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可慘了,被一股強勁之力撞擊,冰諾兒重心不穩的後退一步直接撞在了身後那個端着酒水的侍應生身上。
頓時,宴會被接二連三響起的脆聲音打斷。所有人的視線在那一刻積聚在冰諾兒的身上,那時的冰諾兒要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嬌豔的酒水灑在那件雪紡紗的白衣禮服上,綻放出一朵朵嬌豔的梅花,格外的扎眼。
與此同時,冰諾兒跌倒在地,那雙嬌嫩如玉的手被碎了一地的玻璃塊劃破。頓時,鮮血混着酒紅色的液體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血還是酒。
眉眼微蹙,擰皺在一起小臉上隱忍着一絲痛楚。亮若星辰的眸子裡閃爍着複雜而詭異的光芒。
宴會頓時安靜了下來,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楚的聽到那般。所有人都頓在了那一刻,似是忘了該怎麼反應了。
“諾兒,你怎麼樣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急切而擔憂的響起,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話語一落,顧藍已經來到了冰諾兒的身邊,那張俊臉上滿是擔憂與心般情。急忙扶起冰諾兒,檢查着她的情況。
血止不住的流下,和着沾染在掌心的酒水。那張精緻的臉頰眉宇淺蹙着,除此之外便無其他任何表情。那模樣似是感覺不到痛一樣。
韓風看着發生的一切,一臉的歉意。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以爲冰諾兒的身手應該能躲過這一擊的,誰知道……
而且就算冰諾兒不能及時躲開,依着慕童的身手也能及時的出手,誰知道……
“冰小姐,對不起,我帶你去包紮吧。”慕童一臉歉意的看冰諾兒,迷魅而富有雄性的聲音說道。他的話語裡卻隱藏着一抹難以察覺的冷意,讓人不寒而粟的那種。
剛纔那麼一瞬間他明明感覺冰諾兒已經及時的躲開了,可爲什麼她還是會撞上侍應生。想着,慕童看向冰諾兒的眼底充滿了探究與打量。
慕童剛欲上前一步就被冰諾兒身旁的顧藍擋住了:“不用勞煩慕總裁了,她的傷我會處理。”極輕極冷的聲音裡有着戒備,眉宇間隱透着絲絲殺氣。
不要以爲他不知道這些人是懷着什麼樣的目的接近諾兒的,就算這次是意外,他也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
聽着顧藍的話,慕童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嘴角扯出一抹不自在的笑。
“冰小姐,真是對不起。”話語淺淺,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歉意。但那隱蔽在那雙如黑曜石般冷冽的眸子下卻是陰森和意味深長的冷意。
看來這
冰帝集團的總裁顧藍和冰諾兒的關係匪淺,他真的很關心冰諾兒,以至於顧藍眼底的殺氣如此的chiluo。
而就在顧藍話剛脫口的時候一個冷冽至極,邪肆無比的聲音響起:“顧總裁,我想我樓墨的女人不需要你的照顧。”極輕極冷的話語間夾雜着陰森的冷意,讓人不覺得心生顫意。
冷音一落,樓墨的身影已經停在了冰諾兒的面前。那雙強勢而寬厚的手掌抓起冰諾兒的手,眉宇間的冷意幾乎要掀翻了天。
樓墨撇了冰諾兒一眼,深邃而幽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顧藍,看得人心裡發毛。
顧藍又豈是一個好惹的主,同樣的氣勢不甘示弱的看着樓墨,眼底沒有一絲膽怯和退縮。
剎時,整個宴會上瀰漫着一股硝煙味。所有人屏住呼吸,深怕會驚動了什麼一樣。
看着即將一觸即發的戰爭,冰諾兒輕輕的的掙脫開了顧藍的說,乾淨而清媚的聲音道:“顧藍,我沒事。”星眸一撇,眼底閃過一絲深意。顧藍欲說些什麼,卻閉口在了當下。
她知道顧藍擔憂她的情況,但這一點小傷對她來說真的沒什麼。剛纔她有機會避開的,是她自己硬生生的撞上去的,這是她要的機會。
冰諾兒的話可以清楚的看到顧藍的眼底一閃而逝的傷,眼底的深意讓人不由得懷疑起冰諾兒與冰帝集團顧藍的關係。
