。而他面前有兩個小孩兒加一個美麗的女人,他疏忽大意的結果就是連輸都不知道是怎麼是輸的。
王智琛列好了架勢準備和寒城墨大戰一場,夏望山爲了老命也決定豁出去了。今天要是不把寒城墨打敗,他們不僅完不成任務,還有可能把自己留在這裡,所以他們兩個連同那些同來的屬下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兵器,就要衝上來圍住寒城墨。
可是詭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他們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還沒等反應過來什麼時就沒有了意識。
“噗通!噗通!”十幾聲人體直挺挺摔倒在地的聲音聽的人心裡那個爽啊,每一聲“噗通”聲都會濺起一股灰塵,可見那些人摔的是有多實誠了。
梅落扔掉手裡的油紙包,小天也從那邊閃身回來,拍拍手笑着說:“孃親,搞定了!”
“好小子,這速度不錯,又進步了!”梅落這回對於小天是的表揚是一點都不含糊,把小天美壞了。
“哎呦,好疼好疼!咦,這後腦勺不得起大包啊!哎哎哎,也不知道夏長老那把老骨頭會不會被摔散架子了。”
寒城墨就像是個盡職的解說員似的在那裡誇張地哀哀叫,那幸災樂禍的語氣讓人想忽視都難。
所有人都被這戲劇性的變故給驚得說不出話來,就那麼木木地聽着寒城墨大驚小怪地叫喚,心裡想的都是同一句話:這是什麼情況?
梅落嫌寒城墨太吵,就掐了他腰間一把,“別在那鬼吼鬼叫的了,趕緊讓你們那些人起來吧。”
起來?幫主夫人是在說笑話嗎,他們都中了軟筋散,說話都費勁,還起來?
寒城墨一聽娘子大人發話了,立刻執行,“各位,都起來吧,壞人已經趴下了,你們安全了!”
“噗——”若干人差點吐血,若干人噴出了口水。
這話說的怎麼好像他們在裝死,等到英雄降臨打敗了壞人之後他們該爬起來了似的呢?
“阿墨,別在那裡笑話我們了,還是快讓你媳婦兒想辦法幫我們解毒吧,不然我們哪有力氣起來啊!”虛無子紅着臉對寒城墨吩咐。
真是太丟人了,他的風度啊,他的形象啊,都被那兩個該死的傢伙給破壞了,軟趴趴地倒在地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啊。等他站起來的,一定要狠狠地踢死那兩個混蛋。
想到這裡,他一激動就站起來衝過去對着王智琛和夏望山的“屍體”一頓猛踢。
瞬間就聽到抽氣聲響成一片,虛無子回頭瞪了一眼,“都幹什麼玩意兒,上不來氣兒啊!”
“右、右、右護法,你、你、你……”一個離他最近的堂主級別的人用手指着他磕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是大長老宋恩順最先回過神來,“牛鼻子老道,你怎麼有力氣起來了呢?”
經他一說虛無子才發現這個嚇他一大跳的事情,他驚喜地動動胳膊踢踢腿,又在原地蹦了兩下,“咦,我真的能動了耶!哈哈,老子我終於能動啦,哈哈哈哈——”
虛無子樂的北都找不着了,剛剛那一會兒控制不了自己的工夫簡直是太恐怖了,好在終於恢復了。
看到大家羨慕地看着虛無子,又渴望地看着自己,梅落很是無語,看來他們是以爲自己先給虛無子解毒而沒管他們,她是那樣的人嗎?
“大家都別愣着啦,趕緊起來吧,該幹嘛幹嘛去,地上多涼啊!”
梅落話音剛落,魯達能就欣喜地說:“小落,你這是肯幫我們也解毒了嗎?太好了,快把解藥拿出來吧!”
梅落霎時覺得太陽穴有點疼了,這些人怎麼聽不懂話呢?
