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就發生在人行道邊沿,不少路人頓足旁觀,看的目瞪口呆。
這女娃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這麼野蠻呢?那漢子也忒不經打,一個大老爺們的被一個小女娃打成這樣,還有臉沒臉啊?
這一幕發生的過於快速,也過於刺激,大家都沉溺在這場視覺盛宴中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要拿出手機對着離拍照,離像是有了感應似的,一眼掃過去,那些人驚慌轉身,差點兒把手機也給摔掉在地上。
“走。”離拉着秦洛就鑽進悍馬車裡,快速的發動了車子,轉眼間就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裡。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看到那個癱軟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男人,纔想起報警這回事兒。之前,他們都沒有想到要把打人兇手給攔截下來。甚至,都沒有人有這種想法。
那樣的女人,誰敢上去攔啊?不是吃飽了撐着嗎?
秦洛的心裡除了激動就是激動,除了欽佩就是欽佩,除了膜拜就是膜拜,除了離還是離。
這纔是爺們。這纔是純爺們。
一句話不說,先把你飽揍一頓。而且她揍人的姿勢是那麼的那麼的有型。
太酷了。
酷斃了。
因爲過於激動,秦洛都沒辦法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如果看過韓劇的話,他一定能夠想到眼冒紅心雙手捧胸的花癡表情。
“他是軍人?”秦洛問道。
“可能。”離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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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是軍人還要打他?”
“打他的時候不知道。”
“可是他拿出證件後,你還打了他一拳”秦洛說道。也正是那最後一拳把那黑衣男人給打暈過去的。
“我並不確定他是軍人。”離說道。
“爲什麼不確認他的身份?”
當那名黑衣男人掏出證件後,離沒有檢查證件的真假,反而拉着他離開。這也是秦洛想不明白的地方。
“沒必要。”離說道。“既然他會在這種時刻取出證件,就證明了證件的真實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蘭亭的人。”
“太子?”秦洛冷笑。“看來他很不甘心啊。”
“要是你,你甘心嗎?”離反問。
“”
原本是想玩鷹的,卻沒想到被一隻小雛鷹給琢傷了眼睛。他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
“可惜了,不是那個殺手。”秦洛即是慶幸,又是遺憾。有離在身邊的時候,那個殺手若敢現身,肯定會難以逃脫。那樣的話,自己就解決了一樁心事。
想起這個,秦洛才發現,自己竟然荒謬的把生命安全寄託在一個女人身上。
不過,想起離剛纔打人時的英姿。秦洛覺得,這種想法並不過份。
她是一個能夠給人安全感的女人。當然,前提是你別招惹她。
安左赫是名殺手。或許,他不叫安左赫,叫安右喝,安旭在,安成功。什麼都有可能。
從他被組織收留的那一天起,他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當然,還有那個名字上承載着的一切。
安左赫是爲了執行這次任務組織給他取的名字。包括身份證、護照、信用卡以及安左赫這個旅遊攝影師近幾年的生活經歷和婚姻情況,組織都幫他安排好了。
爲這樣有着龐大實力的組織工作,實在是省卻了許多麻煩。
他也在離和那名黑衣男人衝突的現場,只不過,他沒有跟在後面,而是將車子開到前面的路口,通過後視鏡觀察着這一切。
當他看到離的出手後,表情不由得嚴肅起來。
這個女人,是個很高明的對手呢。
他按了後視鏡上面安裝着的北極星系統拍照按鈕,悄無聲息的拍下離的幾張照片後,立即發給了基地。
很快的,基地便傳來了信息回饋:查無此人。
查無此人?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沒辦法獲取她的有效資料?
殺手的知覺告訴他,今天不是一個動手的好日子。於是,他在離的悍馬車離開三分鐘後,這才發動了車子,往旁邊的另外一條大道駛過去。
這個位置會駛向位於郊區的溫都水城,他藏匿的地方。
市區的車子堵的水泄不通,但是駛往郊區的道路卻非常暢通。他加快了速度,想要儘快趕回自己的房間。
只有躲在一個人的屋子裡,他纔會有安全感。在這空曠的野外,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暴露。
這就是殺手恐懼症。
是的,殺手也有恐懼的東西。殺手也是人,也會生病。
突然,他從後視鏡裡面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
悍馬。
軍綠色的悍馬。
在華夏國的首都,像悍馬這種級別的車子並不少見。不少富家子弟或者有點兒身份背景的年輕人喜歡這款充滿霸氣和征服感的代步者。開它出門,即便是個生活中的矮子,也會給人高大威猛的感覺。
可是,殺手的出色記憶卻使他發現,這輛車子的車牌號和他之前跟蹤的那輛悍馬的車牌號一模一樣。
而且,那輛車子正如靈活的箭魚一般向他飛速追來。它的速度奇快,那麼笨重的車子,竟然能夠開出這種輕靈縹緲的感覺。不得不說,開車的司機是把好手。
“他們發現自己了?”
