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誠言看着晏萜飛,實在是像啊,“你們真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們的樣子就像一個廠家出的,分毫不差。
“我父親在等你。”晏萜飛跟機器人一樣,不會分析博誠言的話給出答案,只會報告此次來接博誠言的目的。
博誠言看晏萜飛的樣子,再問也沒有什麼結果,“好的。”轉身,走向大門,晏萜飛剛想推開鐵門欄杆,門就自己開了,博誠言微笑,“還真先進啊。”等博誠言站在院子裡,鐵門慢慢關閉起來。博誠言看看周圍,環境不錯,點頭,“我喜歡這裡。”回頭看門口,晏萜飛和車都不見了,博誠言吹了一聲口哨,“都沒聽見聲音,他人就不見了,真神奇啊。”
先不管晏萜飛是怎麼人間蒸發的了,博誠言推開眼前的大門,在門裡等待博誠言的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被子蓋住了他的雙腿,虛弱的臉在看到博誠言的時候展現出和藹的表情。
“宴叔叔?”博誠言不能肯定了,因爲博誠言剛纔見過一個晏萜飛,而現在這位晏萜飛,太老了,年輕時候的相貌全變了,皺紋與老人斑遮蓋的臉部,沒有一部分會讓博誠言想起自己兒時見過的晏萜飛。
“是的,我是你父親的好朋友,也是你的晏叔叔。”老人的聲音緩慢,而又無力。
“宴叔叔,”博誠言上前,“好久不見,您身體可好?”
“呵呵……要不是你幫我做了心臟移植手術,我想,我老早就死了。”
什麼?那個人是……博誠言意外他與自己之間的微妙聯繫,“宴叔叔……”可即便是這樣,博誠言更想知道,“您認識光明?”
“光明?當然認識,他是命運的兒子,我還記得,他的雙胞胎哥哥叫黑暗。”
“光明既然是命運的兒子,又爲何好似在處處與命運作對?”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我猜想,光明會如此嫉恨父親,可能是因爲命運有2個兒子的原因吧?”老人笑笑,不再繼續之前的對話,“能推我到那邊的小門嗎?”男人指着旁邊的門。
“好的。”博誠言繞到老人身後,抓住輪椅把手,慢慢轉動,直接向老人指的小門。
“你還記得我,我真高興。”老人笑起來,“我以爲,我消失的幾年裡,所有人都會忘記我。”
“怎麼會。”
“你真是個好孩子,可惜生錯了時間。”老人嘆氣,
“你是在說我不應該被生出來嗎?”他這麼說,博誠言並不生氣。
“知道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不知道。”
“呵呵……”老人看着自己越來越接近自己指的小門,“見過我兒子了吧?”
明明是在說自己的工作,怎麼一下又改和我說你兒子的事了?“嗯,見過,你們太像了,我之前還以爲他是你呢。”
“他不是我的親生子,是我,我克隆了我自己。”
博誠言驚訝,沒想到克隆技術現在竟這般厲害,“宴叔叔,您真是聰明。”
“聰明?他只會聽我的命令,跟個機器人一樣,我年事已高,你說,我要是去了,他該怎麼辦啊?”老人難過起來,“你能代替我照顧好他嗎?”
“我?”博誠言快要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是不是開玩笑了。
“嗯。”
“不敢。”博誠言知道這事不是隨便能答應的。
“我要是拜託你呢?”
“我值得你信任?”見面纔多久啊,就將兒子託付於我。
“是我需要你的信任。”
博誠言不明白了,“爲何?”
老人先不說爲什麼,伸手推開面前這一扇小小的門,博誠言的視線也跟着這扇門的打開而停止了思考,室內空曠的設計,小空間全用厚玻璃隔開,裝滿水的落地式罐裝玻璃裡面冒着氣泡,玻璃桌好幾個,格式的玻璃工具營造出昂貴奢華的童話王國,“接下來我要說的事,絕無虛假。”老人手指最裡面右邊那一張玻璃桌,博誠言推老人過去,老人摸到桌子,拉開抽屜,“這是我的抽屜。”拿出一張自己年輕時和妻子合照過的相片。
博誠言拿過來看,“她很漂亮。”看了一會還給老人。
“她不但漂亮,還很善良。”老人拿回相片摸摸相片裡的人,“我是這麼的愛她。”再拿一張相片,“他們是我的同事,這裡面有你的親生父親。”
博誠言接過相片,裡面果真有博康,現在的臉龐跟他當年年輕的臉龐一樣。
老人回憶着,“當時我二十八歲,因爲成績優秀所以被上面有勢力的人召集去做科研,和他們一起做一個剛出臺的計劃,在說是什麼計劃之前,我先跟你說一段故事。”顫抖的伸手拿起水壺,要給自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