她揉着額角不說話了,交給寒城墨吧,她不想和笨蛋木頭打交道。
寒城墨好笑地看着無奈的梅落,一邊伸出手替她揉額角,一邊笑着對大家說:“你們的毒早就解了,活動活動手腳就能站起來了。”
“真的?可是我們沒有吃任何解藥啊。”
大家還是半信半疑的,只不過幫主既然發話了,那他們就試試吧,這一試不要緊,一個兩個地發出驚喜地叫聲,緊接着院子裡就熱鬧起來了,因爲他們發現消失了半天的力氣又慢慢回來了,他們能夠坐起來、站起來然後像虛無子那樣跳起來了。
“哇哈哈哈哈——我終於又能動啦!”
“天哪,我終於不再軟弱無力啦!”
“能夠自由活動的感覺真好啊!”
大家紛紛感嘆自己劫後重生,樂的都忘記了屋子裡還停放着老幫主的靈柩不該如此興高采烈的。
寒城墨看到大家都沒事兒了,才朗聲說到:“諸位靜靜,現在咱們還是先把這兩個閻幫的叛徒收押起來,容後再議。至於那幾個幫兇,也一併關起來吧。”
衆人這纔想起來罪魁禍首還在地上倒着呢,本以爲他們是被直接毒死了還在遺憾不能報仇解恨呢,現在一聽寒城墨這話立刻就都摩拳擦掌起來了,每個人都上前踢了幾腳先出出氣,然後纔派人將他們像拖死狗一樣地拖到了閻幫的地牢裡,嚴加看管起來。
梅落想說不用對他們那麼嚴加防範的,她下的藥可比那個什麼軟筋散的強多了,藥效維持個三兩天是不成問題的,就算他們一個時辰之後清醒過來恢復神智卻也肯定是渾身提不起一丁點力氣的,別說是逃跑了,就是想要動一下都是癡心妄想的。
可是見到衆人對那兩個人恨之入骨的模樣,梅落就什麼也沒說,把他們關進陰暗潮溼的地牢估計也能讓大夥兒解解恨吧。
大家都對這些妄圖牟取閻幫殺害他們的歹人慾處之而後快,但是有一個人另外,不是別人正是那夏子奇。
看到自己名義上的師父實質上的父親身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腳印子,臉上也被踢得鼻青臉腫的了,他心裡涌起了陣陣酸澀,有心想要去解救,卻又找不到任何藉口,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那麼殘暴地拖走了卻無能爲力。
梅落沒有如寒城墨那樣專注在閻幫衆人身上,她的注意力始終落在夏子奇身上,她有直覺,這個人絕對會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雖然剛剛他在關鍵時刻斥責了夏望山,拒不叛幫,可是從他在夏望山被拖走時流露出的痛苦表情來看,他一定會想辦法去營救夏望山的,所以不得不防。
梅落悄悄地對夏子奇上了心,特意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假裝檢查看還有沒有人沒解毒,在路過他身邊時手指輕彈,就將一點東西沾到了他的頭髮上,然後微微一笑地回屋去了。
屋子裡還是那個靈堂的佈置,梅落卻並沒有將兩個孩子放在外面,而是牽着他們的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看的衆人目瞪口呆,這樣對孩子好麼?
而虛無子對於梅落的舉動視而不見,他關心的另有其事。他用手指捅捅寒城墨,擠眉弄眼地說:“喂阿墨,你告訴我們一下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唄?我中了那個軟筋散怎麼不知不覺地就好了呢?”
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虛無子的話給吸引過來了,不再關注那個我行我素的梅落了,都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好的。
寒城墨很想跟着進屋去陪梅落,可是一回頭看到大家都那麼想知道答案的*表情,也就只好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哦,這個呀,就是在你們倒地之後沒一會兒,落兒就把解藥的瓶子打開了,然後你們的毒就解了,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衆人被這句話給雷到了!
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悄無聲息地解掉軟筋散的,就連下藥之人也都是必須提前服下解藥纔敢撒藥的。那個臭名昭著的毒藥雖然不能要人命,但是誰要是不小心中招了的話只能無奈地任人宰割,所以大家對於這個“軟筋散”可以說是聞之而色變的。
可是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他們的新任幫主夫人竟然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就把軟筋散給解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大家對於梅落的欽佩瞬間就超過了對寒城墨的尊重,全都覺得有這樣一個幫主夫人真是閻幫之幸,是他們之幸啊!
