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王發怒,唐裝老人心裡暗爽,卻碘着臉陪笑着說道:“龍王,這件事情和其它人沒有關係。是因爲蘭亭命案的事件過於惡劣,軍部要求嚴查到底,我們纔會壯着膽子找來的-我也是出自龍息,即便有心想幫離隱瞞。可是,當時現場有不少目擊者-----所以,還是請離陪我們走一趟吧。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有什麼事,我也會提前趕來和龍王打聲招呼的。”
“人格?你憑什麼和我談人格?你也是我從龍息裡面趕出去的棄徒,有什麼人格?”龍王不客氣的呵斥道,根本就不顧忌對方的臉面。
唐裝老人也怒了,陰沉着臉說道:“龍王,你也不要倚老賣老。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龍王嗎?也不看看你自己-----你癱瘓多年,這個世界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了。你現在還能做什麼?誰還會聽你的?國家把你養着供着,那是看在你以前的功勞上。你別不知好歹----今天我們來了,必須要把離帶走。她是罪犯,自然要接受國家的法律制裁。”
“我要是不讓你帶走呢?”龍王冷哼着說道。
“龍王,你不要知法犯法。你這是徇私舞弊。”
“屁話。如果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乾女兒受到委屈都不願意幫她說句公道話,那我就不是龍王,是禽獸-----這件事,我管定了。離不可能讓你帶走。還有,你現在就給皇千重打電話,我不管他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如果他敢傷秦洛一根毫毛,我不再當他是我兄弟的兒子。他是怎麼對待秦洛的,我就怎麼對待他。”
“我說過,這件事和其它人沒有關係。我是蘭亭紀律監察人員。我們的工作人員非正常死亡,我有權利來查明真相。這件事就是捅到天上去,我也是有理的-----難道只允許你偏袒自己的乾女兒,就不允許我爲自己的下屬討回一個公道?”
“翱翔,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喜歡你嗎?我就是不喜歡你的這股子酸溜溜的虛僞勁兒。難道你敢說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受人指使?你敢向天發誓嗎?”
唐裝老者鄙夷的說道:“你還真是個老頑固。現在還有人會相信誓言這種東西嗎?如果這東西有用的話,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被天打雷劈。我是不會給你打電話的。如果你說話有用的話,那就自己打這個電話吧。看看他是不是願意聽你的。
“我陪你們回去。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站在角落裡的離終於出聲了,殺氣騰騰的說道。
“很好。這纔是龍息成員應有的覺悟。”唐裝老者說道。“把她帶走。”
“我自己會走。”離冷哼。
唐者老者身後的那幾名下屬早就受不了這龍王的囂張態度,一聽到動手的命令,立即就無聲無息的衝了上去。
離的眼睛一凜,右手的手指間就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嗖!
銀光閃爍間,離手持利器兇狠的扎向一名黑衣男人揮過來的拳頭。
男人一見危險,便想快速收拳。可惜爲時已晚。或者說,離出招的速度遠遠快於他收拳的速度。
刀片刺入骨肉,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漫天血水飛濺,如噴泉噴射出來的細密泉水。
男人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離已經把匕首從他手掌上抽離。然後一腳踢出,對方悶哼一聲,人便離地飛出,重重地跌在了院子裡的石板上。
離沒有片刻停留,一腳踢出後,便揮刀後刺。
喀嚓----
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那利刃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再次劃破了一個黑衣人的胸膛。衣服破開,紅白相間的皮肉也跟着翻滾出來。
一息之間,離連傷兩人。
也就是說,那兩個最快撲向離的人全部都身受重傷,失去了戰鬥能力。
她的強悍實力引起了其它黑衣人的警惕,他們生怕受傷,快速的後退了回去,躊躕着不敢上前。
“還有誰?”離冷喝着問道。
沒有人應答。
唐裝男人冷笑着說道:“很好。非常好。我再次領教了龍息的戰鬥能力。不錯。你們是能打。這又怎麼樣?你們能對付一支軍隊嗎?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沒有道理了-”
“道理?很好。你要道理,我就告訴你什麼是道理。”龍王大笑。“看來,我當真沉寂的太久了。以前趴在地上跟條狗一樣的貨色,現在竟然敢跑上門來來威脅我-----問我能不能對付一支軍隊。真是可笑之極。好吧,這是你們主動招惹的,那就不要怪老子發瘋了。我生起氣來,連我自己都會害怕。”
“你想做什麼?”唐衣老者看到龍王癲狂的模樣,緊張的問道。
“你們不是想趕盡殺絕嗎?你們不是想捉走我的徒弟和乾女兒嗎?那幹嗎不把我這老頭子也一起抓走呢?反正我在你們眼裡也只是個癱瘓在牀的廢物----來吧,把我也抓走吧。”龍王大笑着說道。
“你這是胡攪蠻纏。這件事情原本就和你沒有關係。我們爲什麼要抓你?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壞人----”
“放屁。”龍王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罵道:“既然你們不敢抓我,那我就自己自首去吧。離,去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去石嶺轉轉。”
“幾年沒有出門,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攔我。”
異軍突起,神兵天降!