安左赫腦海裡第一時間出現了這樣的疑問。他們怎麼會發現自己的?是在追蹤自己,還是恰好他們和自己走着同樣的方向?
他很快就排斥了第二種可能性。即便真的如此,做爲一名殺手,他也不能這樣的冒險。
於是,他猛地踩上油門,開始把車子飈的飛快。
“他發現我們了。”秦洛說道。“離,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怎麼就能夠發現他是第二名跟蹤者呢?那輛車好像一直駛在我們的前面,我都沒想過還有這樣的跟蹤方法”
“你沒想到是正常的。”離面無表情的說道。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車子,正不斷的操縱着這輛悍馬車的方向盤。
於是,他們屁股底下的這件大玩具便左轉右轉蹦蹦跳跳的向前面衝過去。一騎絕塵,猶如下山猛虎捕食獵豹。
“你來開車。”離突然說道。
“什麼?”秦洛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來開車。”離再次重複。
秦洛滿臉詫異,說道:“我不會開車啊。”
“我知道。”離說道。“我已經設置好了。你只需要把着方向盤掌握方向就好了。”
“我不需要踩油門嗎?”
“不用。這已經是最快速度。”
“要是你叫剎車呢?”想起上次在臺灣時的慘痛經歷,秦洛不確定的問道。
“我不會叫你剎車。”離說話的時候,一把推開了車門。然後,她的身體一竄,人便到了車頂。而主駕駛室的座位已經空着了。
秦洛哪敢懈怠,趕緊移了過去,把着方向盤,避免這悍馬車和迎面駛過來的車子發生碰撞。
砰!
一顆子彈打在車窗外,在上面劃了一道白色的裂痕。
“離。他在開槍。”秦洛喊道。
“我知道。”離的聲音從上面傳過來。“把車子向他靠過去。”
“他太快了。”秦洛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砰’的一聲,前面那輛銀色的現代車一隻車胎突然間癟了下來。
砰!
又是一聲槍響,後車廂另外的一隻車輪胎也癟了下來。
嘎!
現代車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然後往前滑了一段,艱難的停了下來。
“啊”
秦洛尖叫。
因爲現代車停了,而他駕駛的車子還在飛速奔跑,正直直的往現代車撞過去。
眼見着,他們就要撞上去了。
嘎!
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悍馬車在離現代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而秦洛的懷裡,已經多了一個女人。
是離。她及時的出現。在來不及趕走秦洛的情況下,跳進了他的懷裡。一腳踩在剎車上,把悍馬車給剎停了。
砰!
現代車的副駕駛車門猛的推開,安左赫在地上連續兩個翻滾,然後一槍打向坐在駕駛室上的離和秦洛。
砰!
砰!
兩顆子彈連續打在車窗上,竟然沒能打碎這車窗玻璃。
安左赫瞪大了眼睛,知道這輛車可能是特製的,想狙殺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他能做的事就是轉身就跑。
往公路中間跑。想用急速駛來的車子做人牆,把後面的追兵給隔開。
砰!
離再次開槍。
安左赫的膝蓋一軟,便踉蹌着撲倒在地上。
離敏捷的跳下車,把他從馬路中間給擒了回來。
這一系列動作只是轉眼間完成,離捉拿一個殺手簡直是手到擒來,毫不費力。就像老膺抓雞一般,那隻在地上奔跑的小雞根本就沒辦法反抗。
這難道就是實力的差距?
“他怎麼樣?”秦洛問道。
“暫時沒死。”
“小心他咬舌”秦洛提醒道。
離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張開嘴巴。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抽出匕首,將匕首伸進他的嘴巴里一通攪和,聽到一陣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咔啪咔啪響聲。
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離的動作很熟練。看的出來,她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於是,安左赫便彎腰狂吐。
吐的不僅有血水和骯髒物體,還有一顆顆沾血的牙齒。他的牙齒,被離全部給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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