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深夜入室殺人案

吳忠河

2006年5月9日中午11點20分

楊潔和劉超坐在一家小餐館內,菜上齊之後楊潔說道“和你出來就一點不好,全是素菜。”劉超對楊潔說道“菜是你點的,其實你不用遷就我,只要有一個素菜我就可以填飽肚子,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楊潔說道“在出家人面前大魚大肉,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豈不是對佛祖不敬。”劉超笑着說“佛祖在心裡,其實如果一心修行,那麼在哪裡都可以。就是因爲這樣我才離開寺廟來到你們這個大家庭。”楊潔夾了一口清炒油菜說道“其實我挺好奇的,組長找你來說明你有幫助我們破案的能力,但是這能力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呢?難道是天生的?”劉超解釋道“其實月大哥找我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在監外執行期間的表現能夠得到有關部門的認可,其次纔是幫忙。關於你所謂的那些能力,只不過是我在跟師父修行的時候受他老人家的點撥而來的。月大哥和樂苗姐是從科學的層面,也就是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和判斷兇手的特徵和行爲,而我則根據佛經中的理論作爲依據。其實兩者殊途同歸,只是說法不一樣而已。比如心理學一般都是通過一個人的眼睛來判斷一個人的心理狀態,而我也是一樣的。”

楊潔點點頭說“眼睛?嗯,沒錯,確實是。眼睛的活動確實最直接反應內心的狀態,只可惜我沒那個水平,你是怎麼看的?”劉超解釋道“我看一個人的眼睛只是看是否清澈,如果一個人的眼睛或者說眼神渾濁,那麼他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從嬰兒落地到少不更事,這個時候他們的眼神都非常的透亮。而一旦在這塵世中生活的久了,很多人的眼神都會變得不那麼明亮了,不過特案組的成員例外,你們的眼神中都透着真誠。”

楊潔問“你就這麼肯定?”劉超放下筷子對楊潔說“心無雜念就能看透很多事,比如我能看出月大哥對劉鳳春事情的介懷。又比如。。。你對月大哥的愛慕。”楊潔聽到劉超的話頓時愣在那裡,她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劉超看到楊潔的表情之後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連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樂苗姐會看不出來嗎?鬼靈精怪的孫彤會一無所知?她們只是不想說,因爲她們知道你自己也不想說,你利用月大哥是偶像的說法,利用向他學習的藉口來掩飾你的行爲,其實並不高明。不過樂苗姐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不會阻止你。當然有一點你應該清楚,那就是她們的感情堅不可摧。”

楊潔低頭不語,劉超繼續說道“在特案組沒有人能藏住什麼秘密,只是別人不揭穿而已。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明白,在特案組你不用掩飾任何事情,當你能夠從容面對一切的時候,你就會和他們一樣豁達。當然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詞,在特案組我本就是個外人。”

楊潔細細的思考着劉超的話,過了良久之後問“你現在能從容的面對一切嗎?包括那些你曾經犯下的錯。”劉超看着窗外緩緩地說“我曾以爲時間也許會讓一些事,一些想打變得淡一些。但是後來發現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助她(鄭小慧)修陰德。如果這個世界有天堂或者地獄,我想我們也不會再見了,她見觀音我會閻王,也許纔是最好的結局。曾經我想一死了之,一直到我見到了我的師父,跟隨其左右讓我明白,一個人的生死並不是只爲自己。現在我活着其實也是在爲她活着,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看到我現在的生活,也許會欣慰的。”

楊潔的眼眶溼潤了,直到現在她在明白爲什麼特案組的所有人都原諒了劉超,讓一個犯人洗心革面從此行善積德,遠比處決他更有意義。劉超笑了笑說“快吃吧,下午再去那個吳忠河的侄子公司去看一下,今天咱們的發現不少。”

2006年5月9日晚上19點10分

李晴在辦公室說道“我們並沒有發現這個吳忠河與哪位高層領導有什麼瓜葛,他從業到現在雖然算不上勤勤懇懇,但是也一直沒有犯過什麼錯誤,更沒有做過什麼違反原則的事情。當然,韋華炎的案子除外。”

月書白點點頭說“嗯,今天一天我和樂苗查看了他工作以來所有審理過的案件的卷宗,基本上除了韋華炎的案子存在一些疑點之外,其他的案件都做的比較嚴謹,可能我們之前的判斷有誤,但是爲什麼一直工作嚴謹的吳忠河偏偏在韋華炎的案子上出了這麼多問題呢?”

