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都成這樣了,還這麼關心博誠言,這要博誠言對他說狠話,那於心何忍?博誠言不自在的低下頭,看到他指上閃亮的部分,見證愛情的戒指在這一刻是這般叫人心寒,博誠言苦笑,我曾是這麼堅定不移。
“嗯?”博康未發現他的異樣,正認真的聽他說話。
博誠言深吸一口氣,抽出自己被他拉着的手,“爸,對不起……”
“誠言,”博康太害怕他說分手,急忙打斷他的話,“我和她是假結婚的,自你發現之後,我和她馬上去辦了離婚,戶口的遷出,得你把戶口本還我,我才能去……”
“沒有這個必要了。”博誠言不知道他的思維模式爲何如此單一,“在離開你的時候,你和我都沒看清一件事情。”
“是什麼?”
博誠言輕呼氣,“我也是今天才明白過來,”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喜帖,“一個男人,很開心的將它交給我的時候,我還沒明白這其中,他和我有什麼不同,”將喜帖放在博康面前,“可後來有個人提醒了我,我才明白,你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而不是我這位對你好的男人。”博誠言勁量將這話說得平和,可,容易情緒化的他,讓他控制不了,“很對不起,一開始我就沒能給你想要的。”睫毛未動,但眼淚已經不請自來的落下。
博康聽完,也與他一同掉眼淚,“不是的,我是愛你的。”
“爸,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和你都很累了嗎?”博誠言不想再繼續了,因爲痛將麻痹他對他的愛。
“誠言……”
博誠言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我們不說這個了,餓了吧?”是故意的轉移話題,還是不想把場面變得難以收拾,博誠言又變得很溫柔起來。
他不再說這個話題,不代表他不會照着這種想法去做,“誠言,告訴我,這不是你想要的。”
博誠言收手回來,搖搖頭。
“那爲何要和我這麼說?”博康不想和他分開,更不想理解他所謂的累。
“我想要的,已經脫離了軌道。”博誠言對他不再抱有希望。
“如果改變了呢?你會再給我機會嗎?”
“看緣分吧。”博誠言抹去自己臉上的眼淚,拿那本舊的戶口本遞給他,淡淡的微笑起來,可眼淚卻在博誠言抹去後再度涌出。
博康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戶口本,翻看裡面,他的戶口和博圓芯的戶口已經遷出,留下的,有自己、班長、博素言,看來事情已經不會被原諒了,博康擡頭,在他滿含的淚水的眼中,博康看得到他的無奈與不捨,不要管這是否對他人殘忍,在他心裡這兩者之間無奈站了太多的成分,也許他真的不能再用愛來原諒自己犯下的錯,“謝謝你,給我留下的美好記憶。”再在他身邊,只會讓他和自己更痛苦,所以,博康自認明智的拿掉手上戴着的戒指放在桌面上,“找位更適合它的人吧。”拿着戶口本,起身,“祝你好胃口。”這種悲傷的心情,博康是無法與他共進晚餐的,轉身,當沒有來過這裡的不說再見,緩緩的離開了。
在這場沒有說分手的愛情裡,有開始,有結束的原因,就是沒有他們所期望的美麗結局,博誠言輕推擺在自己面前的飯盒,單手撐着檯面,手掌遮掩住半邊臉,不去思考在不完美的完結篇裡,誰傷得更重,誰纔是被人同情的對象,那不被理解的開始,不論對錯,博誠言和博康都必須承受。
“啊……”閉上眼,悲傷的博誠言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隔天,博誠言向上級提交了申請調配的信件,還提前說了有機會再合作,麻煩將排隊的病人人數和調一下之類的話,拿起不多的行李,走出醫院,在等待出租車的時候,博誠言等到了博素言,他悲傷的表情,帶着同情的目光,牽着博圓芯走向自己。
“你們回來了。”博誠言迎接他們的張開雙手。
“哥……”博素言一把抱住他。
博圓芯摟着博誠言的大腿,“爸爸,圓芯永遠支持你!”
“謝謝,”博誠言還以爲自己今天要孤獨的離開。
博素言鬆開懷抱,“真要走?”
“離開他,不是你所期望的嗎?”博誠言像要把罪過推給他。
聽到他這麼說,博素言開心不起來,“我真想給你2下子。”
博誠言“呵呵……”笑兩下,低頭看摟着自己大腿的博圓芯,揉揉他的頭,“謝謝你這麼快將圓芯送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