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聞宮主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開心得簡直要拍起手來,兩個方蕩要是你死我亡的爭鬥一場兩敗俱傷雙雙亡故的話,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了。
誰知兩個方蕩忽然扭過頭來齊齊看着她,莫聞宮主詫異的眨着大眼睛,不明白兩個眼瞅着就要動手的傢伙怎麼忽然看向自己了。
“你想的太美了!”兩個方蕩幾乎齊聲說道。
隨後兩個方蕩就不再爭執三顆蛋的事情,由方蕩將三顆蛋全部收起。
莫聞宮主心中一萬個我艹互相而過,你們倒是打啊?你們就這樣了?
破開玄冰,兩個方蕩和莫聞宮主重回冰魄荒域表面,隨後莫聞宮主不情不願的帶着兩個方蕩來到冰魄丹宮中,這裡其實已經被方蕩掃蕩過一遍了,該拿走的東西基本上全都拿走了。
莫聞宮主道:“我們不是龍族,並且我們的目標不是簡單的走所謂的大道,而且我們已經是嬰士,這一界的法寶對於我們來說用處並不大,所以,我們並沒有積攢什麼寶物,除了那口鼎外!”
莫聞宮主一邊說着一邊引着方蕩兩個來到了丹宮的一處密地,方蕩驚詫的發現,也不知道莫聞宮主是怎麼轉圈走的,拐了幾個彎後就來到了這麼一個他之前從未來過的地方,方蕩知道,這一定是空間陣法,不明詳情的就算在丹宮裡面轉悠一千年也走不到這裡來。
這竟然是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和外面的那種冰寒透體相比這裡簡直就是仙境。
在方蕩眼中的是一望無際的黃色小花,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耳邊還有潺潺的流水聲,在不遠處應該還有清溪流瀑。還有獸鳴鳥叫,顯然這裡是個生機盎然的世界。
黑色的方蕩笑道:“你們三個宮主還真會享受,這是從那裡搬來的。”
莫聞宮主卻道:“並不是我們會享受,這裡的一切都是那座鼎演化出來的。”
兩個方蕩齊齊凝眉,莫聞宮主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只對能夠造化世界的東西感興趣,這尊鼎不知道是誰打造出來的,也不知道被打造出來多久了,但我們可以肯定,打造這尊鼎傢伙一定在造化天地的造詣上遠超我等,顯然,我們並非是第一個得到古神鄭遺蹟的存在,甚至,我們還覺得,那傢伙有可能是真正的得到了古神鄭遺傳,而不是如我們這般只是觸摸到了一些古神鄭創世的皮毛。”
兩個方蕩臉上的笑容完全收斂了,放目四望尋找那尊鼎。
莫聞宮主身形一動如蝶飛起,兩個方蕩緊隨其後,此時兩個方蕩收起了之前的那種輕鬆隨意,心中有了一種近乎於朝聖一般的情緒,一個能打造出演化出這樣的真實並且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世界來的寶物的人物,值得他們敬重。
不說他們就算是三位宮主現在也不能打造出一株真實的草並叫這株草生存下去。
而這裡卻有着一望無際的草地!
忽然地面上撲楞楞的飛起一羣飛鳥,這些飛鳥發出嚶嚶聲響,成羣結隊的劃過天空遠去無蹤。
兩個方蕩看着那羣鳥甚至有些出神,如果是古神鄭打造的世界,這些鳥他們兩個看都不會看一眼,但這裡不是,這裡是被另外一個人打造出來的小世界,鳥已經算是非常複雜的存在了,甚至比野獸還要複雜一些,至少兩個方蕩心中是如此認爲的。
“演化世界有幾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土地,能夠演化出一片黃沙土埋,說白了就是演化出一片土來,第二層次就是演化流水,如果能夠演化出流水,那麼就基本上有了演化其他生命的基礎,第三步是演化植被,百年不崩塌,第四步則是演化動物,要求也是百年不崩塌,第五步是演化蠻族,同樣百年不能崩塌,不然就不算成功。第六步演化人族這樣的智慧生命。若也能維持整個世界百年不崩塌的話,那麼就有資格開始如古神鄭那樣打造一個嶄新世界了。”莫聞宮主說這些東西的時候雙目都在放光,這是她的夢想,不過隨即眼中的光芒暗淡下來,因爲這個夢想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黑色的方蕩奇道:“你是說,這樣的世界還不算完整獨立的世界?”
