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風和桑雷多師兄弟兩人邊走邊說,將整個事情都說完時,三人已經進入了雲南地界了。一進入雲南地界,桑雷多師兄弟的心情不知道爲什麼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或許是想到之後便要與三派開打而激起的豪情吧,但也可能是因爲聽到血魔老祖逼得酒仙天火焚身,自滅而亡的消息才使心情緊張起來。
但是現在不管怎樣,與三派開戰已經在所難免了。在酒仙決定天火焚身而死時就已經決定了。雖然秋風一夜他們逃跑了,不過也只是加快了交戰的進度罷了。好在血魔老祖並沒有大費周章去解決酒仙,保存了實力,所以三人心裡也不擔心。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酒仙其實即使有心反抗,也無力迴天了。畢竟儲存了他絕大部分真元的聚靈珠被聖姑借走了。
當酒仙聽到血魔老祖是爲了報當年的仇而來時,心中就已經死了。雖然酒仙臨近飛昇,可惜最後關頭還是沒有挺過去。
張天風三人進入雲南後,心情異常的好。三人盤算着血魔老祖和風如晦肯定還在掌教虛空子的洞府,於是便打算先去陰風山。
桑修多本來有心想回昆西莊園看看自己的徒弟林天豪的,不過心想要是他自己一人先回莊園的話,不先去見見血魔老祖,或許對他有些不尊敬,所以就打算了這個念頭。想着反正林天豪也需要休養,不如就讓他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再說。
於是三人一路迴轉陰風山,不多時,陰風山已在腳下。不過平時清靜的陰風山,現在卻三三兩兩的人守着上山的要道。
不用說,三人心中已經明白。知道現在已於三派鬧翻,而三派的人很可能要不了多久便會殺過來。所以掌教將派中的門徒召喚回來守住山門,不讓平民上山。
三人降到山門,立刻有兩個道童迎了上來。這兩個道童正是守門童兒,見到三人降下,同時拜倒說道:“恭迎師叔。”
張天風三人點了點頭,也不理會便徑直朝洞府走去。
一進洞府,便看見血魔老祖正坐在首座,平時這個位置可是掌教虛空子的。不過現在血魔老祖來了,自然就該他坐首座了。
虛空子和風如晦則坐在下面,兩人正喝着茶說着血魔老祖當年的威風事蹟。這時張天風三人一起回來,心中更是高興。
在之前血魔老祖和風如晦前來的時候,便將桑雷多請張天風一起去對付穆子陵和聖姑的事都說了。虛空子心想即使都已經將他們逼進死地了,那就斷無活路了。再說還有張天風前去助陣,那肯定十拿九穩而後他又聽風如晦吹噓血魔老祖將酒仙逼死,虛空子就更加樂不可支了。在他想來,現在玄黃派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御劍門,萬聖教和歸靈派的三個重要人物給除掉了。三派即使聯手,實力也大打折扣了。
桑修多之前沒有見過血魔老祖,此時見一個紅髮老頭坐在首座,便猜到此人定是血魔老祖無疑了。便上前一步,率先說道:“晚輩滇西雙毒桑修多參拜老祖。”
血魔老祖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桑修多身後的桑雷多,笑道:“滇西雙毒這會都到齊了,雖然閉關多年,但在閉關之前也是聽過你們的名號。”
桑修多謙虛道:“我們的名號在老祖面前哪裡值得一提。老祖即使閉關多年,名號依然在修真界舉足輕重。不是我們這些後輩晚生能夠比較的。”血魔老祖顯得很滿意,氣氛此時一團和氣。
虛空子這時起身說道:“快坐快坐,咱們坐下說話。童兒,看茶。”
三人坐下之後,虛空子便立刻問道:“你們去對付穆子陵和聖姑,想必已經將他們給……”說到這裡虛空子就只笑不說了,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桑雷多現在提起這事就是滿肚子的氣,一臉難看的說道:“掌教師兄,這事……唉……”
虛空子一見桑雷多嘆氣,就心說不好,莫非出什麼岔子了?