決定了,以後一定好好溜鬚夫人,爭取混點解藥之類的防身。
寒城墨看到大家熱切的視線全都投向了靈堂所在的那個屋子,像是要把屋子看穿似的,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找了個太能幹太有才的漂亮娘子得多吃多少乾醋啊!
當大家從死裡逃生的興奮情緒中漸漸平靜下來之後,很多人又開始滿面愁容了,唉聲嘆氣長吁短嘆地,剛想進屋的寒城墨不得不由停了下來,誰讓他是苦命的幫主呢,關心下屬是他的責任。
“諸位,身體無恙閻幫無慮了,你們怎麼還是這樣情緒低迷呢?”
寒城墨的問話一出,就有一位長老出面回答,“回稟幫主,我們是在替死去的老幫主惋惜,沒想到他老人家一生爲閻幫奉獻,最後卻死在了閻幫的叛徒手裡,唉——”
他的話引起了衆人的唏噓,一時間大家都在爲老幫主抱屈,痛罵那兩個叛徒。
寒城墨這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茬呢,就看向虛無子,虛無子又看看魯達能,然後三個人同時笑了。
宋恩順被他們的笑給造懵了,氣憤不已地嚷道:“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老幫主遇難,你們不傷心也就算了在,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呢!”
“哈哈——宋老頭,我們當然要笑了,因爲啊——”
虛無子故意拉着長音不往下說,吊足了衆人的胃口才一口氣地扔出了一個炸雷:“老幫主根本就沒事!”
沒事?他們明明看到老幫主一臉死亡之相的躺在棺槨之中,怎麼會是沒事呢?
以宋恩順爲首的人一窩蜂地衝進靈堂,趴在棺材邊上仔細觀察,左看右看,裡面躺着的都確是老幫主崔甫義無疑。身材沒錯,相貌沒錯,就連耳垂下方那個米粒大小的黑痣都沒錯,他們可不相信這是別人易容而成的。
“死老道,你淨在那裡胡說八道,還說老幫主沒事呢,這裡面躺着的分明就是老幫主!”宋恩順覺得自己被耍了,氣呼呼地衝虛無子大吼。
虛無子不慌不忙地踱着方步從門外晃了進來,“我也沒說裡面躺着的不是我師兄啊,可是他確實是沒事!”
宋恩順被虛無子篤定的口氣又給蠱惑了,努力地看崔甫義是否還有生命跡象,可是他又一次從希望的雲端墜到了失望的深淵!
因爲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崔甫義的呼吸,那蒼白僵硬的臉孔還有那沒有一丁點起伏的胸膛都在昭示着這個人已經死亡了的事實。
宋恩順哀傷加氣憤,眼睛都要冒血了,指着虛無子的鼻子大罵:“虛無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人死爲大你不懂麼?竟然拿老幫主的生死開玩笑!哼!”
說完,宋恩順氣哼哼地轉過身去不理虛無子了,其他長老們也都對他投來不贊同的目光,這個虛無子也真是太不着調了,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害的他們白高興一場。
虛無子看大家都對他怒目相向,就急了,跺着腳喊道:“小落,你快過來把我師兄弄醒,我非嚇死這幫老傢伙不可,再讓他們給我白眼看!快點啊!”
梅落本來坐在那看戲還沒過癮呢,被虛無子給點名之後很是不情願,懶得動彈所以拿出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往前一遞,“吶,自己弄去,放在他鼻子底下聞幾下就行了。”
虛無子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一把接過瓷瓶,然後又衝回到棺槨邊,把瓶蓋拔開放在崔甫義的鼻子前面來回晃動。
宋恩順看到他們弄的好像真事兒一樣,就又燃起了希望,也湊到了虛無子身邊緊張地關注着,心裡還求遍了滿天神佛,希望他們能保佑老幫主醒過來。
在衆人的緊張期待中,老幫主崔甫義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嗯——”的嘆息聲,一瞬間屋子裡就歡呼震天了,差點把房蓋都鼓起來。
“天哪,老幫主真的沒事!”
“幫主復活啦!”
“新幫主夫人太厲害了,竟然能夠讓死人復活!”
