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博圓芯玩着班長有些溼的頭髮,“乾媽一下我幫你梳頭哦。“
“好。”班長抱着博圓芯,開自己臥室的門,“想知道我幾時成圓芯的乾媽,你就去問博康。”
博誠言知道班長是在給自己和博康製造說話的條件。“好的。”有條件了,可博誠言沒有信心。
班長聽得出博誠言聲音裡的無助,“加油吧,好好先生。”
“爸爸加油!”博圓芯雙手握拳頭,向上的猛做沖沖的手勢。
博誠言還能和他們說什麼?口頭上的“謝謝。”只是一種對他們好意的表達,不附加過多的私人情緒。
聽到博誠言說謝謝後,博圓芯和班長向博誠言說了晚安,進臥室門裡關上門。被剩下博誠言一個人站在客廳裡,孤孤單單的,在沒想好哄博康的辦法前,先關掉了客廳的燈,在黑暗裡,唯有博誠言臥室開着的門裡照出來是光亮的,就這一點點亮光,博誠言很自然的行走到臥室門前,因爲門是開着的,博誠言無需多做一步的進到門裡,關上門,不多做停留,聽着衛生間裡的水聲,博誠言知道博康在衛生間裡。
“我該怎麼辦好?”博誠言走幾步,迴轉幾步,就像走鋼索的人,徘徊在死亡與生存之間,“我嘴巴平時不是很凌厲的嗎?今天怎麼就遲鈍了?”博誠言想不到好的甜言蜜語,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挑選替換的衣服,雙手慢慢解開衣服釦子,脫下衣服後,博誠言將衣服暫掛手臂上,不礙手的脫下褲子,也和衣服一樣暫掛在手臂上,只剩下一條內/褲的博誠言,打開浴室門,不穿拖鞋走進浴室,看背對自己在沖澡的博康。
“爸。”博誠言低聲下氣的叫喚着博康。
博康像是故意聽不見的不回博誠言。
博誠言抿脣,丟衣服在盆子裡,動作很慢,有着博誠言自己未料到的心累,也許此刻,博誠言應該和博康說點什麼纔不會覺得自己負債累累,可要說點什麼似乎在他們之間僅僅只是徒勞,一種對過去愛情的回憶。爲何……他們之間成了這樣?博誠言好似懂,又好似不懂,脫去最後一件遮擋物,順着手臂丟進另一個盆子裡,慢慢走近博康,輕擡雙手,表情難過的靠着博康的背,“我錯了,我不該感情出軌。”注:這樣的說法可分柔體出軌和感情出軌,柔體出軌常分爲身體需要,不是精神需要,男人柔體出軌佔多數,感情出軌,常是過於自我寂寞時出現的,這類的說法女人佔多數。
博康依舊聽不見的不回他,這種行爲不是故意讓他心慌,更不是對他精神上的一種傷害。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屬於在一起太久的男同性戀,有那麼一點點神經質,又有那麼一點點無可奈何。同志關係並非一般喜好同人誌的人(好比同人女)所想像中的那樣美好,在如同過着夫妻生活的男男和女女們,相處久了會自然而然的出現一系列的精神問題,不是說正常夫妻相處久了不會有精神問題,是人,都帶有一點點精神病,它們像潛伏者一樣,等着你受挫,等着你抓狂,最後,在你面臨崩潰的時候推你一把,讓你更爲瘋狂。所以,爲了避免精神病,我們要適當的放鬆自己的情緒,緩解自己的壓力,在人與人相處間不要過於計較。
博誠言和博康的精神情況屬極其危險的,只要一方出事,另一方就很有可能瘋掉。有時同志間真誠的愛,是外人不能理解的,它就如荷爾蒙一樣,只要是對了,就能讓你很快上癮,而且比依賴藥物還要讓你不能放手。
博康的反應讓博誠言有些着急,“爸,別不說話,成嗎?”博誠言哭出聲的摟着博康“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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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康嘆氣,“你哭什麼?”博康發覺自己現在吱聲很難,“你要我說什麼?”經歷了這麼多,該傷心的傷心過了,該承受的也承受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今時今日還會發生這種事,博康能怪誰?造物弄人,錯過是時有的事,不懂後悔的人,是最最知足的人,關於愛,博康不懂他可否知足,和他同是男人,懂得忠心的意義與背叛的可能,誰沒有一時念頭?誰沒有放下的東西?也許面對可以,但……博康無法激動起來了“現在,我對你,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就好比燦爛的火花,一經燃燒盡後,就再也不能發光了。
還不知情的博誠言,摟着博康哭哭啼啼的,“爸……我真的知道錯了,爸……能原諒我嗎?爸……”
“要我怎麼原諒你?”博康摸摸博誠言摟着自己的手臂,“我都沒有生你的氣。”
博康這麼一說,博誠言更傷心了,“你不愛我了?”
“愛啊……”只是沒有以前這般不懂分寸而已。
“那你怎麼不生我的氣?”視乎在博誠言眼裡,對於愛情還是跟不成熟的孩子一樣,必須要逗自己喜歡的人因爲自己而生氣,纔是喜歡自己的證明。
“如果我因爲你和她之間的一點點曖昧就生氣的話,”博康輕拉開博誠言摟着自己的雙手,轉身面對他,“那……等你真的甩我之後,我是不是該用自殺來威脅你回到我身邊啊?”在理智與情感博康寧可理智面對博誠言和自己的事,畢竟大家這麼好,沒有愛意也有情義,真的不必要鬧得不好收拾。
“爸。”博誠言又摟住博康,“不要說這樣的話。”他又怎捨得他出事?
“好,我不說,那你也不要哭。”博康用手掌幫博誠言摸眼淚。“怎麼了?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