任誰也想不到,石嶺最神秘戰鬥力也最強的特戰部隊竟然被外敵入浸,並且完美的混了進去。最糟糕的是,她現在還劫持了特戰部隊的隊長。
那個身材和其它衛隊成員一樣高大的女人手裡拿着一隻小型的遙控器,在隊長的腰間,貼着一塊如口香糖般的濃縮炸彈。
她只需要按下遙控器上的那個小紅點,這炸彈便能把隊長的身體炸成一百八十塊或者多更數量的肉泥。
“隊長。你確定要繼續用槍口指着我嗎?”女人的手指頭在遙控器上比劃了一圈,聲音慵懶的說道。
“當然。不就是一命換一命嗎?我換得起。”隊長雖然驚訝於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在自己身上貼上這種還沒對外使用的先進僞裝炸彈的。但是,他仍然很有骨氣的說道。
啪!
女人突然間出手,一拳頭打在隊長戴着防護服的胸口。
一聲重響傳來,隊長便覺得耳朵轟鳴,喉嚨生腥,胸口彷彿壓着一塊千斤巨石,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
“我敢打你一拳。你敢打我一拳嗎?”女人一幅穩操勝眷萬事皆在其掌控之中的說道。
“你-----”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扣動扳機。
就算是臨死前,那個女人也能夠輕易的拉着自己陪葬。
他是隊長。他不想死。
“不敢的話。就把槍口轉移到其它方向吧。”女人勸道。“我不是怕你有膽子開槍,我是怕你不小心走火。”
隊長覺得丹田處一股熱氣衝向腦際,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終究還是決定-----把槍口偏移了位置,對準了地板。
隊長束手就擒,整支特戰小隊便失去了作用。
石嶺三禽中的媒婆男、禿頭以及唯一的女性成員面面相覷。這是他們最倚靠的力量,也是平時用的最順手的地方。沒想到這次完全沒有發揮出作用,反而成了別人手裡的人質。
她到底是怎麼混進去的?連那些和他們的戰友朝夕相伴那麼多年的同伴都沒有發覺?
“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混進來的?”老巫婆氣急敗壞的喊叫道。這些人怎麼都沒有一點兒法律意識?難道不知道僞裝國家公務人員是犯法行爲嗎?
“我說過。我是軍師。”女人說道。“至於是怎麼混進來的-----抱歉,我沒興趣回答這個愚蠢之極的問題。”
“你-----”老巫婆氣的跳腳,也無可奈何。
“你想要什麼?”媒婆男最先鎮定下來,眼神灼灼的盯着軍師,出聲問道。“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你可以開出自己的條件。”
“我要活着。”軍師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媒婆男爽快的答應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們絕對不會阻攔。”
軍師訕笑着說道:“那怎麼行?這不是破壞了鬼淵的規矩嗎?據說數十年來,被強迫帶進來的人沒有完整的走出去的。”
“你是例外。”媒婆男笑呵呵的說道。
“那好。既然你們這麼客氣的話,我再帶走一個人。”軍師的視線轉向秦洛,說道。
“抱歉。這不符合規矩。”媒婆男搖頭。沒有上面的命令,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走秦洛。
“這樣啊?”軍師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我也留下來陪他好了。”
“你-----”脾氣比較暴躁的禿頭男怒了,說道:“你是故意找茬來了?我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我的規矩。”軍師咯咯笑着。“還有。不要恐嚇我。你搶走了我的臺詞,我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說話的時候,她擡起手裡的衝鋒槍就朝禿頭男站立的位置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