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行。”
“我不會讓新一,讓你有事的,相信我。”
過了一會兒,桑冉都沒有想要說話的跡象,但是不管兩個人緊貼着,她身上都沾上了奉天行身上的汗水。就連額頭都已經開始滴汗,她依舊也沒有放開。
這個懷抱太溫暖,能讓她感覺稍許心安。
最終還是奉天行直接將人抱起,向浴室走去,而這途中,桑冉從他的胸膛上縮到了他的肩窩上。長髮因爲汗水,黏在奉天行光潔的上身有些癢。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去撥開。難得她第一次主動,奉天行不想破壞。
輕柔的動作,不纖細的手指,慢慢地脫下了桑冉身上的衣物。整個過程裡沒有一點調戲的意思,只是以着爲她洗乾淨身上的汗味。桑冉就坐在浴缸邊緣,看奉天行一粒粒地解着她睡衣上的鈕釦。
有些笨拙,因爲眼淚雙眼略有些迷濛,桑冉眼前的他像是有一層霧氣把兩人隔開。似乎是要確定人是不是真的在,桑冉伸出手撫向奉天行面如刀刻的臉上。
很快地,兩人就坦誠相見。桑冉被奉天行置在浴缸裡,而他的大手小心卻笨拙地替她輕輕洗着頭髮。要說不感動那就是自欺欺人,桑冉這才注意到。
奉天行爲了她,改變了太多。
待桑冉洗好後,她不好意思地起身取過浴巾裹住身體,剛想走出去就被奉天行伸手一帶,待她一個旋轉後便被奉天行抱在懷裡。“你還沒給我洗!”奉天行低着頭看她,鼻息間的熱氣向她撲面而去。
桑冉只覺得浴室裡的熱氣都沒有他說話間的呼吸燥熱,不過一個短短的不到十個字的話竟然讓她覺得滿面潮紅,就連耳朵根子都燥熱難忍。
“你、你自己洗!”她口齒不清地回道,卻只迎來他輕聲低笑,桑冉惱怒地瞪了眼他。計由心生,要洗澡是吧,那就乖乖地只洗澡就好!
冷笑,桑冉直視他的雙眼,不是想表達什麼。只是不敢向下看下去,雖然兩個人已經不知道赤誠相見多少次了。但是桑冉卻總是覺得害羞,更不會大膽到敢在他面前慢慢地打量他的身體構造。
“要我幫你洗澡?”桑冉故作瀟灑的雙手抱胸,擡眼看他。
奉天行雙眼熾熱,沒有說話,只是頜首。但是身體卻慢慢劃入浴缸裡,清水裡他的身體更是清楚地透明瞭出來。桑冉拿着搓澡巾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剛想下手又縮回,反覆幾次。
浴缸裡的人先看不過去,他優雅得像是穿着衣物一般疊起雙腿,問道:“桑小姐,請問你考慮好從哪裡吃了嗎?”如今她的表情就像是面對着一盤烤全羊,猶豫着不該從哪裡先吃。這個認知讓他腦子裡非常排斥,但她的表情確實如此。
桑冉尷尬地擡起毛巾,一把拿起毛巾就往下探去,嘴硬道:“還用想?站起來!”
奉天行也由着她,施施然地站了起身,起動的瞬間帶出了許多水滴向桑冉打去,她黑着臉看剛纔還是
一片乾燥的浴巾,被奉天行這一個動作。剎那就溼了一大半,不過好在浴巾夠厚,不至於會變得透明。
站到了花灑底下,桑冉一把打掉他欲行不軌的左手,沒好氣嗤道:“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傢伙?”
奉天行朝她勾勾手,桑冉不予理會,他只好開口:“沒辦法。”說的是實話,但是在桑冉聽來,得,又化身禽獸了是吧,那就試試看!
“轉過身,雙手舉過頭頂,立正站好!”桑冉完全把手中的搓澡巾當成了教鞭,一把抽在奉天行身上,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似是在考慮,奉天行冷眸睨了她幾秒,然後就真的雙手舉過頭頂,並且腳也保持了立正的姿勢。只是,他的身體沒有轉過去。
看到桑冉瞪眼,奉天行解釋道:“我洗澡比較喜歡先搓前面。”她翻了個白眼,是哦!先搓前面他能好辦事是不是?
擠了滿滿一個手心的沐浴乳,桑冉睨了眼奉天行,然後用力地胡亂抹在他的胸口。瞪着他的兩隻手,帶着警告地擡眼覷了他兩眼。敢動你就試試看!要是奉天行這麼輕易任由她威脅,那還是奉天行嗎?
