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飛行了一陣,正碰見下面有座小村莊,兩人便在村外降了下來。因爲風如晦也知道自己面容恐怖,如果就這樣走在村子裡,肯定會讓很多人有所警覺,於是他便用一塊黑布將自己的頭包起來,只露出一對眼睛來。而張天風就長得比較正派了,兩人走在一起,像極了一對父子,也沒什麼人去懷疑。
兩人進入村子後,便開始四處打量起來。看看哪家的孩子比較好,如果剛好有一對龍鳳兄妹就好了。
這座村子離縣城並不遠,雖然兩人是生面孔,不過也常了人從村子裡面路過,所以也沒人去注意他們。
兩人走了一陣後,張天風突然看見一個小院裡面正有一對孩童在玩耍,而且大人也不在。張天風頓時小聲對風如晦說道:“師叔,那家的孩子不錯。”
風如晦順着張天風的目光看去,果然見一對孩童正在院中玩耍,而且正好是一男一女,個頭也差不多大,想來一對雙胞胎。
風如晦笑道:“我看着也不錯,那就是他們了。”
張天風點了點頭,然後左右看了一下,也沒什麼人,便袖子一甩,頓時颳起一陣黑風將那兩個孩童捲了進去。而張天風和風如晦這時也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張天風和風如晦飛到天上後,那陣黑風也正好捲了上來。張天風這時手一揚,那真黑風便迎了過來,一到面前,便又消散了。而那兩個孩童也被張天風一手一個抱了過來。
那兩個孩童顯然有些嚇得懵的,過了一會再開始發生大哭起來。張天風這時便對着兩個孩童吹了口氣,那兩個孩童頓時便睡着了,也不再吵鬧了。
而在他們腳下的村中,兩個小孩的父母這時已經發現孩子不見了,開始慌忙的尋找起來,不過任憑他們再怎麼找,恐怕也找不到了。
張天風抱着兩個孩童,說道:“師叔,這些年你有去拜訪過我師父嗎?”
風如晦說道:“我也纔剛出關不久,倒也沒去看過師兄。”
張天風也猜到是這樣,於是說道:“這之前去,師父都閉而不見,不知道此次去,師父會不會依然還是不見我們。”
風如晦說道:“我們兩人同去的話,師兄應該會見纔是。只不過……這請他出山一事,就需要我們兩人竭力勸他了。”
張天風點頭說道:“恩,這個是自然。可我就擔心師父他老人家說什麼都不出山。那咱們也就拿他沒辦法啊。”
風如晦低頭沒有說話,想了一會,才說道:“那就需要刺激刺激他了。”
張天風好奇的問道:“刺激?怎麼刺激?”
風如晦說道:“你師父爲什麼閉關這麼久,你可知道?”
張天風試探的說道:“是不是當年他與酒仙鬥法,被天地老祖插手擊敗,所以才一直閉而不出。”
風如晦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師父正是因爲這樣才閉關這麼多年。想要祭煉出一些法器來,將來好報仇雪恨。”
張天風又說道:“可天地老祖已經飛昇,而酒仙似乎也臨近飛昇了啊。”
風如晦突然大聲說道:“對。正因爲天地老祖已經飛昇了,所以他便不能找天地老祖報仇了。而現在酒仙也要飛昇了,如果酒仙再一飛昇,他還能找誰報仇去?那他閉關這麼多年而祭煉的法器又要對誰用了?”
張天風一聽,覺得有些是這麼回事,便說道:“師叔的意思是,到時候咱們用酒仙的事來刺激師父?”
風如晦回道“不錯。雖然天地老祖飛昇一事你師父已經知道了,但是對於酒仙現在即將飛昇的事,他可是不知道的。咱們重要以此時刺激他出山,那以後的事,也就好辦了。現在要做的,是先把老祖請出山。”
張天風點點頭,說道:“恩,一切都聽師叔的。”
兩人商議好後,又想了想該怎麼和血魔老祖說,才胸有成竹的往血魔老祖的洞府飛去。
血魔老祖的洞府,乃是在山中懸崖邊的一處洞穴裡。雖然洞口無門,但卻被血魔老祖用法術封住。道行稍低的人,根本破不了法術進去。
風如晦和張天風這時降到洞穴外的石臺上,張天風看了看風如晦,示意讓他去喊話。風如晦點了點頭,走到洞門口,然後說道:“師兄,是我啊。咱們師兄弟好久不見,今日特來拜會你啊。我還帶了一對童男女,特地給師兄打牙祭的。師兄快快開門吧。”
風如晦喊完後,過了一會,裡面才傳來血魔老祖的聲:“我的好徒兒也來的啊?”
