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康一個人在家,收拾碗筷,擦擦桌子,要不工作一下,不要定下了,洗澡,沒心情,不開電視,博城言說很快回來,過了3個小時,博康到廚房煮甜湯,去鏈子心,加紅棗,小米,慢慢熬到糊狀,加水加冰糖,一刻不離開鍋頭,鐵勺子均勻攪拌又攪拌,撈起來嘗,可以了,拔掉插頭,開蓋給它涼得快點。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博康坐在沙發上,看四周,手按着大腿,垂垂,捏捏,用力拍腰。想到地板可以託一下,衛生間有洗衣服的水,博康起身,好久不託地板了,到陽臺拿拖把。博康進客廳的時候,博城言回來開門的聲音,進門看見博康拿着拖把。
“爸,你幹嘛啊。”跑過來拿走博康手裡的拖把,“我今天早上剛拖過。”
“怪不得地板這麼幹淨。”博康看地板。
“爸爸。”博城言拿拖把走到陽臺放好,“不要做這些傷腰的活。”
“沒辦法,我註定勞力命。”博康笑笑。
“不許你這麼說。”博城言走回來,抱起博康。
沒有預料,“啊!”博康嚇到了,這般的親近,博康是很享受,只是要慢慢適應。博康靠上博城言肩膀,手掌輕扶博城言的肩。
“洗澡完了就休息吧。”博城言平時都這麼照顧博康,是瞎子都看得出博城言照顧博康之中的意義何在。“很晚了。”
“你知道我洗澡了?”博康很蠢的問題。
“你換衣服了啊。”博城言注意力很好,開臥室的門,放博康在牀上,將博康身體輕放在牀上,手掌離開博城言的身體,拉被子,“好了,我洗澡就來。”博城言說的話就像離開一會的戀人,叫愛人不要擔心,博城言手掌摸摸博康額頭,展開微笑。
博康一時看錯,博城言變了,博城言站起身,博康突然拉住博城言,“我做了甜湯,吃點吧。”
“……”爲我做的嗎?博城言沒想到博康還會關心自己。
“城言。”博康知道博城言沒有胃口,“我加了冰糖,不合胃口可以……”
“謝謝。”博康願意爲自己這麼做,博城言很高興,“我會吃的。”手拿開,離開臥室。
博康和博城言之間的關係一直處在可能和不可能之間,博康喜歡博城言,不敢靠近博城言,又捨不得走,很矛盾,很矛盾。博城言真就跟君子似的照顧着博康,沒有怨言,更加不會要求什麼。好男人的活博城言是做盡了,一個星期7天,總有一天博康會和那個女生到處走,唯一博城言放心的地方博康不會帶女生回家。
博城言不知道博康真要帶女生回家,自己要如何應對,博城言真恨老天不長眼,讓博康找個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女生,也不找自己。自己不好嗎?有實力,有外表,又會照顧人,嫌棄銀行卡不多一加後零,以後博城言一定補上7個零以上給博康。年輕嘛,有的是活力。博城言現在工作的身價是一個月4000,對於一個快21出頭的人來說已經很厲害了,還有什麼不好的?是因爲自己是男人麼?這點可以後天改造,只要博康點頭,沒準不到一個星期博城言就從韓國坐飛機回來了。
夏去秋來,博城言步入大二,工作和學習兼備的生活,回到家還是個新好男人,博城言優秀是做給誰看?當然是做給博康看,博康這個死魚眼怎麼會看得見博城言是爲誰呢,博城言的優秀,不過就是成長後的轉變,沒什麼打不了的。博城言爲博康付出,得於享受的博康一點沒變,博城言看是沒有什麼收成,可這樣又如何,博城言願意。
不算快的,博城言能正式工作,一個月一萬的收入,加上之前自己攢下來的積蓄,買房子勢在必得,沒到貸款的年紀,博城言看房子,看準了付房子的首付價,過幾個月博城言再給房子的另一半價錢。裝修這些雜事,請朋友來做,博城言在公司裡混,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做家裝的,朋友好說價,先給材料錢,設計費,後面慢慢付清。
完全不知道博城言在做什麼博康,生活繼續着,到寒假,博城言忙碌起來,只在做飯和吃飯時間在家,晚上有時候在外面睡。博康不多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夢想,能回家陪自己吃飯就好,何況博康每一天回來,博城言就已經在家裡的廚房忙活起來,全不讓博康幫手,做好叫博康過來一起吃,跟保姆似的。
