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音駕着雲霧一路飛行,雖然這個時候霧氣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不過仍然是大霧迷山。所以秦素音只得越飛越高,先飛出紅霧再說。
此刻她俯視整個婆羅山,才發現這滿山的紅霧倒也別有一番景緻。而這種景緻,可是其它地方看不見的。
秦素音從紅霧之中飛了出來,視線也開闊不少,不過她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她不知道血祭婆婆在哪裡。
由於他們三人進山時是走着進去的,所以在地面根本不知道位置,而且秦素音對這裡的地形也不瞭解,所以一時不知道怎麼去找血祭婆婆了。
就在秦素音駕着雲霧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卻看見前方不遠處也飛來一團白雲。秦素音定睛一看,頓時心中大喜,只見這人不是血祭婆婆還能是誰,她也趕緊的也飛了過去。
原來血祭婆婆在兩人進了山後,便飛到了一處山高之地,以便觀察形式。萬一出了什麼情況,兩人求救,她也好立刻趕去。
果然沒等多久,就聽見了惡首的怒吼,她知道兩人已經開始計劃,所以十分的注意山中情況,只要兩人一出現,便立刻迎上去。
就這麼等了一會,突然看見秦素音駕着白雲從紅霧之中飛了出來,不過她飛出婆羅山後,卻就在空中好似迷途一般。血祭婆婆見她出現,也就立刻也駕着雲霧迎了上去。
秦素音見血祭婆婆前來,心中大喜,還沒接近,便大喊道:“婆婆,成功啦,我們成功啦。”
血祭婆婆聽見她喊成功了,頓時心中大石也落了地。兩人一接近,血祭婆婆就寬慰道:“辛苦你們兩人了。”
秦素音笑道:“除魔衛道,是我們的本分嘛。”
血祭婆婆見只有她一人出來,便問道:“雲昭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秦素音趕緊說道:“他在蛇妖的洞外呢,善首沒死,還活着,不過流了好多血。婆婆你快去看看吧。”
血祭婆婆沉了沉氣,說道:“好,既然它造化如此,我也應助它一臂之力。走。”
說着兩人便往婆羅山飛去,不過剛飛到山外,血祭婆婆突然停住,秦素音一愣,也停了下來,問道:“婆婆,怎麼了?”
血祭婆婆也不答言,對她笑着搖了搖手,然後從袖袋裡面摸出一把摺扇。血祭婆婆將摺扇打開,只見那白色的扇面上用金漆寫着類似咒語一般的文字,而這一打開,頓時金光閃閃,好不漂亮。
秦素音還未開口詢問這摺扇是什麼法寶時,血祭婆婆拿着摺扇對着婆羅山用力扇了幾下,頓時狂風大作,將山中紅霧漸漸吹散。
秦素音見這扇子如此威力,心中不禁感嘆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纔能有這樣一件法寶呢。白雲昭尚且還有他師父給他的業火葫蘆,連鬼面老人的陰魂千萬發都破了,可她的五羅輕煙障卻只能防禦,不能攻擊。
不過秦素音哪裡知道,這法寶之間也有相生相剋。白雲昭的業火紅葫蘆只不過正好剋制鬼面老人的陰魂千萬發。
因爲那陰魂千萬發乃是怨念極深的女子頭髮所煉成,而業火紅葫蘆卻是白雲大師採火燒雲祭煉而成,而且祭煉過程中還不停的誦經唸佛。
以白雲大師的佛法修爲,這火燒雲被祭煉成火雲的時候,便含有了極高深的佛法。這股佛法碰到了冤魂,自然是一把業火化無盡,佛法超度往生見。
白雲大師法寶頗多,爲何讓白雲昭拿着業火紅葫蘆去破鬼面老人的法寶。不就是因爲這葫蘆正好剋制陰魂千萬發嘛。
秦素音只見業火葫蘆將陰魂千萬發燒的乾淨,卻不想此次入婆羅山殺雙頭蛇妖,這紅葫蘆就不管用了。
血祭婆婆扇了幾下之後,那紅霧差不多散卻一半,其餘的也不似最初那樣濃了。血祭婆婆這時將扇子又收起,然後對秦素音說道:“走吧。”
秦素音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道:“好。”
兩人剛飛一會,秦素音便忍不住問道:“婆婆,剛纔你的扇子好厲害啊,是什麼法寶啊?”
