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素言和博誠言聊到很晚才休息,博誠言讓博素言先洗澡,自己再洗澡,洗好了,博誠言開自己臥室的門,不開臥室燈,藉着月光博誠言看到博康側身睡着。博誠言小心躺上牀上,可博誠言再小心的動作躺上古老的牀,發出的咯吱聲還是打擾到了博康。博康動動身子,翻身,面對側躺面對自己的博誠言,博誠言親吻博康的臉,博康伸出手就要摟博誠言,博誠言明白,天氣再熱,一晚上博康不被自己抱着,博康會睡不安慰,擡手,手掌按在博康背後,壓向自己。頭側一邊,讓博康的頭頂頂着自己的下巴,看他在自己懷裡安穩的睡着,博誠言再安慰入睡。
清早,博誠言早早起來做飯,博素言剛起來刷牙,博誠言就把早點做好了,博素言一看是手做的豆漿油條,“行啊,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娶你回家,保準無退貨現象。”伸手捻一根油條。
“做什麼,做什麼?”博誠言用筷子拍博素言的捻油條的手。
“哎呦!怎麼打我啊。”博素言收手,油條落回碗裡。
“爸爸還沒吃,你就偷吃。”博誠言揭開圍裙,掛好,拿着打好煮好的豆漿走出廚房。
“就吃一個。”博素言嘟嘴。
“一個也不成。”博誠言放下裝豆漿的大罐,“我去叫爸爸。”
“哦。”
“不許偷吃。”博誠言警告的回頭,直接跑到自己臥室的門前,打開門,“爸爸……”輕聲的。博誠言看到博康在穿衣服,紮好皮帶,拉拉襯衫。“起來了。”
“嗯。”
博誠言走到博康身後,雙手整理博康的衣領,“我的愛人就是優秀。”
“素言走了?”
“沒呢,坐在餐桌前跟豆漿油條幹瞪眼呢。”
“呵呵……”博誠言形容得真貼切,想一下,畫面可愛得很。
博誠言親吻博康的臉,“一切不變,吃完我送你到圖書館。”
“真送?”
“什麼是真?要我抱着你上班就真了?”博誠言挑眉。
“討厭。”博康推開博誠言出臥室,進衛生間。
從博誠言的臥室到衛生間,說是小小一段路,博素言可是看見了,“哥,爸怎麼在你臥室?”
“爸臥室裡窗開不得,外邊施工,灰塵大。”博誠言拉餐桌椅子,坐下。
“這樣啊。”博素言想了一會,“你睡哪啊?”兩個大男人睡一起?不會吧,博誠言又不是小孩,說怕黑,不合情理。
“大廳是夠寬的,但我喜歡和人擠擠。”博誠言說着,嘴上笑着。
“你和爸睡一塊啊?”不是吧,“這能擠?”博誠言的小牀和自己的一樣小,再瞧瞧博誠言這身骨架子,要是睡一塊,不摟在一起纔怪。
“能。” 博誠言拿過三個杯子,倒三分之二滿的豆漿,“素言,幾時有空,哥跟你說個事。”自己和博康的事不能再託下去了,再脫下去,博康一定認爲自己沒有心,可這事,也不是想說就說的。
“現在就有空啊。”博素言接過博誠言遞過來的杯子。“說吧。”
“我說的這件事,需要更多的時間。”
“哥,你怎麼了?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你。”
“我怕我說了,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比你第一次模仿愚人節似的和我告白還要讓我一時消化不了?”博素言笑起來,想當初博誠言那傻樣,一腦門的拉自己上天台,等都不等的直接說我喜歡你,博素言看是冷靜的外表,其實本人被嚇傻了。
博誠言點頭。
“哥,你怎麼竟搞出人意料的事啊?想上吉尼斯紀錄啊?”平靜的生活多好,幹嘛沒事想些事出來嚇嚇人?
“誰上吉尼斯紀錄啊?”博康走過來,博誠言拉凳子,博康坐下。
“哥。”博素言指博誠言。
博誠言拿杯子,拿油條過來給博康,“不是,我就是想和他說些事。”
“是麼?”博康低頭,知道博誠言要和博素言說什麼,接過博誠言拿來的油條,低頭就是吃。
“爸,你臉紅什麼啊?”博素言不是故意這樣說,是看到了才說。
“他這是給豆漿的熱氣薰的。”博誠言解釋。
“不是吧,爸別拿杯子這麼近,杯子口向外點。”博素言還真信了,誰叫博誠言平常這般老實?
博誠言是真想和博素言說,可總找不到機會,自那次博素言星期1一回去,就忙個不停,博誠言自己也是,忙完學校的事就是工作的事,北京時間和美國時間都一塊用上了,還嫌不夠,頂着個熊貓眼回到家,就爲了見見一個星期不見的博康,第二天博誠言又要趕着回學校,說是要在考試前拿個前幾名,混零花錢。博康纔不想博誠言這樣呢,只想博誠言在自己身邊多點時間的博康,中午下班就去博誠言的學校,可惜每次到博誠言的學校,博誠言都是累得睡倒在宿舍,睡醒了再起來吃中午。博康拿凳子坐在博誠言牀邊,不打擾的看一會就離開。
日子一直持續到星期5考完試,晚上博誠言回到家,站在門口,掏鑰匙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看開鑰匙的地方,有人敲過,博誠言第一個想到的是爸爸。踢門,門果然是開着的,跑進去,博康倒在地上,博誠言彎腰來扶他,看博康的臉,“天啊……”聽到臥室裡有動靜,博誠言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的教訓對方,博誠言扶博康坐在沙發,直衝那個有動靜的臥室,博康恍惚的看到博誠言跑進臥室,門關上的聲音。裡面發生了什麼博康不知道,過了一會,博誠言託了個人出來。
博康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博誠言,他平靜的臉,手用力的丟對方在客廳與玄關中間,賊被博城言不知道輕重的打得他鼻青臉腫,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的面部扭曲了,四肢麻木的站不起來,博城言不能消散的怒氣,狠狠的踢了他兩腳,對方哀叫的聲音,博城言不覺得有什麼好同情的,殘暴的要踩斷他的肋骨似的擡腳按上他的側腰。
博康害怕博城言這樣,“城言。”
博康的叫聲,博城言突然回到現實般,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切,難以相信是自己做的,博城言不害怕自己鬧出人命,只是怕自己不在,博康會怎麼樣。收手,放過他,“給你3分鐘,你走吧。”
賊是很想走,可怎麼也站不起來的雙腳,博城言不想他浪費太多時間,直接拖他到門口,丟出去,他拿走的現錢就當醫藥費算了,證件銀行卡這些他拿不出來,拿走也沒意思,博城言拿回來,鬆手,就給他躺在門外,近家門,關門,博城言這麼放手已經是最仁慈的了,要是不罷手,看是要肢解與掩埋。
博城言坐在牀邊,身體自由的彎曲,低頭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博康,嘴角被打的紅痕,很大塊的鋪在上面,雖然博康說不是很疼,但在博城言看來真的好痛,博城言小心的摸博康的頭髮,恨自己沒有很快的趕回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