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子見連風如晦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辭,畢竟掌教是他,確實也應該由他來主持。如果在派中誰輩分大誰就能主持的話,那以後派中事務不就亂了?血魔老祖就是不想開這個先河。
虛空子這時說道:“雖然是我主持,不過大家有什麼意見還是一起參討纔是。”
風如晦等人都點了點頭,意思就是願意聽他調遣了。
虛空子沉了沉,接着說道:“既然咱們決定兵貴神速,趁着三派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主動殺過去。那麼不如咱們明日就出動。今日天色已經晚了,加之老祖初到,理應好好招呼一番纔是。怎能剛到就又讓老祖動身呢。”
風如晦雖然想快些動身,不過虛空子既然搬出了老祖,那自然也得聽聽血魔老祖的意思了。不由得目光便看了過去。
血魔老祖笑道:“動身倒沒什麼,我都說了一切聽掌教主持了。只不過……從中午到現在,我還什麼都吃,這肚子嘛,確實有點餓了。”
血魔老祖話音一落,虛空子立刻暗道怎麼我連老祖要吃小孩這事給忘記了,光顧着想怎麼滅掉三派了,卻把這件重要事給忘記了。於是趕緊說道:“哎呀,都是我給忘記了。老祖別急,我這就讓門下弟子出去給老祖……還有風師叔抓幾個嬰孩回來。”說着一招手,喝道:“來呀,讓那些門徒下山去抓幾個嬰孩上來。記得只要三歲以下的。”
一個站在洞門口的道童神色驚恐的拱手回道:“是……弟子這就去吩咐。”說着一溜煙的走掉了,生怕走慢了好像血魔老祖就等不及要吃人,先把他給吃了一樣。
虛空子吩咐完畢後又對着張天風等人說道:“你們也留下一起吃晚宴吧,咱們玄黃派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張天風知道席間一般不會討論什麼事情,無非互相吹捧吹捧,不過現在他師父血魔老祖在這裡,他又怎麼好不在席間呢,於是只得點頭同意。
而桑修多這時起了個心思,心想既然是要吃飯,那不如去昆西的莊園,他那院子又大又舒適,總比這陰暗洞府要好得多。加之他又想看看他徒弟林天豪,便大膽說道:“掌教師兄,我有個提議。”
虛空子愣了下,問道:“師弟有什麼提議,但說無妨。”
桑修多笑道:“老祖初到,還未領略現在咱們雲南的風情。掌教這裡雖然好,不過終究是在洞府裡面,見不到外面景緻。我看不如到昆西的莊園去,他那莊園景色宜人,乃是把酒言談的好地方。”
桑修多話一說完,在他身邊的桑雷多卻是心頭一熱,心想昆西是他徒弟,如果能請得血魔老祖大駕光臨,那昆西臉上就有光了。便也附和道:“師弟說的也是,我那弟子昆西的莊園也算是附近少有的好院子了。既然是要款待老祖,怎麼也該讓老祖嚐嚐咱們雲南的特色啊。”
虛空子見他們師兄弟兩人一唱一喝,還能看不穿他們的心思嗎?不過他們兩人說得確實也在理,他這洞府雖然也有小童能做飯菜,不過是在太過普通。因爲虛空子已經辟穀,早就事人間煙火了,也就有些道童還不能辟穀才做些吃的。
雖然知道血魔老祖也只吃小孩不吃其他的,但畢竟也不能拿些普通的東西招待。於是便點頭說道:“恩,我也覺得不能怠慢了老祖。只是不知道老祖的意思如何?”
血魔老祖笑道:“一切你們看着辦就是了。”
桑雷多和桑修多聽血魔老祖這樣說,便放下心來。虛空子也見血魔老祖同意,說道:“那好吧,兩位師弟,你們先行回去吩咐吩咐,我們和老祖隨後就到,你們看如何?”
桑雷多立刻站起身來,拱手說道:“理應如此,我們這就回去吩咐昆西好好準備準備。”桑雷多話音剛落,桑修多也起身拱手告辭。
兩人離開後,虛空子又對血魔老祖說道:“老祖,咱們稍坐一會,待天色一黑,咱們就動身去昆西的莊園。”
血魔老祖顯得很滿意,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虛空子又吩咐下去,讓那些下山去抓嬰孩門徒,直接把嬰孩都鬆到昆西的莊園去。雖然虛空子的洞府離昆西的莊園還有寫路程,不過這些門徒基本上都會飛行之術,只不過堅持不了多久,飛不了多高而已,但是從這裡飛到昆西莊園還是沒問題的。
桑雷多一從洞府出來,便對桑修多說道:“師弟,這次你推薦昆西的莊園,我還是得謝謝你啊。”
桑修多笑着搖搖頭,回道:“師兄莫謝,我也不過是想順便看看我那徒弟而已。再說,掌教師兄這裡確實不如昆西那裡好嘛。雖然咱們修道之人不講求這些,但老祖畢竟初到,怎麼能怠慢呢?之後咱們與三派之戰,主要就要靠老祖呢。你沒聽張師兄說老祖新煉了不少法器嗎?”