血祭婆婆早就猜到這丫頭會忍不住問了,於是答道:“這把扇子名叫風扇,是我師父當年所用的法寶,她飛昇之後就傳給了我。”
秦素音本以爲這麼厲害的扇子,名字一定十分的響亮,卻是這麼素雅淡薄的一個名字,不禁有些失望。
血祭婆婆看出秦素音的心思,又接着說道:“當年有風扇掃天下,雷劍誅玄邪,風雷陰陽合,誰人敢爭鋒之言。”
秦素音聽罷頓時心中一怔,“風扇掃天下,雷劍誅玄邪,風雷陰陽合,誰人敢爭鋒。”就憑着風扇掃天下這句話,就能看出這把風扇乃是絕世法器了。
不過這四句話中還提到了一把雷劍,風雷陰陽合,誰人敢爭鋒。這兩句話讓秦素音十分的震撼,心想難道得到這兩樣法寶就天下無敵了嗎?
於是秦素音連忙問道:“婆婆,這四句話裡面還提到了雷劍,那是什麼法器啊?”
血祭婆婆頗爲得意的說道:“在我師父那個時代,在所有修道人眼中,只有兩樣法器最爲厲害。一樣便是我師父的風扇,而另一把就那雷劍。風扇屬陰,雷劍屬陽。所以纔有風雷陰陽合,誰人敢爭鋒這句話。只可惜這把風扇在我手中,我只能將它的威力發揮到一半。我相信,這把法器,以後肯定會有新主人。而那雷劍,當年的所有者便是人稱飄渺道人的百里聖天。此人天賦極高,可謂是不世之奇才。他無門無派,自修仙道,卻成爲了當時最爲厲害的人物之人。而在他祭煉出雷劍後,更是少有匹敵者。所謂雷劍一出,十方俱滅!風扇一舞,萬籟俱靜!”
秦素音內心此刻徹底被震撼了,“雷劍一出,十方俱滅,風扇一舞,萬籟俱靜。”這是何等的威力。她又想到慕連秋賜她的五羅輕煙障,心想“師父說這法寶可抵擋許多危險。可若是碰見這風扇雷劍,也能抵擋住嗎?”
秦素音急忙又問道:“婆婆,那你師父和那個百里聖天現在在哪裡?”
血祭婆婆一愣,笑道:“我剛纔不是說了我師父已經飛昇了嗎?至於這飄渺道人嘛,從我師父飛昇之後,便也沒有人再見過他了。許多人猜測,他也飛昇了。而且還是與我師父一同飛昇的。”
秦素音重複道:“同時飛昇?”
血祭婆婆說起當年她師父的事情來,內心也激動了起來,點頭說道:“當年我師父與飄渺道人可謂是郎才女貌,兩人也都互相仰慕。不過他們卻是因爲鬥法才認識的。那時候我師父花了兩年祭煉出風扇,當世無人能破。不過飄渺道人卻說只要給他一年時間,他便能祭煉出一把可以與風扇匹敵的法器來。我師父不服,兩人便約在一年之後鬥法。之後也不知道飄渺道人從哪裡尋來一塊千年雷石,然後足足祭煉了十個月,纔將這把雷劍祭煉出來。傳說當時祭煉出來時,漫天雷雨,狂風大作,許多道友還以爲是誰的天雷劫要來了。一年之期到時,我師父同飄渺道人在泰山頂峰鬥法,這場鬥法可謂曠世空前,當時來了不少人,就爲觀此一戰。”
秦素音正聽得入神,血祭婆婆忽然話風一轉,說道:“到了。”
秦素音一愣,順口說道:“到了?什麼到了?”話剛說完,秦素音卻立刻反應了過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血祭婆婆也趁機取笑道:“怎麼?還聽入神了?”秦素音也不好意思答話,只在血祭婆婆身後低頭抿笑。
這時白雲昭正護在善首旁邊,見血祭婆婆和秦素音前來,他便立刻對血祭婆婆喊道:“婆婆,你快來看看善首,它好像傷得很重。”
血祭婆婆朝着白雲昭點點頭,說道:“不要着急,我來看看。”說着血祭婆婆快步走到善首旁邊。
善首受了重創,在成功誅殺惡首之後,它便想要運功調息,卻發現根本運不上氣。所以只能閉目養神,此刻聽見白雲昭叫喊血祭婆婆,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血祭婆婆一邊走,一邊從腰後取下一個白色的葫蘆,然後對善首說道:“你不必說話,我自當救治你。你凝神靜氣,閉目養神就是了。”
善首此刻雖然能說話,不過卻也是提不上氣,說話十分的費力了,此刻聽血祭婆婆如此,便朝着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白雲昭拉着秦素音退後了幾步,小聲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秦素音嘿嘿笑了兩聲,回道:“我迷路了嘛。不過還好婆婆見到我,便迎了上來。”
白雲昭本來還想說話,卻見血祭婆婆突然將手上的白葫蘆舉高,然後大喊一聲:“熔!”話音剛落,只見一旁倒地的惡首還有地上的鮮血全部開始慢慢扭曲起來。
而血祭婆婆一手舉着白葫蘆,一手捏成劍訣放在胸前,口中還念着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