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白虎知道,在過道兩邊的辦公室裡,不知道有多少支槍正指着他的腦袋。
聽了白虎的話,幾個拿着槍的人走了出來,對着白虎道:“不愧是暗組的四衛之一,果然聰明!”看到來人,白虎先是蹙了下眉毛,然後問道:“你們的本意不在於傷害夫人,可究竟是誰給了你們的膽子竟然策劃這次的綁架案。”
這些人是想要引開他,而白虎更爲肯定他們是不會傷害桑冉的,因爲夏雨凝不敢傷害桑冉,不僅僅是因爲奉天行,也因那個給她撐腰的人!
那人避而不答,他輕鬆愜意地轉着手中的槍支,不屑道:“我不敢傷害桑冉?如果你看到一會兒桑冉滿身是血的躺在電梯裡,我想到時候你是萬死莫辨了吧?”男人跟着隱形耳機裡的女聲念道。
聽了這人的話,白虎肯定道:“夏小姐的唯一願望就是嫁給殿下,而如果她傷害了夫人,我想不用我說,不到三天,你們組織就會因爲失去頭目而瓦解,而你們也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看來夏雨凝還不瞭解夫人的過往,白虎在這一刻慶幸在背後操控的那人是那個人,而且他決定不會做出傷害桑冉的事,這一點白虎曾聽奉天行說過。
而對奉天行的話就像是聖旨般遵循的白虎更是不會懷疑,所以此刻才能表現出如此輕鬆愜意的面容,絲毫沒有因爲他的腦袋上被指了數支槍而慌張。
暗組的每個人都是經歷過了生死來的,更何況他們是暗組的四衛,除了這樣,白虎也從不將生死看得太重。
看着對面的男人突然噤了聲,白虎更是咄咄逼人,“我想你應該讓夏小姐親自來跟我談判吧!你們一不敢動手,二不會動手,難道要跟我耗時間?”
聽了白虎的話,那幾人的眉頭似乎是已經成了卷似的在額上,雖說白虎是黑道上早就建立了一種威信的人,但他們也不是好惹的。就憑他們要暗殺的人從沒有失手過的這一點也不容人小覷。
“早就聽說暗組的白虎身手不錯,今天我們就來比劃比劃!”那人應該是這些人的頭目,他將槍支交給身邊的同伴,摩拳擦掌地看着白虎。
可白虎卻不領情,他微微擺手,拒絕道:“你還不夠資格和我交手。”而事實卻是如此,因爲那人聽了白虎的話後便惱羞成怒,沒有任何預兆地就突然行動了起來。
微微避開男人的拳頭,白虎一個左勾拳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紅色的液體。
一招不到,那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可礙於在許多手下面前,他
啐了口唾沫,不在意道:“一時不防備,再來過!”可到了這,白虎就收手了,他微微轉着手中的拳頭,冷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幾次也還是這樣。”
對於這樣的人,白虎從來不放在眼裡。
由於白虎的狂妄,以至於讓那人下不了臺,而且作爲另一方的小頭目,又在夏雨凝能看到的處境下,他只能硬着頭皮再度主動出擊。
白虎穩住下盤,側身躲過那人的拳頭,一腳旋出踢中他的小腹,人立即飛出兩米多,可見白虎腳下的力道有多重。
不理會瞬間對他舉起的槍支,白虎冷哼:“承認你不如人沒有什麼丟人,可自不量力的確給夏小姐丟大了人!”
對於這種技不如人可偏偏口氣還很狂妄的人來說,白虎向來不給一點尊重。
下一秒,白虎的視野中出現了夏雨凝,原來夏雨凝就一直等在這其中的辦公室裡,但是白虎卻是對這醫院裡的人都到哪兒去了疑惑不解,如果僅僅是因爲想要對夫人下手,不可能有時間還能威脅到這醫院裡的所有人。
“夏小姐。”白虎收起渾身的戾氣,看向門後的夏雨凝,他沒見過夏雨凝,但是一接觸那同類人的目光,就已經知道了夏雨凝的真實身份。
夏雨凝拍拍手,道:“不愧是暗組的四衛之一,身手和膽識以及才智都皆在衆人之上。”此話一出,那和白虎交過手的人頓時鐵青了臉,但還是走到了衆人之間站好。
可白虎卻不敢恭維夏雨凝口中的話,他問道:“不知道夏小姐請我們夫人來,竟然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我想我們殿下如果知道了,可能夏小姐不太好交代吧?”白虎口中的諷刺意味很足,聰明就如夏雨凝,如何聽不出來?
