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婆婆早已辟穀,所以不用吃東西。不過秦素音和白雲昭還沒有達到辟穀的程度,從昨天到現在兩人都沒吃什麼東西。血祭婆婆怕他們餓着,便先去採了些水果來給他們吃。
這剛纔的水果十分新鮮,兩人直吃得口齒留香。血祭婆婆見他們吃得歡,心頭也似乎挺高興。因爲水果十分甘甜,秦素音便想叫血祭婆婆也吃一兩個,可話到嘴邊,便想到血祭婆婆肯定早以辟穀,不食人間煙火了。
血祭婆婆這時緩緩說道:“我出去採果子的時候,也順便去婆羅山看了看。發現山中蒸汽騰騰,你們進去肯定會覺得渾身不適。若是待久了,還很可能暈倒。所以我給你們兩人一人一顆清涼丹,一會進去的時候就含在嘴裡。保管蒸汽對你們無傷。”
兩人聽了都相視一眼,想到一會就要進山誅殺妖物了,心情不禁有有些緊張起來,連果子也不再吃了。
血祭婆婆擡頭看了看天,說道:“時候差不多了,你們吃飽了嗎?”
兩人點頭,同聲說道:“吃飽了。”
血祭婆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恩,吃飽了纔有力氣降妖除魔。走吧,咱們這就去婆羅山。”說着單手一揮,便是一團雲彩將三人托起。
秦素音和白雲昭本還以爲是要步行過去,誰想血祭婆婆突然架了雲霧,還沒回過神來便已經飛到了空中,一時間倒還有些驚慌失措。
等兩人定了定心神,便看見遠處一股股紅色蒸汽將一座大山徐徐環繞。而在那蒸汽之外,又好似有一道屏障似的,不讓紅色蒸汽散到外面去。
這就好像在一個燒滿水的大鍋裡,不停產生着蒸汽,不過卻在外面蓋了一個透明的鍋蓋,讓這蒸汽只能在裡面蒸騰。
血祭婆婆皺了皺眉頭,不禁說道:“這紅色的蒸汽在之前還算稀薄,只圍繞着婆羅山,倒還可以透過縫隙看見山中情景。到了現在,這蒸汽卻將整個婆羅山都罩住了。我想就算我加在外面這到屏障,怕也是支撐不了多久了。要是讓這蒸汽散了出來,恐怕整個小島都要遭殃。”
兩人看着這陣陣蒸騰的紅色蒸汽,覺得自己要是進去了,不就跟進了蒸籠一樣,可別給蒸熟了。兩人對視一樣,發現對方神情有異,似乎都想到一塊了,不禁都相視一笑。
不一會,三人便到山外。血祭婆婆降下雲霧,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來,對着兩人說道:“把手伸出來吧。”
兩人依言伸出手來,血祭婆婆拔開瓶塞分別給兩人手中都倒了一顆綠色的小藥丸。那藥丸剛一觸碰到手心,兩人便覺得一陣涼意襲來,似乎就像一個小冰球。
秦素音下意識的說道:“好涼呀。”
血祭婆婆笑了笑,說道:“不涼的話,又怎麼能鎮得住這蒸汽呢。你們都含在嘴裡吧。這藥丸含之不化,不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吐之後留作日後他用。不過也能吞下去,那樣的話就只能維持三天藥效。”
兩人又互看一眼,似乎覺得吞了的話便有些可惜了,但如果等出來的時候再吐出來,又有些覺得髒,一時間都拿捏不定。
血祭婆婆這時有些嚴肅的說道:“你們聽好了,此番誅殺妖物,我雖然能以外力助你們。但卻不能直接幫你們誅殺妖物。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我也只能在山外等候你們出來。你們進去後一切都要小心。如果覺得不敵,便趕緊飛出來。”說着又從袖袋中摸出一個麻布包裹。
血祭婆婆將包裹拿在左手,右手慢慢攤開包裹來,只見裡面包了五把細小的匕首,如同手指一般。這五把匕首分別呈金色,淡黃色,藍色,紅色,深黃色五種顏色。
血祭婆婆將包裹遞給了白雲昭,同時說道:“這五把匕首乃是我多年前祭煉的五行飛刀。那妖物屬火,所以這紅色的火飛刀對它傷害要小得多,而金飛刀被它所克,傷害就更小了。木飛刀和土飛刀對他傷害平常,不過這把水飛刀嘛,昨夜我又祭煉了一番,威力更勝從前。你在使用時,用刀鋒割一下自己的手指,沾上你的血,然後射它命門,定收奇功。”
白雲昭看着五把匕首,其中以水飛刀顏色最正,而且隱隱似乎有水紋波動。白雲昭接過匕首,點頭回道:“是,弟子知道了。”說着將飛刀裹好放入了懷中。
血祭婆婆接着說道:“這妖物乃是蛇精所化,所以它的命門便在七寸。而這七寸就是蛇心所在的位置。到時你先用土木飛刀去射它,不要射命門,只射它身子。然後用金火飛刀射它,也不要射命門,只射身子。雖然這四把飛刀傷它不深,但卻能讓他掉以輕心,以爲你的飛刀不足爲懼。然後你趁它不注意時,再用最後的水飛刀射那惡首的心臟,務必要一擊即中。它中了這一刀,就算不死,也必定重傷。”
白雲昭仔細的聽着血祭婆婆的吩咐,生怕聽漏了一字,不能完成任務。
血祭婆婆說完對着白雲昭點點頭,又從另一個袖袋裡面拿出一一個包裹,然後慢慢攤開來,只見裡面還是匕首,這次的匕首更加細小,只有小拇指大小,不過卻有許多把。
血祭婆婆將包裹遞給了秦素音,然後說道:“這包裹裡面一共有十八把匕首。均是用精鋼鍛造,然後又用紫金八卦爐祭煉了七七四十九天。”說着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對着兩人問道:“你們知道在八卦爐裡面我是配合什麼祭煉的嗎?”