楊潔這個時候看向了劉超,劉超衝她點了點頭,意思是讓楊潔自己進行彙報。楊潔抿了抿嘴後說“組長,今天我和劉超走訪瞭解到吳忠河所有的親戚中,只有一個人從商,是一家裝飾公司的老闆,叫吳永浩,他是吳忠河的親侄子。通過了解我們發現,吳永浩的很多業務基本上都是通過吳忠河利用職務幫其介紹的。”

月書白說“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中國這個人情社會很多事情都避免不了。只要不是強壓給別人,或者從中得到什麼好處,那就問題不大。說說你的想法。”

楊潔回答“我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你剛纔說的,既然所有的調查都沒有發現吳忠河有害韋華炎的理由,那麼爲什麼單單隻有這個案子吳忠河失了工作的水準。”

月書白手上的鉛筆在桌子上不停的敲打着,他知道楊潔的意思,任何方面都顯示吳忠河沒有必要害韋華炎,如果吳忠河沒有問題的話,就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吳忠河審理這個案子的時候不夠嚴謹,再一個就是他看韋華炎不順眼,要給韋華炎一點顏色看看,顯然一個辦案經驗豐富的老法官在審理案件的時候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辦公室所有的人員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異常的安靜,他們都在等,等月書白在這些看似沒用的信息當中,找出有用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很久之後,月書白突然看向了偉哥,眼神非常冷漠。偉哥被看的有點莫名其妙,剛要開口問是怎麼回事。月書白淡淡一笑說“偉哥,查一下吳永浩公司的所有業務,看看有沒有一單生意是韋華炎的那棟別墅的裝修。”偉哥問“什麼意思?”月書白解釋道“案發現場門窗沒有被撬的痕跡,除了韋華炎自己作案的可能性之外,另一種可能性就是行兇之人自己有鑰匙。韋華炎非常肯定的說他沒有把鑰匙交給過被人,也沒有丟失過。那麼可能不聲不響的進入韋華炎家裡作案的人,就是裝修的人員,他們很有可能是有鑰匙的。還有一點,案發的時候韋華炎家裡的比特犬沒有發出聲音,這除了韋華炎一家人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當初參與裝修的人員,他們接觸的時間很長,所以比特犬沒有阻止兇手進入現場才能說的通。”

偉哥點點頭說“哦,我明白了,我馬上查。”月書白說道“如果當時裝修的不是吳永浩,那就查當時給韋華炎裝修的是哪家公司,這個應該不難查,韋華炎這種身份不可能用那種小公司或者隊伍來裝修。”說完之後月書白自言自語道“如果是吳永浩的話,那麼我好像知道韋華炎這個老油條爲什麼不開口了,看來還要再和他見一面了。”

再審韋華炎

2006年5月10日早晨7點20分

月書白麪帶微笑的看着韋華炎,韋華炎則表現的依舊很輕鬆。月書白問“看來你的心情不錯,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韋華炎笑着說“當然有,你來提審我,讓我可以不用參加今天上午的勞動,我可以休息一下,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月書白搖了搖頭苦笑着說“看來你的心理狀態很好,我不用擔心你會想不開。怎麼樣?今天是我聽你說,還是你聽我說?”

