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桑冉過得很快樂,沉浸在了奉天行所給的幸福之中,而她也忘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夏儒風正盯着他們,也忘了夏雨凝曾信誓旦旦要報仇的事情。
而奉天行的本意就是希望桑冉不要記得這些事情,他直觀地認爲桑冉不適合參與這樣的罪惡當中,在他的心裡,桑冉就一直是最初的印象,那個如同天使一樣乾淨的女人。
因爲奉天行面對媒體時對桑冉的變相表白,一時之間在闌珊市掀起了表白狂潮。
許多人都紛紛表示既然奉天行都能對愛人表白了,那他們還等什麼呢?
不過大多數的女生心裡,還是希望能出現一個像奉天行那樣的男人,但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多少個奉天行?
“冉冉,你給我和奉天擎畫一幅畫吧!”莫韻對已經閒下來的桑冉說道,正愁沒有東西打發時間的桑冉連忙答應,而奉天擎則是悄悄拿出電話對奉天行發了條短信,便配合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一手摟着莫韻。
莫韻擠開他的手,看向桑冉,“冉冉,用什麼姿勢比較輕鬆一些?”以前看過桑冉畫新一,要是讓她這樣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不動一兩個小時,這樣非得要了她的命。
桑冉笑着回答:“隨意,不過儘量親密一些。”
“哦。”莫韻想了想,便頭枕着奉天擎的大腿,問道:“這樣可以嗎?”剛好,還可以睡上一覺。
桑冉和奉天擎哭笑不得地看着莫韻,這人還真是懶到了這個地步了。
點點頭,得到桑冉的默許後,莫韻便閉起了眼睛,但是左手卻牽着奉天擎的右手放在臉上。
而奉天擎也是一臉深情地看着莫韻,桑冉望着,便覺得這就是一對天作之合。
畫筆快速地在紙上掃着,時不時擡頭看兩個人,再投入到畫作裡頭,桑冉想,要是有機會,她就對着鏡子畫一張屬於她和奉天行的。
這樣想着,下筆的弧度不禁柔和了許多,桑冉微微斂眉,靜靜地將畫筆加強。
“咳,我們出去一會兒。”奉忠奎和羅成站在客廳之中看着三人,桑冉頭也不擡地繼續作畫,但是卻問道:“有什麼事嗎?”剛說完,便意識到是奉忠奎和羅成的聲音,驚愕地擡起頭,問道:“你們去哪兒?”
奉天擎見桑冉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只好輕輕咳了一聲:“冉冉,好了沒?”
莫韻怪異地睜開眼看着奉天擎,“你急什麼?我怎麼覺着你有事瞞着我!”
桑冉聽了蹙眉,怪異地看着奉忠奎和羅成,再瞄了眼奉天擎,停下手中的筆,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溼毛巾擦着手。
“冉冉,你這是?”奉天擎趕忙問道,桑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道:“畫等我回來再畫。”
聽了桑冉的話,奉天擎小心地問:“那你這是去哪兒?”希望桑冉沒有察覺出異狀,奉天擎瞄了眼正準備出門的奉忠奎和羅成。
桑冉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奉忠奎和羅成看這情況不對勁,就在樓下等了幾分鐘
,而也就是這幾分鐘,桑冉很快就上樓換好了衣服,下樓後對着兩人說道:“走吧。”
“去哪兒?!”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似乎並不明白桑冉的意思。
瞄了眼故作心虛的兩人,桑冉扭頭就走,還一邊吩咐身邊的白虎:“備車去奉氏,如果奉氏不見人我們就獨闖公館府邸。”
在上車之前,桑冉先到了地牢,與剛出來的辛牧碰上面,桑冉對着辛牧說:“正好,你跟着一起去。”
辛牧莫名,不是很明白桑冉的意思,問道:“夫人,這是?”
“把姚羽帶出來。”照姚羽這麼說,夏雨凝應該是個孝女,姚羽在手上就多了一層勝算,起碼不會給奉天行多麻煩。
辛牧剛想轉身回地牢,就聽到說:“算了,我去。”說完,她就徑自擡腳往階梯下走。
姚羽在牀上休息,看來是每天還在悉心打扮,看着頭上一絲不亂的頭髮和那搭配適宜的衣服,桑冉笑了笑,走到她的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來幹什麼?”對桑冉的到來,姚羽的臉上多了一層欣喜,繼而是嫌惡。
桑冉沒將她的嫌惡放在眼裡,反正在她的眼中,姚羽不過是一個狠毒的母親,對於這樣的人,她是沒什麼好說的。
“跟我走一趟吧。”
因爲桑冉的執拗,衆人沒辦法,只好一起跟着桑冉出了門,而莫韻剛上了車就一把掐住奉天擎,怒道:“你竟然連我也瞞着!”虧她還真的奉天擎是真的要桑冉畫一幅畫給他們,因爲別墅的客廳裡的那張畫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導致了她也有了這樣的衝動。
奉天擎苦笑,怎麼這事她的反應就這麼可愛呢?