桑雷多和桑修多直接參與對付穆子陵和聖姑一事,所以事情失敗,就等於完全是他們的錯。這時候虛空子問起,自然兩人臉色都不好看,加之血魔老祖和風如晦都在,也都不好說出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不過張天風這個後來的幫忙人就比較超然了,見他們兩人爲難,便說道:“這件事,其實說來也怪。連我也想不透。”
虛空子聽到這個口氣,就知道肯定穆子陵和聖姑沒殺掉了,不過張天風說事情奇怪,也起了好奇心,便問道:“怎麼個怪法?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討參討。”
張天風沉了沉,說道:“之前他們將穆子陵和聖姑封印在石洞裡面,那石洞裡面也沒有密道。而且他們兩人真元耗盡,可以說是廢人一個。但我和桑雷多回去的時候,等他們解開封印一看,裡面卻是空空如也。穆子陵和聖姑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最奇怪的是,桑修多一直守在外面,也半分沒有察覺使用法術逃脫的跡象。所以我說這件事很奇怪。”
張天風一說完,虛空子和風如晦也都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血魔老祖試探的說道:“莫不是藉助什麼法器遁走了吧?他們兩人不是尋常修道之人,厲害的法器肯定不少。而且法器大多早以通靈,在他們危機的時刻完全有可能助他們遁走。”
血魔老祖這番話,其他人也想到了,只不過只是暗自在心中猜測,還不敢妄加評論。不過現在血魔老祖既然已經先說了,其他人便紛紛表示也是如此。
虛空子說道:“事情只有像老祖解釋的這樣才合理。他們兩人都是前輩了,有幾件厲害隱秘的法器也不足爲奇。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白白溜掉了。”
風如晦心中最惱,恨桑雷多這師兄弟兩人居然連到手的鴨子都給放飛了。不過他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得搖頭晃腦的說道:“可惜,確實可惜啊。”
桑雷多和桑修多也知道這件事主要是因爲他們兩人私心太重,纔沒有第一時間將聖姑和穆子陵誅殺。現在兩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怪他們怪誰。剛剛還一團和氣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兩個道童端着茶盤給張天風三人上茶,張天風倒是饒有興致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不過桑雷多和桑修多就是想喝,也不好現在像張天風沒事人一樣喝茶。
血魔老祖這時突然說道:“其實就算他們兩個遁走了,暫時也沒什麼。如果他們真的真元耗盡的話,那麼想要完全恢復,至少也得一個月。這期間,咱們做什麼,他們都只有看着。如果能在他們未完全恢復之前就把他們逼出來的話,那還更好了。”
虛空子也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再怪他們兩個也於事無補,於是藉着血魔老祖的臺階說道:“老祖說的對,他們兩人就算跑掉了,也肯定是趕緊打坐恢復。這期間他們不現身還好,如果一現身,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咱們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解決了他們。”
風如晦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所以說,時間拖得越久,對咱們越不利。要行動還得趁早。最好是咱們找上門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們如果知道了整個事的話,應該覺得咱們會守在雲南。但要是咱們出其不意的找上門去呢?”
風如晦敢這麼說,無非也就是仗着血魔老祖坐在這裡。如果說穆子陵和聖姑都雙雙不出面的話,那御劍門和萬聖教現在還沒有人能和血魔老祖單打獨鬥的。
風如晦這話,倒也算說到虛空子的心裡了。虛空子之前打定的注意就是速戰速決,最好在三派還未真正聯合起來時就將他們打垮。
從之前得到的消息來看,虛空子本來以爲計劃正按着他的心思在進行着。不過現在看來,只有歸靈派得到得了重創,但是總算好在血魔老祖並沒有費什麼力就解決掉了酒仙,也算是現在最大的幸事吧。
張天風喝了茶,說道:“現在咱們的人都個個精神十足。而三派卻是受了重創,所以說現在主動出擊確實是好辦法。”
張天風說完,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血魔老祖。雖然掌教現在是虛空子,不過都知道現在這裡實力最強的便是血魔老祖了,而且他又是派中前輩。所以一切還要看他的意思了。
血魔老祖看着幾人的目光,笑道:“咱們玄黃派的掌教可是虛空子啊,你們都看我做什麼?”
血魔老祖這話一說完,幾人頓時又都看向了虛空子。而虛空子臉上一紅,笑道:“這裡老祖是長輩,理應由老祖來主持。”
血魔老祖卻說道:“雖然我是長輩,但長輩也得聽從掌教號令啊。怎麼能亂了章法。”
這時候風如晦說道:“掌教,既然師兄都這麼說了,還是你拿主意吧。”