韋華炎回答“還是你說吧。”月書白點點頭說“那好吧,我來是想要告訴你,我已經通過你的考驗了。”韋華炎聽到月書白的這句話之後明顯身體一震,擡頭看向了月書白。月書白看到韋華炎的反應之後更加自信的說道“你在監獄裡呆了三年,這三年裡你一定不斷的回想當年的事情,不管多麼精密的佈局,經過三年無時無刻的思考,也一定會想到什麼漏洞。我想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可以翻案的關鍵線索,只是你並沒有接觸外界的機會,也不瞭解我們的辦案人員的傾向性,所以你並不敢盲目的告訴我。”

韋華炎這個時候來了興致,看着月書白等着他繼續說下去。月書白這時候說“我第一次提審你的時候,你利用了你的表情向我傳遞了一個信息,這個信息就是你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你卻不敢告訴我。這讓我必須尋找當年審理你案件中的一些漏洞,因爲我知道一定是哪個部門或者是哪一個人讓你不敢對我直言不諱。你知道這個人,但是你沒有告訴我,因爲你想讓我自己查到他,然後看看我查到這個人之後的態度。如果我位居權貴,則你就會讓這件事悄悄的過去,另尋機會。如果我查到這個人依然表示要將你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那麼你便會積極配合,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我說的對嗎?”

韋華炎聽完月書白的話之後長舒了一口氣說“我沒看錯,你確實了不起。不光有能力,而且有魄力,敢於爲一個嫌疑犯觸犯權貴。而且我沒有想到,我的心思居然早就被你看穿了,謝謝你假裝不知道的配合我。”

審訊室的外邊,楊潔聽完月書白和韋華炎的對話後問樂苗“苗苗姐,組長他早就看出來這個韋華炎的伎倆了?怎麼不和我們說啊?”樂苗笑了笑說“他呀,應該是昨晚在自己的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時候想明白的。只是面對韋華炎這樣的人,你必須表現的足夠高明,甚至要強過他,這樣韋華炎則會從心裡佩服你,心甘情願的合作。韋華炎這種自信而且驕傲的人,書白表現的越高明,韋華炎就越會乖乖的跟着他的步子走,這樣下面的交流就會很愉快。”

月書白搬着椅子做到了韋華炎的對面,兩人分別點上一支菸後月書白問“你認爲的那個人是吳永浩?”韋華炎點點頭說“沒錯,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想明白,因爲我從來都沒有把鑰匙交給過別人,我太太是家庭主婦沒有工作,搬到別墅的時候,那邊還很荒涼,周圍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也基本上沒有幾戶人家住到帝都花園中,她就更不可能有被別人配鑰匙的機會。但是這三年裡我在監獄,不停的在回想着這中間所有的問題,如果問題不是出現在我們入住之後,那麼只有是我們入住之前,而入住之前也只有裝修公司有這個條件。我記得當時裝修公司的老闆吳永浩是親自拿着鎖找我問那種鎖可以不可以用,我當時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他順手就交給了施工的人員開始安裝,如果當時他給我看之前就已經配好了鑰匙,那麼鶯鶯被害的那天他就有條件開門進來。由於聲音很小,所以他才能沒有被我們發現。”

月書白問“你是通過什麼渠道找的裝飾公司?”韋華炎說“裝飾公司是別人給我推薦的,當時我並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但是後來我得知主審法官吳忠河就是吳永浩的親叔叔之後,我才慢慢聯想到這一切。”

月書白點點頭說“可惜你沒有證據,我現在也沒有證據。”韋華炎毫不在意的說“沒關係,我相信你。你的能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有你在我就有信心。”月書白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那麼厲害,案子到了這個階段我們組的所有人員都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只是其中一個環節。不過你有一點說的沒錯,有我在就一定能讓你洗刷冤屈。”

回到辦公室之後月書白問偉哥“吳永浩什麼血型?”偉哥回答“我看看。。。。資料上顯示是AB型。”楊潔聽到後興奮的說“太棒了,這樣就能證明吳永浩就是兇手了。”月書白哭笑不得的看着楊潔說“這才哪到哪啊,AB血型的人雖然比不上其他血型的人多,但是也是一抓一大把,這並不能算什麼證據。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取到他的DNA數據,然後讓孫彤拿去作對比。不過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真實目的,因爲DNA比對需要一定的時間,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們不能抓捕這個吳永浩。”過了一會,月書白笑了笑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我去找隊長。”