兩人一探腦袋,同聲問道:“用什麼祭煉的?”
血祭婆婆得意的說道:“用雄黃!”
兩人當然知道蛇最怕的便是雄黃,要是這十八把匕首都插到那妖物身上,那它還有什麼活路。秦素音接過包裹來,讚道:“原來婆婆早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來對付那妖物了。這些個匕首都射進那妖物身上,它還不死嗎?”
血祭婆婆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十八把匕首不是用來射它的。要射它的,只一把水飛刀即可。”
秦素音一愣,順口問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血祭婆婆緩緩說道:“是用來讓那雙頭蛇妖分身的。”
秦素音和白雲昭同時脫口而出:“分身?”
血祭婆婆點頭說道:“沒錯。我昨夜祭煉水飛刀的時候想了很久,到底要如何才能只殺惡首保全善首。在祭煉好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法子。”
秦素音心急的問道:“什麼法子?”
血祭婆婆說道:“這法子需要你們兩人緊密配合才行。”
白雲昭這時也說道:“任憑婆婆吩咐。”
血祭婆婆說道:“等你們進去後,你們一直朝着山中走。途中可拿一把雄黃匕首出來,它自會引你們去到那妖物的洞穴。等快到的時候,你們一定要注意不要驚動它。據我所知,那妖物乃是惡首白天睡覺,善首晚上睡覺,所以它們總有一個會保持着清醒。到了洞穴的時候,由雲昭先行進去,同那善首交談,跟它說明來意。就說是你們是奉我之命,前來誅殺惡首,讓善首從旁協助,至少不要插手。你們便能饒它不死,而且我還會助它修道。同時素音你等雲昭進去後,就立刻在洞口將這十八把匕首插入地中,順着洞口往外面插,每一步插一把,記住要把全部匕首都插入土中,不要露出來。否則那妖物出來看見,便不會往匕首上面去了。”
秦素音有些明白了血祭婆婆的意思,不過心中還有疑問,既然把匕首都插入了土中,那又怎麼能傷到它。
秦素音正要問話,血祭婆婆卻搶先說道:“我知道你想問的。既然讓你插入土中,我自然有法子讓匕首到時候都自己冒出來的。你插好匕首後,就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只等那妖物出來,你便念起咒語,這匕首自然就會冒出來。不過一定要掌握好時機,不能早也不能晚,一定要恰到好處。只不過這最關鍵的,便是要那要妖物得正好從匕首的線上滑過,如此的話,就可以將那妖物一分爲二。那善首也擺脫了惡首的糾纏。這就要看雲昭和善首的溝通了。”
白雲昭一聽,這計劃成功與否看樣子全在他身上了,於是趕緊問道:“請婆婆賜教。”
血祭婆婆頓了一頓,說道:“當初我要斬殺那妖物的時候,便是那善首苦苦相求。我見它不似那惡首一般凶神惡煞,且它一心修道,我便饒了它們。所以一會你見到它之後,一定讓它先不要吵醒惡首。迅速對它說明來意,讓它棄暗投明,我便助它修道。它若同意的話,你就跟它說,你一會你用水飛刀射那惡首心臟,它必定吃痛狂奔,你便讓善首引它往外面的匕首線上奔去。對了,素音,你埋好匕首後,用一石子放在第一把匕首的位置,好作爲記號。這樣善首便知道了往哪裡跑。因爲惡首受傷吃痛,所以必定強不過善首。等它們被匕首分開後,你們兩人便放出飛劍,滴着自己的鮮血去將惡首的頭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