博素言就很奇怪的,開始時常來家裡,說是看博康其實是想和博城言說話。博康不知道博城言外面的事,博素言和博城言聊天中略知一二,博素言誇博城言是強人,博城言謙虛的搖頭,不敢當。
博城言和博素言在一塊的時候,博康會走開,躲在角落裡悲傷,博城言和博素言聊天,博城言會心不在焉,東看西看,真找不到博康的人,博城言會找藉口說上衛生間,離開一下,其實是看看博康在做什麼,命運視乎在玩他們似的,博城言看不到博康傷心的臉,以爲博康對着筆記本電腦在認真工作,博城言安心離開了,回到客廳和博素言聊天,博素言不過夜走了,博城言送博素言到公車站。做好哥哥,博城言認第一,博素言笑博城言自大,博城言笑自己太愛關心人,都是慣博康出的通病。
冬去春來,生活依舊——
吃完飯,博城言就要到臥室去溫習書本,博康在客廳不開電視,打開公司給博康配備的筆記本電腦,看公司要自己翻譯的書本。博康是翻譯員,工資在博康有10幾年的工齡後長了不少,加上博城言和博素言都很懂事,看樣子博康是不用愁,但又有誰知道博康的心理更加心煩的事,博城言回家次數一樣,也沒有什麼地方變得不同,就是博康一次外出很巧的看到博城言和博素言在一起,很開心的他們給博康留下很深的影響。博素言和博城言這麼好是好事,但博康看見這樣的畫面,心理有說不出的苦澀。
博康看不下電子書裡的ABCD,關閉所有窗口,選擇關閉電腦的按鍵,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不知道要做什麼博康,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乾它,到臥室裡撿衣服洗澡。規律得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洗澡完拿毛經擦頭髮來到博城言的房間,博城言還坐在那小小的凳子上,低頭看着坐上擺放的書,一本書上面寫着公式,一本書全是題目。博城言手裡的筆轉來轉去,最後停下來敲書本。
“想不出來改天問老師好了。”博康走過去。
“爸,”博城言擡頭笑笑,“要休息了嗎?”
“不是,”博康摸摸博城言的頭,揉亂博城言的發,“我進來就是想看看你。”
“說得我還小似的。”博城言將本子合起來,疊在一旁,起身,手搭在博康肩膀上,“走,我們出去看電視,聽聞今天電視放一部很酷的大片。”
“叫什麼?”
“誰記得啊,開電視看了就知道了。”
“呵……你就知道課本,死讀書。”博康點博城言的腦袋。
博城言的腦袋一晃,又回到原位,“我不讀死書,怎麼過考試啊。”學校出的考題就是這樣,不好好背熟語文知識,運用數學公式,想合格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博城言和博康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按電影頻道,電影沒有開播前的廣告,一打打的出,害怕浪費時間一樣,中間沒有隔斷,博城言抱怨起來,“現在的電視節目啊,除了電影和電視劇之外廣告就是頭等大事,特別是湖南臺,出了個什麼超女節目後,廣告節目是多得氣死人,以爲沒人管似的,一刷就是好幾分鐘,節目和廣告時間成1:1,現在好點,不過我個人覺得,沒什麼改變。”
“不要這樣說。”博康靠向博城言的肩膀,“每個人對待工作,態度都是很認真的。”
“爸,你真善良。”博城言摟着博康肩膀的手放開,改成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我呢,先過好我自己的生活,就笑了,當然裡面包括我的家人了。”
“城言。”博康靠着博城言的肩膀看電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次有點奇怪,感覺上心暖暖的。
“嗯?”
眼前的電視沒有成爲博康要看的焦點,“對你來說我和素言,那個比較重要啊?”博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這麼蠢的問題,但話已經說出去,要收回,藉口博康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