來到隊長的辦公室之後月書白向隊長詳細講述了案件的偵破情況,並且說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隊長聽完之後撓了撓頭奇怪的說“你想提取吳永浩的DNA直接去就可以了,幹嘛要來找我,這種事也要我親自去?一個菸蒂,一根頭髮就能搞定。”月書白笑着說“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是引起他的警覺怎麼辦?吳永浩這幾年通過他叔叔的關係接下了很多**機關的工程,中間可能存在很多利益關係。我們驚動了他的話,他一定會馬上聯繫相熟的一些高層人員,如果到時候那些人爲他開脫的話,我們可就很難進行下去了。雖然只要拿到證據就不怕這些,但是DNA檢測和對比最起碼需要十幾個小時。再說了讓領導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們幾個小卒子倒是沒什麼關係,大不了回原單位該幹嘛幹嘛,隊長你可就不一定好過了。”

隊長聽完月書白的話之後翻了個白眼說“我又沒說不幫你們,你囉囉嗦嗦的說這麼多幹什麼,真是服了你了。不過選你來領導特案組還真是選對人了。”月書白這時候淡淡的說道“如果是劉鳳春來做,一定比我做的更好。”隊長沉默了一會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說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喂?吳法官嗎?我公安局老樑啊,我這邊有幾間辦公室想要翻新裝修一下,聽說您侄子就是做這個的,而且做的不錯,口碑也很好,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我們這個活太小啊?”

聊了一會掛上電話之後隊長對月書白說“這是吳永浩的電話,你找他還是我找他?”月書白沒有接紙條直接說“當然是你啊,辦公室裝修這種事,我一個組長怎麼可能說了算。再說了我找他他要是胡思亂想怎麼辦?”隊長苦笑了一下又拿起桌上的電話,和吳永浩約好了下午15點30在隊長的辦公室見面。

一切安排妥當,月書白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有點諂媚的對隊長說“隊長,這個案子破了之後我想請幾天假回趟家。另外還有樂苗,她會和我一起回去。”隊長好奇的問“要回去見家長了?”月書白點點頭說“有這個打算,不過還沒有通知家裡。”隊長點點頭說“這是好事,準備回去幾天?”月書白想了想“雙方的家裡都要去,五天吧,當然一個星期最好。”隊長說“Z市和J市也不算近,一個星期也挺緊張的。。。。這樣吧,案子破了之後給你們十天的假期,週末不在假期之內。”月書白笑着說“那就謝謝隊長了。”隊長笑了笑說“不用謝我,你和樂苗早就該考慮回去見見雙方的家長了。你有五年沒有回家了吧,這次回去帶我給老爺子端個酒吧。”

中午月書白在食堂對大家說道“下午吳永浩會到隊長的辦公室見面,到時候孫彤你也過去,找機會第一時間拿到吳永浩的DNA。還有樂苗你也過去,和吳永浩聊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和之前的心理畫像吻合。”

吃飯的時候月書白對樂苗說“上午我和隊長請假了,案子破了咱們就回家,十天的假期,算上週末應該最少有十二天。”樂苗笑了,這個時候樂苗是幸福的,如果別人看到樂苗此時的表情一定會發現,樂苗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心的笑過了。樂苗雖然清楚,月書白答應自己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但是當月書白正式邀請樂苗以女朋友的身份回家的時候,樂苗還是感動了。

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這件事情應該像是吃飯睡覺那般容易,可是對於樂苗和月書白來說卻來之不易。他們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總希望等工作不忙的時候再考慮自己的問題,如果不是這次下定決心,誰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工作不忙。

樂苗和月書白靜靜的吃着飯,中間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回家的興奮沒有讓兩個人忘乎所以。他們還是以超乎常人的理性回到了工作的狀態。因爲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有什麼打算,都應該以做好工作爲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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