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前輩微笑,“這樣的男人,很優秀,大白天打着燈籠,也不一定找得到,你……能跟他交往,按他的個性,想必很很辛苦吧。”
博康搖頭,“我知道,他,很愛我,他,很忙,我,很幸福。”
前輩愣住了,博誠言會愛上自己的父親,前輩對此關係不抗拒,但是不解博誠言爲何會愛上這麼一位與自己年紀相差這麼多的老人,而今次一見,博康不但不老,還長得可以,善解人意,理解是促進感情的基礎,因爲理解後,他們之間變得不可缺少,即便新鮮感會不復存在,但美好的段落是不會消散的。
“我真不敢與你相處太久。”前輩放輕鬆後靠椅子。
“怎麼?”博康不好意思,“我麻煩到你了?”
“正相反,我們相處不到半天的時間,你的氣質,你的態度,都在告訴我,你是個溫柔的人,”前輩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對於溫柔的人,我是沒有免疫力的,再與你多些相處,我怕我會不自知的愛上你。”
“怎麼可能。”博康不信。
“真的,你的魅力,不在外表。當然,你的外表不差,”前輩豎起大母指,“但內在擁有這樣魅力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因爲他隨時都能奪走對方的心。”
“呵呵……是嗎?我不這麼認爲,內在的好,不是一見面就能注意到的,現在有太多人喜好外表的美麗了。”
“嗯……沒錯。”前輩做一個思考的動作,“我也是其中一個,但是……我只喜歡看妹妹,不認真的啊。”
“呵呵……”博康低頭笑。
“等下,不要這樣笑好不好,我會覺得我很色的,我只是看,有錯嗎?你不要說博誠言他以前沒看過可愛,漂亮的妹妹們。”
“他沒看過啊。”博康越來越覺得博誠言的前輩好玩了。
“不可能,是男人都愛看的。”前輩反駁,“博誠言是男人吧。”
“是啊,但是他真的沒看過,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從不說班裡的誰誰好看啊,或是女老師怎麼樣啊,就連電視,他也只看新聞或是一些社會報道。”
“不是吧,這麼純?是不是男人啊,那種選美也不看?”前輩要暈了。
“不看。”博康是斬釘截鐵的回答他。
“不可能,這小子……只看男人?”前輩雙手抱胸,博康大笑,前輩張嘴,一臉驚恐,“啊……不是吧,我想一下我有沒有跟他一起進換衣間換過衣服先,啊……有呃……天……”前輩抱頭,不過一會正定的說,“不過,我當時只是換白大褂,沒脫,對,沒脫,還好,還好……沒脫。”
“哈哈……”
“你不要笑了,你老公出來偷腥呢,還笑。”我的天啊。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你好好笑哦。”博康覺得他應該去戲劇院表演,太有天資了,“誠言他不是真的喜歡男生,他只是恰巧喜歡我,而我是男兒身,你啊……安心吧。”
“真的那麼癡情?”前輩認真問,“我聽聞那些GAY啊……”前輩嘰裡呱啦的跟博康說八卦,博康不太懂這方面,聽的眼睛一時大,一時小,又一時皺眉的,表情是變了又變。
博誠言怕博素言跑了似的,一直跟博素言保持通電話,在車上,博誠言像提前說了一年的話,嘰裡咕嚕的,什麼都說,將他們之間本有的陌生,轉化成一種無意識的親近。到了博素言住房的樓下,博誠言沒能拿出錢來給司機,只能跟司機說等一會,司機卻說,不用了,博誠言正詫異司機的大方。
司機卻說“您是位好醫生。”
就是這樣一句話博誠言明白了。“謝謝。”自己做的事,不是真的無人會懂。
“不用,您能打我的車,我很榮幸。”
博誠言微笑,“我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只能說,謝謝。”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對方與博誠言一樣微笑,大專方向盤離開。博誠言抓抓頭,“原來,不只有我一個人想要治癒這墮落的世界。”博誠言感到欣慰,低頭看看手裡的箱子。
手機裡的人得不到博誠言的迴應,“哥?哥?”着急了。
“我就到。”博誠言不多想,轉身跑進大廳,來到電梯門口,按上建,等電梯門開,“我在等電梯。”
“呵呵……”博素言輕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
“電梯門開了,是13摟對吧。”博誠言走進電梯。
“嗯。”
“好的。”博誠言按13這個數字,電梯門一關起來,博誠言心裡好亂,好久不見的弟弟,見面的第一句要說什麼纔好?還是說,說什麼都是錯?
“你在想什麼?這麼久不吭聲?”
“我在想你。”博誠言隨口就說,“啊……對不起……”注意到的時候博誠言自己已經將心理所想的說了出來,沒有錯,博誠言是在想博素言,只是這個想,不是愛慕的意思,是擔心一會大家見了面,要怎麼面對場面纔不會尷尬。
“沒事。”博素言未有因爲博誠言說想自己而開心,“我懂,”反倒心裡更難受,“你……到哪裡了?”
“我……”博誠言面前的電梯鋼板打開,“剛出電梯。”走出電梯門口,“走哪邊?”
“有門牌,我是3號。”
“哦。”博誠言腳步走走之後變成跑的,畫面再後退,從1開始,一小段距離,博誠言停留在家門口,“我到了,說完,要擡手敲門,門卻先一步被人打開,畫面從一邊慢慢移動往一邊,門被打開的角度,博素言站在門裡,博誠言站在門外,打開來的門,沒有間隔的他們,拘束着一定的距離,博誠言紅了眼睛,呼吸到的一切,是這般敏感,博誠言站在門外久久,不是因爲僵住,是害怕自己的這一步後會是什麼的結果,拿着手機的手掌心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