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鐘——
到家的博康和博圓芯,先換鞋,後到廚房拿水喝,叫傭人拿上次插鮮花的花瓶插上自己新買回來的鮮花。博圓芯喝完水就叫要廁所,博康叫博圓芯自己去,博圓芯哦的跑進衛生間。博康拿着喝了幾口的水杯走出吃飯區,博誠言和博素言剛好下班回到家的開門進家,博素言是生龍活虎的換了鞋跑到伙房要水喝,而博誠言是憔悴的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放自己帶來的長方袋子在桌子上,拉拉領口,解開一顆釦子,放鬆身體後靠沙發椅背。
“有這麼累嗎?”博康慢慢走到博誠言身邊,遞水杯給博誠言。
博誠言喝乾博康遞給自己的水後,“我今晚上要開夜車。”
“嗯?”拿博誠言丟在茶几上的袋子打開看,袋子裡全是醫學質料、香菸、打火機。
“我的論文。”博誠言真不想提及這個不得不費腦的活。
“打個電話跟導師說你改天交不可以嗎?”博康坐在博誠言身邊,心痛的摸摸博誠言的額頭,“這麼累,能寫出什麼東西哦。”
“還不知道,我要是想不出,我就寫刻薄的話來當論文交。”
“都這樣了,你還說笑話。”
“我這不是怕你急嘛。”博誠言側頭看博康,感覺他的樣子比自己還要憔悴。
“你哦,就不能爲自己想想嗎?”博康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死硬撐着的。
“沒辦法啊,我是你兒子間老公嘛,不養你,也得心痛你啊。”博誠言擡手抓住博康按着自己額頭的手,慢慢握在手掌心裡“我是很辛苦,但我覺得值得啊,一個人,能有幾次無限的付出?以前你爲我付出,現在我爲你付出,很公平啊。”博誠言不想他對自己感到愧疚。
“你給的太多了。”
“不見得哦,”博誠言挨近博康,“沒有你能有我嗎?”比較於博康給的生命,博誠言對博康所作的一切回報都是微乎其微的。
“呵……”博康微微低頭,吻博誠言。
“爸,”博誠言聲音很溫柔。“圓芯爲何叫阿姨乾媽啊?”
“那天,班長帶圓芯到工作的超市,聊着,聊着,班長突然說羨慕我有圓芯,後來我就說你也可以啊,所以,我就要圓芯認班長做乾媽咯。”
“你還真捨得。”
“怎麼不捨得啊?叫一聲乾媽,我會虧啊?”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點快。”博誠言說的有點快,是指哪方面呢?是博圓芯和班長,還是博誠言自己和博康的距離?
“哪裡快了?”博康摸博誠言的胸口,低頭親吻博誠言的脣。
博誠言不拒絕,側身,空出的手摟博康的腰,回扣,距離曖昧,姿勢嘛……不用過多描述了,他們的心思在變化,行爲也會跟着變化,博素言受不了的搖搖頭,博圓芯瞪博素言,博素言臉部抽筋,抓抓頭進到衛生間裡關上門——
晚飯是在班長回來後開始享用的,每一次班長回來的時間都是那樣剛剛好,吃過晚飯,博誠言就到電腦房裡翻看治療,看看自己要寫什麼,博誠言的腦袋是好,但不代表博誠言是萬能的,一直找不到想要訴說的內容,博誠言就先放下手上的工作出電腦房,到自己我臥室洗澡。
博康看博誠言進電腦房悶了好久出來時低着頭走去開臥室門,“素言,誠言他沒事吧。”看起來好頹廢啊。
“沒事了。”博素言正和博圓芯玩飛機棋,不爲什麼,是博康叫博素言跟他玩,博素言想不玩都不行。而班長說不太舒服的會房間裡睡覺了。
“嘿嘿……我要贏了。”博圓芯對博素言一直有敵意,所以贏博素言的時候,博圓芯非常之得意。
小混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每局都贏我?沒門。博素言幾時這麼和孩子計較輸贏了?博素言自己都不知道。
博康是無心玩飛機棋了,“真的沒事嗎?”
“媽媽到你了。”
“哦……”博康拿起塞子,巴不得拋完算的拋了個好數字,贏了博圓芯和博素言。
“哇!媽媽好幸運啊,我以爲最後一個棋子,要拋很久,才能回家呢。”很少有人最後一個棋子就能到家的。“再來,再來……”博圓芯將棋子擺好好,要重新玩。
“不了,你們玩吧,我……”博康玩不下去了,總想着博誠言的事。
“爸,別擔心,他就那樣,能搞定的。”博素言不信博誠言就那點本事。
“可是……”博康看到博誠言走出臥室,又要進到電腦房裡,“誠言!”
博誠言停步在電腦房門口,“嗯?”
他的臉色好難看,博康擔心壞了,“你沒事吧。”
我有事也不能和你說啊,“我的想法正在潛伏期,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真的?”
“你要是覺得珍珠比較真,我改天帶你去買條珍珠項鍊,你想要南海珠還是要……”
“拜託……”博康是在擔心他,“你說的這些都並不幽默。”
“呃……”博誠言不想把局面搞成這樣,“好吧,我勁量快些弄完,至於幾點好,麻煩大家不要打擾我,那麼……我該去忙了。”開門,“還有啊,你們早點睡啊。”進門,關門。
“……”博素言單手捂着臉,站起身,準備離開現場。
想要偷溜的博素言卻被博康一把抓住,“誠言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