張天風聽血魔老祖叫他,連忙應聲答道:“是師父,弟子也隨師叔一起來看你老人家了。自從你閉關以後,弟子多年未曾見過師父,當真是十分的想念啊。”
風如晦藉此又說道:“是啊師兄。我們師兄弟也這麼多年不見了,快快開門相見吧。”
那石洞口雖然什麼都沒有,而且也能看見裡面是一個石洞,不過風如晦和張天風都知道這洞口設下了法術。只要硬闖,必定會受到法術的攻擊。而一般修道之人的洞府,雖然也會用法術封住,不過多用白光或者其他光芒封住。讓人知道這洞口有法術。
而血魔老祖故意不這樣,便是讓一些道行不深的人,以爲洞口沒有法術,直接就往裡面走的話,必定就會遭殃。可見血魔老祖真是陰狠毒辣。
又過一會,血魔老祖說道:“好了,你們都進來吧。”
風如晦臉上一喜,回頭看了看張天風,然後便自己率先走了進去。張天風也是心頭激動,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與他師父再次見面。
兩人進了石洞,一路直往裡面鑽。這石洞裡面也沒有光亮,顯得陰森恐怖。再轉過了幾個甬道後,便來到一個偌大的石洞。在最裡面,坐着一個矮小的老頭,長得胖胖的,要是縮在一起就像一個圓球。
這老頭一頭紅髮,十分的蓬亂,而且穿着一件寬大的袍子,顯然他的身材過於矮小,這袍子不管是袖子還是下襬都露長了一截出來。
風如晦一見到這個老頭,立刻說道:“師兄啊,這麼多年了,你可一點沒變啊。”這個老頭正是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笑道:“師弟,你這張老臉可是越來越嚇人了啊?”說着便笑了起來。
張天風這時抱着一對孩童也跟了進來,聽見他師父發笑,覺得氣氛還不錯。先是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弟子張天風,見過師父。”
血魔老祖一見到張天風抱着的孩童,立刻激動的說道:“快,快抱過來讓我嚐嚐。”
張天風知道他師父這些年從未離開過洞府,對於喜愛吃孩童的血魔老祖來說,此刻見到這對童男女,簡直就等於是一個餓很多年的人突然見到一頓大餐一樣。
張天風連忙走上前去,將一對孩童放在了血魔老祖的面前。這兩個孩童中了張天風的法術,一直昏沉的在睡覺,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食物了。
血魔老祖眼睛裡面閃着綠光,只見他抓起那個男嬰,一隻手按在他的頭頂,然後只聽那男嬰低吟的一聲,血魔老祖便將他的天靈蓋給扣了起來。
張天風看見這一幕,饒是他以前經常看血魔老祖吃人,但過了這麼久,再次見到,還是覺得有些反胃,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於是極力的在忍着。
血魔老祖將那男嬰的天靈蓋扣下後,便將最埋進了那男嬰的頭腦之中,大口大口的吃着腦花,而且吃得嘖嘖帶聲,好像在吃一道極爲美味的東西一樣。
血魔老祖兩隻手捧着那男嬰的臉龐,就好像捧着一個大碗一樣,而碗裡裝着的,就是這個男嬰的腦花。
血魔老祖三口兩口的將那男嬰的腦花吃乾淨,便一把掐住了那男嬰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男嬰的脖子竟然給血魔老祖硬生生的擰斷了。
血魔老祖將那男嬰的頭扯下來,扔到一旁,一口就吸住脖子,用力的吸着從血管裡面噴涌而出的鮮血。
張天風和風如晦站在一旁都不做聲,只默默的看着血魔老祖品嚐着這人間美味。不過張天風卻開始有點受不了了。好在血魔老祖正專心的吃着人肉,也沒去理會他們兩人。
血魔老祖每吸一口,那男嬰的身體便萎縮一點,看的出來,那男嬰的血液已經快被吸乾了。這時血魔老祖抓住那男嬰的兩隻手臂,然後用力一扯,便將那男嬰的兩條小手臂給扯了下來。然後便放到嘴裡開始吃了起來。
當咬到手指關節的時候,還吃得“咯咯”作響。不過對於手臂的骨頭,血魔老祖就沒去吃了,但是兩條手臂吃到最後,竟然只剩下兩跟骨頭,肉已經吃得乾乾淨淨了。
這時血魔老祖一抹嘴巴,才說道:“痛快,吃得真痛快,哈哈哈哈!好久沒有吃得如此的痛快了。虧你們還記得我喜歡吃嬰孩啊。”
風如晦趁機說道:“師兄你慢慢吃就是了,我們候着就是了。要不你先把那女嬰也吃了吧。”
血魔老祖搖了搖頭,說道:“這女嬰留着下頓再吃。”
張天風看了看那女嬰,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憐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