桑雷多笑道:“那是,這你我的飛劍都在對付穆子陵和聖姑的途中被破了,所以咱們實力大爲受損啊。”桑雷多說這句話時聲音故意提高了不少。
桑修多聽罷覺得奇怪,不過在看到門口道童對着桑雷多有意無意的看時立刻明白過來了,於是也故作痛心疾首的說道:“是啊師兄,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那麼難纏。可惜了咱們祭煉了多年的飛劍啊。”
桑雷多見桑修多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中大喜,不過臉上也是一副難過的表情,說道:“就是,唉……別提這事了。咱們快快走吧。”說着兩人便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兩人飛上天后,桑修多才笑道:“哈哈,師兄剛纔那番話是故意說給那些道童聽的吧?”
桑雷多點頭說道:“沒錯。雖然還沒告訴掌教,不過讓他的道童聽見了,那他不就聽見了。到時候咱們再說起來,他便有了先入爲主的念頭了。不會多去懷疑咱們。”
桑修多詭笑着說道:“這樣一來,當三派攻來的時候,咱們只需要躲在後面放放法術就成了。”
桑雷多說道:“恩。不過這會咱們可不能再想着自己了。我剛纔那麼說,只不過是想在開戰的時候咱們能留在後方,但是到了必要的時候,咱們還是得衝上前去。上次咱們自私點,只不過是放跑了聖姑和穆子陵。但如果下次再自私,那咱們整個玄黃派就沒了。”
桑修多也知道這次就算躲在後面也不可能完全不出手,於是點頭回道:“恩,師兄說的是。”
桑雷多又說道:“師弟,這乾坤萬雷珠現在咱們是不能拿出來用了。而且就算是回去了連徒弟都不能告訴。這九顆珠子,先放我這兒。不能分開放。不然萬一被發現了,那就很明顯是咱們私下分了這法器。但如果法器聚在一處都放在我這兒,就算被發現,我也可以說當時情急忘記說出來。你想,過了今晚,明日就要動身了。所以咱們自然就沒有時間再說出來了不是?”
桑修多起初覺得桑雷多莫非想獨吞這法器?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師兄弟感情深厚,不可能爲了一件法器而這樣。再說桑雷多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不過桑修多依然打算試上桑雷多一試,於是說道:“既然這樣,不如放在我這裡吧?”
桑雷多愣了下,便說道:“也行,放在誰那裡都成。”說着就伸手去懷中要摸出裝乾坤萬雷珠的袋子。
桑修多見桑雷多毫無不甘和做作之情,便連忙說道:“師兄不必了,就放在你那裡吧。師弟信得過你。”
桑修多這話一出口,桑雷多明白了過來,不禁說道:“師弟呀,都這時候了,你說我能騙你嗎?再說我如果私吞了,你去掌教那裡一說,我不也得交出來嗎?現在正在風口Lang尖,這法器不能露面啊。”
桑修多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師兄教訓得是。是我多心了。”
桑雷多也不是怪桑修多,只是覺得他不該這時候還不相信他,見他真心認錯,便說道:“好了,咱們快快飛往莊園。我還吩咐昆西趕緊準備,說不定一會掌教他們就要到了。”
兩人一路神速飛往昆西的莊園。昆西這些天盡在莊園享樂了,不然就是陪着林天豪聊天解悶。林天豪自從瞎了眼睛後就害怕自己成了廢人,而桑修多就不要他了。好在桑修多不僅沒有怪罪他,反倒替他醫治雙眼。
林天豪也拿定了主意,重要他眼睛能重見光明,便先去看看張彩兒一家。雖然不能馬上就帶張彩兒走,至少能讓她知道自己眼睛給醫治好了,而張家也能知道他林天豪的師父多麼神通廣大,張彩兒跟了他,絕對不會受半分委屈。
這次林天豪是抱定心思要讓張彩兒自願跟着自己走,而不會去強搶了。因爲在他最黑暗的日子裡,是張彩兒和張家給了他光明。也可以說林天豪就是從那時起,心意開始有所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