到了奉氏,奉天行看到了桑冉,第一反應是蹙眉,然後不悅地看向奉天擎。
後者聳肩,那意思--你女人太聰明,我沒有辦法。
原本計劃就是奉忠奎、奉天行、羅成三人去公館府邸與夏儒風兩人會面的,但如今多了莫韻和桑冉。奉天行當然知道桑冉的執拗,這時候如果不讓她去,說不定她真的會自己一個人到那裡。
想着,奉天行將桑冉拉到一邊,兩人立下口頭之約。
一:桑冉要一直待在奉天行的身邊,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能自作主張。
二:要和夏雨凝保持距離,也要與夏儒風保持距離。
三:這件事完後兩個人要結婚。
聽了最後的條件,桑冉翻了個白眼,之前是未婚妻,現在倒好,直接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還沒有浪漫的求婚儀式,甚至是一枚鑽戒一片花瓣。
不過桑冉還是欣然答應,其實桑冉心裡已經不再那麼在意父母的真相了,因爲真的夏儒風已經死了,而他們如今要面對的是信誓旦旦要殺了奉天行的夏雨凝,以及揚言要坐上黑道龍頭的假的夏儒風。
作爲以前和現在的兩代龍頭,奉忠奎和奉天行的思維方式其實差不多,就是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桑冉聽着奉天行的安
排,原來這幾日奉天行並沒有處理集團的事物,而是一直在觀察公館府邸裡的兩人。
到了目的地,一行人進了公館府邸,桑冉第一眼就看到了夏雨凝,她的表情冷淡,一雙深邃神秘的眼中透着濃濃的冷漠,對她視而不見,眼睛裡似乎就只是倒映了奉天行的模樣。
桑冉注意到,夏雨凝的目光在看到姚羽的時候微微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淡的模樣。
而夏雨凝如今的模樣,在桑冉看來,則是憔悴了許多,不知她的心裡到底藏了多少的心事,纔會致使那樣美豔絕倫的臉出現那樣疲憊的神色。
但終究只能歸罪於自己,若不是無法看透,如不是處處想要得到,怎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桑冉突然想起朱雀,或許在某些地方,這兩個人其實是一樣的。都爲愛成了魔,就像是古代裡爲武學癡狂而最終走火入魔的的人。
人的一生,兜兜轉轉會遇到很多人,怎能任由時光被日一點點消磨?
很多的時候,桑冉其實很慶幸父母培養了她這樣的性格,對很多的事情沒有那麼在意,而心中在意的人也就是因爲所關心的人。
這樣的一生,是比一些外表光鮮亮麗,但其實內心早已就千瘡百孔的人好太多。
她想起曾經因爲失去父母而渾渾噩噩的日子,然後又因爲得到了一個寶寶而堅強了起來。
落了座,不免一番寒暄,桑冉其實很不喜這樣的場面,但還是一言不發地坐在奉天行的身邊看夏儒風和奉忠奎你推我往,而夏儒風估計還沒知道奉忠奎已經知道了真的夏儒風已經死了,所以纔會表現得這般自然吧。
奉忠奎飲了口茶,看了眼夏儒風,道:“地圖在我的手上。”
夏儒風身體一顫,但又很快鬆懈了下來,假裝聽不懂奉忠奎的話,“奉老所言是?”
莫韻冷笑,插嘴道:“就是告訴你,你想要的地圖在我們的手上,但是你沒有什麼能交換的東西跟我們換,你明白了嗎?”
這話一出,奉忠奎看了眼桑冉,有些意外這話竟然不是出自桑冉之口。
桑冉回以一笑,瞄了眼奉天行,誰讓她跟他約定好了呢,若不是那個約定,桑冉早就忍不住了。不過現在看來,不說話是比較佔優勢的,畢竟,保有了一份神秘感。
因爲莫韻的話,夏儒風的臉色微變,但還是很快恢復了起先的神色,但是他的雙手已經在膝蓋上微微收緊,手背上露出了許多青筋。
這得是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在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面前不吭一聲,桑冉笑着看夏儒風的神情。而就在她剛想將視線收回來那一刻,夏儒風定定地看着桑冉。道:
“如果我說出關於殺死冷媚夫婦的原因,這個交換值得嗎?”
這回輪到桑冉身體一顫,他們一直知道殺死她父母的兇手是夏儒風,但是卻不知道爲了什麼要殺死她的父母。這多可笑,就像是已經知道了你死亡的時間,卻不告訴你是怎麼死掉的。
(本章完) Www⊕ тTk an⊕ 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