莫聞宮主點了點頭“打造這尊鼎的人已經走到了第四步,可惜,或許他在死在了敵人的手中,或許壽元走到了盡頭,他沒能將路繼續走下去,這還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圓滿的世界,這個人距離古神鄭那樣的存在還有着很遠的距離,很遙遠很遙遠……”
兩個方蕩聞言各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造化世界的大道上,他們兩個簡直就像是尚未摸到門徑的門外漢,不,應該是門外螻蟻。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古神鄭造化世界越發的深深吸引兩個方蕩,這種有了追求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這種追求遠大遠超其他人的感覺更好,兩個方蕩此時忽然理解了丹宮三位宮主的那種驕傲,她們確實應該驕傲,因爲在他們周圍的都是一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的螻蟻而已。
隨後兩個方蕩就看到了那尊鼎。
兩個方蕩都是一愣,這鼎看上去似乎是用草和獸皮編的……
這東西弱不經風的樣子,似乎一吹就碎,這樣的一尊鼎竟然能演化出這樣的生機盎然的地方?
莫聞宮主充滿崇拜的看着那尊鼎道:“其實我們現在在鼎中,真正的鼎的模樣並非如此,這鼎之所以這個模樣或許是證明這鼎已經能夠演化出植物和動物了。”
兩個方蕩聞言隨即恍然,這是鼎中,鼎的模樣自然就是這口鼎最本質的樣子。
“可惜的是,我們得到了這口鼎很久很久,卻並未從這口鼎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古神鄭的遺傳並不是教人如何去爭鬥廝殺的,這些寶物也不是用來對戰的,不然,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莫聞宮主有些失落的說道。
兩個方蕩對此倒也甚以爲然,古神鄭的造化世界的傳承只是用來演化世界的,這也給兩個方蕩敲響了警鐘,無論他們如何醉心於古神鄭的演化世界的傳承,也絕對不能放棄神通手段的修煉,那纔是真正的保命的手段。
兩個方蕩一時間也只能看着那草葉獸皮編織的造化鼎,確實,他們也無法從這尊鼎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能看看而已,或許是因爲他們境界不夠,或許是因爲他們的眼界不夠,總之,這尊鼎對於他們如三個宮主一樣,只能懷着崇敬的心裡觀摩,這實在是有些可惜。
不過,這口鼎也給兩個方蕩指明瞭方向,至少,有這尊鼎作證,古神鄭的造化世界的神通不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夢想,而是完全能夠實現的東西。
這一次兩個方蕩的收穫實在是太大了,大得叫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消化不了,必須好好思考一下,所以,兩個方蕩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個肉身的兩個思維此刻開始了自己的轉動,從這一刻開始兩者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即便兩個人有着相同的經歷,但彼此分開了一段時間之後,不同的思考後得出的結果也不一定是完全相同的,甚至有可能是有着極大的差異的。
張易被方蕩囚禁起來後,也並不急,一直都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他當初曾言方蕩若是能夠將其殺了,就說明古神鄭錯了,整個世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和丹宮三位宮主不一樣,張易一直都以古神鄭的親傳弟子自居,似乎他是真正的得到了古神鄭的手把手教導一樣,而不是丹宮三位宮主這樣偶然發現了古神鄭的遺蹟從中獲取了隻言片語的信息,從而見識到了一個更廣闊的世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夢想。
所以張易一直都是驕傲的,充滿不屑的,哪怕他已經被方蕩囚禁起來了,依舊是毫不在意的,與其說是被囚禁,不若說他是找了個安穩的地方修煉。
已經不知道這是他被囚禁後的多少天,張易如往常一樣沉於修煉之中,忽然他緩緩張開雙目,因爲他感受到了有兩個傢伙來到了他的身邊。
隨後張易就看到了兩個方蕩。
張易眨了眨眼睛,一臉莫名其妙,“你們以爲變成兩個人就能嚇住我?要不咱們賭一把,看看你們能不能嚇住我?”
兩個方蕩齊齊一笑,黑色的方蕩笑得陰沉邪惡,方蕩則笑得冷漠,這叫張易心中生出一絲猶疑來,搞不清楚方蕩腦子裡面有什麼壞主意。
隨後張易驚詫的發現,方蕩囚禁他的那座九級浮屠竟然被方蕩收走了,也就是說,他現在自由了。上次方蕩之所以能夠將他給鎮壓住,完全是因爲張易疏忽大意造成的,這一次,方蕩將罩住他的九級浮屠收走,想要再將他張易重新鎮壓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張易好奇的看着兩個方蕩:“難不成你們怕了我了?咱們賭一把吧,就賭你們是不是怕了我,怎麼樣?”被困了許久沒有賭過了,現在只要能賭一把賭什麼他都是相當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