“冰諾兒,你沒事吧。”這時,一個稚嫩而充滿焦急的聲音響起。然後一個精緻的小男孩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引起賓客的注意。
媽咪怎麼回事,怎麼那麼狼狽?冰佑睜大着雙眼,骨碌碌的黑眸看着冰諾兒,想要從她那兒知道答案。
“小佑放心,我沒事。”用着沒受傷的手揉了揉冰佑的頭,一臉疼膩的笑容,彷彿感覺不到另一隻手掌心的痛一樣。
而後樓墨帶着冰諾兒上樓包紮傷口,韓風和慕童緊隨其後。冰諾兒在經過顧藍身邊的時候向他使了一個眼爭,示意他不要擔心,照顧好冰佑就好。
跟隨着樓墨來到二樓拐角處的一個房間,房間的佈局很清新雅緻,而隱藏在下面的卻是絕對的霸氣和冰冷。因爲房間裡所有的擺設物品都是絕對的強勢和狂傲的,彰顯着主人的霸氣和至高無上的權力。
冰諾兒被引坐在沙發上,樓墨去拿醫藥箱,房間裡只剩下冰諾兒,韓風,慕童三人。
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壓抑而沉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冰諾兒更是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深怕觸怒到誰一樣。
可即使冰諾兒靜若處
子,但那比陰鷙而犀利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盯得她心裡發毛,超級不爽的那種。
終於,冰諾兒忍無可忍開口道:“慕總裁,不知爲何盯着諾兒看。難道諾兒的臉上開花了不成嗎?”幽默的話語帶着些許的冷意,那語氣卻是極盡的譏諷和嘲弄,以及鄙夷。
慕童,比起樓墨來說他更神秘。他行事作風冷冽無情,身上總是陰透着一股莫名的殺氣,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只是一眼便可能讓你沉陷與其中。
只不過慕童再優秀,再厲害都和她沒有關係。冰諾兒清楚的知道總有一天會和慕童交上手的,但絕不是現在。
“沒事,只是好奇身手如此之好的冰小姐怎麼會沒躲開。”眼底閃過一道深邃而凌厲的光芒,性感而薄涼的脣角帶着淺淺的笑容,看起來詭異而複雜。
能帶着韓風跳舞而不喘口氣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撞倒,而且他有些想不明白,冰諾兒明明躲開了,卻爲何還要自己撞上去。
“慕……”話未出口,冰諾兒不小心扯到手中的傷口,眉眼緊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靠,這下好了。本來右肩的傷就沒有好,現在手掌又受傷,若想使用飛刀,恐怕要等些日子了。冰諾兒在心底謾罵道。
看着一臉痛苦不堪的冰諾兒,韓風開口道:“冰小姐還別亂動,小心扯到傷口。”話語雖是擔心,但看向冰諾兒和視線裡卻充滿了複雜。
慕童心裡想得何嘗又不是韓風心裡想的,冰諾兒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看來他們得小心一點。
“沒事,只是一些小心傷而已,沒大礙。”淺眉低笑,冰諾兒無所謂的說道。
低眸間,冰諾兒的眼底閃過一絲凜冽的光芒,眼角露出一絲詭異而狡黠的冷笑。如花瓣般精緻的臉頰上給人的表情卻是讓人無法解析而理解的,嘴角的深意越發的猖狂起來。
別以爲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想探她冰諾兒的底,他們也未必太小看她了吧。
血依舊在滴着,只是滴得很慢而已。櫻桃般小巧的脣瓣略微的蒼白,擰結的小臉上讓人莫名的產生心疼,激起男人心底最深處的保護欲。
就在慕童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樓墨拿豐醫藥箱坐到了冰諾兒的身邊。
消毒水,上藥,紗布,繃帶。那動作熟練而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個經常幹這事的人。不由得,冰諾兒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樓墨的身上。
這個男人似乎和她想像中的很不一樣,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比陽光還要明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