一把扯掉她的浴巾,把人拉進胸前。奉天行失笑:“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搓澡巾。”
桑冉傻眼,看着自己剛洗好還沒幹的身體又一次沾了沐浴乳,使命掙扎開來。不小心觸碰到花灑的開關,一時間兩人被熱氣所籠罩。
朦朧美,隔着熱氣。奉天行的雙眼緊緊盯着她胸前的頂端像雨簾一般往下綴着水。桑冉更是清晰地看見他雙眼變得熾熱、眼底裡的變化越來越深,越來越清楚。浴巾也不想要了,搓澡巾也不知道在掙扎間掉到了哪裡。
桑冉往後退了一大步,轉身就往浴室門跑。
只是未能如她所願,還沒跨出一步。腰間被一股力量圈住,待她回神過來,自己已經被抵在冰冷的牆面上。
花灑依舊噴着水,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切都在無言中。
奉天行低下頭噙住了她的嘴脣,而全身毛細孔都張開了的她則是感覺奉天行的雙手已經向她探去。
當新一不放心地從房裡跑到主臥室的時候,發現白虎沒在外邊,就知道他爹地媽咪在裡面幹什麼好事了。
敲了三遍門都沒聽到聲音,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果不其然,還沒走到最裡邊就看到浴室的門是半掩着的。裡面還傳出了令人羞赧的聲音。
無奈,新一隻好再一次回到門口衝着玄武說:“夫妻倆在鍛鍊呢,咱們先到房裡吧。”話說的漫不經心,玄武低着頭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新一的意思,尷尬地追在他身後。
雖說是一個成年人了,並且也和奉天行相差不了幾歲,但是他們都一直追隨奉天行左右。別說跟女人接觸了,就連他們四衛裡唯一的女人朱雀,在他們眼裡也就是個長頭髮的男人。
對於情愛這類事,他們四衛都從沒有接觸過。
而如今被一
個五歲的小孩這樣輕而易舉地脫口而出,玄武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也不由得尷尬。
回到了房裡,新一坐在電腦桌前盯着那一張張關於他的照片,摸了一把下巴看向玄武,“這人的拍照技術真不怎麼樣,你看看這張,我之前都有擺了個挺好看的姿勢,爲什麼偏偏抓拍我出糗的這張?”
玄武無語,都到了這個事態上了,小少爺竟然還在意別人沒有給他拍一張比較好看的照片。
“白虎去了哪裡?”爲什麼沒有在爹地媽咪身邊守着,雖然說媽咪身邊有爹地,但是新一還是比較擔心,多一個人縱然是好的。
玄武這才擡了頭,回道:“白虎親自去辦領夫人的護照。”
新一一愣,護照?那就是出國咯?他立即跳下椅子往門口衝,他得好好跟他媽咪商量一下該去哪個國家比較好。既然他爹地這麼有錢,肯定不會受時間和金錢的限制,好不容易可以出去玩。
他必定得玩個夠本回來,要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媽咪瘦弱的錢包?
推開臥室的門,這次兩個人都已經穿戴好正準備出來了,新一看向奉天行,那深邃的目光讓他心口一窒。然後嘿嘿笑着倒退走了兩步,裝模作樣地敲了兩下門口。得到了允許後才跑了進去,一把撲進桑冉的懷裡。
“媽咪媽咪,我們要出國耶!”
桑冉愕然地擡頭看向奉天行,目光瞬即轉變爲感激和欣喜,不爲別的。奉天行這次的決定不僅僅是滿足新一的願望,也將他們母子倆帶離出了危險圈。她不要緊,但是危險涉及了新一,那就最大的事情。
是感激他,也很感動。
這男人一向做事雷厲風行,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專制,沒想到如今的他不僅連個性都變了。而且更是能將她考慮進去,還把這一切都安排的極好不用她擔心。
如果可以,真的想一直留在這裡哪兒也不去,再也不會有心痛,再也不會孤單。
“謝謝你。”桑冉主動地淺啄了一下奉天行的薄脣,離開後看他一臉的柔情似水有些恍然。這些幸福,太濃厚,一下之間竟讓她後怕。
新一嘿嘿的傻笑,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裡。腦子裡一直在猶豫,到底是該去哪裡好呢。當他擡起頭想要問桑冉的意見時,剛好看到桑冉親吻奉天行的這一幕。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別處,這兩人,他一個小孩還在屋裡呢。
用不用這樣表達了喜悅啊?他得去洗眼睛的好不好!
餘光瞥到兩個如膠似漆的人終於分開了後,新一才把視線轉了回去,不經意又看到桑冉光裸的脖頸上有着展開的淤紅。他沒好氣地嘆了口氣,然後看向奉天行,勸告道:“爹地,適當的剋制會比較好。”
開玩笑,他媽咪的身體恢復得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竟然還被他爹地時常就抓去鍛鍊兩下。別說是受過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是身手和白虎一樣好的女人,也經不起他爹地這麼折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