夏雨凝無所謂地笑笑,一臉的雲清風淡的神色,她不經意地將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交疊起來,優雅地說道:“並非不好交代。”
“哦?此話怎講?”白虎問道,但他卻偷偷將手中的腕錶偵測器打開,對於信號的突然消失,玄武一定有所動作,那他如今做的就是得讓玄武查到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
雖然得知了夏雨凝這一夥不會傷害到夫人,但是白虎還未得知他們此行的目的,所以絕不會這樣輕易將桑冉交出去。
就算拼了他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白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將生死看得不重,卻將能放在他心中尊敬的人看得比生命還重,他暗暗在心裡發誓:如果夏雨凝想要得逞,那他豁出了性命也要保全桑冉的安全!
夏雨凝沒有注意到白虎的動作,她冷冷一笑,問道:“白虎,你在我面前稱桑冉爲夫人,就不怕我惱羞成怒將她殺死?”
顯然夏雨凝是對桑冉的稱呼很
感冒,而且還還是一副很暴怒的模樣。將手中的偵測器打開之後,白虎藉着打量指着他的槍支的時間悄悄看了眼這醫院過道的佈局,如果他還沒猜錯。
別的辦公室裡還有人,而且人數還不少。
“夏小姐,我想你如果真的惱羞成怒,就算是藉機嚴懲手下也不會動夫人一根毫毛,因爲,你沒有那個膽子!”上一次的舞會,他們自然知道了夏雨凝的佈局,只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摻了一腳進來打斷了夏雨凝,以及他們殿下的部署。
聽了白虎的話,夏雨凝立刻揚起手下命令:“把他給我抓來!”話音一落,一行人全部將槍支別回後腰之中,立即衝向白虎。
看着這爲數不多的人,白虎大笑:“我想你們在辦公司的人也一起上吧!”說完話便專心進入了戰鬥,白虎的戰鬥力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戰鬥中練出來的,四衛中他除了打不過青龍,其餘人都是綽綽有餘。
這也就是爲什麼奉天行會放心將桑冉交由他保護,別說這有七八個人,就算是再多十個人,也不一定是白虎的對手。
躲過三個拳頭,白虎輕鬆解決三人,看着對面正摩拳擦掌的幾人腫了的嘴角,白虎嘴角帶着興奮的笑意說:“夏小姐,我竟然不知道道上的人竟是把你誇神了!”
夏雨凝看着倒在地面上掙扎着的手下,氣急攻心,可是想起了計劃,夏雨凝只能穩住情緒冷聲道:“你的身手再好,也躲不過我的麻醉槍吧?”此話一出,夏雨凝突然從後腰取出槍支往白虎的方向打去。
白虎堪堪躲過,麻醉槍只有一針,如果要換上就得多要一些時間,不像是普通的槍支那麼容易。
左腳一勾將地面上的槍支踢了起來,白虎左手接過指着夏雨凝的腦袋,冷聲道:“夏小姐,如果你玩夠了,我想這遊戲該結束了吧?”
夏雨凝面色一凝,她沒想到白虎的身手竟能快得如此讓人不敢想象,麻醉槍的速度雖比不上子彈的速度,但也不是人的速度能躲得過的。
“你敢開槍麼?”收起臉上的驚訝和凝重,夏雨凝施施然地看着白虎,道:“我是奉天行的未婚妻,夏公館裡的千金,你能開槍嗎?”
聽了夏雨凝的話,白虎將奉天行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殿下說,”頓了下,白虎睨着夏雨凝頓時緊繃的臉,“下一次,決不輕饒。”
“哈哈哈……”狂妄的笑聲充斥在衆人的耳朵裡,“決不輕饒?他奉天行什麼時候給過我輕饒了?”想起奉天行的絕情,再想起那個本該絕情的人對那個女人的神情,夏雨凝突然覺得她就是一個笑話。
她是奉忠奎可有可無的棋子,是奉天行生命中最不願意看到的人,還有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