人們說什麼的都有,興奮地述說着自己濃濃的震驚和大大的驚詫,以及對崔甫義死而復生的感激。
虛無子驕傲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用鼻孔對着宋長老說:“宋老頭,你現在還又什麼話說?還說我胡說八道不了?還說我胡鬧了不?”
可是宋長老根本就不稀的理他,一回手把他扒拉到了一邊兒去,緊張地趴在棺材邊上輕聲地呼喚:“幫主?幫主?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崔甫義就像是睡了一大覺剛睡醒一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頭頂上有很多腦袋擋住了光亮,每一雙眼睛都放着亮光,裡面還有隱隱的水光,他的眼眶也一下子溼潤了。
“呵——我沒事了,讓大家擔心了!”
這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微弱,但是感情很真摯,對於那些焦急等待的聽衆來說更像是天籟之音一般,老幫主真的還活着!真好!
大家的笑聲歡呼聲霎時間傳遍了整個閻谷,不明就裡的外圍幫衆都懵了,爲什麼老幫主過世了還有那麼多人笑的如此開心?
可是當一會兒之後聽到老幫主還活着的消息之後,他們也跟着歡呼雀躍起來,整個閻谷就像過年一樣熱鬧,甚至還有好事的幫衆不知道打哪兒找來了煙花爆竹,整個閻谷的夜空都被照亮了。
靈堂的裝扮被大傢伙七手八腳地給撤掉了,很快這屋子就又恢復了原樣,而崔甫義更是早被虛無子和魯達能輕手輕腳地給從棺材裡擡到了*上去。
羅昂又趕緊給他喝了一些水,用的還是那個“葫蘆漏斗”,很多昨天沒被虛無子炫耀到的人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麼東西?
虛無子一見有人好奇,立刻又得瑟起來,跑到桌子邊拿過一個做好的備用漏斗,倒進去一些茶水,然後就那麼仰着頭叼着吸管滿屋子轉悠,直到所有人都誇了一番他有創意之後他才安分下來。
這時老幫主也喝完水了,大家急忙圍攏過來問東問西的,還是梅落實在看不下去眼了,才阻止了崔甫義被問到虛脫的下場。
“我說各位,你們這是要害死老幫主麼?他纔剛剛醒過來,身體也還虛弱的很,可不經不起你們這頓折騰。還是都速速散開吧,一會兒老幫主都被你們給圍的缺氧了。”
大家不明白梅落說的缺氧是什麼,不過還是都聽話地散開了,幫主的身體最要緊!
退開是退開了,人們的疑問卻還是要問出來,所以宋長老這個“問題老頭”又出聲了。
“小落啊,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讓幫主像故去了一樣的呢?我那麼看都沒看出來破綻。”
“切,要是你能看出來破綻的話,我們小落還怎麼混了!”虛無子還在記恨着剛剛宋長老奚落他的事兒,所以陰陽怪氣地搶先說到。
梅落對於虛無子這老頑童的性子越發的喜歡了,覺得很有意思,所以也不惱他搶話,就那麼悠閒地看着他們“掐架”。
可是梅落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想要看的熱鬧,因爲宋長老對於虛無子的挑釁置若罔聞,根本就不和他一般見識,目不斜視地等着梅落的回答呢。
梅落見沒有熱鬧可看了,只好回答宋長老的問題了:“其實這並不難,我爲崔幫主花了個死人妝,然後再給他吃下假死藥,往棺材裡面一放就齊活了!”
宋長老聽着梅落的遣詞造句,再次深切地體會到了這女子的彪悍,用詞夠猛,手段夠粗暴,但是不可否認,這效果還真是出奇的好,所有人都被她騙過去了,看來她的醫術毒術和易容術都是到達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啊,閻幫真是有福了。
衆人還準備再和梅落套套近乎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慌慌張張地來稟報:“不好啦,有人闖入了地牢!”
題外話:
親愛的夥伴們,鶴鶴最近準備每天更新6000字了,如果大家覺得不過癮的話就多多【訂閱】,多多【投票】,多多【砸月票】吧!只要我看到了你們的鼓勵,就會努力碼字,多多更新的!小夥伴們,嗨起來吧~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